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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卿卿我我》TXT全集下载_15(1 / 2)

日偏西沉,在府门外候着的小山,见纪久年被阁老亲自带人送出了府门,瞪大了眼睛。

听说当朝姜阁老为人刻板,不苟言笑,亲自送他家主子?假的吧……

等马车驶出了一段距离,离了姜老府地,小山便迫不及待的问着,“主子,那人真的是阁老吗?”

哪怕他亲眼看着主子走在老者身后,也还是想从纪久年亲口告诉他,他没有猜错。

里面很快传来了催促的声音,“对,你快点别磨叽……”

小山:“……”严格减速慢行,礼让路人。

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完全不知道纪久年在里面急的都快蹦起来了,甚至有抢他驾驶位的冲动。

她特意交代了凤常歌要送她回去,回家换衣服自然也不是因为去见姜阁老,只为了能漂漂亮亮出现在媳妇儿面前。

谁料他如此健谈,生生让纪久年本来计划充足的时间紧凑的不行。

那厢下学后,凤常歌便让哥哥坐着马上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国子监的门口等着,学子们陆陆续续都已经离开了,还不见纪久年的身影。

看着已经擦黑的天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被放了鸽子?

她有什么事会比接自己更重要?也不担心自己被坏人带走吗?凤常歌凝目望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心道莫非是被狐狸精缠着了?还是怠慢自己了?

就在她想着回去安排人调查下纪久年这些年的经历,还是直接问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随后一辆外观极为普通的马车出现了。

马车刚一停下,纪久年便跳了下来,疾步来到了凤常歌跟前,将人揽到了怀里:“对不起,常歌,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感受着那久违的怀抱,心里那些不安消失的一干二净,清冷的音色染上暖意:“下次若是有事便只管忙,不必这般着急,等不到你我会回去的。”

小山也没有发现今日的凤常歌与往日不同,像往常一样问候了声,便将马车上放置的凳子拿了出来,放在了上车的位置,请她上车。

凤常歌看在眼里,忍不住白了眼纪久年,她这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既有记忆却为何连她都认不出来

更过分的是还把她哥哥请上了车,孤男寡女的,生气!

“常、常歌?”敏感的感觉到了凤常歌的心情不好,纪久年连忙跟在她身后跳上了车,挤到了她身边坐下,小声道:“你生气了?”

话音落,便得到了她一个侧脸,若不是空间位置过于狭窄,凤常歌更想给她一个后脑勺。

薄唇紧抿,一双清眸似阖未阖,长而密的睫毛温顺的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似乎是生起气来也不忘隐忍自持,也或许是难过起来也只想独自舔舐伤口。

在马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清清冷冷的姿态染上了些许柔和,如同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图。

若是可以让她微微动一动,那便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于人间数百年,红尘烟火里亦可浊世清白。

感受着腰间温热的触感,美人儿身子一颤,还是不欲理会纪久年。

“常歌,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拉过那双纤纤玉手,覆在胸口位置,纪久年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这般压抑着不说,让我心好痛,恨不得以身代之。”

“纪久年平生最不愿见的便是常歌难过,最想做到是让常歌永远喜乐无忧,如今令你难过的人是我,看你难过无能为力的亦是我……”

一声长长的叹息,伴随着微不可闻的一句“我心如刀割……”

赵王室一日在,凤家的隐忧便在,终不是揭露自己与哥哥身份的好时机,她信任纪久年,却不信任在场的第三人,只得将心中的芥蒂藏起来。

向纪久年索要的解释,便换成了今日为何迟到。

终是媳妇儿松了口,万仞山上溜达散步的心脏也回来了,纪久年急不可耐的解释道:“今日拜访姜阁老,说的话多了些,误了时辰。”

“可是当朝姜达姜阁老?”凤常歌心念微动,姜老德高望重,得了他的赏识极为有利。

如此,她便转入暗处,偷偷从旁协助姜老,纪久年身上沾的污点便可轻易洗去。

“对”

为了得知她这些年的经历,凤常歌半哄半骗,让小山驱车去了她的私人名下的一家客栈。

于是,满脑子粉色泡泡的纪久年,除了穿成乞丐的事没讲,一直从被元修看上带回山上修习,到现在的发生的所有大事,无遗漏全告诉了凤常歌。

说到醉酒夜探中丞府,毁了大舅子珍藏物件的时候,还央求凤常歌保密,“好媳妇儿,钱我会赔的,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啊。”

