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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不归》TXT全集下载_57(1 / 2)

温月初连滚带爬地来到温朗身边时,他身体里的血已经缓缓濡湿了地面。

温朗中了一箭,后又被补了两刀,已经死透了。温月初扑在他身上大哭时,他死不瞑目地睁着眼,瞳孔渐渐涣散,似望着她又似望着远方。

那股痛彻心扉在四肢百骸里扩散,温月初哭着哭着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心里清楚得很,终究是她害死了温朗。

温朗一直在给她善后,为了她撒谎,为了她背叛。

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劝温朗要择木而栖,其实是因为她不甘心。她没有能力孤军奋战,她为了报仇,为了一己之私,要把温朗拉到她这一边来。

呵,择木而栖,放眼徽州,还有比敖阙更好的良木了吗?

即使后来温朗重新回到了敖阙身边,温月初也还在劝他反。可事实上,他背叛了敖阙,根本斗不过敖阙啊。

温月初忽然忆起,多年前那一群人一起喝酒一起笑闹的光景。

她泪痕遍布地再抬头时,看见那边不远处紧紧相拥着的一双人,即使到今天这一步,后悔又如何,她也还是满心不甘啊!

可不甘又如何,温月初手筋尽断,她好不容易哆嗦着握起地上的一把剑,想要走过去刺进他们的身体里,为她的哥哥报仇。

但最终,她也没能做到。

敖阙背对着她单手抱着怀中人,就在温月初踉跄地走了两步,他忽抬手腕,反手将手里的剑便射了出去。

听得一声闷哼,那剑正中温月初的心窝,她眼眶通红地望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背影,缓缓地倒了下去。

温月初身体不住抽搐,温热的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她意识渐渐消散之时,她在想,那是她曾最爱的人,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嫉妒蒙蔽双眼,如果当初,她及时悬崖勒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初时候的模样了?

最后死在他手上也好,浮生爱恨皆斩断,千丈红尘了如烟。

敖放在行军往南阳的途中,本以为温朗势在必得的,结果传回来的消息竟是彻底失败、全军覆没。

温朗也死了。

没想到敖阙果然留了后手!

他手底下的副将对敖阙都相当忌惮。现在敖阙没死,他们是该继续开往南阳,还是该撤回柳城?

很快,据哨兵传来的消息,连他们撤回柳城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敖辛兵分两路,趁敖放率军离开柳城时,她南营大军便抵达接收了柳城,并放出了话,道是敖放私自率兵进攻南阳,意图破坏威远侯与南阳王的关系,是为敖家叛徒。

而敖辛的另一队兵马,正在行往南阳的途中捉拿敖家叛贼。

南阳王得到了消息,当即召集南阳兵力,准备应对敖放。

这样一来,前有虎后有狼形成夹击之势,敖放的兵马便陷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这次打算占领南阳乃是秘密进行的,他甚至留了足够的兵镇守柳城,装出大军还在营地的假象。

可没想到,还不待他以敖家的名义让南阳王开城相迎,敖辛便断他后方,先发制人。

现在他不仅没能讨到一点好处,反而落得个叛徒之名,柳城肯定是回不去了。私自调兵发往南阳,本就坏了兵家大忌,被说成是叛徒也无从辩驳。

如果他还回去,除非他愿意交出兵权,受敖家军法处置,这件事可能才就此揭过。

可那样一来,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坐实叛徒之名,用手里的兵另谋一条出路。

后来敖放的兵与敖辛追上来的将士交过几次手。

敖放吃了亏,折损了兵力。

他一直看不起敖辛是个女人,可如今真的在她手上吃亏的时候,才明白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这样一步一逼,最终势必会逼得敖放无处可逃。

