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被穿越以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1 / 2)

前一任的员外去的匆忙,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这一任的柳城风原先是个固执己见,称得上死板的官员,但也不知是不是一遭调任,让他开了窍,开始学起别人汲汲营营起来了,若说原来还能称得上一声清正死板,如今却是开窍过了头,半点心思也没放在当官上了,也是这块地方处事向来有些定律,倒也不算太麻烦,加上最近镇上的居民都在忙着赚钱,也没惹出什么事。

倒是今天出了命案,他一个远居的督查都来了,离得近的员外反倒是姗姗来迟,从开始一个屁没放一个,这会儿开口就是不审案子想要定江舟的罪,他自然心中不喜。

他官职比自己还大些,柳城风便有些讪讪的,只拱手道:“是下官心急了,只是看这两人惨死的模样心中不忿,有些心急罢了,不过这案子说起来也是在江都尉这客栈发生的,下官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

见卓邦冷着脸不吭声,他脸色也跟着不大好,转而看向仵作:“可能推测命案是何时发生的?”

仵作已经盖上了掩尸布:“大约是昨天夜里,临近子时的时候。”

柳城风咳了一声:“既然这案子是在客栈发生的,那么,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客栈总要先关停,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员都先收监,等挨个询问过了以后再说。”

这是往日办案的旧例了,别人倒也没说什么,有几个住在客栈的觉得有些晦气,却也奈何不得。

江舟扫了一圈,看见客人脸上讳莫如深的神色,忽然道:“大人,这闹出了人命,说得上近些年来咱们镇上出的比较大的事了,不如公开审理吧?”

若是就这么私下审理了,不论结果如何,对外,他们只会知道江舟这客栈里头出了人命,往后总会影响生意的,不如公开审理,若真是与客栈无关,总不至于叫他们担上恶名。

柳城风应了。

江舟便先叫了掌柜的过来,问:“先前来的时候急急慌慌的,我倒也没问清楚,这两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是投宿在咱们客栈的么?”

掌柜的向来记性好,便道:“这两人是三日前来投宿的,别的倒也没说,只说是从京城来的做生意的,平日里不大在底下露面,尤其是那妇人,只有头一日来的时候在客栈里逛了一圈,往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门,男人倒是常常出门,平日里喜欢点一碟子花生米,叫一壶小酒,坐在底下听人说事,或是往棋牌室那边去。”

现在投宿都要路引和文书,且在离店之前,除非必要情况,文书一般是压在掌柜这里的,因此掌柜的自取了文书与他看,上头只有男人的姓名,叫周密。

柳城风觉着他作为一个嫌疑人问话不好,刚要吱声,一转眼看见卓邦,又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江舟向卓邦道:“大人,如今要紧的是知道周密这人出去这段时间见过了哪些人,平日里可与别人发生冲突。”

一时之间有客栈里的客人站出来:“这人我还是有些眼熟的,往日里在外头也碰见过,因为听他口音像是家乡人,也搭过两句话,说是来这取经做生意的,也想着带点什么新鲜东西给京城里的贵人瞧,好赚一笔。”

江舟思索了一下,忽然抓住了个点:“他说是来做生意,那必定带着货物和银钱,衙役们可看见了?”

几个衙役对视几眼,尽皆摇头:“刚刚我们去房间看过了,包裹都在,没看见什么货物,包裹里也只些许散碎银钱。”

众人便都带了点了然神色:“那多半是谋财了。”

不知觉得,他们就默契排除了江舟的嫌疑,无他,在他们眼里,江舟只怕比他还有钱呢,哪会贪这么一点?没瞧见皇帝赏的那些东西么,那么大一颗明珠,放在普通人家都能做传家宝了,结果听说被江舟挂在他媳妇床头当夜明灯了……

众人神色各异,倒是江舟出了个主意:“咱们现在进了镇都有帮忙领路的导游,不如去导游处问问,当日是谁带的这位。”

导游处还是当时江舟提议出来的,为的是给镇上无事生产的书生学子们提供一个赚钱供养自己的渠道,他们大多看了许多的书,知晓一些外界的风貌,与人交谈时不至于拘谨沉默,偏又大多家中贫困,供养不起,又做不来什么重活,江舟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一般来镇上的游人,进来就有导游带着参观,同时也是打好关系,往后大多有什么事,来的游人也会联系导游,像是周密这样做生意的,多半也是会问问物价、问问行情的,必定会找导游引路。

不多时,那导游书生来了,似乎知道了周密身亡,神情有些不自在,畏畏缩缩的,看的江舟眼皮一跳。

有人问书生,书生只道:“也……也没旁的,他常去江大的几个店里晃悠,也常问我一些价格之类的,别的,别的就没了,哦对!我昨日才在街上看见他!他言说过几日便要回京城,为了感谢我这几日照顾,还给了二十文的辛苦费,过后他便回客栈了。”

这么说来,除了客栈的人,书生便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了。

江舟看他眨巴的眼睛,便笑着问了一句:“你抖什么?”

