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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改了身份后,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就叫秦乐。
许一凡指着南宫斐,“这我老婆,南宫斐,这我女儿念念。”
怕南宫斐尴尬,他再次重申了南宫斐的身份地位。
嗯,就是他老婆,才不是他的老攻!
代号黑狐的王家树,此刻完全是懵逼的。
他把许一凡胳膊拉住朝一边拉去。
离南宫斐以及他老婆有点距离了,这才压低了声音质问许一凡:“你,你怎么回事?你老婆呢?”
许一凡心头无奈叹气,黑狐这家伙,性子真是贼拉子倔强啊:“这真是我老婆。”
他低声对黑狐说:“女儿是我们找人代孕的,我没骗你,更不会拿这种事情糊弄你。”
“卧槽,卧槽草草草!”王家树一脸惊讶不可思议的瞪着许一凡。
瞪着瞪着,又侧头去打量南宫斐,打量了一瞬后收回目光,低声问许一凡:“知根知底吗?你对他了解多少?”
毕竟,他对南宫斐的印象,就是?
?家伙虽然是个东林岛上的拍卖品,却把东林岛给毁成了渣渣。
比危险品还危险的存在。
在王家树心头,南宫斐这种人,不仅是危险品,明显身份也很不一般。
他不觉得自家这个好哥们能真的收服南宫斐。
“知根知底。”许一凡对上王家树那存疑的目光,只得补充:“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一起撒过尿一起嫖过//娼那种,你放心,他的任何事我都清清楚楚。”
王家树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吗?
许一凡不确定未来,但他想,至少现在,至少这一刻,他的确是认真的。
至于搞基丢脸啊什么的,这种想法他倒是真没有。
或许以前他会在乎亲人的看法。
但如今的他四大皆空,不在乎任何人的言语议论。
许一凡点头:“本来就是认真的。”
王家树又叹了口气:“你小子,隐藏的也太深了。”
他勾住许一凡的脖子,小声又问:“那你,你们两个,谁是那个那个那个?”
“他是我老婆,你说说是谁那个!”许一凡无比得意道:“他一直倒追我,追了好多年了。”
王家树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突然恍然大悟:“上次在医院里遇到你……”
许一凡脸一黑,立刻打断他的话:“那次是个意外。”
王家树立刻点头:“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那一脸猥琐的模样,一看就是脑子里装了各种不正经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是王家树开车,他的老婆坐在副驾驶位置。
他们的儿子王石和念念坐在一起。
小男孩子五岁了,比念念大一岁,两个小孩子身高都差不多。
而且小男孩是个特别话康的孩子,一路都在拉着念念的手说话:“爷爷家有棵杏子树,可好吃,酸酸的,还有桑莫,回家了我给你摘的吃,我都可以摘到,爷爷家还有鹅,它咬人,我护着你,它咬你我就打它。”
小男孩简直把念念当了一个活的布娃娃。
许一凡看着就觉得开心。
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王家树的老婆宋嘉说着育儿经。
当然,大部分育儿经许一凡是不懂的,只能请教身边的南宫斐。
宋嘉从后视镜里瞧着互动的两个男人,偷偷笑了声,对王家树说:“你朋友他们,挺恩爱的。”
王家树:……
王家树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堆。
身为钢铁直男,他完全没法接受两个男人恩爱这种事情。
当然,他也不会去反对或者厌恶。
毕竟,许一凡和他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哪怕这种事情超出了他的三观,他也不会去反对,只会送上祝福。
王家树的家里是在一个比较小的村子里。
他爸承包了一片山头种了好多果树,果树下还散养了鸡和猪。
无比接地气的生活。
别说南宫斐,就是许一凡,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新鲜的生活。
他们钻进水果树里一玩就玩到了晚上。
王石小男孩和念念的儿童友谊也追鸡打猪中成倍增长。
到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坐一起,念念嘴巴甜甜的喊王石“石头哥哥”,王石则在不停的为念念夹菜。
两个小孩子玩的其乐融融,许一凡和王家树也聊的很嗨。
不得不说,两个人能从短短几个月中相处出超越队友的感情,还是有几分臭味相投的。
说着说着,王家树打量着许一凡说:“突然发觉你比以前话多了,笑容也多了,啧,大家私下里都喊你不笑阎王,还是个最年轻的不小阎王。”
“是吗?”许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以前不笑吗?”
