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四个男神逼我转型[娱乐圈]》TXT全集下载_42(1 / 2)

“你撒谎。”黎觅抓住司裘话里的漏洞,“人都被抓了,郭珍花为什么还会流产?”

“不是因为强拆,是被骗了。”司裘似笑非笑,“方圆为了压住消息,同意加倍赔偿。他们签了协议书,店门关了,人也搬走了,赔偿却迟迟不到,家里的积蓄又被我拿走,还有个儿子等着上小学。郭珍花去亲戚家借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胎停了,只能引产。引产你懂吗?就是强行催产,跟生孩子一样,都已经有人型了,生下来跟个耗子似的浑身是血,要不是胎停,估计都会哭了吧。”

黎觅咬牙,死死压着怒气,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他妈还是人吗?!”

司裘皱眉,“我早就教过你,不是所有长得像人的都是人。”

“哈,哈哈哈。”黎觅抬手遮住眼睛,把前因后果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突然觉得不对,“郭珍花流产的时候你才几岁?你见到了吗?你可能见得到吗?说得这么生动,不会是在说你儿子吧?啊我想起来了,也是七个多月,你老婆撞破你跟方思瑞的私情,当场发疯,自己跑去医院引产。原来那就是引产啊,我还是第一次听你亲口说起。忘了问你,你洁癖好了吗?不觉得恶心了吗?要我说,这也不怪你,如果是我,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那样,我也洁癖,我也恶心。”

“闭嘴!”司裘攥着床单,恶心的感觉从胃一直顶到喉咙口。他低下头,剧烈地呕吐起来,却因为缺少进食吐无可吐,只剩刺耳的声音一阵又一阵。

黎觅很高兴,甚至点起了一根烟。

“我觉得你儿子没死,它一直跟着你、盯着你,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堵着你的喉咙、食道,让你每每想起,都恶心得吃不下饭。你应该高兴,这是它留给你最好的礼物,让你永远忘不了它。”

谁说没有报应呢?这不就是吗?

司裘撕心裂肺地干呕,喘息的间隙挣扎着开口,“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我还没……没说完……”

黎觅悠闲地吸了一口烟,“那你说啊。”

“郭珍花流产之后无法生育,情绪崩溃,步建刚为了安慰她,开始资助贫困生……”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纠纷,助学项目保护学生的隐私,除了姓名之外,相关资料全部保密,资助期间双方只能通过书信往来,等资助完成后,会根据学生的意愿提供资助者的联系方式。

黎觅想起司裘在校时的确接受过一对夫妇的资助,毕业后因为资助人心术不正,缠着他要他加倍还钱报答,就跟他们断绝了来往,也没跟辅导员要他们的联系方式。

黎觅很惊讶,“是你?因为同名同姓,他们以为是你,所以选中你,要资助你,是吗?你靠他们的资助完成了学业,却怕他们认出你,整整四年都没有告诉他们真相,还在我面前撒谎诋毁他们,拒绝他们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毕业后更是直接人间蒸发,是吗?!”

“资助?你以为他们捐了多少钱,连学费的零头都不够,也配说资助?”

“你有什么脸说这样的话?!”黎觅丢掉烟头,抱着手臂烦躁地来回走动,“他们只是普通家庭,被方圆骗走一套房子,带着一个儿子租房开店,还要资助你读书,那已经是他们的全部了,你还嫌少?!”

司裘笑了起来。

黎觅脚步一顿。司裘的笑声拉回了他即将冲到顶点的怒意,在爆发之前堪堪刹住。

他捡起地上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缓和下情绪,无比赞同地说:“对,你说的没错,他们不配。毕竟你教学楼都捐了几百栋,几百几千算什么?让我想想,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你放在眼里的呢?你的益金融算不算?你还记得吗?你怂恿你岳父搞的那个理财融资,给你洗了五十亿黑钱,你知道他们也买了吗?你靠一个几百万的项目把你岳父拖下水,滚雪球越滚越大,搞垮了你岳父,逼得他心脏病发,在你面前断气,你很得意吧?你当时有想过步家一家在哪里,在做什么,在为什么烦恼吗?为了区区五十万,步建刚跳楼,郭珍花煤气中毒,郁萱难产血崩,步离为了还债过劳死在片场,你知道吗?你告诉我,这些你都知道吗?!”

