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抿了抿唇,经过一番踟蹰,徐徐开口,“当年的事,希望您能帮我保密……希望终审一定能给我正名的。”
一个小时后,叶雅姬从外面逛街回来,秦野正好从楼道拐角出来。
男人侧脸冷硬流畅,星目朗眉,芝兰玉树。
一眼万年的男子,说的就是这种吧。
叶雅姬看得有些出神,秦野却早已移开视线,迈步离开,留下孤冷决然的背影。
“大小姐,您看什么?”管家好奇嘀咕。
“没,”她小跑着上楼,在楼道间差点摔了一跤,管家被吓得惊呼,叶雅姬却一溜烟跑进了叶盛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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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可爱蟹的一天哈哈哈
小剧场:婚后,云大佬无意间发现霸道蟹的笔记本,翻开一看,喔噢,她先生这么早就暗恋她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甜妻超燃的>,百度搜索“全本言情小说 ”看小说,还是这里好
155:撕破脸皮
云莳在外面吃完晚饭,在兰庭居去拿了个快递。
她的快递要么包装很贵气,要么logo惹不起,快递小哥早已见怪莫怪,也不问她姓名和电话号码,直接让她带走。
这么牛批哄哄的人,怎么会要别人的东西?
云莳一回到家里,烧酒和粉团便往她身上扑,这两只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争宠。
最后吃苦不讨好的还是她。
生气了得哄着,两只的吃醋本事特强。
后来,云莳才发现随了某个主子,当然这是后话。
云开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在看书。
想要聚精会神,却拗不过知识不进闹,时不时打个哈欠。
桌上还有几本书,都是有关法律的。
他除了滑冰,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
云莳换了鞋,将他手中的书本抽走,“我说会赢就一定会赢,医生说让你多休息,按时吃药没?”
云开摘下眼睛,“吃了。”
“感觉怎样?”
云开感觉跟之前的身体状态没啥两样,想让云莳宽心,便说:“好多了,我今天下午还在小区公园锻炼了一会。”
劳逸结合是好的,云莳没多说什么,抱着粉团和烧酒上了楼。
云开懒得有些怔。
……这力气。
两只加起来重量不轻,云莳就能轻轻松松抱起来,还不带喘气?
云开去浴室换了一套睡衣,捡起衣篓的衣服,这是他运动后换下来的。
不仅衣领上有浅绿色的痕迹,两只衣袖上也有。
晚上做了个噩梦,醒来身上全是汗。
是浅绿色的。
血腥味盘旋在卧室里。
他口干舌燥,拿着保温杯去装水,朦胧间看见客厅外面有个身影,在翻箱倒柜。
那高大的身影,绝对不是云莳的!
眼见对方往楼上走,他心头咯噔一跳,握着杯子的手发颤。
“你是谁?进来我家干什么?”他故意拔高声音,想要让云莳提高警惕,最好反锁门。
那男子上楼上到一半,扭头,鹰隼的眸子锋利无比,脚步一旋,往云开这边走来。
云开紧张呀,回房时差点打滑摔跤,眼见一根棍子往他头顶砸下来,他下意识捂头闭眼。
痛感没袭来,等来的却是男子自个倒在地上。
紧接着,男子往前面滚了两米多。
像是被踢的。
客厅的灯光打开,云莳就站在他前面。
“这,你……”云开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劈了他一下,死不了,”云莳是只夜猫子,相比白天,晚上更让她警惕。
黑夜代表着潜在危险。
她面不改色地报警,顺便踹了男子一脚,男人硬生生被踢醒了几秒。
去了一趟警局,经过审问,男子自诉是入室偷窃。
云开信了,云莳全程没说话,只是看了眼男子的身份证名字:张遂峰。
云开受了惊吓,晚上睡不着,云莳便给煲了点安神汤。
望着热气腾腾的汤,云开氤氲了双眼,最后喝了汤。
汤很美味,他却一夜无眠。
云莳去书房,上网查了一下入室偷窃的张遂峰,将他近况联系的地址列出来。
一个京城号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