好似,想起来了,家里没有念念和南宫斐之前,他的确活的像是行尸走肉,不管是那个家还是他自己,都没有半点活气。
那段日子,现在的许一凡再回想一下,觉得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趟般。
偏偏他还搞不懂,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把日子生生过成了那样。
王家树模仿许一凡曾经那种眉眼冷硬的表情:“看,你那时候就是这样的,小小年纪就那么副表情,活死人一样。”
许一凡拿酒杯敲王家树的酒杯:“来来来,敬咱们两个的新生,以后要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常性福生活啊。”
王家树:“必须得。”
两个人喝酒的时候,南宫斐就在许一凡旁边坐着,一直当了个隐形人,偶尔会夹菜在许一凡的盘子里,或是为旁边的念念剥虾。
他身上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凌厉气势,也因此,他不说话,亦没人会凑上来主动和他说话。
许一凡和王家树说到最后,又喝多了。
第193章 劳资要私奔
都不是酒品好的人。
喝多了后,许一凡和王家树相互抱头大哭。
—个说:“女人太可怕了啊,我家那个母老虎,你不知道她多可怕,她让我跪键盘也就算了,还让我跪榴莲,那个榴莲好臭好臭,屎一样的恶心,她还吃的有滋有味,我真是连和她亲嘴的勇气都没有了呜呜呜,你带我走吧,咱们两个私奔,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个说:“女人多好啊,你老婆胸大腰细一看就是女人,我家那个穿个女装也不会有人把他往女人上面带,拔下裙子鸡儿比我还大,我天天摸着他那比我还平坦的胸,真是生不如死呜呜呜……如果绐我个女人,别说跪榴莲,就是跪钉子我也愿意啊我呜呜呜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个人越说越悲伤,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同是天涯悲惨人啊!
南宫斐和宋嘉,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一脸认真而又光明正大听着壁角。
许一凡和王家树,简直像是遇到了此生知己,相互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那地狱般的生活,然后再不停的灌酒。
喝到最后,哥俩好相互搀扶着起身,决定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磨人的炼狱。
当然,最终两个都没有出走成功。
王家树被宋嘉扶着去了正房。
许一凡直接被南宫斐打横抱着去了客房。
今天一天都在折腾,大概是累惨了的缘故,被南宫斐揉搓着洗了个澡的许一凡也没再折腾,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南宫斐给他盖好被子,又去瞧一旁小床上的念念。
念念抱着平板,还在玩游戏。
发觉南宫斐凑过来,忙忙把平板关掉:“爸爸晚安。”
南宫斐摸了摸念念的头:“睡吧。”
念念躺好在床上,任着南宫斐帮她盖被子:“爸爸,你今天要和老鹰叔叔睡一张床吗?”
“嗯。”
“爸爸,冒充老鹰叔叔的老婆,你是不是很委屈?”
“没有。”
“爸爸,如果你受了委屈要告诉我,我帮你把老鹰叔叔揍一顿。”
“好。”
“爸爸,你和老鹰叔叔也会结婚吗?”
“你觉得呢?”
“老鹰叔叔没有石头哥哥的妈妈漂亮,也没有像石头哥哥的妈妈一样穿好看的裙子,如果你和他结婚了,你不会幸福的。”
南宫斐:“每个人都不同,不一定穿一样的就相同,结婚是基于相爱的前提,相爱才会幸福。”
“爸爸,那你和老鹰叔叔相爱吗?”
“不知道。”
“如果你和老鹰叔叔相爱了,我会祝福你们的,石头哥哥就在祝福他和他的便宜爸爸。他说作为一个男子汉,非常希望为他受了很多苦的妈妈能够幸福。”
“我觉得,作为一个女汉子,我也很希望爸爸你能够幸福。其实我本来想长大了嫁绐你,但是觉得那样的话,时间会很漫长,如果老鹰叔叔能够嫁给你,也不错。”
小姑娘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后,终于困了,打了个哈欠躺下睡觉:“爸爸,晚安,你以后肯定会比石头哥哥的妈妈更幸福。”
“嗯。”
屋子里的另外两个都睡着了。
但南宫斐却睡不着。
他侧躺着,目光一直盯着许一凡的脸。
相爱吗?
