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罂粟是真的气的不行，看着素素的眼神就像是要吞了她一般！
“可是，可是我只是个丫鬟，我没有卖身，我有
权利为我自己的…”素素红着眼眶，想要为自己争辩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红罂粟给打断了。
“卖身？权利？哈哈哈！素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来这画舫不短了吧？那其中有多少可以逼良为娼的手段你难道没看过？你怎么会以为你只是丫鬟就可真的高枕无忧？今天的事情你完全有其他的法子解决，可是你呢？在这个大染缸里，你若还不学会左右逢源，你…早晚会因此而没命！”
红罂粟的话不含一丝感情，可是也是这句话让的素素脸色煞白如纸，在素素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红罂粟深深的看了素素一眼，不再理会呆滞的素素，快步的跟上来莫蓁和燕淮南。
“二位公子，二位公子劳烦等等我。”
红罂粟快步跟上了莫蓁二人的步伐，然后脸色有些尴尬的道：“二位公子，都是我们画舫上的姑娘不懂事，给二位招致了大祸，你们大人有大量，可别跟她个小姑娘计较啊。”
莫蓁刚刚没有走远，自然是听到了红罂粟打骂了那素素的话，所以倒是没有想到红罂粟竟然会来跟他们求情，为了那素素？
莫蓁倒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红罂粟有点意思了。
“既已出手，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你且放心。”莫蓁淡淡的开口道。
救人是她自己的决定，就算因此惹上麻烦也跟素素没有关系，她还不至于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去找素素的麻烦。
“那就多谢二位公子了，只是刚刚的事儿不知是否扰了二位雅兴？”红罂粟松了口气，脸上再次恢复了刚刚的客气。
“既然来了，没看到那让人称绝的异域舞娘，我们怎么能走呢？快快带路吧！”莫蓁还没开口，那燕淮南就已经笑呵呵的抢先了一步道。
莫蓁无奈的笑了笑，也对着红罂粟点了点头。
经历了那一个意外后，两人倒是很快的到达了那个拥有异域舞娘的画舫，那艘画舫是湖面上最大的画舫，船舱内烛火通明，场地也十分的大。
船舱中心处有一圆形的舞台，舞台下方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一张张的桌椅，每张桌椅边上都站着一名美貌侍女。
此时的桌椅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侍女在其间穿梭走动为客人们斟酒。
红罂粟将二人带到了一个位置上后，这才对着两人道：“二位来的不算晚，待会儿那异域舞娘会出来献舞，等舞后，若是二位有看上的舞娘，大可举牌拍下看中的舞娘共赴春宵。”
不得不说，这个画舫倒是有点意思，竟也知道包装出售这种套路，要知道，若是直接让这些女子走出来让人拍卖的话，虽然不至于卖不出，可却不如拍卖的价格来的高。
画舫的这个法子不但可以让那些舞娘看着就珍稀，也是间接抬高了她们的身价，莫蓁不由得对这个画舫的幕后老板有些钦佩了。
很快，异域的乐声响起，快节奏的曲调有异于天沧国的乐曲，带着一丝明艳动人和欢快轻松。
只见十几名穿着金色露脐舞裙的蒙面女子来到了舞台中心，随着音乐的跳动，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洁白纤细的小蛮腰在众人眼里不住摇晃，像是在张扬着女子独特的美。
一众男人眼睛都已经看直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女子的蛮腰，不过这种舞却明显让女子更加的充满了魅力和魅惑。
“啧啧啧！当真是妙哉妙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等精彩的舞，莫蓁你觉得呢？”燕淮南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伸手靠在了莫蓁的肩膀，话是这么说，可是眼却没有离开那些舞娘的身影。
莫蓁瞥了燕淮南一眼，呲笑一声道：“肤浅。”
“肤浅？你这个黄毛小子知道什么？竟还敢说我肤浅？你看看其他的男人的眼睛，就跟那饿狼似的，我这还能跟你分析交流，已算是君子所为了。”燕淮南不满的辩解。
“他们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而你是肤浅，我有说错什么？”
“嘿？你这小子…”
莫蓁根本不理会燕淮南的斥责，直接抿了抿酒杯，干脆不理会燕淮南。
当然，她在观赏那些歌舞的时候，眼神却是一直在场中的人身上游移。
刚刚若是没错，她应该是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
