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偶像，你夸我也没用
擎莫奕往后退了退。他今天去见了擎越枝。他身上沾上的，应该就是她用的香水气味。
“你的竞争对手？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遇不到任何对手才是。”
狠起来，都能把自己当试验品的人，谁能与他争锋？
“我只是个经历别别人多一些的普通人。擎氏也只是比别的公司做得稍微大一点儿的普通公司，怎么就没有竞争对手了？”
擎莫奕从不觉得自己如同别人眼中那样无敌，相反，站在现在这样的位置，他稍微行差踏错，反而会比别人跌得更深。
“也是，不过以擎先生的能力，就算有竞争对手，你也完全应付得来。”
分分钟几百亿上下的普通人，超高智商的天才大佬，跟这样的人做对手，对方也是个狼灭吧！
“我也只是这几年能够压制她，以前我也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香烟盒的盖子被打开，疏冷美绝的男人拨了拨盒子里的烟，敛着煞气的幽眸。
他没说得更多，苏妄却忍不住去联想了一下。
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孩子的少年天才，因为太过优秀惹人嫉妒，被孤立，被冷待，出生在豪门，却吃不饱，穿不暖……
咋办，好想穿到过去，去抱一抱曾经的他。
他渣得这样明明白白，她竟还心疼他。
苏妄拥抱了他，香烟盒子掉在了地上。
温香软玉扑入怀，擎莫奕稍楞了片刻，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妄。”
“擎莫奕，你以后对我真诚点，我会对你好。”
她喊的是擎莫奕，擎氏的董事长。
“你知道了？”
擎莫奕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把身份掩藏得很好，苏妄是从什么时候，什么细节看穿他的？
“一直都觉得你的背影，跟我前爱豆有点像，但没把你们两个人联想到一起。直到擎氏大V拍下能量球的那一天，我就断定你是我的前偶像了。
当时爱豆忽然提到我，我高兴了小小一阵子。然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想到，我跟爱豆见都没见过，爱豆不可能知道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但你知道。”
在断定他就是自己的偶像后，苏妄没有高兴，反而更加失望。
她心中光风霁月，超能赚钱，兼济天下的好男人，竟然是个脾气不好，心思诡诈的渣狼！
她难受过一阵子，然后动用了点手段，调查了他的一些过往……在知晓那些过往后，她又心疼他……
她是不可能继续把擎莫奕当偶像了，也不可能一点儿不在意他……
所以，她想，只要这渣狼以后待她真诚点，她可以对他更好一些。
“小妄真是聪明心细。”
擎莫奕压着声音，语调撩得不行。
“前偶像，你夸我也没用。我今天揭穿你的身份，不是为了求夸奖。而是希望你以后对我能真诚点。我不求你能帮我什么，但最起码，别跟之前一样为了试探来坑我。”
“好，我答应你，以后对你真诚一点。”
真的，就一点儿。
苏妄只抱了擎莫奕那么一小下，那一小下，既是想给他一点儿心灵上的温暖，也是为了给曾经的粉丝生涯画上一个句号。
从此后，她没有偶像了。幻灭了的爱豆，将只会是她的房客。
……
露天大阳台，凌晨四点的夜幕下。
因为高昂加班工资，现在还没回去休息的罗特助刚刚汇报完擎家老老少少的行程动向，然后追问了一个问题：“先生，我不是很明白，擎跃枝为什么取消了进山谷的计划？”
根据他们掌握的一手调查报告，擎跃枝在半个月前就应该进谷找苏妄才对，然而事实上，她到现在都没来。
“擎跃枝调查到苏妄是我的骨灰级粉丝，又怀疑我已经跟苏妄在一起了。所以，她已经放弃了以友好的手段请小妄帮忙。”
擎莫奕动手磨了一杯咖啡，装在杯子里，却一口也没喝。
苏妄说了他不能够喝这种刺激饮品，咖啡泡好了，他也就端着嗅一嗅香气。
“啊？”罗特助慌张了一下。
“你慌什么，小妄连我的真实身份都能看穿，还应付不了一个擎跃枝？”
擎董那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苏女士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那么骄傲怎么回事儿？！
哦，对了，苏女士是擎董的粉丝。
偶像炫耀粉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罗特助：“您的粉丝聪明睿智，肯定应付得了擎跃枝。”
擎莫奕将冷掉的咖啡倒进花盆里，冷着脸说：“她是我的前粉丝。”
罗特助：苏女士脱粉了？他刚刚拍错马屁了？
“擎董，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份策划没写完，我先走了。”
擎莫奕：“滚吧。”