司裘趴下去捂住脸,身体不停地发抖,压抑的喘息从指缝中泄出,然而抬起头,又是一副冰冷自持的模样,“我当然知道。”

“不,你撒谎!”黎觅无情地拆穿,“我了解你,不必在我面前撒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商场上心狠手辣,那很正常。方家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你报复他们,你也觉得你很有道理。只有步家一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你无法理解,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办法忘记他们。当然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你跟他们再没有交集,也就算了,偏偏你又搞了个益金融出来。你不知道他们会买你的益金融,以为他们得到了方圆的赔偿,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你不愿意去想他们,因为想到他们,就想到过去那个龌龊的自己,所以只能这样催眠自己。或许你也想过,等再过几年,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你会找到他们,像当年他们帮助你一样帮助他们,给他们想要的一切,可是已经晚了。等你知道的时候,步建刚、郭珍花、步离、郁萱,包括步离小产的妹妹和郁萱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一家六口都被你害死了,一个不剩!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你挽回不了生命。哪怕益金融让几百万人血本无归,你都觉得是他们活该,是他们贪心,只有步家一家第一次让你觉得自己的良心备受煎熬。我猜你一定翻来覆去地想,好歹救下一个呢?只要救下一个,随便哪一个,你就能用他来填平你的遗憾。可惜啊,再没有人能来接受你的忏悔。你痛苦,懊恼,悔恨,以至于不把照片带在身边就不得安宁。就像你儿子,你恨方思蕴逼婚,恨她把你当成一只宠物一样调|教,你恨方家所有人,可你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你为它积郁成疾,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是吗?!”

“照片?哦,照片,你看到了。”司裘稳住情绪,挑起眉梢,“为什么要带着照片?当然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像他们一样蠢,不要在无谓的善良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甚至浪费生命!忏悔?我为什么要忏悔,我没有做错,我不需要!”

黎觅摇头,喉间溢出一串低笑。

在走进这个房间之前,他还有很多信息不能确定,比如步离的死。

方囿记得那场车祸,池岭记得自己割了腕,只有他和步离什么都不记得。

和司裘的谈话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死因,同时不得不承认,步离没有熬过那个漫长的冬夜,他死在了片场外面。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司裘为什么只把照片带在身边,而不是找到步离,把步离放在身边。

又比如步家被逼迁店,强拆纷争意外致使郭珍花流产,他以为是方圆做的,不知道司裘也参与其中。

其实最初开始调查步离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以防万一,毕竟他们这些人身份一个比一个复杂,早做打算,也能早有准备。

从步离口中得知步家一家的死和益金融有关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而是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他从来不信命,但命运把他们绑在一起,让他们再次相遇。

不止他和司裘,还有方囿、池岭,包括步离自己。

他们都错了,错以为无意中闯进来一个路人,而事实是从一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彼此纠缠,无论对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步离从来都不是一个路人。

他不再需要司裘的确认,因为司裘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如果命运让司裘低头忏悔,那么他相信自己就是、也应该是陪伴步离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你笑什么?!”司裘瞪着黎觅,表情肉眼可见的急切。

“我高兴啊,他们都还活着,我替他们高兴。”黎觅微笑,“你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我已经查过了,十五年前他们在天桥下开店,为了步离上小学,卖了房子,从城西搬到美食街。郭珍花不知道自己怀孕,搬家的时候意外流产,伤心了一阵子,虽然不能再生育,但还有步离,慢慢的也就看开了。夫妻俩心好,等生意有了起色,就开始资助大学生,十五年,二十一个,所有人的资料我一个一个仔仔细细核实过,没有你。本来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这样。没有方圆,没有强拆,出事的是隔壁一家店,店主和一个混混斗殴,我帮他顶罪。说起来也搞笑,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无所谓了,反正不是你。你看,这辈子没有一个人记得你,包括步离。哦,还不止这辈子。步离也是重生回来的,你应该知道吧?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存在,你又一厢情愿地纠缠什么呢?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这么好的一家人,熬到这辈子,终于摆脱你这个人渣了,我不该替他们高兴吗?”