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他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吗?
还是不喜欢?
只要想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就心烦意乱。
他完全不敢想象许一凡和别的女人手拉手结婚的那种画面。
他觉得,如果许一凡哪一天要离开他,他一定,一定会把许一凡杀掉。
手指,缓缓地抚摸着许一凡的脸。
摸着摸着,就捏住了许一凡的下巴。
这种日日在失去中以及日日都在想对方是不是喜欢他的那种情绪,特别令南宫斐焦躁。
他甚至觉得,或许,只要稍稍用力把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捏断,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可是,下不了手。
想到杀掉许一凡后,这世间就再没这么一个人。
只要想想这个男人会永久消失,他就有种要窒息般的痛苦蔓延在了浑身。
舍不得伤害这个人半点,更别提把他杀掉。
他只想,只想这个男人幸福快乐,只想把所有的美好都捧在这个男人面前。
而不是,去伤害。
“你别离开我。”他将头靠近在许一凡的脸颊处,唇在许一凡的耳边。
坚定无比的说:“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生或死,都是我的人,你敢喜欢谁,我就杀了谁。”
说到最后,话语里带了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戾气和怨气。
许一凡睡得香甜,脸颊有点痒的他下意识蹭了蹭南宫斐的脸,然后直接窝进了南宫斐的怀里,口中含糊喃喃:"南宫斐,劳资要在上面……”
他睡梦里,喊的是他的名字呢。
南宫斐焦躁烦乱的心瞬间就被治愈了。
开心的冒泡泡。
他睡梦里都在喊他,可见,也是喜欢他的。
像他一样的那种喜欢。
南宫斐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然后满足无比地把人紧紧地抱了住。
第二天就是王家树和宋嘉结婚的日子。
许一凡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难受得不行,一点都不想起床。
南宫斐把毛巾打湿帮他擦脸:“不能喝酒还偏要喝……”
许一凡一听喝酒两个字,“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卧槽我又喝酒了?我昨晚上喝完有没有干什么事?我没有抱着院子里的树做那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吧?”
南宫斐淡定地把毛巾覆盖在许一凡的脸上:“没有。”
许一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南宫斐:“你抱着王家树说要和他一起私奔,带着他去过幸福的日子。”
许一凡:……
伸手把脸上的毛巾揪掉,他一脸惊愕的瞪着南宫斐:“真的假人?王家树那么丑比的家伙,我怎么可能去抱他?”
南宫斐淡淡道:“你还抱着他亲嘴。”
许一凡:……
下床直奔卫生间吐了好一会,这才洗了把脸,有气无力的扶着门框问南宫斐:“你就没阻止一下吗?你好歹都是我老婆啊,这种情况,你不该是摺了袖子上前阻止吗?你怎么能让你家老公和别人亲嘴。”
南宫斐望着他:“你说我胸平腰粗腿毛太多,说我脾气臭爆还一点都不软绵,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是你的大拖累,和我在一起不如和王家树在一起,所以拖着他要远走高飞。”
许一凡:???
他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能出这种违心的话?不可能,我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南宫斐你是不是骗我玩呢?”
南宫斐依旧表情沉静,声音不急不躁:“王家树的未婚妻宋嘉也在,你可以和她对峙。”
许一凡:……
瞬间哑然。
妈的,既然南宫斐都这么言辞凿凿,那么他应该是说了。
和宋嘉对质是不太可能,毕竟这种话,酒醉后说出来就已经足够丢脸,酒醒了再说,他真丢不起这个脸。
当下最主要的,是把眼前这只醋坛子安抚好。
所以许一凡在短暂懵逼后,猛地朝南宫斐一扑,双手搂住南宫斐的脖子,两腿更是夹在了南宫斐的腰上。
“酒后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一点都不作数,南宫斐,你别说你因为我说的话一晚上没睡觉而且还傻乎乎的把这种话放在了心底。”
“爸爸,老鹰叔叔,”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
手拉手站在门口的念念和王石身后还站着王家树。
许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