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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可是他不能,要是尤其出来那就完了,尤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会伤害到安懿的,怎么能,绝对不能

安懿绝对不能受伤。

孟子晴接过程晓递来的水盆毫不客气的往里头泼去,顺手把空了的水盆丢在尤最的身上,脸上尽是不屑。

尤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在一次,我就放你出来。

炎热的夏天这样的冷水并不觉得刺骨,但对于尤最来说无疑就是雪上加霜,此时脆弱得仿佛只要弯腰整个人就会被折断。

孟子晴觉得很生气,行啊,不理她是吧,那她也不会放过:我让你装,一个贫困生嚣张什么,也是,因为穷也就只能装装样子了吧,你以为会有人可怜你吗,不要给脸不要脸,像你们这样的穷人一辈子都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的!!!

水盆被弹到地板,摔在地板的声音很响,跟孟子晴的讽刺声一块,仿佛撞在心门上。

尤最感觉到从天而降的水淋湿了全身,撑着门框边缘铁块的手因为被孟子晴这么砸了一下被不小心划伤,指尖溢出的血映入眼帘的瞬间瞳孔又是猛地一缩,脑海里的理智瞬间分离。

安懿

下一秒,眼镜底下的倏然转变的眼神邪魅瞬间吞没了清冷,只见唇角微微勾起,牵扯着眼尾的红痣。

他抬手抹了把脸。

手指勾住眼镜框边缘。

程晓听她这么难听的辱骂声心里很难受,她上前去拉了拉孟子晴: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等下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孟子晴双手放在隔板上边看着里头全身湿透狼狈至极的尤最,像是极大的满足了心里的快乐,她冷笑着:

果然可怜人都是心心相惜的,反正我看到只会觉得你很弱,尤最你也不过如此嘛,一个男人也拿我没办法,你现在确实也是没办法不是吗?所以妥协吧,跟我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笑在隔间里响起,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玩味,却又温温柔柔,强烈的矛盾冲击在厕所回荡着,带着几分诡异。

孟子晴身体一僵,她听到下边传来轻笑声,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谁在笑,可声音很明显就是下边的尤最。

尤最会笑?这个这么冷的人会笑?

视线往下,下一秒她对上尤最的眼睛瞳孔猛的一缩。

只见尤最伸出食指勾住眼镜框把眼镜摘下,完全露出的俊美脸庞上滑落着水珠,那双不再是冰冷的双眸染上笑意,仿佛冰雪融化那般,整个人都变了,随着眼梢上扬的泪痣红得刺眼,也红得令人发寒。

那双瞳眸的视线宛若毒蛇那般,虽然带着笑意,但紧盯着看却笑得令人发寒,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没。

此时的尤最不再是刚才淡漠斯文的冰美人,俨然是另一个人,是张扬而又邪魅的尤其。

他来了。

尤其抬眸看着孟子晴,像是捕捉到自己的猎物那般,一边看着孟子晴一边抬手把指尖溢出的血舔干净,仿佛是在享受那般,贪婪的吸吮着血腥的味道,唇角勾着邪魅肆意的笑,他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尽数梳后,露出整张俊美又立体分明的五官,双眸对视上的瞬间极具有侵略感。

只见他活动活动脖子。

脖颈处发出骨节活动时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无比清晰,而又诡异。

孟子晴觉得后背发凉,恐惧之色在眼底蔓延开来,站在马桶上的脚开始发抖,她看着尤最像是一个魔鬼那般贪婪的吸着指尖那点血,过分艳丽的唇红得像是血那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够美得摄人心魄还带着常人无法抵挡的攻击性。

尤其似乎发现了孟子晴的异样,抬手朝着她伸出五指,眼里满是戏谑唇边却扬着几分孩子气般的笑,天真与至邪复杂的交融着,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只见他笑道:

给我开门吗?

孟子晴下意识的回答:不开。

啊,是吗?尤其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笑得温柔:这样吧,刚才你给了我三秒钟,那我现在我让你五秒钟逃跑,5

孟子晴觉得喉咙发干,眸光微闪:你

4,3

这样的声音不轻不缓在厕所里回想着,仿佛是什么敲在心上带着紧迫感,有种心脏被玩弄着,压抑得可怕,她有些害怕,就像看到洪水猛兽那般跳下马桶闪人,那个眼神太可怕了,为什么会那么可怕。

仿佛穿透灵魂窥探人心的险恶,直击心脏的可怕。

艹,尤最竟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于是丢下程晓自己跑了。

2,1,我出来咯~

尤其脸上的笑极其灿烂,下一秒表情骤变,只见他凝眸的瞬间紧握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紧绷着像是充满爆发那般直直朝着厕所门砸过去,嘭的一声,拳头直接把厕所门打穿了,厕所门在强有力的攻击下分裂成好几块,螺丝掉落。

他看到手上的血时贪婪又满足的笑出声,眼底浮现的惊喜就像是孩子看到喜欢的玩具那般,流血了耶。

还有,这点小玩意能困得住他?

太小看他了。

再一次沉沉笑出声,他出来了。

看了眼脚边的眼镜,漫不经心抬脚踩碎,他不戴眼镜的,他不需要伪装,然后把视线落在跌坐在外边的女生。

外边的程晓早就被吓得待在原地,她看着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人,嘴角噙着笑,只见原本戴着眼镜冰冰冷冷的人摘下眼镜后竟然能笑得这么美,美得邪气,让人有些发寒。

只见他手臂上全是血,伤口并不狰狞但是却因为划伤留了很多血,滴在地板上慢慢凝聚成一小滩,她本来就害怕得动都不敢动,当她看到尤其抬手舔着手上的血,脸上露出满足和贪婪,仿佛在享受着美食盛宴,瞳孔因为恐惧震颤着。

魔,魔鬼

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尤其低头舔舐着手上的血,丝毫没有感觉到痛,反倒贪婪那般拼命的吞下这样的腥甜,满足的发出叹息,然后才去正视面前的女生,这个把他骗进来的女生。

为什么要骗我?

空荡的厕所里声音回荡得清晰,甚至带着委屈,却又显得诡异。

程晓早就泣不成声,她害怕的看着面前的尤最,做出求饶的姿态: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

尤其听到这句话微微偏过头笑出声,下一秒笑容戛然而止,视线落回程晓脸上眼底的憎恶蔓延:你知道吗,利用一个人的善良欺骗他是会反噬的,没有人会在受到伤害之后还犯傻的去撞伤口,被骗的人他是会反击的,越是不动声色的人,越恐怖,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对

尤其单膝蹲到程晓面前,伸手抬起程晓的下巴强迫人对视自己:你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吗?你觉得哭有用吗?有人会可怜你吗?

程晓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哆嗦,哪里还敢说话,只会哭了。

是,你确实哭着把尤最带来了,你利用他仅剩不多的对陌生人的善良,欺骗了他,伤害了他,你知道吗,尤最最害怕幽闭空间了,他会死的,你差点杀了他知道吗?

尤其想到刚才感受到尤最撕心裂肺的痛就觉得难受,可刚才尤最却不想让他出来,假如他没有强制出来,那就糟糕了。

垂眸想到尤最最后喊着安懿的名字,嘲笑般沉沉笑出声,这家伙到最后还在想着别人。

尤最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

尤其放开程晓缓缓站起身,而后在程晓面前弯下腰笑容十分温柔,就像是有礼的绅士,伸手还想要把人扶起:

摔得可疼了吧,我扶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