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点头: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少年点点头,脚踏板一蹬,飞快骑走了,到了村口,将自行车锁在车棚里,在大路边等了一会,上了校车。刚走出没多远,却看见一辆警车开了过去,朝着他们村子去了。
单临溪吃了饭,像往常一样,正准备去餐厅监工,一辆警车停在了他门前。
你好,是单临溪单先生吗?
单临溪蹙眉,他好像没犯什么事,警员看他警惕的样子,和蔼可亲道:您不用紧张,我们有个案子想请您做个证明。
单临溪道:什么案子?
警员看看穿着短袖t恤的单临溪,又看看单临溪身后的小房子,他是按着地址找来的,应该没有找错人。
按照傅以恒的陈述他昨晚就是来送这人回家的,此人要是知道自己是去给两位大人物作证明,肯定很激动吧,不用他劝也会痛快跟他走。
警员便道:昨天晚上傅以恒先生和单承简先生因为私人恩怨差点动手,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您过去帮忙调解一下。
笔录是其次,重点是调解。
单临溪想也不想道,不去。
警员:
警员道:您是没听清吧,我说的是傅以恒和单承简。怎么可能,任谁知道有这样接近大人物的机会,都要巴巴跟他走好吗?!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单临溪没听清。
单临溪无奈道:我听清了啊,不就是昆仑世正傅以恒和单董事长吗。
警员:
我的天呢,连这两位大佬都不care的吗??
他惊了。
单临溪道:他们想打就打呗,我还有事要做呢。
一定是去做什么大事吧,傅以恒和单承简打架都不关心,警员小心翼翼道: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单临溪道:种花。
单承简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喝着茶,傅以恒坐在对面,手中是助理给他买的咖啡。
赵老大被锁在暖气片上,脚边放着一杯水。
我没什么可说的,今天来纯粹是解释一下误会,这位是赵先生对吧,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你吗?
赵老大快哭了,不,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他也不敢指认单承简啊,除非他不想活了。
傅以恒道:我想手机就是很确切的证据了,想查录音是很简单的事,有,还是没有,一查便知。
你说对吗?赵先生。
赵老大像被霜打蔫的小白菜,再也没有往日雄风,缩在墙角,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单承简放下杯子,不轻不重砰地一声,直把赵老大吓得一个劲打颤。
天哪,他好难,给他个痛快吧,他发誓再也不做坏事了!如果有朝一日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一心向善,好好做人!
队长叹气,看两位这个态度,是不打算和解了。
他已经劝不动了。
不一会,唐慕青和杨云枝都赶了过来。
唐慕青倒是想发火,可是一想到对面也许可能会成为她的亲家,口气缓和了不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我们家以恒的。傅以恒想做什么,就算是她也劝不动的,她只要支持就够了。
傅以恒抿了口咖啡,被打是小事,他今天主要是想让单承简明白,他的忍让到此为止,以后做事好好掂量掂量。
单承简不动如山,也较上真,杨云枝小声道:这是咋啦?你真打人啦?我看傅以恒也没受伤啊?
单承简道:你别管,一边待着去。
这事势必要较量到底,退一步,就是把儿子往傅以恒眼前推。
队长犯起愁,眼看着这两位是谁都劝不动,家里最亲的人出动都没用,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没辙了。
他顿时灰心丧气,不抱任何指望,心想着要不先处理赵老大,处理完这俩人坐累也就走了。
队长,我把那天晚上傅以恒送回家的男人找到了,他应该有点用。
队长没什么兴趣,看也不看道:他能有什么用,人家妈和老婆来了都没劝动,他能比那两位还厉害?
想屁吃呢。
警员道:那也得试试吧,人家可是忙着种花叫我好不容易劝来的。
队长:
死马当活马医吧,队长带着单临溪进了门,刚一进门,单临溪就看见他爸爸和傅以恒面对面坐着,咖啡和茶,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队长不抱希望的道:您来劝劝吧,可以私下谈谈赔偿问题。
单临溪看看这俩,长话短说,他还急着回去种花:你们俩能和解吗?
队长叹气,看来这位也放弃了,连前言都没有,直接扔下一句,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没用吧。
傅以恒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本来也没有想为难单先生的意思。
队长:??????
刚才要查通话记录的不是你吗??
单承简道: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来这里喝杯茶聊聊天。
队长:
唐慕青惊愕的看着刚才还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儿子转眼就冰释前嫌,哪还有什么冷酷无情,天凉王破,单临溪一来,立即冰雪消融,人畜无害。
亏她还大老远跑来要给他坐镇。
什么都不比上单临溪一句话。
队长震惊的看着单临溪,是他有眼不识泰山,这位还真是个活神仙啊!
失敬失敬!
队长一脸崇拜的看着单临溪,他本来只指望能有人让这两位和解就行了,没想到这位一来,直接劝和。而且就一句话,那个态度仿佛在说,你们爱和不和,不和我还得回家种花,种花可比你们这些破事重要多了。
牛皮啊。
临溪。单承简出了门,赶紧叫住单临溪,几步上前,好声好气道: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好不容易见次面,你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爸爸吧?
单临溪看了一眼手表,我还得回去种花,而且最近一天吃两顿就行了,不习惯中午吃饭。
单承简一顿,蹙眉,条件反射想批评两句,见单临溪看过来,又赶紧换上笑脸,讨好:不吃饭怎么行,你现在得多补充营养,还是身体要紧。
傅以恒这个王八蛋!
单临溪道:我知道,我真得走了,再见。
眼见儿子还是不留情面,单承简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暗暗叹气。儿子一定恨极了他做的事,从小就不喜欢别人骗他,更别提这么过分的。
他也有想过后果,但当时没想到单临溪反抗意愿这么强烈,毕竟一直以来,孩子都很听话,就算知道被骗了,顶多闹别扭的时间长点,最终总会和好的。但是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完全不屈服,甚至毅然决然拿走他前妻留下的财产,要跟他分开过。
在前妻去世后,久违的他又有了那种心慌的感觉。
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玩脱了,但对待单临溪却不敢像以前那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