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阙也没回头,只低头看着敖辛,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沉声应道:“贺将军,好巧。”
来的不是旁人,正正是梅城里的那位贺将军。
这处温泉客栈还是他介绍的呢。
只不过贺将军本以为敖阙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偶遇了。
敖辛听到贺将军朗声大笑时,紧紧缩在敖阙怀里,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让贺将军瞧见了认出她来。
贺将军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带有女眷,一位是他的夫人,一位是他的母亲。他说他母亲身体不好,因而经常会到这里来疗养一番。
贺将军寒暄完后,还邀请道:“既然遇上了,二公子,可要一同去喝几杯?”
敖阙简练道:“可能不行,我很忙。”
他看着敖辛的脸颊,一点一点染上嫣然的桃红色,极是灔丽。
这贺将军也是个神经大条的,根本没注意到梅树下被敖阙若有若无欺压着的还有一个女子,可能是因为女子裙裳素淡,与周遭环境融合,敖阙身形又高大,能挡住绝大部分光景,所以他才没能发现。
可他身边的女眷却是心思细腻。他夫人一瞥见敖阙的墨衣后面露出的一缕柔软的裙角,不由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扯了扯贺将军道:“还是下次吧,咱们先送娘回房吧。”
贺将军挠挠头,只好和敖阙约定下次,随后就搀着他母亲离开了。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敖辛还躲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敖阙松了松被他压下来挡住她身影的梅花枝,枝桠轻轻弹了回去,轻飘飘的梅花瓣顿时受力从枝桠上惊落,落了两人满身。
敖辛抬起湿润润地眼,把敖阙望着。
他往她鬓角拂了拂,低声道:“人都走远了。”
再收回手时,但见她鬓角上别着一朵半开半合、形态优美的梅花。
那朱红的色泽,衬在她的黑发上,极为美丽。看得敖阙眼里幽晦深沉。
他微微俯下身,就利落地把她打横抱起,朗身阔步地回房去。
敖辛正好腿上无力,只好由着他,担心会再和那贺将军打照面,敖辛一路上都埋头在他怀中,一声不吭。
半夜里,敖辛后背贴着滚热的胸膛,那熟悉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后背上,使她轻轻叹了一声。
身后的人一顿,手掌探入她衣里抚弄她的腰肢,褪了她的小衣。
那光滑细嫩的身子,即使在睡梦里,也都还敏感轻颤。
忽有滚烫又坚硬的异物闯入,冷不防撑开她的身子,将她完完全全地充满到极致。敖辛眉头一蹙,下意识叮咛两声,然后是被痛醒过来的。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一睁开眼帘时,幽幽泛黄的灯火下,可见敖阙正压在她身上。
顿时就意识过来,闯进她身子里的是何物。
她张了张口,来不及说一句话,气息就是一喘,像是最撩人的旋律,使得敖阙扶稳她的腰,一寸寸缓慢而深入地挺进……
第242章 这一晚结束得很晚
他动作缓慢而有力,敖辛每一根神经都被挑了起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粗硕和上面暴起的青筋往她蜜道里狠狠碾磨过。
又撑又胀,可是已经没有前两次痛得那般厉害了。
敖辛眼眶瞬时湿润了起来,口唇微张,随着他的动作,轻喘不已。
敖阙眼神紧紧锁着她,她有些凌乱地急促地道:“说好了要疗养……我还没好……”
敖阙道:“你的身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脸上没有多少痛色,那眼里流光,眼角绯然,分明是动情的模样。
敖阙沉下身便狂乱地吻她。
身下一次比一次埋得深狠,且又凶猛有力,听着敖辛喉咙里翻滚出来的轻叫,还不及出口,便又被他吃下。
起初那股有些撕裂的火辣辣的疼痛,随着她身子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敏感,终于渐渐地消了下去。
敖辛也终于肯彻底相信,原来男女这回事,只在初始的时候疼,后来渐渐是不会疼的……
疼痛过后,她只感觉满身酸胀,能容纳下敖阙对她来说已十分艰辛不易,如今敖阙在她身子里每深入一下,她都觉得撑得要命。
敖辛呼吸涣散,她眼角盈泪,娇娇楚楚地望着敖阙。口中辗转出嘤嘤啜泣。