“不要再说了!你住口!”司裘踉踉跄跄地下床,一把揪起黎觅的衣领,“把他给我,你把他给我,你把他还给我!”

黎觅捏住司裘的手腕,迫使司裘松手,“还给你?凭什么?他是你的吗?他不是,他是我的。他不是你用来忏悔的工具,他是我的人。”

司裘额头青筋直暴,猛地朝黎觅挥拳,“你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我当然不算什么。”黎觅抓住司裘的手臂绞到背后,用力往上一顶,像那天在酒店一样轻松卸掉司裘的肩膀,“你还以为我嗑药呢?跟我动手,你找死吗?我想过无数种你找回记忆后的情形,没想到竟然和方思瑞一样疯疯癫癫,不自量力。诶对了,我好像没有问过你,洁癖也算精神病的一种吗?”

司裘吃痛,闷哼出声,恨得咬牙切齿,“你算、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会有你?会有你?!”

“是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黎觅无所谓地笑笑,“你可真是让人吃惊,又让我重新认识你一次。要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恶心。不过这次我很开心。我恨过你,怕过你,恶心过,释怀过,但我现在感谢你。我感谢你怕我在关键时候背后捅你一刀,借口学历不够安排我出国深造,趁机把我踢出方圆,彻底撇清了我跟益金融的关系,能让我毫无负担地跟步离在一起。没有你,我不会重生,不会认识他,不会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这么有本事,不会拥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我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司裘。”

司裘挣扎着,恨意夹杂怒火,烧得整个胸腔火热,“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

“你没问过你自己吗?你又算什么东西?”黎觅抬手扼住司裘的后颈,让司裘吃够了苦头,才替他接上肩膀,丢到床上。

司裘缩成一团,抱着手臂,疼得冷汗直下。

黎觅弯腰,扳过司裘的肩膀,“我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看笑话吗?那真是挺好笑的。又或者你来是想告诉他实情,求他原谅你?”

司裘喘着气,哑声质问:“不可以?不可以吗?!!”

“呵呵。”黎觅又笑了。

“你笑什么!啊,你笑什么!!!”司裘第四次问出这句话,不同于前几次的克制,这一次则完完全全被激怒。

“我笑你蠢啊,笑你一点也不了解他。”黎觅耸肩,“他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不,他会的,总有一天会的!”黎觅的笃定击垮了司裘的自信,他不想听,更不愿意去想,只胡乱点着头,“他心软,他们一家都心软,都是好人。是的,都是好人,会的,他们都会的……”

黎觅拽住司裘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是吗?你真的这样以为吗?大声告诉我,是吗?”

司裘抖着嘴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当然,当然!连你这样的人他都可以容忍,我为什么不可以?!”

“哈!”黎觅气笑,又无奈又无力,“你真的不了解他。你可以欺骗他,伤害他,只要你跟他道歉,他都会原谅你。但是你伤害他的家人,他绝对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放过你!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永远不会!”

司裘怔了怔,猛地浑身一颤,张着嘴愣在原地,如遭棒击。

“你骗我,你在骗我……”他想了很久,他无法反驳,只能不断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强迫自己不要相信。

“怎么你不信吗?那行,我带你去见他,就现在,你亲自去问问看,问问他会不会原谅你。”黎觅招手让保镖进门,留下两个看住方囿,拽住司裘的后领把人往主卧拖。

第91章

黎觅拖着司裘来到主卧,两人在门外僵持。

司裘撑住门框,用身体堵住门,嘴紧紧抿着,不说一句话。

“怎么,害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黎觅按住司裘的脑袋把他往门上撞,“不是你让我把他还给你的么?我给你机会,他就在里面,去啊!开门啊!去啊!”

“不……”司裘吐出一个字,身体开始发抖。

还不够,远远不够。黎觅放开司裘,手搭上门把,“你不开吗?好,我帮你开。”

“不,不行!”司裘胡乱摇头,慌张地抓住门把。

黎觅拂开司裘的手,打开门,按住司裘的后背猛力一推,“怕什么,去啊!”

