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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怕总裁发现我是卧底》TXT全集下载_14(1 / 2)

穆凌尚且是头一回被人用如此嫌弃的语气调侃,不觉得冒犯,很认真地回复他们,说:“我也发现了。”

裴航给他挤番茄酱,又把薯条喂到他嘴边来,他做得很熟练,穆凌也很自然地张嘴,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人都在看他们。

“…………”穆凌镇定地说,“我自己来。”

裴航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哦”了一声就把东西摆在他那边。

穆凌留了个心眼,观察着他的动作——他从前没在乎过这些细节,理所应当认为别人就该如此细致地照顾他,现在注意观察起来,就发现裴航照顾他之仔细,恨不得把他当傻子养。

这个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感到挺高兴。

他今天本来就挺高兴的,现在心情更好了。

他保持这种愉悦直到回家,还有些克制不住。

裴航困死了,一天耗在金拱门和数学题里,身心俱疲,打着哈欠问他:“你很高兴?”

穆凌安静地看着他,并不开口,含着笑微微点了点头。

裴航摸摸他的头发,那手法跟撸猫一模一样,说不上是安抚还是顺毛。

穆凌很感谢他困倦至极还来抽空敷衍自己,回去之后又开了瓶酒。

裴航以为他纯粹因为黑石的事终结而高兴,也不拦着。让他慢慢喝着,自己先洗漱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意识到这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裴航以前只知道穆凌酒量可能不太好,没想到他能把自己灌醉得这么快。

穆凌站在沙发上,把满墙的相片一个一个摘下来,取出照片,端端正正垒在桌上,相框里换上裴航的。

裴航:“……………”

他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飞了。

穆凌干得非常起劲,把一张非常大的正面照怼在墙上,一看,居然特么还是当初跟天华签合同时的证件照。

对,就是那张非常正常的,笑容灿烂的,被周湮形容为“刚吃了成长快乐”的证件照。

裴航都不知道穆凌居然还存着这照片。

还偷偷印了出来。

还印得这么大。

人干事????

穆凌挂完,美滋滋地对他说:“怎么样?”

裴航感觉自己快死了,生无可恋说:“挺好的,音容宛在。”

穆凌说:“别瞎讲,这明明是——”

他想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没找到合适的词,最后退求其次,好歹选了个褒义词,严肃地说:“宝相庄严。”

裴航说:“我求求你了,挂我照片可以,证件照就没必要了吧。”

一只相框脏了,穆凌拿软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回了他两个字:“好看。”

裴航有些抓狂了,说:“我当然知道我好看,但是我不太想把自己挂在墙上啊。”

尤其这面墙还与小山的鱼缸遥遥相对,总能让他回想起第一次来穆凌家不太好的经历。

穆凌现在显然并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他自己干的高兴,低处的挂完了,踮着脚又去够高的。

他本来就站得摇摇晃晃,裴航看着害怕,忙顾不上其它的,好歹哄着他下来,自己替上去。

挂了几个照片一回头,穆凌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裴航:“………………”

又是半小时过去,裴航精疲力尽,穆凌兴致高昂地继续折腾鹦鹉,教鹦鹉说话。

裴航疲惫地说:“它就是个弱智,除了爸爸别的话都不会说,大爷您行行好,放过它吧。”

穆凌完全不听,还在一遍一遍教它说什么。

裴航累得要死,真想不去管他了,埋着头眯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了什么词,迷糊中惊醒过来,说:“你刚才讲了什么?”

穆凌被他吓了一跳,裴航双眼熬得通红,用力盯着他。

穆凌愣了一会儿,他现在行事有些幼稚,思维也接不上,过了很久才说:“我在教它怎么…………”

裴航紧盯他:“怎么什么?”

穆凌被他看得有点紧张,努力想了一下,老老实实说:“怎么求婚。”

裴航:“…………………………”

*

穆凌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

裴航在隔壁书房里“嘟嘟嘟嘟”地打印东西,见他醒了,便去厨房端来一碗醒酒汤。

穆凌喝着那汤,问他:“你在打印什么东西?”

裴航把刚印出来的纸一捻,亮给他看,中间是鹦鹉的彩色照片,顶上是四个方正黑体加粗大字:寻鸟启事。

穆凌:“????”

穆凌说:“鹦鹉丢了?”