可越是这般形容,越是激发了敖阙的狼性,他只想要将她狠狠掠夺欺负,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留。
她身子敏感到有致命的诱惑力,越来越湿润,却缠得他越来越紧。他像是在泥泞中艰难前行,冲破重重阻碍,再闯入她的花房里,掠得满地残花……
“二哥……”敖辛哭着叫他。
“疼么?”敖阙嗓音低哑地问。
“好撑……”
后来她再没机会叫撑,敖阙吻过她的耳朵,颈项,流连在胸前,无处不留下吻痕。敖辛下意识紧紧抱住他,手指攀着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在他耳边溢出破碎的吟哦……
这一晚,敖阙结束得很晚。
敖辛隐约感觉,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而她这一次,竟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承受了他。
没有很痛,但也没有多少快意。感受着敖阙在她身子里闯进闯出,她只能感觉到撑胀,却也无比的满足。
她承着他所有的爱,就连他对她的欲念,也那么的让她心动。
“敖辛,你能耐,”敖阙霸道又凶狠地在她身体里攻城略地时,咬着牙一字一顿低低道,“竟让我觉得死在你身上都是一件快活的事,真想把你生吞活拆了。”
这个女人的滋味,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快要疯了。他毫不知餍足,几乎快要化身为猛兽,狠狠要她。
可太久她也受不住,最后不住哭着求饶。
天将明时,敖阙尽根埋入在她花房中,手臂禁锢着她的身子狠狠揉进怀,那汹涌澎湃的热浪一下席卷而来,充盈着她整个身子。
烫得她在他身下连连战栗哆嗦,咬着他的肩膀,婉转啼哭不已。
第二日敖辛几乎睡到晌午才睁眼。
若不是枕边有动静,她约莫还能多睡一会儿。
敖阙动作很轻地起身离榻,她还是醒了,只不过闭着眼睛装睡罢了。后她忍不住偷偷眯开眼睛看了一眼……
敖阙身披着长衫,可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修长挺拔的身躯,衣襟下的线条流畅、肌理结实,那肩、胸、腰、腹,均是匀称精壮得很。
平时敖阙一身长衣遮住了腰身以下,而今却是让敖辛看清了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
敖阙走去温泉池清洗前,站在门框里蓦然回身往床榻上看了一眼。
敖辛赶紧闭着双眼,生怕被敖阙瞧见她正在偷看,一时间心肝乱颤,脸颊微微发烫。
随后便听见外面传来的水声,她这才又睁开眼,顺了顺胸口。
敖阙没在温泉里逗留多久,便又回房间了。
敖辛继续闭着眼装睡。
一股清爽的湿气隐隐袭来,敖辛能感觉到他就站在床边。
默默僵持了一会儿,敖阙忽然出声道:“眼睛闭得这么用力,还睡得着吗?”
敖辛:“……”
在敖阙的注视下,没过一会儿,敖辛实在装不下去了,只好手里捻紧被子缓缓睁开了眼。
敖阙果真就在她床边,浑身逆着光,身上带着清润的气息。她隐约还能看见,他下巴胸膛上还滴着水珠。
敖辛不敢去看他衣衫下的身躯,眼神只停留在他的喉结与下巴处,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要不要去洗洗?”敖阙问。
“我……我一会儿再去。”就她现在的状况,实在无颜当着敖阙的面起身。
敖辛下意识蹭了蹭双腿,腿间温温黏黏的,她刚动一下,便还有许多温热从她身下缓缓淌了出来。她知道那是什么,霎时就羞得满脸通红。
敖阙见状,微微掀了掀被子就又要躺进来。
敖辛一慌,奋力把他往外推:“你、你干什么?”
敖阙看她一眼,稀疏平常道:“我还想再躺一趟。”
“可你已经洗过了……你不是该起身了吗?”敖辛推拒不了,让他顺利地又钻进了被窝来。
敖阙将她的身子搂过去,惬意道:“一会儿再洗一次也无妨。”
后来窸窸窣窣,他身上那件长衫也被他一手丢到了床外去。
敖辛被他压得气喘吁吁,眼神湿润,那红唇极是诱人采撷品尝。
她感受到压在她腿上的火热喷张,张了张口,瘫软无力地瞪他:“不是说只躺一会儿吗……你还来……”
“我没说只躺一会儿。”
敖辛挣了挣被他箍住的手腕,眸光滟潋、湿意氤氲。他俯下身霸道地吻她时,她仰长了脖子,他的吻便统统落在她的脖子上,身下缓缓朝她抵近。
在碰到她时,她得以喘息的空当,咬牙道:“不要……我还没洗……”
敖阙强硬地抵住她腿心,用行动证明他此刻就是想要。
敖辛扭着要挣扎,不让他入内,带着哭腔道:“二哥我现在要去洗你放过我吧……”
“方才让你去你不是不去么。”
“现在突然就很想去了……”
适时,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敖辛还以为是有客人从走廊上经过。
第243章 总是这么精力旺盛
不想那脚步声却是停留在了他们的房间门外。紧接着门外就响起贺将军的声音:“二公子在房间里吗?”