朋友们都知道云莳最近为官司而奔波劳累,很有自知之明没用琐事打扰她。
来自天南地北,一箱箱的小零食和滋补品往幽城这边寄。
他们帮不上忙,只能这样子了。
希望大佬能笑纳。
有的零食寄到市九中。
桐婳看着看着,嘴角很没出息地流出点口水,她胡乱地擦了下,羞赧掩饰:“不是我馋,唾液酶自己分泌的。”
好有道理哦。
云莳:“……”
默默地将零食递过去。
桐婳开一包零食,香味很快便充盈整间课室。
六班一群人围过来,云莳这零食都贴着外文标签,包装也是精美且创意百出。
零食是分阶级的,有豪钻版的。
他们都没见过,别问为什么,问都是泪。
因为数量多,云莳便将零食分给大家。
六班人下课就站在阳台上咔嚓咔嚓脆,还不往跟隔壁班的吹嘘拉仇恨。
“香吧?肯定很香,没办法,哈哈,班里有个大佬,不仅能帮我们涨见识,还能分享美食。”
上午最后一节课,英语老师拖了点时间。
一下课,云莳快步往外面走,今天得要去包喜欢店里上班。
在校门口,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拦住了她。
“看你有点眼熟。”
助理脸色一沉,何止是眼熟,简直是刻骨铭心。
上次云父让他带人来绑架云莳,却被反揍进医院。
“云总有事找你。”
“我没空,”云莳越过他时,云父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扔到云莳面前,面色冷酷。
“签了它,以后我们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调查了一下,如果云莳输了殴打丑闻的官司,那么,将会赔偿巨款。
为了不连累他跟云氏,只能这样了。
一个拖油瓶,他养了那么多年,已经算是仁慈了。
云莳腾空接住文件,眯了眯眼,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短短几秒,她脑子里放出云母遗照眉眼里的忧伤,还有云开的痛苦……
看来是要撕破脸皮了。
云莳将腮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目光明亮又锋利,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我签了,你以后别后悔。”
云父心里冷嗤,“绝不后悔。”
自己都在悬崖边上挂着了,还这么狷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甜妻超燃的>,百度搜索“全本言情小说 ”看小说,还是这里好
156:他会站在她这边;云父发现了她的身份
云莳最近一直关注着网络上的新闻。
叶盛让人放出消息,已经请了专业的赔款评估师计算,打赢官司后要多少赔款。
云父现在这么着急来跟她断绝关系,无疑就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可以理解。
她甩了甩手上的文件,“我妈留给我的公司股权呢?”
秦枝有惊人的刺绣天赋,卖出不少价格昂贵的刺绣品,云父开公司的钱,绝大部分是秦枝给的。
“你妈死了那么多年,公司一度陷入困境,管理层的股权变动大,早没了,”云父扯谎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呵,还是将自己当猴子耍。
她就当给云开积德,施舍给他。
“行,”云莳翻到文件最后一页,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只签名笔,唰唰地签下自己的大名,“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文件最后被云父拿走了,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体,笔峰间泄出犀利独特,他微微蹙眉,这字是一天天地变丑。
离开时,那眉角嘚瑟怎么也藏不住。
云莳拢了拢风衣,迈开大长腿去包喜欢店。
自从推出沾沾系列早点后,店里的生意一直很火爆。
苍龙男在店里打单。
他长得高大俊挺,脸上虽说有胡子,但很有男性魅力。
此时一群女生围在他面前,胆大点的将手机上的好友二维码递过去,想着添了好友方便勾搭,“能不能……”
苍龙男浓眉一拧,义正言辞的拒绝:“不扫码,不加群,不买东西!”