凤常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伸出玉手毫不客气的掐在纪久年腰上,语气不咸不淡道:“绝对保密”。

纪久年只当她稍稍微大舅哥报了下仇,表情还颇为享受。心道:媳妇儿就是好,这惩罚太轻了……

“嗯嗯,媳妇儿真好”纪久年由着她掐着,还拍着马屁,“大舅哥与你相比就太小心眼了,那晚可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闻言,凤常歌眸色一沉,松了手,整理了下衣袖,似漫不经意道:“继续”

“他还让我赔十万两,十万两黄金啊,我到现在都没凑够。”

纪久年激动的说着,手舞足蹈,把印象中那晚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出来。

凤常歌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笨蛋……

忆起被老父亲怒骂,差点遭杖责的凤常歌,面对还编排她不是的罪魁祸首,心中更是恼火。

脸色一冷,室内开起了零度下的空调……

闭嘴,麻利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惊恐的望着凤常歌,怯怯道:“媳妇儿?”这个得意忘形的纪某人终于冷静了……

“继续”

纪久年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说完了……”

凤常歌:“十万两黄金一分不能少”

纪久年猛点头……

凤常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戒酒”

纪久年继续点头,自从醉酒一次把老婆本都赔的差不多了,她便已经滴酒不沾了,媳妇儿不说她也不会喝的。

手边的茶壶里已经没水了,纪久年拎着它起身,便要出去唤人添上,被制止了。“时候不早了,你去东边的二号房歇息吧,里面备有茶水。”

说这话时的凤常歌表情极为自然,就像说的是最平常不过的话了。

当初哄纪久年能把自己老底掀开给她看时,那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只见纪久年立马放开茶壶,双手迅速背后,故作没听出凤常歌的意思,一本正经道:“我不渴,便不出去了。”

“是吗?那我渴了,我出去。”凤常歌忍住笑意,看了眼纪久年,戏谑道。

移开凳子,便要出去。又被人拉住了,“不准言而无信”。

“可你不是知道吗?我还要去做功课。”

成功骗到纪久年很开心,但想到她真的是要去做功课,心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了……

第46章 有人要造反?

庆历七年春初,赵王提议修葺行宫,供夏日避暑,然国库很空,户部叫穷,工部自是无法动手。

连议几日未果,王怒于后宫,宠妃知其因由,笑曰不若抄家?王大喜,称善。

逢谏官易白参二品辅国大将军曹起戈贪污受贿,大量招募私兵,王惊怒,当即收回兵符,打入天牢。

一时朝堂都起来了,众臣纷纷求情,况证据不足,眼下由不得赵王一意孤行。

便下令御史中丞凤清明与吏部侍郎协同三子敬王赵寻,彻查此事。

曹起戈乃曹老的儿子,曹老当年带兵攻破前朝大翼的皇城凤都,立下汗马功劳,是先帝亲封的威远公,位列三公。

那易白身为一个小小的谏官也敢弹劾大将军,如果不是想掉脑袋,便是幕后有人指使。

三人领了王命,眉间却是一片郁色,不知从何下手。

纪久年来凤府时,很少碰到凤清明,不过遇见的时候,他必定是愁眉不展,匆匆忙忙唤人备马车外出。

这次她赶了个早,凤清明刚刚出门,便被她拦住了。

“久年拦我做甚?”她以往来都是找凤常歌的,日子久了,凤清明便也拿她当了小辈,“伯父我还有要事处理,你自行去找歌儿便是。”

“今日不找常歌,我是特意来找伯父您的”

纪久年神色郑重,不像看玩笑的样子,凤清明在心里略作思量。

曹起戈一案忙的焦头烂额还无头绪,大概去了也是无用功,不如听听纪久年说什么吧。“久年找我何事?”