裴航:“……嗯。”

“怎么丢的?”

裴航说:“直接原因是我今天早上开窗透气,它飞出去了。”

穆凌被这个表述弄得莫名其妙:“还有别的原因?”

裴航不说话了,让他吃完早饭出去贴寻鸟启事。

穆凌一头雾水地捏着一卷打印纸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修了一下,为大家增加了一个币的交易

希望不要再被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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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得跟大家说一下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虽然这篇文有够沙雕,但作者我其实是个正经人。

别笑。

我其他文真的不是这种画风,这篇文产生的契机其实挺特别的,完结后会啰嗦一下

这里讲这个的原因,是我正在为下一篇文存稿。

下一篇文是古耽,文案大家也能看到。

这么说可能让被沙雕文吸引来的读者们失望,但古耽文的画风就像我本人一样是很正经的(严肃)

这几天和亲友交流,发现她以为下一篇也是个沙雕欢乐文,把我吓坏了

我意识到如果有小天使也是抱着继续看沙雕的想法来期待下一篇文,开文之后可能会比较幻灭。所以在这里特意说明一下,下一篇是正经文,不沙雕,攻受脑回路正常。

如果单纯只想看沙雕的,跟这篇一夜情就好了

如果想努力一下的,可以尝试一下我们么得感情的杀手受X顶着暴君名头却是个老实人的纯良攻

谢谢大家,总之,希望开文的时候收藏不要掉得太惨烈

第40章 买一送一

裴航对周湮说:“我的小鹅子, 你的小弟, 丢了。”

周湮第一反应:“谁是你儿子。”

第二反应:“那只鸟丢了?怎么丢的?”

裴航说:“我跟你大伯说的是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离家出走了。”

周湮:“实际上?”

裴航:“你大伯对着它练习怎么向我求婚, 把鹦鹉吓得离家出走了。”

周湮:“……………”

周湮:“那求婚成功了吗?”

裴航:“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吗?周湮想。

裴航又说:“现在重点是怎么把鸟找回来。”

穆凌把寻鸟启示贴满了整个小区。

不出半天,连戎都知道他们家鹦鹉丢了。

谢一云问清事情原委,说:“怪我,忘了告诉你,大伯酒后行为不受控制。”

裴航说:“有多不受控制?”

谢一云说:“你记得公司门前花圃里头的树吗?”

裴航:“谢总你别骗我, 花圃里根本没有树。”

谢一云说:“以前是有的。”

他的语气让裴航意识到这是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谢一云说:“大伯有次在年会上喝多了,给那些树搞了个简短的剪彩仪式,顺便用伏特加培了土,过完年来门口就没有一米以上的植物了。”

裴航:“…………”

他挂了电话,客厅里, 穆凌看着一墙面昨晚新挂上的裴航的照面, 满脸疑惑。

裴航还没来得及把这些恢复原状,正想着用什么借口给他糊弄过去,肖珊珊也来了。

她之前说学期末课程多,又搬回学校宿舍了, 裴航感觉很久没看到她, 问道:“怎么, 你也来给我找鸟?”

肖珊珊:“什么玩意儿?”

裴航:“燕伦送我的鸟。”

肖珊珊想起来了,说没看见。

穆凌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俩聊天,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我出去找找。”

他走了以后,裴航才问肖珊珊:“你怎么了?”

肖珊珊说:“童雅过年不敢回家, 又不敢不回,非得拉上我,我不答应就跟我冷战。”

她脸上难得有些烦躁。

裴航说离过年还早呢,你们都考虑回家的事了?

肖珊珊:“她爸妈控制欲太强,半个月前就开始催。”

裴航了解过童雅的家庭,经济条件是不错的,就是爹妈都挺强势,年轻时动不动上演全武行,童雅在这个环境下养出了好听点是温柔写实点是软弱的性格。

他暗自推测过,童雅对肖珊珊有多喜欢说不好,但应该是有一种慕强的心理。

裴航觉得这事有些复杂,外人不好评价,最后他只能委婉地说:“她家里应该没人打得过你吧?”

肖珊珊说这不是关键,她觉得童雅太软弱了,这种事总是要自己面对的。她能想出一打办法对付家长的控制欲,不理解童雅为什么会害怕犹豫,所以不太理会她的请求。

她是个没什么多余情绪的人,能以暴力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的狠人,很难站在弱者的角度去看问题,因而对童雅一副没什么同理心的样子。

裴航问她:“那你喜欢她吗?”