书生的手笼在袖子里,轻微地发着抖,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柳城风,道:“原先周先生来的时候,那天我听人说江家客栈这边住满了,本带去的是边上的客栈,可是周先生看了不喜欢,便来了这边。”

江舟心头一动:隔壁的客栈?

那不是柳林开的么?

第77章

柳林开了新客栈,江舟是知道的,尤其这客栈基本算是挨着他开了,只不过柳林这客栈没有他那样的天然条件以及玻璃的新奇优势,不过是普通客栈,但是挨着江舟的,也算是面向整条细河,风景很不错,江舟这边住不下的时候,也有人选择那边。

这会儿忽然牵扯到那边,江舟突然就有点懂了。

柳城风却皱了眉:“这与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多说些什么。”

卓邦却因为江舟常和他商量建设小镇的事情,对这事有所耳闻,他以为柳城风知道想包庇,便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一个人总不能平白就受害了,平日里但凡有些异常的都得提出来,总不能因为柳林是你小舅子就心生偏颇吧?”

柳城风眉心猛地一跳,他并不知道柳林开了客栈和江舟抢生意,只知道柳林自从回家以后便没怎么出过门,只把自己关在家里,柳城风以为他是觉得丢人不愿意出去。

谁曾想竟开了家客栈。

他不由得想到前些年柳林为着钱坑害江舟的事,以及后头的税收,又思及这命案发生在江舟的客栈里,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显然,柳林的事儿也就瞒着柳城风,别人想是多多少少知道点消息的,这会儿听书生导游这么说,便都心里也产生了点想法,只是不想得罪人,都眼观鼻观心地垂下头不说话。

他们不说话,江舟便看向了卓邦。

卓邦自然不会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他和江舟实验建设这个水泥小镇,打的主意就是扬名做出实绩来的,死了人可是大事,他打定了主意严惩不贷,自然不会错过任何可能消息。

又加上柳城风和柳林有亲戚关系,他便全权接手了案子,头一个要做的事就是找凶器。

江舟的客栈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凶器在哪,卓邦便把目光放在了镇上。

丁点大的地方出了命案,所有人都上了心,知道在找凶器,便有许多人留意着,拢共一点地方,很多人追着找以后还真找到了!

凶器被扔在了细河里,上头的血迹都冲干净了。

其实细河虽是河,也是有些深度的,按理说扔进去不该找得到,只是凶手大概没料到镇上的人在陆地上没找到凶器,竟然开始自发打捞起了细河,也顺势当做是清理河道了。

几个打鱼的熟手都带了自家的网子下手捞,果真把凶器给捞出来了,细河里的水经历了这一遭也干净了。

本来镇民就想着,出了命案拖累了镇上的名声,结果这人还把凶器扔河里污染环境,一个个都气的不行,让卓邦务必认真查出凶手到底是谁。

江舟提出来,可以从凶器入手。

他们这个镇上一共三家铁匠铺,加上周边村里的散户,拢共有五六家,一般的铁匠铺子打铁器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的铁器做记号,这个铁器也不例外,正是镇上的一家李记铁铺。

李铁匠立刻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们家出的铁器成凶器了,以后可还怎么做生意!

江舟对卓邦道:“大人,这东西人人家里都有,却有一项特性。”

“哦?”

“铁器不易磨损,若是钝了磨一磨就是了,正常的人家一年也添不了几把,这凶器浸了水生了锈,除锈以后看着还是挺新的,只需李铁匠回忆一下近些时候谁来买过铁器不就行了?”

幸而李铁匠家的哥儿是个勤俭持家素有打算的,怕李铁匠记不清家中银钱,每日里的开销都拿个小本记着,如今倒正好做了证据。

卓邦看了一眼,让这五户人家都上了公堂。

江舟皱眉,其中竟然没有柳林么?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案子闹得挺大的,人人都关注着知道案件有进展且与自己有关,其中四户人家本就在看着的,唯恐命案和自己扯上关系,赶忙带着家里的铁器来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

只有其中一户,是个惯无所事事的无赖,空手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锁定了他。

无赖知道命案与自己扯上关系,早就慌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卓邦瞪眼:“你的铁器呢?”

