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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青春葬我情深》TXT全集下载_1(1 / 2)

“……季氏三少季寒与新婚夫夫顾询二人度完蜜月昨日回国,之前二人盛大的婚礼在网上引起热烈讨论,二人凭借超高的颜值和甜蜜度在网上人气居高不下,今日在机场更有不少粉丝自发前来接机,接下来我们回顾下现场的报道...

第一章 为什么偏偏是他?

密闭的空间发出急促响亮的声响,温度不断攀升,空气也暧昧到了极致,粗重的喘息不停歇的回荡着,像濒临死亡的人做着最后的挣扎。

陆恒抓紧床单,视线被撞得晃荡,眼角逼出泪来,季寒像座山似的压在他身上,公狗腰不知疲倦的鞭挞着,他被撞得往前爬,脑袋磕到床头,又被精悍的手臂捞回来。

某一处被顶到,他爽得骂出声来:“季小三,我操你大爷!”

骂完,身后传来低吼,那人死死的抱着他,胸肋骨几乎楔进他背脊,灼烫似乎喷到胃里,他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被人压着喘气儿。

不知过了多久,余韵退去,身上湿滑的汗液变冷,粘稠得叫人心生烦躁,季寒翻身撤离,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滚!”

声音沙哑,残留着尚未褪尽的欲念和性感,穿透耳膜刮得 陆恒心尖颤了颤。

他没吭声,扯了床头的纸巾随意擦拭了一下腿根儿的黏浊,默不作声的套上裤子,做得太过,手有些发抖,衬衣扣子半天没扣上,季寒又踢了他一脚,眉目清冷:“今儿怎么不闹了?”

陆恒和季寒打小就认识,发展了成床上关系也快十年了,连彼此的菊花褶皱都熟悉到不行。

陆恒不是什么识趣的床伴,每次发现季寒身上有了香水味或者吻痕,都会跟他大闹一顿,闹得最狠的一次, 陆恒当着季寒的面割了腕,现在左手一到冬天就痛得哆嗦。

听见季寒这话, 陆恒的手顿了顿,脸上表情淡淡,没有太大的反应,等把衬衣扎进黑色西装裤,伸手拿了床头柜上那一张红艳艳的请帖。

“有劳三少亲自送请帖给我,份子钱我一定会准备得足足的。”

他每次都叫得尽兴,做完嗓子就跟废了一样,却又充满沧桑的性感。

说完拿着请帖离开,季寒已做好他会撒泼打滚的准备,见他这样,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狐疑的看着他,待他走到门边低声道:“婚礼你不用参加,老子也不需要你卖屁股的钱凑份子!”

自那次割腕以后,他对 陆恒说话便越来越刺耳难听,恨不得一句话将 陆恒捅过对穿。

腰肢酸软着,体内也还热乎着,可这人说出来的话却像冰棱一样尖锐。

抓着请帖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没忍住, 陆恒扭头看着那人,眼眶热得好像有岩浆翻腾。

他向来没出息,陆家没了,没人护着他,他就成了地上的一滩烂泥,谁都能上赶着踩一脚。

被他这么一看,季寒安心了些,胸口却涌上厌烦,靠坐在床头,也不扯被子盖着身体,点了一支事后烟等着他哭闹,然而等了半天只等来打着颤的一声低唤:“三哥。”

自从陆家破产,陆震被抓以后,季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久到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猝不及防的,他呛了口烟,肺腑揪着不停地咳。

咳嗽间他听见 陆恒要哭不哭的问:“为什么偏偏是他?”

第二章 要死死远点

为什么是他?

这个问题问得多可笑?

喜帖上那人是他从高中见面就一直惦念着的人,惦念了整整十年,要不是有这个狗皮膏药缠着,他早就把人带回家这样那样了好吗!

心里回答着,季寒止了咳,猛吸两口将烟蒂杵灭,极有技巧的吐出一个烟圈,偏着头,极认真的回答:“因为老子爱惨了他!要不是因为他,你以为老子会跟你上床?”

他这人生性凉薄,当初 陆恒在他面前割腕,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 陆恒临了怕死自己叫的急救车。

活了快三十年,他从没对谁说过喜欢,唯独对那人的感情,直白热烈,不加任何掩饰。

陆恒浑身冰凉,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他看着季寒,不知是生气还是嫉妒,肩膀微微的发着抖,哑着声道:“你明……明知道他……”

“老子知道是他把陆震送进监狱的,也知道是他让人把你卖进夜店的,怎么,你还指望老子替你主持公道?”

