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新西兰的注资绝对不能接受。莫家的产业自然要由莫家的人来挽救,怎么可能依赖于外人。”莫伯霖说着,还抬了抬手,“你们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注资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说服牧勋,这是我们莫家自己的事情,你们不用过多干预。”
“莫老爷子,您放着现成的钱不要,这可不是生意人的做派。”瘦小的男人再次发话,“您要坚持这样,就别怪兄弟几个不讲义气了。既然都是做生意的,自然以利为上。与其等着你说服莫家的小字辈,倒不如我们各自去想各自的办法了。”
莫伯霖眯起眼睛,愤怒地看向那个瘦小的男人,“你想干什么?你要把股权转给沈从安?”
沈从安?这是一个对我来说无比陌生的名字。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沈从安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色,恐怕还是一个狠角色。
莫伯霖宁愿冒着被莫牧勋篡权夺位的风险也不愿意把股权被沈从安把控,怪不得莫牧勋说不管莫伯霖信不信他失忆都不重要了,原来如果莫牧勋不注资,这个庞大的莫氏就要改姓“沈”了。
然而这个“沈”和沈芝之间恐怕关系颇深,不然刚才沈芝也不至于如此慌乱。
听了莫伯霖的质问,瘦小男人脸上流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他拿着烟斗在手心磕了磕,然后慢条斯理地对莫伯霖说:“看来您也对新西兰的沈氏财团有所了解了。不过啊,”瘦小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莫老爷子,我今天像当年一样喊您一声莫老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莫家不就是靠了沈家才免于倾塌,怎么您现在就避沈家如蛇蝎一般了呢?”
莫伯霖被气的嘴唇发紫,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沈芝吓得赶紧从抽屉拿出速效救心丸来给他。
我也被莫伯霖的模样吓了一跳,生怕他再气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他吃了速效救心丸,又喝了些温水之后,脸色渐渐正常,嘴唇的暗紫也缓缓消退了。
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看莫伯霖都被气成了这样,便纷纷找了各种借口提前离开。
最后只剩下了大背头和瘦小男人。
莫伯霖冷着一张脸问他们:“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准备看我怎么被你们气死吗?”
大背头笑了笑,“不敢不敢,老爷子,您还是要注意身体,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
说完,大背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莫宅。
而瘦小男人则开口对莫伯霖说道:“我既然喊你一声老兄,那我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您还没有找到注资,那就不要怪我唯利是图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把股权卖给沈从安。”莫伯霖咬牙切齿地说,“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出尔反尔。”
“放心吧,”瘦小男人用拿着烟斗的手朝莫伯霖挥了挥,“我先走了。”
他们都走了之后,客厅里陷入难以言说的沉寂。
莫伯霖满脸的愤怒,沈芝则一脸的若有所思。莫牧勋面色淡然,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我在这种气氛中待了一小会儿就压抑得上不来气,只得扯了扯莫牧勋的手,低声问他是不是可以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