这个烟花之地的人物，吴晗…
就是因为看到了吴晗，她才会跟着燕淮南来的，本以为他该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却没想到这么久她竟然还没见到吴晗的身影。
难道…她看错了？
就在莫蓁心中疑虑的时候，一道柔弱的声音传到了莫蓁的耳朵里：“公子要找什么？也许素素可以帮忙。”
听到这声音的莫蓁，有些诧异的抬头，却看到刚刚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女不知何时竟换成了素素！
“你…”
第158章 聪明的素素
聪明的素素
“公子不要怪罪素素，素素知道公子是施恩不图报的人，可是素素却也还是想要替公子尽一份绵薄之力，我看公子一直在人群里头张望，所以私自猜测公子可能在找人，这才敢斗胆一问。”
素素有些局促的看着莫蓁，心里有些害怕，害怕莫蓁问责她，可是她却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自来这画舫后，第一个给于她温暖的人。
她很想抓住，可是也知道，有些人不该是她可以肖想的，但即便如此，她也想要多靠近这一缕阳光。
“我说了，你不必记在心上，不过是…”莫蓁眉
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话还没出口，就只听得素素着急的打断了她：
“公子我知道，可是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再生之恩！我只想为公子做一点事，哪怕对于公子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看着素素这般急切和真诚的样子，莫蓁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随便相信一个一面之缘的人，哪怕对方是借着救命之恩来报恩的。
“我没有要找人，你是真误会了，你若真想报恩，那今儿个就好生伺候便是。”既然素素想报恩，莫蓁就给她这个报恩的机会便是，左右报了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可是素素却是脸色凄楚，但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燕淮南见状，不由得拉过了莫蓁，小声的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这也太狠心了吧？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看人家那一片痴心，你就算将人收入府里做个通房丫头她也是高兴的吧？”
莫蓁瞥了燕淮南一眼，淡淡的道：“若但凡有人要报恩，或者是喜欢我的，我都得收入后院？我家太小可养不起那么多大佛，我看燕掌柜这么怜香惜玉的，家中定是有十几房美妾？燕掌柜大可将人带回府里，多添一名小妾？”
“什么十几房美妾啊！我家的那些个老头管的严，我可从没碰过姑娘家的手脚一下！哪里来的美妾？若是我这突然带个姑娘回去，我的脑袋怕是都得被我
家的那几个老头给拧下来！你可别害我啊！”
燕淮南有些惊恐的看着莫蓁，一脸要被莫蓁害死的模样。
莫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燕淮南一眼道：“原来燕掌柜是从未碰过荤腥的人，难怪今儿个却是要拽着我一块儿来，是想要壮胆？”
莫蓁话中的意思，燕淮南自然是听出来了，顿时气急败坏的指着莫蓁大喊道：“你瞎说！你才是雏儿！老子可不是…”
燕淮南太过激动，声音自也是拔高了许多，对着莫蓁不满的想要辩驳，可是突然又反应起来了什么后，连忙闭上了嘴。
燕淮南收的快，远点的客人倒是没有听到，不过距离近的一些客人却是听到了燕淮南的话，一个个的脸上都出现了几丝笑意。
莫蓁拉着燕淮南，将他给从新拉得坐回了椅子上，笑着道：“好了好了，别那么大声，大家都听到了。”
燕淮南一脸生无可恋的瞪着莫蓁，将自己的脑袋给埋在了折扇下，一脸郁闷的对着莫蓁质问：“你是故意害我的吧！”
“嗯？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莫蓁一脸无辜。
“呸！你这个人就是豆腐里头塞黑炭，一肚子坏水！”
燕淮南不愿再理会莫蓁，直接撇开了脑袋，气恼
的继续看那异域歌舞，可却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闲情逸致。
就在这个时候，燕淮南突然“咦”了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好奇的对着边上的素素问道：“那边是不是有两间包间？”
素素顺着燕淮南指着的方向看去，随即点了点头道：“是，能在画舫里拥有包间的人，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也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莫蓁挑了挑眉，看向了那两个包间，眼底闪过了意味不明的光。