纪久年微微摇头,不语。见此,凤清明也明白了此地不适合说话,便道:“那便去书房吧”。

说着,掀开车帘便要下马车,纪久年连忙上前将人搀扶下来。

门前是青石板砌成的地面,昨夜下了一夜的小雨,虽无积水,却有些易滑,她便一路扶着人,来到了书房。

“伯父,请看”待凤清明在书案前坐定,纪久年便将怀中的密卷递了过去。

早在凤清明接手此案时,凤常歌便让纪久年帮忙查证,这密卷上记载的正是纪久年连日奔走所获的证据。

西北藏兵据点七个,屯粮县郡十六处,还有三处大矿山私铸兵器。

只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是西北地的藩王赵乞,赵王与他皆是先帝子嗣,只是一个尊贵无比,名赵启。

启:始,明也,承上启下。而他为乞也,卑贱之极,哪怕生活在王宫里,也只能在阴暗角落里苟活。

曹起戈本是西北边陲驻扎的军队,明面上负责抵御外敌西楚,暗里也是赵王监视赵乞的眼线。

纪久年在见到这些证据前,从没想过被称为保皇派的曹家会造反,更想不到赵乞在藩地待了短短六年,居然收服了曹家。

凤清明也不敢信,他虽奉王命查案,心里却认定辅国大将军是被冤枉的。

不过两页薄纸,他却反反复复翻阅了五六遍。

半晌,抬起头,望着纪久年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着:“这可是真的?”

对上凤清明盼望她能反驳的眼神,纪久年心中轻叹,目光却不躲不闪,缓缓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唤常旭与常歌过来吧”凤清明说完,对上纪久年略迟疑的眼神,忽然想到常旭已经尚了公主,人在永宁府中。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唤常歌便可”。

纪久年点了点头,一个人去了凤常歌的院子。院子名为梧桐苑,去岁以前还不是这个名字。

那时凤常歌以十万两黄金相挟,她半推半就答应了,十七棵梧桐树,皆为她亲手所植。

近了,有悠扬婉转的声音传来,纪久年会心一笑,想必常歌心情不错。

放缓了步子,蹑手蹑脚推开了院子的大门,穿过梧桐林,绕过一池微皱春水,踏上小石径,不远处的亭台水榭里坐着正在抚琴的主人。

那纤长灵动的玉指行云流水般从琴面上滑过,伴着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融入七弦琴里的心神被拉回。

凤常歌回眸轻笑,眉眼里尽是欢喜,如冰雪消融,化外一条潺潺流淌的清溪,浸润心田,让纪久年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上面精心绣着几枝错落有致的盛放寒梅披风被解下,置于石桌上面,那人身上只着单薄的月白色长裙走了过了。

轻车熟路霸占了纪久年的怀抱,还不忘抬起清冷如玉的容颜,仔细观察着纪久年的表情,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纪久年,好听吗?”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纪久年笑着回答道,一边顺势将人拦腰抱起往亭台处走去,“你穿的太薄了”。

“已过了惊蛰,不冷的。”凤常歌挣扎着想要从她怀里出去,却被人抱的紧紧的,对上她得意的笑容,忍不住抱怨道:“太紧了,松些”。

“嘿嘿,马上就到了,别想跑。”通往亭台位置的小石径不过十几米,说话间便到了。

腾出一只手将披风拿起来盖在怀里人身上,又继续沿着石径往里走。

“你要进我闺房吗?我爹说过不让你进的。”一双微凉的玉手勾住了纪久年的脖颈,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他让我来唤你的,如何进不得?”

纪久年耳朵微微有些发热,确实是凤大人让她来唤凤常歌的,也没说不让她去闺房里找啊。

“进得进得”

脑海里闪过当时自己父亲大人板着脸,语气里是不容商量的余地,凤常歌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继而一本正经的配合道。

纪久年闻言,忍不住轻咳了声,底气不足的小声道:“那我在外边等你,你换件厚些的衣服出来,我们一起去见凤大人吧。”

“爹爹找我有事?”从纪久年怀中下去,将身上搭着的也披风递到了她手中,转身,去推那半掩的两扇门。

“嗯,我调查到了曹起戈养私兵的证据了”。

“是吗?”凤常歌推门的手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比起纪久年略带遗憾的声音,她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如任何情绪。

“是的,证据确凿,不过主谋确实那西北的藩王赵乞……”

话还没说完,门很快便被合上了,看来凤常歌对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

想着换衣服需要些时间,便将手中的披风叠整齐放在石桌上,纪久年也在小亭子里坐了下来,面朝门口方向,安静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门忽然打开了,纪久年以为她换好衣服了,不想看过去,她还是身上的那一件薄裙。

正欲开口询问,凤常歌却先一步开口了,轻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