然而就在这时,西蜀的魏兵却突然发难,拖住了南阳王的兵力。让敖放寻得了一个突破口,从两面夹击的形势里抽身出来,往西蜀的方向逃窜。

南阳的形势,对抗不了西蜀的魏兵,敖辛不得不当机立断,带着兵马发往南阳支援。

敖放如今已是残兵败将,但南阳不能失守。

南营大军坐镇南阳以后,没多久魏兵不敌,就撤了。

而这次彻底把敖放的势力打出徽州,使得敖辛在军营里的威望高涨,将士们对她心悦诚服。

敖放反叛在前,敖辛发兵在后,从此以后敖放便不再是敖家人。他敢几次三番谋害敖阙,在敖辛看来,如今沦落为丧家之犬,也是他该得的。

魏兵撤兵以后,南阳王在府里设宴招待敖辛和敖阙,以及若干将士。

敖阙的随从当时遭伏击时各有负伤,在南阳终于可以好生养伤两天。而敖阙也受了点轻伤,好在伤口不深,包扎几天便渐渐好转了。

是夜,南阳王府的后院儿里,暂且空出客院儿供敖辛和敖阙休息。

敖辛连日奔波,终于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便出门准备去前厅赴宴。

刚一开门,看见敖阙正站在她门口,愣了愣。

敖阙也清洗过,身上清清润润的,气息有些像青草浸着露水的清爽味道。

敖辛望着他低下来的视线,心头一紧,就不住发悸,道:“二哥,你也收拾好了,那我们一同去前厅吧。”

哪想敖阙丝毫没有打算让开的意思,反而抬脚走进了她的房间。

敖辛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二哥你干,干什么?”

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那种感觉一涌上心头,敖辛就两腿发软。

第256章 我便是来讨谢礼的

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忙碌下来,她已经可能习惯和敖阙的单独相处了,起码能够克制着不再在他面前腿软了。

敖辛正要庆幸,自己的这个毛病总算能够克服了呢。

可是眼下才发现,哪里是克服了,分明是又犯病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敖阙转身把房门关上,讷讷道:“要去前厅赴宴了啊……”

敖阙再回头盯着她时,她便再一个字说不出来。

敖阙往前走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直至最后,她退到墙边,身子贴着墙壁。

敖阙将她压在墙上时,道:“我便是来讨谢礼的。”

敖辛气息不定,颤颤道:“南阳王等着呢……”

敖阙俯下头来吻她时,她微微偏开,那凉薄的唇反而落在她脖子上,绕着几缕缱绻的软发。

敖辛轻哼一声,那吻便一路吻上来,亲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

敖辛受不住,身子不住下滑,被敖阙扣住了腰段。

她知道,一旦开始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消停的。

敖辛抵着他的胸膛,眸光滟潋,细细轻喘着娇声道:“前面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先去入宴好不好,入宴了回来,我,我再给你……”

话音儿一落,敖阙便堵住她的唇,吻得她浑浑噩噩,浑身酥软。

近来敖辛敖阙都在忙着手里的事,好似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子亲密。

眼下他的吻既强硬又火热,敖辛招架不住,连抵着他胸膛的手也软绵绵的。

似乎敖阙这样一碰,她便溃败了,柔柔媚媚似春水。

敖阙喜欢吻她的下巴,将她细嫩的皮肤吻得微微发红,一路吮过她的脖子,一路手上便霸道地扯开了她的腰带。

腰带一落,衣衫款款松动。像层层叠叠绽开来的昙花。

敖阙有力的手探入她的衣裳里,握住那滑腻如锦的腰身时,微微用力地揉着。

敖辛微撑着眼帘,眼里的光碎碎点点,湿湿润润,张口低唤:“二哥……”

正这时,南阳王在前厅与众人等了一阵不见两人去,便遣了婢女过来询问一下。

婢女将将走到门口,柔柔地出声道:“三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敖辛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酥软无力地推了推敖阙,紧张道:“有人来了,还是先去前殿吧。”

哪想敖阙压着她丝毫不松,反而腰上那只手开始作乱,顺着她的腰身便往上爬,冷不防挑开最里面的衣料,一手握住她胸前。

敖辛防不胜防,险些受不住喃出了声。

随着那力道揉弄着她,她眼神越发潮湿嫣然,快哭了一般,望着敖阙乞求道:“不要了……先去……嗯,先去前面……”

敖阙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伴随着沉沉磁磁的嗓音道:“今晚只陪我。”

敖辛被他的声音扰得意乱神迷。

门外的婢女没等到答复,又隔着房门出声询问了一句。

敖阙便吮着她的耳垂,她敏感到颤栗,他道:“告诉她们,你很累,今晚不去了,要休息。”

敖辛轻哼两声,可敖阙半分也没有停下来,一边吻她敏感的颈项耳垂,一边手在她身上肆意挑弄。

她手里揪着敖阙手臂上的衣裳,深吸两口气,像是受他蛊惑一般,竟极力平下颤音,对外面的婢女道:“我有些累,嗯,”敖阙手指在她胸上轻捻,她倒抽一口凉气,硬是撑着把话说完,“今晚就不过去了……请南阳王和,和大家尽兴,我明日再向南阳王赔礼……”

