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呼啸而来的风声,随即又是一人应声蹲在地上的痛苦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场面下,季曜沂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都是提防着神出鬼没的暗器,那还有心情和他对着干呀。
看着对方这样,季曜沂也不由疑惑了起来,都说这去了中,容易碰见一些,隐世的高人,看不惯以多欺少的厮杀,而对弱者出手想救。
由于是高人的原因,所以很不屑别人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一般都是暗地里行侠仗义。
要是真的说起来,季曜沂听到有这样一个江湖传闻的时候,对着些个行为古怪的大侠,倒是挺不感冒的。
连脸面都不愿意给人看到,好么是长的不怎么样,担心别人嘲笑,要么也不真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士。
说不定就是一个黑道中的高手,一时心血来潮出了手,又担心被别人认出,有损了在黑道中树立起来的形象。
因为没头没脑的出手,谁知道被救下来的,到底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呀?
又没有人规定,正道中人,就一定是弱势一的方,非要讲什么江湖道义,跟人家单挑,不能群起而攻之的?
这些自然是苏伊诺躲在暗处捣的鬼,可季曜沂上哪知道去呀?
心中想到了这些,季曜沂不由是皱起了眉头,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会儿高人出手,却不直接将人打死,想必其中的目的,饱含深意。
要说这人呀,有的时候还真是是说不明白的一种动物,对他不好吧,他记恨你,对他好吧,他又怀疑你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显然,眼下的季曜沂就是这种,给他一个包子,都是在怀疑,是不是下了毒,想要药死他的感觉。
这种事情说起来也不奇怪,毕竟江湖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但就是不知道,躲在树上,还一个劲打出弹弓的苏伊诺,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后,会不会因为太过买了而没有得到什么回报,而吐血身亡。
与其等着高人尽管闪耀的隆重登场,还不如现在找准时机脚底抹油来的实在。
季曜沂心中这样想着,于是一边与身前还在卖力攻杀的人缠斗,一边不动身色,小声对身后的李清远说道。
“哎,有人帮咱们,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咱们找准了时机,感觉撤吧。”
苏伊诺闹得动静不算小,眼下已经是有将近一半的人,被她打的头上长包,这要是李清远还发现不了,那他简直就是一个瞎子了。
看着周围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李清远听到季曜沂这样一说,不由是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是点了点头。
“嗯,说的是,说起来今天真是晦气,居然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土匪。”
没错,将他俩围困在这里的这一群人,正是那些大名鼎鼎,出场一定要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卖路财,的山贼土匪打劫的。
季曜沂与李清远两人,一心想着赶路,确实没有在意,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一出,被拌马绳撂倒以后,便是被这么一群劫道的土匪,给围困了下来。
季曜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保护着李清远边打边退,最后却也被围困在了这里。
这些土匪武功算不上高强,却胜在人多,和对环境的了解,不断的耍阴招,使绊子,季曜沂一人,倒也真心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也脱不开身。
眼下苏伊诺躲在一旁捣乱,这些土匪无暇顾及,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不跑,那才是真正的呆瓜。
两人不谋而合,季曜沂心中已经是没有了顾虑,手上轩刀一凛,也不再保存体力,鸣鸿刀法全力发动,一招破字决随即使出,便是将面前一人,斩杀在了当场。
鲜血飘洒开来,一股子死亡的味道,随即便是在周围,弥漫了起来。
眼见自家的兄弟,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惨死,这班子土匪,不由也是双眼泛起了血光之色,顾不得头上酱紫色的大包,手中兵器挥舞着,就向季曜沂两人,愤然的杀了过来。
像是在宣泄心中,那被苏伊诺挑动起来的憋火一样,不管不顾的就是围杀了过来。
看着一时间,像是被猜到尾巴,而猛然跳跃起来的猫一样的人群,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惊,不由是为季曜沂他俩的安慰,担忧了起来。
急急忙忙便是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小石子,一个一个的快速打了出去。
一番混战,也就此拉开了帷幕,季曜沂自然不用多说,而李清远也只有跟在他的身后,举步维艰的向外突围。
而随着人群的快速的围拢过来,李清远不由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显然是发觉,让这些个土匪措手不及的居然是石子。
这让李清远不自觉的想到了,风餐露宿的那一个夜晚,那一只极其恶心的兔子,也是死在了这么大小的石子之下。
“苏伊诺?”
“哎呀!”
而就当李清远的心中,跳出苏伊诺名字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一个树上,传来了一声怪叫,不是苏伊诺,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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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不一样的土匪
苏伊诺这样用弹弓暗算的手段,算不上高明,要不是她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她一出现,便会被发现了。
而她这样一连连的出手,也不过是加快暴露而已,显然她是暴露了,被那名第一个被打中的懂一点暗器手段的人,给发现了。
于是那人便回应着苏伊诺的弹弓,给她打出了一枚暗器,这也使得苏伊诺脚下一滑,从树上给掉了下来。
要说那人打暗器的手段,根本就是连暗器的入门都是没有达到,更别说能有什么准头了。
而恰恰就是这样一枚,本应该对苏伊诺,没有一点伤害的暗器,却是让她直接,掉在了众人的目光中。
这其中不乏极大的运气,当然了,对于苏伊诺来说,这又是一个没有办法解释的失误。
苏伊诺担心季曜沂他俩,所以便是将大多数的心神,都放在了他俩的身上,以便施以援手。
可是这样一来,暗器发射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暗器飞射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而当暗器闪过她的眼角,向后飞去了的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暗器,不由是将苏伊诺,吓了一个不轻,脚下一滑,便是从树上摔了下来。
不过还不算太糟糕,很快便反应过来的苏伊诺,身姿急转之下,还算是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她的怪叫,只不过是因为被吓到了,而发出的惊叫,而不是受伤的惨叫,所以基本上并没有失声。
所以季曜沂第一时间,便是分辨出,这一声怪叫,就是苏伊诺!
