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因为什么,不用写字好开心。
陆思朗高兴的不得了:“霜霜姐姐,那咱们出去玩儿吧。”
霜霜点头:“好啊,姐姐陪你出去玩儿。”
霜霜心道幸好有陆思朗,要不然就她和陆砚在这多尴尬啊。
霜霜向陆砚行礼:“陆大人,那我带着思朗出去了。”
霜霜说完后便领着陆思朗走了。
等霜霜和陆思朗走后,陆砚想继续处理折子,只是他一打开折子,就想起了方才的事。
霜霜的手指柔若无骨,覆在他手上如同滑腻的玉脂一般。
陆砚闭了闭眼睛。
出了书房后,霜霜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霜霜揉了揉陆思朗的脑袋:“你想玩什么啊?”
陆思朗笑的甜滋滋的:“和霜霜姐姐在一起就好,玩什么都行。”
霜霜也是没想到陆思朗竟然这么喜欢自己。
这之后,霜霜随便挑了几个游戏和陆思朗一起玩。
半刻钟的时间过的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陆思朗撅起了嘴,他不想回去写大字,他想继续和霜霜待在一起。
陆思朗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玩的不尽兴,就耍起了小脾气,早把方才答应陆砚的给忘了。
霜霜只好蹲下来,好好同陆思朗讲道理。
…
另一头。
陆砚还在书房里忙。
处理完手中的折子,陆砚估摸着半刻钟的时间也到了,可是陆思朗还没回来。
陆砚是陆思朗的二叔,自然知道陆思朗的脾性,陆思朗怕是又在耍小脾气了。
现下蒋氏不在家,陆老夫人又一心疼爱陆思朗,剩下的丫鬟婆子更是不敢劝陆思朗,只有他一个人还算能管得住陆思朗。
思及此,陆砚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然后出了书房去找陆思朗。
霜霜和陆思朗没走远,就在书房外面的夹道上玩,陆砚转过了回廊就看见了霜霜和陆思朗。
陆思朗正撅着小嘴,缠着霜霜说他不想写大字。
霜霜则是蹲在陆思朗身前,正在和他讲道理。
陆砚见状走了过去,陆思朗一看见陆砚的身影连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捣乱了。
陆砚站到陆思朗身前:“时间到了,怎么还不回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听着却格外吓人。
陆思朗一下就把头低下去了:“二叔,是我不对……”陆思朗解释起来。
陆思朗却没有听到陆思朗的话。
此时,霜霜半蹲着,她乌沉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睫毛纤长,唇瓣嫣红。
也是现在,陆砚才注意到霜霜今天穿的衣裙,领口开的颇有些大,正好露出了一片细白的肌肤和锁骨。
霜霜的锁骨纤细又精致,漂亮的近乎妖。
陆砚抿紧了唇,这女人!
这厢陆思朗说了一箩筐道歉的话,却没见陆砚回应,陆思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二叔?”
陆砚回过神来:“嗯,现在回去写大字吧。”
陆思朗向霜霜道别:“霜霜姐姐,那我和二叔回去写大字了,等你下次来我再和你玩。”
霜霜点头:“好。”
这会儿霜霜蹲的也有些累了,她站直了身子,只是蹲的时间有些久,腿难免有些酸麻,身子就有些摇摇晃晃的,颇有些弱不胜衣的味道。
陆砚牵住了陆思朗的手回了书房。
霜霜也回了正屋向陆老夫人辞别,她来了也有一阵子了,是时候该回府了。
…
书房。
陆思朗乖乖地坐到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小椅子上,然后提笔写起大字来。
眼下他正害怕陆砚惩罚他,字写的又快又好,很快就把另外四张大字给写完了。
写好后,陆思朗把纸张都收集好,然后拿到了陆砚的书案上。
“二叔,我都写好了,你现在看吧。”
陆砚很是严格,每次陆思朗写完了大字都会仔细批阅,还会圈出陆思朗写的好的字。
陆砚接过纸张,这次他为了磨一磨陆思朗的性子,一个字也没有圈。
陆思朗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是他做错了,是他没有遵守自己的约定,他以后再不这样了。
完成功课后,就有丫鬟把陆思朗领走了,毕竟陆思朗现在年纪还太小,不能一整天都上课。
等陆思朗走后,陆砚继续处理折子。
很快就到了晚上,陆砚洗漱后上了榻。
陆砚做了个梦,他梦到了霜霜。
霜霜还穿着今天的衣裙,领口略略扯开,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陆砚冷了声音:“把衣裳穿好。”
霜霜眨了下眼睛,她似是没听懂,眼睛水雾蒙蒙的。
见霜霜没回答,陆砚上前了一步。
他想把霜霜的领口收束好,可刚碰到她的衣襟,霜霜就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陆砚的动作停住了,他看向霜霜。
霜霜嫣红的唇瓣半张:“陆大人……”然后轻轻地摩挲了下他的手。
两个人离的太近了,陆砚几乎能看到霜霜脸上清浅的绒毛。
她的肌肤如同细瓷一样,透出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精致劲儿。
陆砚抿了下唇:“别再乱动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霜霜似是不解,她又摩挲了下他的手背。
陆砚的眼神很吓人:“听到我的话了吗?”