季寒冷冷的讥笑,像在笑一个没脑子的白痴,又像在笑一个跳梁小丑。

这几句话压在 陆恒身上,硬生生的将他整个背脊都压得佝偻弯曲起来, 陆恒后退两步抵着门,红彤彤的眼眶终究还是掉下泪来。

他是半路被接回陆家的私生子,从小看人脸色长大,陆震这个大哥长他近十岁,极为霸道强势,训得他成天跟惊弓之鸟似的,他性子便软得没法看,任谁都能把他搓扁捏圆。

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破灭,他像被抛上岸的鱼,濒临窒息。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拿出来一看,是郑立发来的短信:什么时候下来,新雇主想见你。

手机变成了烧得通红的炭火,烫得他拿捏不稳。

他人还没走出这间屋子,新的雇主就来接手了,怎么想都是床上那人干的好事,所以刚刚那几回合大战,是最后的施舍么?

咬牙忍住眼泪,他拉开门准备离开,季寒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沉声叮嘱:“想死死远点,婚礼那天要是敢闹事,老子亲手送你上路!”

他惦念了十年的人,精心筹备了许久的婚礼,自然要排除一切不确定因素,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就待那个人那样好,好到连 陆恒这棵杂草都要铲掉。

陆恒没说话,带上门径直离开。

进了电梯,他打开那张请帖,请帖上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站得极近,旁边光明正大的打着两人的名字。

季寒,关邢。

两人的名字用红色爱心框着,旁边有个Q版丘比特一箭将两人的名字串联起来,好像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开。

拇指摩挲着那两个字,心痛得难以呼吸,电梯很快到了1楼,门打开,明晃晃的灯光和男人高大的身影将 陆恒笼罩。

“知道了?”

关邢看着他手里的请柬问,下颚紧绷的弧线和那身笔挺的西装一样冷硬。

陆恒想起多年前这人在夜店包间踩着自己脑袋说话时的狠样,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大步跨出电梯想要逃跑,手腕被扣住,那人将他拽回电梯里,压在电梯壁上,唇角泛起狞笑:“跑什么?之前捅我刀子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第三章 三哥,你放了我吧

陆恒是被关邢从电梯里推出来的,他被关邢吓得腿软,坐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

郑立久没见他出去,担心的找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免火大,都快三十的男人了,遭遇这么多事,还是只知道哭,哭个锤子!

“干嘛呢,这儿连个鬼都没有你碰什么瓷?”

郑立一手将 陆恒捞起来,这会儿没别人, 陆恒哭得肆无忌惮,鼻涕眼泪直往外冒,郑立没工夫做知心哥哥开导他,把人塞进车后座踩了油门就往新的金主那里去。

陆恒蜷缩在车后座,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手里竟还拽着那张请帖没丢。

他胆子贼小,这辈子除了对自己下刀子,就只在被关邢卖进夜店那天耍了一次横。

那一天,他刚把刀尖捅进关邢肚子一寸,就被夜店的人一脚踢飞,然后打成重伤进了医院,肋骨断了五六根,连颧骨都被打塌陷,被迫整了个容。

他一直以为季寒不知道关邢在背后干的事,没想到却是季寒一直在纵容关邢,也许陆家破产也有季寒推波助澜的功劳。

脑仁想得发疼,眼睛也哭得干涩流不出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立踩了刹车,打开后车门将 陆恒拖出来。

动作太过粗鲁, 陆恒的脑袋在车门上磕了一下,痛得闷哼一声,手腕传来凉意,咔哒一声,一副银色手铐将他拷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陆恒惊愕的问,一时顾不上伤心难过,下意识的想后退,郑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三少专门给你找的下家,老实点,说不定还能少受些罪!”

季寒这人发起狠来,连亲爹都能被他揍掉门牙, 陆恒不知道自己进了这里要面对什么,顿时汗毛倒立,腿一软给郑立跪下:“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说句话,就一句话!”

当初陆震被抓,他跪了不知道多少人,郑立也没觉得稀奇,好心帮他拨了电话,电话刚接通, 陆恒就劈着嗓子喊了一声:“三哥!”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喊,急促的拍打声传来,混合着季寒性感深情的吟唱:“关邢,我爱你!老子爱死你了!”

那声音像刀一样,把 陆恒的心脏搅得稀巴烂,他流着泪求饶:“三哥,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了,求你别把我送给变态,放了我吧,我会被弄死的!”