心头跳出了这样一个,几乎让他不敢去相信的想法,着实是让季曜沂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而对方可不管他,此时此刻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一失神的时候,正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
迎面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季曜沂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虽然是知道对方的意图,却再想还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着已经是将要劈在面门上的利刃,季曜沂不由是脸色大变!
而季曜沂此时的凶险的一幕,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在苏伊诺的眼中,眼看季曜沂生死悬于一线,苏伊诺也不管落地,还没有稳住的身姿,一手在怀中乱摸之后,便是拿出一物,搭在了弹弓上,用力一拉便是放了出去。
那些石子早在苏伊诺被惊吓的时候,随着她摔下来,已经脱手,而情急之下,她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觉得胸前有一个东西很是坚硬,便是逃出来,搭在弹弓上,射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的一声,弹弓中打出的东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利刃之上,那利刃受力一偏,贴着季曜沂的肩膀,便是斩落了下去。
那人眼下就要得手,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脸色一愣,下意识的便是向,让他好事落空的东西,扫眼望去。
那东西在利刃上弹了一下之后,便是落在枯枝烂叶之中,虽然是被枯黄的树叶,遮住了大半,却是露出了一个兽头一样的雕像。
而看到了这东西,那人的脸色,不由是变了又变,显然是认出了那东西,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是你们,受死吧!”
目光快速的在那东西上收回,那人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手腕奋力一转,那贴着季曜沂斩落,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利刃,便是又向季曜沂的手臂,划了过来。
本就没从死亡的阴影中清醒,而又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有些失神。
而这时已然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好像是有这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的话。
但是想要再次伤到季曜沂,已然是不可能,只见季曜沂翻身一转,便是避开了他手上的利刃。
手上的轩刀随着旋转的身姿而动,下一秒便是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季曜沂并没有急着将轩刀,在他的脖子上割下去,显然是对他那一句话,感觉有些兴趣。
要说真要是和什么人有仇,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来吧,难道不是一见面,就是势同水火吗?
没有必要将他俩围困到现在,而在一击不得手之后,才想起来有仇?
再说了,就季曜沂这个刚刚独自闯荡江湖的人,也不可能和一个土匪有仇呀?
那么既然不可能有仇,那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呢?
季曜沂想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将手上的轩刀一凛,又是向他的脖子动了一下,问他。
“你刚刚说什么,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自己清楚!”
“嘿,我还真就不明白哎!”
看着这土匪将脸色一横,倒是有一股的血性,好像并不为轩刀的威慑所动一样。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不就一个土匪嘛,看把你给得瑟的,不怕死是吧,那就成全你呗。”
杀一个土匪,对于季曜沂来说,倒是真心没有下不去手的,可就在季曜沂准备用轩刀,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
却是发现不对劲了,这显然是这一伙土匪的头子,眼看他被季曜沂制服了,居然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是举着一双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季曜沂。
“土匪头子了不起吗?人多势众又怎么样,该杀还是要杀!”
“被你们一个眼色都吓到了,我还是季曜沂?”
季曜沂不由是怪笑着,对这一群土匪说了一句,他自己可能是觉得很是牛逼的一句话。
可是没有想到,当他自报家门的之后,那些土匪看他的目光,不由是变了,不再是那么的凶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是满是灼灼的期待,又有一些迟疑,不由是给季曜沂一种,很是色眯眯的感觉,那还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呀!
只不过第一种是肉体上的,而第二种却是来自灵魂上的。
望着他们那渴望的眼神,季曜沂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身上很冷一样,不由是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曜沂着实是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名字,都能让人有一种冲动,那以后就不用烦恼了,直接跑到云舞神宗的大门口,自报家门就可以了。
试想一下,一大群各式各样,各个年龄段的美女,都是以这样一个渴望的目光看过来,那该是一种多么震撼人心的画面?
而眼下被一群大男人这样看着,季曜沂只能体会到,菊花一紧,虎躯一震的恶心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就在季曜沂为了排解眼下这种,不好的想法的时候,那土匪头子的一个眼神,不由是让季曜沂,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顺着土匪头子的目光,季曜沂扫眼看了过去,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一个兽头的雕刻上。
越看越是觉得眼熟,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而就是这么一想,季曜沂不由的生出一种,想要猛拍一下大腿的冲动。
“想到了,这不就是那半个虎符嘛!”
认出了虎符,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再看这些土匪,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土匪。
哪有土匪能认得虎符,这种调兵遣将时,才能用到的东西,这是朝廷上身份权利的象征。
难道这些土匪,也有远大的理想,已经是对人生,做好的规划,三年打劫,七年当兵,争取二十年走向权利的中心,从此成为成功人士,踏上上流社会,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我呸,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曜沂虽然是想不明白这一切其中的缘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土匪,一定是认识虎符的。
于是便是对那土匪的头子问道,“你们认识虎符?”
可是那土匪头子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题一样,根本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季曜沂,上下打量了起来。
这种眼神,和那些土匪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直叫季曜沂的心里发毛,而就在季曜沂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的时候,那土匪头子,却是对季曜沂问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