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乌衣巷,看到徐洞冥竟然只是租了一个很是偏僻的小院子,徐心海有些酸楚。
如果不是因为祝荧霜的事情,岑夫人也不会逼上徐家,最后竟然逼迫徐洞冥被驱逐出徐家,沦落在宅门外。
这些年里,哥他一定过得很艰苦吧,这一切都是拜祝荧霜所赐,徐心海内心对祝荧霜愈发不满起来。
……
祝家。
一金碧辉煌的别墅中,一美艳妇人在练琴室门前停下,没有听到里面的钢琴声,她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小姐呢。”美艳妇人不悦问道,她眉目与祝荧霜有六七分相似。
祝家女佣神情惊慌,摇了摇头。
“说。”美艳妇人冷声道,她一眼就看出这女佣在骗她。
女佣惶恐道:“小姐在后院那边……”
来到别墅后院。
一个青丝如瀑的女子正在搓洗着衣服,她袖子卷起,露出一截生嫩嫩的如藕玉臂。
“荧霜!”美艳妇人大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洗校服,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就好了!”
祝荧霜一生衣食无忧,亲自洗衣服,这是破天荒的事情啊!
女佣脸色惨白,哆嗦着解释:“岑夫人,小姐她坚持要自己洗,不肯把衣服交给我们。”
祝荧霜心中一紧,还好这个校服只是上身穿的,看不出男士女士。
如果让她母亲发现她在给一个男的洗衣服,整个祝家都别想安宁一刻。
“母亲,这衣服上血太多了,我怕他们洗不干净,自己洗放心一点。”祝荧霜忙解释道。
“别洗了,让佣人自己洗干净。”
岑夫人皱眉,她发觉这校服上血迹斑斑,有些触目惊心,而祝荧霜的手还因为洗衣服而破了皮,心中更是不悦。
她把衣服抢过,丢到一边后,吩咐道:“你是祝家的天骄,做这种事情干什么,快练钢琴去。”
祝荧霜呆呆看着被丢到一边的血迹校服,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把校服抱了起来,又拿到盆里开始洗了起来。
见到女儿一言不发,竟然再次忤逆自己。
岑夫人错愕万分,她这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武大毕业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祝长烨’也来到了后院,诧异的看着女儿。
岑夫人连在旁边不满的解释了下。
祝长烨却笑道:“由她去吧,荧霜都这么大了,你还管她这么严,以后她嫁人了你也要管着她不成?”
岑夫人傲然道:“那当然,凡夫俗子可配不上荧霜的,荧霜,先去吃午饭吧,下午再练琴。”
祝荧霜轻轻摇头,“父亲母亲,我不饿的,你们不用管我,我洗完衣服再去吃。”
“荧霜你怎么回事?自从你回来后,我就感觉你怪怪的,连饭都不怎么吃了。”岑夫人有些担心。
祝长烨把岑夫人拉走,劝说道:
“她可能有什么心事吧,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们也别逼迫她了,这些天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她想说的时候自己就会开口的。”
岑夫人秀眉倒拧,最后叹了口气,不去管这事情,道:
“长烨,荧霜的表姨从‘雪澜音听’来信了,说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可以让荧霜进入雪澜音听的青训营。”
祝长烨激动不已,“此事当真?这种顶级豪门的青训营,荧霜能够进入的话,或许以后有机会进入雪澜音听的青训营啊!”
岑夫人忧心忡忡道:“我先前和荧霜提起过,可她似乎没有去这公会的意思,长烨,你也劝劝她。”
“你不说我也会劝说她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祝长烨凝重点头道。
……
又一天过去。
祝荧霜迫不及待的去后院把校服收了起来。
这校服已经被晾干,看到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祝荧霜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校服的里子怎么还破了?”
祝荧霜眉头微蹙,她发现这校服里子被撕去了很大一个长条,正想着拿回去找块布缝上。
倏地。
心里一个激灵。
她突然想起在校东体育馆,神秘人徐洞玄教马纯纯练剑的时候,就是从校服上随意撕下一块布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