次晨的朝雾笼罩在《心动男神》节目组的拍摄基地。节目组的幕后人员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现在正在商量宣传海报的站位问题。
几个导师当然得放在最前面，最显眼的位置，参加录制的练习生则是根据他们背后的资本力量，以及本身长相来确定他们的位置。
这些跟往年一样的人员配置，不需要他们激烈讨论。他们讨论的是苏妄和邱雯该往哪个位置上放。
“顾导，邱雯人长得漂亮，又跟喻少关系匪浅，我认为可以把邱雯安排在第一排跟导师们站一起。
苏妄虽然也是空降的，但她成天戴着口罩，除了身材惹眼一点儿，毫无话题度，直接把她安排到最后一排最不起眼的位置就行。”
副导演之一发表了意见。
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苏妄是空降的又如何？喻少根本没有特意关照她。喻少不在乎她在镜头量，他们这些人，也就按照常规的方法来评断她该站在什么位置。
导演们商量好了站位问题，就把所有需要在台前出现的人召集到了别墅门口拍照。
苏妄被排到了最末端的角落，银发红衣白口罩，哪怕是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也最惹人注意。
摄影师在拍照的时候，就觉得，就她那样的打扮，不管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她都跟站在C位一样。
第41章 她的粉丝数又涨了
宣传照拍完后，苏妄去邱雯的房间。
“妄妄，根据节目组今天安排的站位来看，你很不受他们的重视。你以后的镜头肯定特别少。”
要在一档综艺里获得流量，自身表现得好重要，节目组怎么给镜头更重要。
这一点儿，邱雯清楚，苏妄也清楚。
现在节目组摆明了不看好苏妄，之后录制的过程中，肯定是放逐不管她。
苏妄拿着手机，用契力打开了一个特别的飞信群。那个群里的人，现在全都不在这个位面。
苏妄要跟他们聊天，敲打的每一个字，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契力和身上不可再生的金血。所以她加入这个群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在群里发言。
她点开了飞信群的对话框，最终又关闭。
“没事儿，节目组随便给我一个镜头，我都是赚到。”
实在是没必要为了获得镜头，就浪费贡献度和身上的血。
……
节目组的宣传海报在精修后发布了出去。
几位大牌导师的粉丝们盛赞自家爱豆是人间宝藏。
综艺粉则夸赞今年的练习生们个个帅裂苍穹。
邱雯的粉丝蚊子们也夸她颜值能打，就算有黑子蹦跶说她资源来路不干净，也无伤大雅。
在整体好评如潮的情况下，苏妄就比较凄惨了。
谷主的粉丝们呜呼哀哉：“谷主，咱们真的不是混娱乐圈的那块料。答应我，咱们主动退出靠脸综艺好吗？”
路人曰：“这最后一排那个银发戴口罩的女人可真醒目，愣是从一堆人中引起了劳资的注意，但为什么我对她没有好感？”
魏柳花钱请的水君，以及被带偏了的黑子：“苏妄这种特立独行的神经病进了组，肯定会影响综艺的整体质量。赶紧爬出节目组好吗？”
一撮一撮的网民跑到苏妄的围脖下留言，这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谩骂，却未伤到她。
她的粉丝数又涨了，契谷的客流量也涨了。
就着这股热度的余温，苏妄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招标围脖。
契谷主V:因谷内发展所需，谷内打算修建娱乐一条街。有意进谷开发的公司及个人，请写下竞标书，发送到我的邮箱:133XXQQ.COM.
此条围脖一出，各路网民：！！！
“我懂了，我懂了，契谷主参加综艺，根本不是为了进娱乐圈，她就是去宣传山谷的。她看中了《心动男神》的流量，又出不起在该综艺打广告的钱，所以就搭上房客邱雯的路子，成为综艺嘉宾。”
“听楼上一分析，我忽然黑不动谷主了。她这是为了山谷发展，才如此拼啊。”
“虽然，但是……谷主，你的画风真的跟综艺整体不搭……”
“别人招标，都要举办招标大会，她竟直接让人把标书发邮箱，对待山谷的地这么儿戏，还炒什么一切为了山谷的人设？”
线下，各大盯着契谷这块蛋糕的开发商们纷纷召集团队拟写竞标书。
契谷这个偏僻的山谷，已经彰显出来了他的商业价值。
竞标书成摞成摞的飞进了苏妄的邮箱里，她把这些标书全部打印了出来，然后跟喻曜一起翻看。
在那成堆的标书里，肖氏给娱乐一条街未来的规划，以及他给出的价格，都是很戳苏妄的心。
“曜曜，我选定把临仙境那块地给肖氏来开发了。”
“可以。肖氏现任董事长旗下擅长经营打造各种高端奢靡娱乐场所，让他来开发，合适。”
契谷要开发的每一个项目，都需要做到尽善尽美，因此，每个项目，最好是交给擅长这个领域的公司来做。
肖董现在人还在契谷。
百窟棺材屋的蜈蚣池将他身体调节到了最佳状态，他却还赖在000号棺材屋不愿意走，一应公事全在棺材屋里处理。