室内光线很暗,只开了床头一盏夜灯,刚巧能照清楚床上的人。

步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连睡姿都没怎么变过。

司裘瑟缩了一下,被黎觅拽住衣领拖到床边。

黎觅掀开被子,转过步离的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司裘,“好好看看他,看看他这张脸,你还没见过活的吧?不是要告诉他真相吗?他就在这里。把他叫醒,告诉他,问他会不会原谅你。”

步离砸了两下嘴巴,大概觉得不舒服,哼哼两声,躲开黎觅的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不……别吵醒他,别……”司裘跪在床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不?为什么不?”黎觅抬高声音,惊得司裘一抖,来不及反应,被黎觅一把抓住头发,提起来,用力压在枕头上,正对步离的脸,“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吗?我让你说!告诉他你不是司家的独子,是靠跪舔女人入赘方家的一条狗!你要说,就一件一件给我说清楚,让他知道你有多虚伪,看看你究竟有多恶心,让他好好回想你是怎么害死他们一家的!”

司裘别过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又被黎觅强行扳过来,紧贴着步离,几乎要碰到步离的脸。

“你还不知道吧,他根本不知道他死了。他以为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回到了五年前,还很高兴,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终于可以弥补自己的错误。什么出道、顶流,他都可以不要,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可错的是他吗?他有什么错?毁了他们一家的人是你!是你这个人渣!你在挥霍享受成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在那里,在干什么?一天吃一顿饭,睡三、四个小时,各个片场连轴转,不停上戏,他是活活累死的!你能想象这样的生活吗?!别提你以前怎么样,你跟着我的时候我他妈有让你饿过一天吗?你能补偿给他什么,钱吗?命吗?你舍得给吗?他会要吗?来,看着他的脸,问问他要不要你的忏悔,要不要你的补偿,问问他会不会忍着恶心原谅你!”

昏黄的灯光照在白皙的脸颊上,铺下一层莹光,步离安静地睡着,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痛!!!

好痛!!!

头痛到像要裂开。

人畜无害的睡颜熟悉又陌生,哪怕闭眼,也像刻在脑中一般无限放大,填满每一个角落,奔腾着,叫嚣着,嘲笑他,鄙视他,厌恶他,怜悯他,唾弃他。

司裘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情绪鼓胀到极点,终于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

步离一觉睡到中午,醒来一看时间,吓了一跳,不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能睡,而是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家里还多了两个讨厌鬼,乌云一样罩在头顶,他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喝完牛奶倒头就睡,还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整晚一个梦都没做,就有点离谱。

步离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嘀咕了几句,被黎觅弹了一下脑门。

“能睡还不好?难道失眠才开心?”

“也是。”步离撇嘴,没心没肺地下床洗漱,摸摸瘪掉的肚皮,嚷嚷着要吃饭。

黎觅拆了一袋饼干递给步离,“饭等会儿吃,司裘和方思瑞要走了,你下楼去送送他们。”

“啊???”步离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要走了?这么快?”

黎觅挑眉,“怎么,想留他们过年?”

“才不要!”步离往床上一扑,“走就走嘛,我困死了,爬不起来,让他们走呗。”

看步离跟拜年的时候硬被父母拉出来认亲戚的孩子似的,黎觅一下笑了出来,“你不是主人吗?来要经过你的允许,走就随便他们走了?”

步离赖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想去。

他对司裘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虽然司裘从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甚至还帮过他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司裘,都像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坏学生,这次再见,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至于方囿本来就有病,当然他不是歧视精神病患者,而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方囿当成假想敌了,他很不喜欢方囿神神叨叨时不时刺别人一下的说话方式,更加没有黎觅那么好的忍耐力,怕一言不合吵起来,搞得最后人想走都走不了,不是得不偿失么。

“他们在楼下等了你一上午,想跟你说声再见。就两分钟,不会太久。”黎觅保证。

“知道了!”步离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两张东西藏在背后,跟黎觅一起下楼。

楼下除了司裘和方囿,还有司裘的助理和保镖们,看样子是真的准备走了。

步离耷拉着脑袋,朝沙发上的司裘和方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司裘转头,默默看了步离一眼,站起来扣上西装,径直往门外走,方囿跟上。

不是等了一上午要跟他道别吗?这就完了?步离一脸懵逼。

黎觅拍拍步离的手,“他说想看你一眼,看完了就走了。”

“有什么好看的。”步离缩了下脖子,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