这圈子龌蹉,当初陆家没垮的时候, 陆恒跟着季寒也见过不少花样,那时他还是陆家二少爷,有陆震镇着,没人敢把那些花样用在他身上,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是。

季寒没说话,电话直接被挂断,听着忙音, 陆恒脑子都炸了,一下子站起来不要命的往外跑,郑立没料到他会突然发疯,骂了句操追上去。

刚做完,腿脚酸软, 陆恒没跑几步就摔了个狗吃屎。

郑立追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竟拿出注射器往他脖颈处注射了一针。

冰凉的液体推入血液,神智很快变得混沌, 陆恒张了张嘴,怀着满腔绝望悲凉昏死过去。

第四章 他卖了命的讨好

陆恒跟了季寒快十年,当初是季寒强要的他。

他那时还是陆家二少爷,被季寒做到撕裂,流了不少血,却迫于季寒的威胁,回家一个屁都没敢嘣,陆震忙着公司的事,竟也没被发现。

季寒尝了鲜,虽然嫌弃他在床上抽抽噎噎比女人还烦,却贪恋他那紧致的滋味,有事没事就把他堵着来几回。

陆恒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弯的,被季寒压得多了,他对这事的排斥没那么强烈,偶尔季寒温柔些,他也能得出些趣味来,但他不能接受被季寒以外的人这样对待,别人要是碰他他就恶心得想吐。

陆家刚出事的时候,陆震卷款出了国,他一个人被丢下,没几天就被关邢卖进夜店,然后被打进医院。

他逃跑过几次,却被人逮了回来,他怕死了,怕自己被弄进夜店被人玩死,没想到在夜店被调教好以后,接客第一天他会遇见季寒。

他像是流浪狗看见了肉骨头,叼住季寒就不撒嘴,硬是缠着季寒包养了他,因为没有安全感,每每发现季寒身上有别人的痕迹就要大闹一通。

季寒凶归凶,凶完却还是会来见他,他便自以为是的觉得这人是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哪怕是一点呢?

因为这一点微末的喜欢,他就可以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季寒。

只是他讨好到丢了心,落在旁人眼里也只是蠢到了家。

再度醒来的时候, 陆恒被人扒光了拷在一张大床上,四肢大张,后面被人塞了东西,涨得可怕。

屋里灯很亮,将所有隐秘的羞耻都显露无疑。

偏头,床头柜上摆着蜡烛皮鞭,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像审讯犯人的刑讯房。

动了动手腕,手铐发出轻微的声响,想坐起来却是不能, 陆恒也不敢吭声,怕把人引进来折磨自己一番,只得提心吊胆的躺在床上。

屋里冷气开得足,没一会儿 陆恒就冷得打了个喷嚏,声音有些大,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紧张兮兮的望向门口,等了半天没人进来。

“有……有人吗?”

陆恒壮着胆子问,实际声音还是很小,没人答应,他又努力拔高声音问了一句,还是没人理会。

心脏怦怦跳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他努力缩着把左手从手铐里扯出来。

之前割腕伤了筋脉,左手渐渐有些萎缩,感官也没有以前灵活了,挣脱手铐的时候,手背刮下一层皮,他也只是觉得有点火辣辣。

在床头柜上翻找了一会儿,他很幸运的找到一枚回形针。

太过紧张,他捅了几次锁眼都没捅进去。

开锁的本事是季寒逼着他学会的。

季寒以前喜欢逃课,每次都让他蹲在学校院墙下面给他垫脚,大半夜回来不想被宿管阿姨骂,就让他帮忙开门。

哆哆嗦嗦的打开手铐, 陆恒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先反锁了门,然后跑到窗边。

他没晕多久,外面黑漆漆的,一辆豪车正好停在楼下,车里不知道坐着什么人,也不知道会对他做什么。

陆恒吓得要尿了,想不到别的办法,推开窗户一咬牙就这么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失重感持续得比他想象的要长,落地的时候身体受到强烈的冲击,灌木丛的硬茬戳进腿肚子,脑子摔得发懵,他趴在灌木丛中,嘴巴张了张,尖叫被巨大的恐惧堵在喉咙里。

身体像被摔碎了一般,他以为自己会死,过了一会儿痛觉却从四肢八骸席卷而来将他吞没,楼上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人呢?三少雇你们来玩儿的吗?连个废物都看不好?”

他似乎生来就是个废物,不被人喜欢,也不被人珍重……

第五章 什么都得不到

经过一夜惊险逃亡,早上九点, 陆恒裹着狱警借给他的浴巾坐在探望室,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的门,被灌木扎了个对穿的腿还流着血,在地上淌出一个黏哒哒的脚印。

陆震是一年前被抓住的, 陆恒有空了就会来看他,每次他都哭兮兮一副惨样,惹得陆震心烦,因此来十回陆震不一定肯见他一回。

探视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陆恒眼底的光亮也一点点褪去,他知道自己极不招人待见,他拿陆震当哥哥,陆震指不定拿他当啥。

心一寸寸凉下去,他垂下眸子,耷拉着脑袋起身要走,余光透过防弹玻璃瞥见一只大长腿迈了进来。

“哥!”

他抓着话筒喊了一声,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震剃了寸头,穿着灰扑扑的狱服,脸上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好像他陆大少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