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牧勋奖赏似的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而后又压低声音说:“你心里的坏主意都写在脸上,好在嘴巴依旧很甜。”
我这会儿满心思都是该怎么“演戏”,直接无视了莫牧勋言语上的挑衅。
“你跟我说说该怎么演吧,我怕到时候万一出了岔子。”
莫牧勋眼中笑意更胜,“我只是说她可能很快要来,而不是她明天就要来。我提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具体的事情到时候我会专门跟你说的。现在……天晚了,我们回去还有未尽事宜。”
他口中的“未尽事宜”是什么我自然心知肚明。于是,便乖顺地任由他牵着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把晚上他带着两个孩子来给我惊喜的事情想了一遭,又把去海边晒月亮的过程想了一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道:“你今天感觉怪怪的。”
莫牧勋转头看我,眼中还带着星光,“怎么怪了?”
“说不了,反正就是跟平时不大一样。”
莫牧勋今晚的“怪”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电视里说的“女人的直觉”,要是让我具体去说哪里怪,我反而真的说不出来。
莫牧勋把我往怀里揽了揽,轻声说:“没什么怪的,别乱想了。如果非要想点儿什么,就想想一会儿怎么回报我给你的惊喜。”
我心中暗想,赫妹还在卧室呢,能怎么回报啊。
结果一回去我发现赫妹压根儿不在卧室,我疑惑地看向莫牧勋。
他就像早就料到似的,指了指隔壁:“跟王姐睡了。”
我陡然惊觉这一晚似乎都是莫牧勋提前策划好的,他竟然连不让赫妹睡卧室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
“你怎么安排得这么天衣无缝?”我半是好奇半是嗔怪。
“程序,你忘了么?”莫牧勋答得坦然,然后随手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程序……
惊喜,烛光晚餐,海边散步,然后……
原来是这种程序。我偷偷想,叫程序还不如叫“套路”,莫牧勋,你还真是个老司机。
这一晚,莫牧勋认真地、反复地向我展现了为什么“喜欢咬人也不错”。他让我背对着他的时候,美其名曰还原我的“物种属性”。我问他是什么物种,他只是拉起我的腰身,身体力行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期期艾艾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整个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时候,莫牧勋却伸手在床头柜上来回摸索。
片刻之后,他拿起刚才褪下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我下意识以为他是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原来持久。
谁知道他收回手来重新揽住我的肩头,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林浅秋,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我的脑细胞将莫牧勋说出的这短短的四个字拉长再拉长。
他低沉宠溺的声音在我耳朵里、脑海里盘旋不散,然后像一颗颗石子在我的心湖中砸出圈圈涟漪。
他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他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为我祝贺生日?
我瞬间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只是还未开口,眼泪已经溢满眼眶。
29年,他是第一个为我祝贺生日的人。
“哭什么,又老了一岁?”他故意揶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