霜霜似乎是没听到,她甚至还大胆的靠近陆砚怀里。
温香软玉,陆砚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霜霜抵到了榻上,然后一把把霜霜的领口扯开,咬噬上霜霜的锁骨。
一夜混乱。
第二天,陆砚又起晚了。
陆砚闭了闭眼睛,全是昨晚梦境的画面。
这是他第二次梦到她了。
如果说第一次做梦还算正常,可这次,陆砚知道若非是他心底的绮念,他不会一而再地梦到霜霜。
他想,他或许是被她的美色一时迷惑住了。
这般貌美的女人,果然是祸水,该远离。
第19章
承恩伯府。
又到了家宴的日子,霜霜收拾妥当后去了正屋。
她到的时候两个姨娘已经到了,两个姨娘俱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霜霜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等了一会儿,裴正德和杜氏一行人才出来。
等人都聚齐后才开了宴。
承恩伯府再落魄,好歹也算是勋贵人家,规矩礼仪自然是错不了的。
一顿饭没什么声音,很快就用完了。
用过膳后,众人分别坐到了椅子上,丫鬟们端上来了茶,这时候才闲聊起来。
裴霖坐在下首第一个椅子上,他从牢里回来挺长时间了,身子早养好了,“爹,我听说皇上近日要去西山围猎,这事是不是真的?”
本性难移,裴霖好了以后又同他那些朋友玩在一块了,这消息正是他从朋友那听说的。
裴正德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三天后皇上便要去西山围猎。”
裴霖眼睛都亮了:“爹,那咱们家能不能去?”
一般能伴驾的都是得了皇上圣心的臣子,或是勋贵人家,可承恩伯府位置尴尬,不上不下,就看皇上能不能想起来。
裴正德笑着捻须:“能。”
裴霖差点欢呼出声:“太好了!”
这样他就能和那些朋友一块打猎喝酒了,而且若是能得了皇上的亲眼,说不定前程都有了。
杜氏和裴嘉宁听了这话心里也激动起来。
皇上要去西山围猎,陪同的定然都是京中数得上号的人家,这其中定然有不少年轻的公子,裴嘉宁说不定能觅得得意郎君。
裴正德端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看向裴霖:“瞧你这像什么样子。”
裴霖立马坐直了身子。
两个姨娘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她们的身份低,去不了。
裴正德沉吟了片刻,然后道:“这次霜霜也跟着去吧。”
霜霜有些惊讶,“我?”
从前这样的宴会,都是裴正德和杜氏等人去的,她和两个姨娘都是去不了的,裴正德怎么忽然想起让她也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晕血,狩猎自然是会见血的,她要是晕过去怎么办。
霜霜刚要拒绝,裴正德就说话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其实裴正德这次叫霜霜去,是为了补偿霜霜。
上次诗会一事他自知难免伤了霜霜的心,故而这次围猎特意叫了霜霜。
裴正德自觉这次他当了一个好父亲,很是满足。
裴正德如此,霜霜哪还能拒绝得了,这事便算是定下了。
又说了会儿话,霜霜回了小院。
刚到屋里,巧月就忍不住抱怨起来,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她越发觉得裴正德实在不是个好父亲。
霜霜拿了块蜜饯塞到巧月嘴里:“甜吗?”