“身份高贵？那在弥阳镇内能入那包间的有几人？”莫蓁十分随意的问。
“这也就是公子问，我也是偷听过罂粟姐曾经说
过，能进那包间的不出五人，除了县令大人以外，就是几位弥阳镇的乡绅富商了。”
县令？
莫蓁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怕是再问就要露馅了。
素素的话虽然没有说明，可是莫蓁也已经确定了一点，那边是那两间包间内的其中一间，定是有吴晗的身影！
莫蓁微微眯着眼，心里已经开始轻轻的盘算了起来。
不过莫蓁虽然没有继续问，可是素素却像是为了表达自己对莫蓁的感恩之情，倒是知无不言了起来。
“有一件事倒是旁人都不知道的，那吴县令的公
子吴晗，其实也是我们画舫常客，不过因为刻意遮掩，所以旁人不知道罢了，今天吴晗公子其实也来了的，说不准那两间包间里头的其中一间，便是吴晗公子。”
“吴晗？啧，那个家伙我就知道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天天摆着谱子，还说什么对人家那未婚妻痴心一片？呸！却不过也是背地里做这些个勾当的！”燕淮南不无鄙夷的吐槽着那个吴晗。
素素却是乖乖听着，没有回答什么，不过眼底却是有些高兴的偷偷看着莫蓁，随即想了想对着莫蓁小声问道：“公子，若是您想要弄清楚吴晗公子在哪个包间，素素可以帮您打探一下的，素素是画舫里的人，比较方便做这些事。”
“打探吴晗？为什么？”燕淮南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莫蓁，不明觉厉的问道。
燕淮南有所诧异，莫蓁也是有所诧异，只是两人诧异的点并不一样。
素素竟然猜到了她想要找的人是吴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许是见莫蓁眼底带着一丝疑惑，素素只能乖巧的开口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只是因为公子的性子是个恬淡的人，不像是会有那样好奇之人，恰巧刚刚我又看见公子似在寻人，所以在公子问及吴晗公子之时，素素心中才会有所猜测的。”
这一下，莫蓁是真的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第159章 真面目
真面目
莫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会有那等玲珑心思，竟仅凭着她的三言两语就猜出了她的目的，可，既然素素如此聪慧，又为何会在面对那个崔晓林的时候，竟毫无办法？
莫蓁微微眯着眼，看着素素的眼神多了几丝审视。
素素见莫蓁不回答，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有几分惶恐，随即紧张的看向莫蓁小心翼翼的问道：“素素只是，只是一时的猜测，若是并非如此，就，就当素素从未说过。”
燕淮南也不是蠢人，此时见素素与莫蓁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为避免两人尴尬，便是笑起来，道：“哎呀哎呀，别这么严肃啊，不过就是件小事而已，我觉得…”
燕淮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莫蓁突然开口了：“那就劳烦素素姑娘了。”
莫蓁的话让素素和燕淮南都是有些诧异，毕竟刚刚莫蓁那般隐瞒，应当并不想要让他们知道她的目的的，可是如今这般却已经是默认了素素的推测。
是什么让莫蓁突然决定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那个吴晗又与莫蓁有什么关系？为何莫蓁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会打听堂堂县令儿子的行踪？
不过燕淮南却也没有多问，毕竟这是莫蓁的隐私，对方不说，他问了倒也不好。
等素素离开后，莫蓁这才看向了燕淮南，笑道：“燕掌柜，我探听吴晗是因为，他和我姐姐之间的事，他对我姐姐说过，非她不娶，可是我却听说他有未婚妻，且刚刚隐约看见了他，所以才会让素素去看看。若是…
”
莫蓁没有说完若是什么，不过燕淮南却能够明白，只是…
“你姐姐…她已与吴晗私定终身了？”燕淮南的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眉头紧皱着问。
“嗯。”
“你也不必让素素去看了，那个吴晗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若是可以，你还是让你姐赶紧死了那条心的好。”
燕淮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个暴力女被别的男人给骗了心，就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