无赖欲哭无泪:“回大人,小人家的铁器前些时候已经失窃了,那时候我还在心疼呢。”

“怎么发生了命案,你就说你的铁器失窃了?”

无赖一副无辜的表情:“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这命案与我无关啊我的铁器是前几日才刚做好拿回家的,结果没放两天就失窃了,当时我还和邻居抱怨过,大人不信可以找我邻居朱大婶询问。”

人群走出来个矮个子妇人:“大人,确有其事,前两天他就和我抱怨刚买回来的铁器不见了,当时那铁器还废了好些钱呢。”

线索就此中断了。

一时之间,这案子审不下去了,只能暂且搁置,等新线索出来。

江舟却有些等不得。

他那客栈一天不开就是好些损失,更何况如今已经入住的客人如今还没法离开,已经添了不便了,这事过后总是免不了要补偿他们,又是一笔钱。

然而实在没有线索,江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路过一家药铺,里头的伙计正在门外头翻晒药草,正交流着,江舟听了一耳朵。

“你说咱们掌柜的干什么囤这么多的药材?不是浪费么,现在又用不着。”

另一个伙计年纪大些,做的时间也长,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道:“你懂个屁,过些日子天气就凉了,四季交替的时候呢,最容易生病风寒,到时候不就用得上了吗?自然要囤药材。”

用不着浪费……

提前囤药材……

江舟眼前一亮!

他急忙去找了卓邦。

正巧这时候卓邦还没午睡,江舟赶上了。

听了江舟的话,卓邦有些诧异:“你说找人跟着无赖?”

江舟点头:“大人您想想,他一个无赖,平日里又不去地上干活的,做铁器干什么?更何况是铁器才拿回来就被偷了?”

铁器这东西一向都费钱,都是地里头刨食的农民,这东西一般都放在显眼的地方,看的紧紧地,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被偷了?

再者,他用不上铁器,近期却又去做了铁器,按照李铁匠家的给的时间来说,正好是周密来镇上以后的一天他去预定的,时间点过于微妙了。

卓邦听了只觉得惊奇。

一般人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一般以为铁器被偷了,还有证人作证就排出无赖的嫌疑了,谁会想到,可能是早有预谋呢?

索性现在也没什么别的线索,还不如就找个人跟着无赖看看。

他便叫了手底下有两分功夫的,乔装打扮成了居民,就在外头专盯着无赖。

时间快的很,转眼到了晚间。

无赖季斗坐在桌子前头,借着昏黄的灯光剥花生米吃。

他有个哥儿媳妇肖云,生的瘦弱,瞧着就营养不良,神情之间有些怯懦,只问:“今儿还不睡吗?”

季斗瞟他一眼:“你自去睡,不必管我。”

肖云“哦”了一声,自顾自去睡了。

季斗又等了一会儿,从门缝里看见他睡着了,才掩了门,换了件衣裳匆匆出了门。

他才一走,对面就有人跟上了。

季斗显然很谨慎,左看右看许久,绕了一大圈路才进了一户人家。

里头并没点灯,乌漆麻黑的一片,季斗在门框下敲了三下,里头有个模糊的声音:“进来。”

他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个人。

他的耳后刻了个“囚”字,也不是刻上去的,像是用烙铁烙上去的,周围的一圈皮肉都被烫翻出来了。

外头忽然下起雨,闪电劈下来的时候照亮了屋里头的景象,薄薄一层棉被,半盏冷茶,和阴冷暴戾的面孔。

季斗虽然听他的话,却也觉得这人邪性的很,不敢多交往,只道:“你教我说的,我都说了。”

“嗯。”

季斗有点慌张:“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们今天突然把我叫去问话,吓了我一跳。”

“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有证人你怕什么?”

季斗慌乱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紧接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最近……缺了点钱花……”

坐着的人眉头一拧,从怀里头掏出来一锭银子丢给他:“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是个五两的银锭子,季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立马开心地咬了一口又揣进怀里:“您放心,我保准不告诉别人!”

他拿了钱就美滋滋往外走。

屋里头的人坐了一会儿,才把斗笠压了下去,开门出去。

他刚拉开外头的木门,就看见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四五个衙役,季斗被摁着肩膀塞住了嘴押着,后面站着卓邦和江舟。

瓢泼大雨从天上倒下来,周围的长街空无一人,冷雨浸透了鞋袜,他感觉从脚底心窜上来一股子寒气。

江舟从伞底下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啊。”

这不正是前不久大赦天下得以脱身的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