巧月点头:“甜。”
见巧月的话停住了,霜霜才道:“无妨,到时候我不去看就好了。”
到时候她在屋里面待着,自然就没事了。
巧月把蜜饯咽下去:“奴婢知道了。”
既然必须得去了,巧月就抓紧收拾起行礼来。
这次围猎要好几天,自然要带不少东西,而且山上会冷一些,应该带些厚实的衣裳,林林总总,收拾起来也颇费功夫。
…
三天后,承恩伯府一府人乘着马车到了西山。
这次来了不少官员,而且每个官员都带了不少家眷。
承恩伯府被分到了最外围,只有三个帐篷,裴嘉宁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裴正德和杜氏自然要住一间帐篷,裴霖也得单独住一间,那就只剩下了一间,这说明她要和霜霜共同住一间。
裴嘉宁和裴正德耳语:“爹,你再要一间帐篷来吧,女儿不习惯和人同睡。”
裴正德也很是无奈,这次来陪同皇上围猎的人都比他的官职高,让他朝谁去要帐篷。
而且这次来的人多,帐篷有些不够分,想来别的人家也是这样合住的,裴正德就摇了摇头。
见裴正德如此,裴嘉宁也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阴沉着脸进了帐篷,其余人也都各自进了帐篷收拾起来。
等人都走尽后,巧月气的跺脚:“姑娘,大姑娘怎么这样!”
霜霜也有些无奈,她还不想来呢,这是裴正德非要她来的,“算了,咱们也进去收拾吧。”
霜霜和巧月进了帐篷。
这帐篷虽说只有一间,但还是挺大的,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巧月拿出行李收拾起来,那边裴嘉宁的丫鬟素心嘴里说个不停:“这地方也太小了,怎么住这么多人啊!”
素心拧着鼻子收拾行李:“就这么点地方,怎么把姑娘的要用的东西摆上啊。”
巧月一听这话就气的火冒三丈,她刚要上去和素心理论,霜霜就拉住了巧月,“我来的时候发现这儿的景色还不错,咱们去赏赏景。”
巧月只好跟着霜霜出去。
出了帐篷,俩人顺着路往前走,路上有不少人,都是这次来参加围猎的官眷。
巧月气的不行:“姑娘,她们太欺负人了,你怎么这么能忍!”
霜霜还真不是忍,她只是觉得不值当为了这点小事撕破脸。
何况裴嘉宁到底是本书的女主,日后怎么样还未可知,她还是别同裴嘉宁作对为好。
这会儿天色将晚,暮色四合,景色确实十分好。
霜霜捻了捻手中的玉佩,这么久了,第三道裂纹也只修复了一半,实在是太慢了。
霜霜叹了口气,还是得多和陆砚接触啊,只是陆砚应该住在里侧的帐篷,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
…
陆砚确实住在最里侧的帐篷,而且就在皇上的帐篷附近。
陆砚刚到不久,一个小太监引着陆砚往帐篷处走。
别看这太监面嫩,这太监可是皇上身边的,而且这太监对陆砚毕恭毕敬,众人一见就知道陆砚定然极得皇上圣心,俱都避在了一旁。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道女声响起:“砚哥儿……”
陆砚的步子停住了,陆砚身后的柳川心里也咯噔一声,怎么又遇到了!
这声音很柔和,声音的主人生的异常貌美,只是眼角眉梢处已经有了细纹,眉眼黯淡,似乎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正是陆砚的生母高氏。
陆砚神色没什么变化,可内心里早已经翻涛骇浪了,他想起了从前。
自打他记事后,陆砚就隐约知道高氏并不喜欢他和哥哥陆晋,甚至是厌恶。
高氏从来没抱过他,甚至连见他都很少,只是丢给奶娘照看,虽是母子,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可无论如何,小小的他还是舍不下孺慕之情。
有一次高氏过生辰,他和哥哥特意端了碗长寿面,想和高氏一起吃,高氏却冷着脸,还把长寿面都扬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咒骂着,若是没有生他们就好了。
思及此,陆砚眉宇间又沉了几分。
高氏上前了几步,似是很开心的样子:“咱们母子也有许久没见了,娘在这儿看到你真开心,娘都想你了,无论如何,你到底是娘身上的一块肉。”
柳川见高氏此番作态差点没气死,早前他们大人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的时候,高氏怎么从来没出现过,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现在还不是见他们大人得了高位,才又如此惺惺作态。
陆砚眉梢微挑:“哦,是吗,既然如此,前些日子哥哥的忌日,定国公夫人怎么没来呢?”
高氏有些讪讪:“是吗,府上事太多,娘给忘了……”
当年高氏嫁给定国公做续弦的时候,定国公府老夫人极是不赞同,可拗不过定国公,便同意了。
高氏虽然嫁过去了,但婆媳间的嫌隙到底是种下了。
这些年过去了,高氏也没有再怀孕,没给定国公府添下一儿半女,最要紧的是,定国公没有儿子,定国公老夫人越发着急,便做主抬了好几房妾室。
这几房妾室刚入府不久就怀了孕,给定国公生下了儿子,爱屋及乌,定国公也越发宠幸这几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