肖珊珊说:“我没有喜欢人的能力。”

裴航觉得很难跟她解释,估计肖珊珊也不能理解小女生的想法,就说:“你找个跟你脑回路比较接近的人讨论一下?”

肖珊珊一电话把乌兰巴尔思述伦叫过来了。

当然,这个人是不可能用做心理导师的借口叫来的。

肖珊珊忽悠他的话是:“穆凌和裴航把你的鸟弄丢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胯|下一紧,说这就来。

黑石的事他确实有掺和,给穆凌添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怕被总裁拿刀砍死,这段时间都躲着不敢露面。

但为了给自己送出的虎皮鹦鹉讨回公道,他不顾生命危险,上门来拜访他们。

趁着穆凌不在,裴航也跟他解释了一遍真实的事件发生经过。

乌兰巴尔思述伦听完,出乎意料地对此表示了理解,附送一个“我懂”的深沉眼神。

裴航:“………他是不是在你面前也有什么特别的表演?”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这件事的真相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包括穆凌自己。”

裴航一听,又是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而且年代比谢一云的还早。

要追溯到穆凌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留着当时很潮的长头发,乌兰巴尔思述伦也留着斯拉夫大胡子,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相约一起骑行去过布达拉宫。

而这段友谊的转折,就发生在乌兰巴尔思述伦把穆凌带到自己的家乡的时候。

那一天,他的族人们热情接待了自远方而来的朋友——

裴航紧张起来:“你把他灌醉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的往昔回忆被打断,很不悦地说:“就他那酒量,还需要灌?”

裴航竟无言以对。

穆凌年轻的时候格外头铁,醉酒后四处碰瓷,乌兰巴尔思述伦拦都拦不住。

穆凌还要和他的族人比摔跤。

根据乌兰巴尔思述伦的记忆,他热情好客的族人表示:“从未听过如此令人激动的请求。”

当天他们那部落所有的青壮年小伙都出动了。

要说穆凌那会儿也正是战斗力的巅峰状态,斗了一晚上,居然还没输得太惨烈,以至于乌兰巴尔思述伦拼死拼活把他拖进蒙古包休息时,这家伙还在不断挣扎着大喊“下一个”。

裴航听得满脸惨不忍睹,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穆凌此人。

乌兰巴尔思述伦叹了口气,说下面才是重点。

虽然他是一个一米九的猛男,铁打的汉子,但到底不是打铁的汉子,按不住一个发酒疯的穆凌。

无奈之下,随手扯了蒙古包内挂着的赶羊用的皮鞭把穆凌捆起来,控制住他的行动之后扒掉他的衣服,开始帮他上药。

因为条件不够,乌兰巴尔思述伦又举着一截蜡烛照明。

就在这个时候,穆凌酒醒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成为了他最后一个摔跤对象。

裴航:“……………”

乌兰巴尔思述伦一摊手:“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他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玩SM的变态。”

裴航觉得这个故事真是男默女泪,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按照这个走向,就算你不是玩皮鞭,玩蜡烛,经历了那些事,正常人也应该没法跟你继续快乐地玩耍了。”

然后他又感到一丝诡异的欣慰,起码现在的穆凌酒后干的事还算正常,只是骚扰了一下鹦鹉。

总体来讲,还是人类的好伙伴。

打发走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和肖珊珊,裴航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客厅还原成之前的样子,忙完那一切看看时间,发现穆凌还没回来。

然后他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穆凌他……有没有彻底酒醒?

*

穆凌在快递驿站门口堵住了一个女人。

女人肩上停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正指挥两个快递小哥把一只封锁严密的巨大箱子运下来。

穆凌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不好意思,请把我的鹦鹉还给我。”

女人说:“你看看清楚,这是我的鸟。”

穆凌说它会叫爸爸吗?

女人说它还会说求婚词呢。

穆凌更加觉得这就是自己丢的那一只。

女人戴一副雷朋墨镜,个子高挑,烈焰红唇,说话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气。既像大佬背后的女人,又好像自己就是个黑帮大佬。

穆凌半点不悚她,继续认认真真,慢条斯理说:“我的鸟丢了,我觉得就是你肩上这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