他的文件夹里，放了近百张血手印房卡。
不能带走池子里的蜈蚣，那就争取随时可以来这个房间。所以，他让人仿制了苏妄给他的那张房卡。
近百张的仿制品，没有一张可以用。
“舅舅，你手机亮了。”小不点楠楠捧着手机给肖瀚送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飞信页面苏妄的一条未读信息。
苏妄：“肖董，贵公司的标书我非常中意，我们能找个时间谈一谈具体细节，然后把合同签订了吗？”
肖瀚单手打字：“我明天下午三点去你家拜访。”
苏妄：“好。”
契园翻修过的大门看上去格外气派，朱漆金环，瞧着像是古代的王府大宅。
肖瀚到了后，扣了扣大门上的金环。
苏妄给他开了门，把他给请到了会客室里。
“肖先生一个人过来的？”
这些大老板谈合同的时候，不是喜欢带一堆的人吗？
她听喻曜说，有的人，为了避免合同中有陷阱，签约的时候甚至会带一整个律师团。
“今天无论苏女士提出什么样的条例，我都不会反对，所以，我一个人过来就够了。”
肖瀚这一幅任人宰割的态度，显然不是因为契谷的一块地。
苏妄抿唇淡笑，把自己拟定好的一些条陈递了过去：“肖先生，我的要求就是这些。”
肖瀚现场制作了一份合同，然后签下了他的大名。
苏妄也没有迟疑。
“临仙境这块地，现在归你来开发了。”
肖瀚：“苏女士只管放心，我会在契谷内打造出一条能让各个阶层都满意的娱乐街。”
……
契谷的第一个大型商场，喻曜准备建在飞霞峰。
飞霞峰处于契谷最中间的位置，地理位置极好。
苏妄去了那个地方会头疼，别的人去了却什么问题都没有。
修建商场的工人们进谷后，选了个好日子开始动工。
包工头朝着山脉挖了第一锄头，那一锄头下去，天空风云诡辩，飞霞峰雷电交加。
“老包，这样的天气不易动土，今天要不就先别开工了。”
包工头：“行，今天就先停工，明天再动土。”
入夜后，工地的工人们纷纷熄灯入睡，在他们酣睡的时候，山脉中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罩着一层光晕，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脚下踏过的地方，顽石变美玉。他朝着契园的方向走去，无声的穿过墙壁，在苏妄的卧房停下。
第42章 我是什么地方惹到您了吗？
“谁？”
睡梦中的苏妄骤然转醒，抬手就摁亮了屋子里的灯。
她看清了半夜悄无声息进了她房间的男人，青黛长发月色衣，碧眸薄唇惊华容，圣洁中带着妖丽。
男人见她醒来，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月色袖子随意的拂了一下，屋子里凭空多出了一张青玉的桌子，一根同系的凳子。
苏妄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是能够凭空造物的超位面巨佬吧！
这样的巨佬，到她的屋子来干什么？
“您……您亲临寒舍，是……是有什么指教吗？”
别怪她怂，对上这样的巨佬，她的爸妈都得当小弟。
青玉桌案上多出一整套茶具，男人抬手提着茶壶朝着杯子倾斜。
刹那间，屋内茶香四溢。
男人心念一动，苏妄的身体就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铁链给缠住了。
这一幕，这一幕好像噩梦中的场景。
妈呀，噩梦中的巨佬跑到现实中来了呀！
“巨佬大大，我是什么地方惹到您了吗？”
苏妄的空间戒指从她手上飞出，男人背对着她抬了手，戒指落入他的掌心。
那个空间戒指里，装的是从飞霞峰运回来的玉石。
这……
该不会，飞霞峰的玉石原本属于巨佬大大？
“勿动飞霞峰，再违吾意，身死道消。”
恍若天籁般的声音消散，男人也没了踪迹，紧接着苏妄陷入沉睡。
第二天，她醒来就去找自己的空间戒指。
“戒指还在，看来昨天晚上那清晰的一幕，也是一场梦。”
意识探入戒指，她存进空间戒指里的玉石却全都不见了。
她愕然的朝着房间的正中间看去，巨佬凭空造出的青玉桌椅和全套茶具全都还在。
“不……不是梦，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意味着，飞霞峰绝对不能动！
这意味着，她已经在无意间开罪了神秘巨佬好多次。
苏妄汗都出来了，外头阳光烈烈，她却浑身寒意。
她立刻冲出房间，找到喻曜：“曜曜，立即通知包工头，停止在飞霞峰动土。大型商场的地址得重新选。”
正在跟公司高层开视频会议的他结束了会议。
“为什么？”
苏妄无法说出昨天晚上见到的一切，只能说：“忽然想到飞霞峰上有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不能动。”
“行，我通知包工头，让他换个地方动工。”
飞霞峰上。
负责修建商场的工人们正准备动土，就接到了喻氏那边的电话，说是地址改了，改在百渡崖附近。
老包通知众人转移阵地，在场几百个工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