婢女得了答复,应了声“是”,敖辛见她们的身影朝旁边敖阙的房间去,想必又是去请他的,可这个男人眼下正在她房里肆无忌惮的……

敖辛双颊绯红,他却似喜欢看她这般应付外人一样,敖辛咬咬牙,又吸口气出声道:“我二哥……唔,他身上有伤,亦是早早歇息了……你们不要去打扰……”

两名婢女稍稍一停顿,又应了声“是”,才就此离开。

待婢女一走,敖阙便把衣衫微散、盈盈楚楚的敖辛打横抱起,往床榻间走去,顺手拂灭了桌上的烛火。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浑身无一丝力气。

身下是锦丝香被,身上压着的是滚烫结实的身躯。轻纱薄帐缓缓垂下,那不知谁是谁的长袍衣衫,一件件滑落床畔。

敖辛青丝如瀑散在枕边,从白日里那个利落的世子女又变回了如娇如媚的模样,让敖阙恨不能欺负得她春雨淅淅、花枝乱颤。

他的吻又湿又热,流连往下,含住了她胸前挑逗,敖辛在枕间仰长了脖子,张了张口,发出婉转轻叫,身下腰肢也不禁款款摆动。

正适时,敖阙抬起她一条腿,就将自己强势地挤了进去,一寸一寸地在狭窄的蜜道里艰难挺进。

敖辛抱住他,断断续续地闷哼。

每次他一进入时,身子总会被他撑得发痛。可那股痛感很快便消,她便意识涣散地任由他进进出出地侵占。

床帐里尽是乱了节奏的呼吸,和着她的细细轻喘和绷到极致的嘤嘤啼哭。

敖阙征战得又猛烈又霸道,敖辛经受不住,后一直求饶,搂着他的脖子沙哑喘道:“太撑了……二哥能不能慢点……”

敖阙的动作其实不快,只是他每一记都充满了力量,挺入她的花房里,将她娇嫩的内壁狠狠碾磨。

那滚烫铁杵上的青筋刮过,敖辛敏感至极,便在他身下狂颤不止。

敖阙的气息又沉又灼热,低喘了一下,道:“这就受不了了?”

她越是收紧双腿想要抗拒,那滚烫越是往她身子深处钻,最后把她占得满满当当,煨出潺潺春水。

狂风暴雨一般,她只能随敖阙沉沉浮浮,由他带着自己上天入地。

敖阙一边吻着她,一边手上有力地扶稳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在泥泞里奋勇前行,深深挺进。

待到鸣金收兵时,已是半夜过后的事。

敖辛累得虚脱,精疲力竭。

身子里满腔都是他留下的滚烫体液,灼热地浇灌着她,滋润着她。

她累极,胸口里的那颗心却因为他而意乱情迷地跳动着。

他镶嵌在身子里没有出来,但那股攻势终于也一点点地消了去。敖辛酸胀的身子缓缓收缩,温暖而紧致地裹着他。

敖阙将她紧紧捞进怀里抱着,顺了顺她的发丝,吻过她的额头。

原以为敖辛就此睡着了。

她却是眼帘重得睁不开。

可累极过后,意识便是最松动薄弱的时候,她依偎在敖阙的怀里,半睡半醒地,忽而说道:“二哥为什么要放出消息让敖放知道你并非亲生的?”

一直藏在她心底里的话,终于还是猝不及防地问出了口。

第257章 你好好的,我才能没有负担

敖阙手指一顿,指腹微微粗糙,抚摸着敖辛后背上的脊骨骨节,一节一节。

敖辛又嘶哑道:“二哥,为什么要让我当世子女?”

之前没有说出来,不代表她看不清。她可能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面对。

“你都知道了。”敖阙不悲也不喜,声音很平缓低沉。

“从封授那日在大营里,敖放出现开始,你和爹从容淡定的反应来看,便值得怀疑了。一开始你便没打算做世子,你早就和爹商量好了,要让我去做世子。”

敖阙似笑了一下,道:“现如今想要瞒过你,也不太容易了。”

敖辛贴在他怀里,扯了扯嘴角,眼角蓦然酸涩,道:“你一直盯着柳城,敖放想要攻占南阳,你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可他去接你的阿妈,你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若不是早已决定,你又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唤她阿妈。”

敖辛轻声地说,“那日我去阿妈院里,你是怕她说漏了嘴么,我刚去不久你便出现了。阿妈对你满心慈爱,对旧主忠心耿耿,若是敖放真的逼迫她,恐怕她就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其实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根本用不着再试探任何,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

她无声地哭了,眼泪从眼角涌出来,打湿了敖阙的胸膛。

敖阙在她身体里又慢慢地苏醒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