那个女生楞了三秒,羞愤难当地跑了出去。
云莳跨进门槛,看苍龙男很是无语。
大兄dei是靠实力为国家单身队伍做贡献。
但某人并不知情,看见云莳,很高兴地喊了声师父。
云莳嗯了声,走进去。
苍龙男用下巴往里面指了指,“有人在里面等你。”
云莳顺着他指示的方望去,谢延跟秦野坐在靠窗的位置。
“你帮我忙着点,我去谈个事。”
苍龙男愉快地答应下来,包老板很懂用人之道,让苍龙男就站在柜台前。
谁让他长得好看,有吸引之力呢。
靠窗的位置上,谢延跟秦野面对面而坐。
不知道谢延跟包老板说了句什么,秦野插话,“我不喝那玩意。”
谢延眼皮都没动,“不是给你的。”
秦野:“……”
两人身穿商务西装,器宇轩昂,倒是显得这早藏点狭窄又破落。
秦野今天稍微收敛了冰冷的气质,浅笑着让云莳坐在他旁边。
谢延往里面挪了挪,漆黑深邃的眸子瞅着云莳,“来这。”
秦野抿了抿唇,看着云莳走过来,坐在谢延旁边。
他本来就不擅长笑,这会笑容又假又僵硬,索性回复平日的面无表情。
很快,包老板端来两杯热牛奶,一杯清茶。
秦野看看自己面前的清茶,又看看对面两人的热牛奶:“……”
行叭,他现在有点像只狗。
谢延看着云莳低眉顺眼喝奶的侧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三人说了十来分钟,秦野拿出一样东西,推到云莳面前,起身离开前,又给了云莳一张明信片,“云小姐,我看你长得有点眼熟,不管官司结局如何,希望能交个朋友。”
说完,离开了店里。
都什么年头了,还用这招眼熟的法子搭讪?
谢延看那明信片不是律师所的名片,而是私人的,瞬间警铃大振,先云莳一步捡起那明信片,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理直气壮跟云莳说:“有事找我,秦野的电话号码有点不吉利,不建议你保存。”
云莳:“???”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电话号码也有不吉利的说法。
刚坐进驾驶座的秦野猛地打了个喷嚏,擤了下鼻涕,他自认咖位不低,只要等着云莳主动联系他就OK。
云莳脸蛋很有辨识度和惊艳度,跟时下娱乐圈的印刷脸完全不一样。
云莳对这个秦野不感兴趣,明信片被没收了,没没多大的意见,甚至冷静地将牛奶喝完,浑身都热烘烘的。
“下星期终审,准备好了?”
“嗯,”早就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云莳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一个陌生的电话,如一道雷,从天而降,劈得她有点发懵。
“怎么了?”谢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爷爷在滑冰馆晕倒了,现在在城附属第二医院。”
她连帆布包都被拿,急匆匆往外面走,谢延拉住她,“别急,我送你过去。”
……
云莳坐立不安,一颗心跟窗外倒带的景物般。
脑子里全是云开衣服上浅绿色的痕迹,还有血腥味。
她拧了拧发痛的眉心。
相信没有哪个人喜欢医院。
谢延缴了费用,拉着云莳往检查楼走。
男俊女俏,如行走中的磁铁,被路人频频侧目打量。
等了两个多钟,等出了医师,“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造血细胞被破坏……”
云莳不懂医,医生的话语拆开她能听懂,合在一起的专有名词让她有点发懵。
“什么叫病因不详?”
“这种情况是医学界比较罕见的病症,至今没定性,这疾病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蛰伏期,到后期才会突然爆发显现出来。”
医师尽量让自己的解释通俗易懂,“平时生活有没有发现,病人平时流汗会出浅绿色的汗液?”
云莳点点头,“这段时间都在吃药。”
“那汗液其实是血液异变排出的……”
云莳第一次没出息地脚底发软,身边的谢延拦住她的腰,“云莳?”
“我没事,”云莳深吸几口气,站稳脚跟,推门进入。
云开已经醒来了,纯色很白,看见她跟谢延,笑着想坐起来。
“别动,好好躺着,”云莳虚押了一下他的肩膀。
“可能昨晚没休息好,低血压,”云开叹了口气,似安抚云莳,又似安慰自己,“对了,医生怎么说?”
云开的嗓音有些哑,谢延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插上吸管给他喝,也没说话。
云莳掩盖住眸底的暗晖,“……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如果说医生都不知道病因,说出来将云开吓出个好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