敖辛浑身一紧,无措地把敖阙望着。
敖阙皱了皱眉,贺将军又拍门道:“二公子,你若是在房里,就出来喝两杯。我已备好了酒菜,就在大堂。”
敖辛推了推他,细声低语道:“二哥快去吧,贺将军请你喝酒呢。”
敖阙看她一眼,她那样子倒是巴不得他去。
可惜敖阙偏偏不如她的意。
当时敖阙腰上着力一沉,打开了她的身子,将自己挺了进去。
敖辛哪料到他这般突然,若不是紧咬着牙关,只怕当即就要溢出轻哼声。
她身子异常酸涩充胀,一下子便拢腿收住了敖阙的腰,似想将他排挤出去,又似紧紧缠着他不放。
她哪里敌得过敖阙的力气,听着门口的敲门声与那说话时,呼吸凌乱却紧咬着唇不能吭声,她的双手被敖阙压在枕边,十指相扣,神经十分敏感地感受着他一点点沉着地进入,又将她整个充满。
他缓进缓出,那种触感十分强烈。敖辛眼眸一下剪水,无辜地把敖阙望着,紧闭着口唇,只余下紊乱不堪的呼吸。
后来贺将军敲了一会儿门后无人答应,他便离开了。
他将将一离开,敖阙便一记霸道迅猛地直闯到底,低头一下噙住了她的唇,听着她娇媚的呼声,狂乱不已。
衾被自肩头滑下,一缕春光半遮半泄,着实动人。
敖辛承着他如狼似虎般的猛烈侵占,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摇欲坠。
他结实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碾压得结结实实,只余下她的头搁在他的肩头,微张着口,神色迷离,娇泣声声入耳。
她伸手去抱敖阙的腰背,将他抱个满怀。
身上这个男人的重量,让她感到极为踏实。
她不禁声色沙哑地泣道:“苏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精力旺盛啊……”
岂止是精力旺盛,他还力量充沛、体力持久到可怕。
敖阙恍若笑了一声,他眉眼间都染上情潮和愉悦,一边狠狠霸占着,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道:“我是习武之人,精力自然好些。”说着在她耳垂留下湿热的吻,又哑声道,“受不住的时候告诉我。”
敖辛的反应越来越得他的意,她既没求饶,那便是受得住的,她只张口喘息着,唇色灔丽,眼眸潮湿。在敖阙发力往她身子里狠钻时,犹如粗壮烧烫的铁杵长驱直入,她才颤身轻叫。
这两番纵情,敖辛又有一两日下不来床。只不过没有多少痛楚,只是酸懒得与散了架无异。
好在饮食与恢复以后也相差无几,并没有恹恹食不知味,多泡两次温泉以后便渐渐好了。
这头贺将军没能邀请到敖阙喝酒,在大堂用了午饭,便回房去休息了。
他夫人倒毫不意外,私下里道:“你这样贸贸然地去请那二公子喝酒,他若真出来跟你去,那才叫奇怪了。”
贺将军不解,道:“男人家一起喝酒,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夫人便道:“想来那日在梅园时你也眼拙没看见,他梅花树下挡着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想必是房中藏了娇娥,不然如何不应你?你这唐突一去叫门,不是煞人风景么?”
贺将军反应了好一会儿,道:“你说他房里住着的还有一个女子?”
那天在梅园里他竟一点也没看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啊。
等敖辛身子疗养得差不多,敖阙便带着她往回程的路上赶。
马车从早行驶到晚,行程比来时要快了许多,应是要把这几日落下的行程都补上。
照敖阙的话说,他们确实是分开两路回徽州的。敖阙带着敖辛一起单独赶路,但外界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外界所知的是敖阙与他的随从们一行。
因而两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顺,也不住沿途的驿站,而是赶在入夜前进城住客栈。
等抵达徽州时,敖阙也十分低调,先带着敖辛回了一趟南大营,着亲信回侯府报了个信。
随后便调派了一些人手,在回徽州的途中做了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