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尊主啊,好久不见啊……”
“少尊主从人界回来一趟真是不一样了。”
“听闻少尊主还带回了一个美人呢!”
终于到了寿宴这天,翎央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应酬,无聊的躲在一边,只图个清净,可是这白衣美人独特的姿色,又如何置身事外?
“姑娘这是一个人吗?”一个男子慢慢靠过来。
“……”翎央懒得搭理。
“姑娘若是不介意……”
“介意!”
“……”那男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退下了。
一些说话声还是传到了翎央的耳朵里。
“哎!没成吧?我就说那个美人儿不好接近。”
“就是,看她一个人在那坐了半天,不少去搭话的,可是啊,全都败下阵来啊。”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都没见过?”
“看这样子,估计是哪个部族首领新收的姬妾吧?”
翎央算是见识到了,男人也可以很八卦,一点都不比女人差……
“也不知道芸儿去了哪里……”
樊阿芸看着魔殿里灯火通明,镜染忙着应酬,是没时间顾及外面的情况的。她就趁这个时候,进了一个房间。
“来了?”聿天殇手指轻动,牵动忆芸将门锁好。
“你们怎么都来了?”樊阿芸看到座上的重渊有些惊讶。
“绝佳的机会……”
骨姒笑了,却有些担忧的开口,“主人,既然我们想到了利用这个机会,神界一定也会想到,绛息他们会不会……”
“这是一定的。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仇人的仇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当初妖界的时候,我们就和神界联手过一次,这次也可以再试试。”
“这次不是明攻,是暗杀。绛息可能和我们合作吗?”聿天殇想到那个冰山一样的上神就不欢喜。
“既然打算出手,就是入了这个局。下棋的人总是胸有成竹,可是又如何能保证自己不是一枚局中的棋子?绛息若是想下手,就必然会和我们有所交集,到时候,谁是棋子,谁是下棋的人,还不一定呢!”
“樊阿芸,你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樊阿芸掏出一个瓷瓶捏碎,里面的粉末洒在地上消失不见,“这是唯一一瓶解药。今晚,我美丽的渡主姐姐就会在曼妙的舞姿中,上、西、天!”
“你下毒了?”骨姒有些担心,“保险吗?翎央可不是泛泛之辈。”
“骨姒,你是在怀疑我樊阿一族药师的身份吗?”樊阿芸眯眼不悦,“毒药就在衣服上,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这可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宝贝。”
重渊冷哼一声,“无碍,就算她死不了,也不会活着走出我们的局。”
聿天殇了然,双手一勾将忆芸收到身边就下去了,杀手隐于黑暗中,如影而至。如果翎央命大没死在毒药上,也会死在他和骨姒的夹击中。
宴会还在继续,翎央看着游刃有余应酬的镜染,感觉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总是没什么正经的少尊主。
“你是?”
声音响起,一个看上去是一个很成熟的中年男子。衣着极为朴素,与这宴会处处外露的奢华格格不入。
“我是客人……”翎央笑答。
那人一愣,严肃的一张脸并没有不悦,他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原来是那位大人。”
“这位大人,你可能认错了。”
“你还不知我说的是哪位,怎么就知道我认错了?”那人好笑的问道。
“你永远不能和一个想要装傻的人较真。”翎央举杯示意,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有趣……”
“您也很有趣。”翎央看着不远处刚刚到场的缪清。不管神魔,眼睛总是会暴露很多真相,不经意间会暴露最真实的想法,“忘琛元老!”
忘琛微微惊讶,看来这渡主也不全是个绣花枕头。
“坐在魔界的地盘上,渡主倒也安心啊。”忘琛不像缪清那样将感情看得那么重,也不像连丰和苣岚那样什么事情都顾全大局权衡利弊。他向来随心随性,是敌是友也无需遮掩。
“忘琛元老什么意思?本尊为何不安心?可是你们尊敬的少尊主,亲自带着我来到魔界的。”
“是吗?那就请渡主多加留意,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东西。”
神魔七魄,这是每一个人都暗藏的野心,唯一真正实在言出的,却只有这位刚刚出关的元老忘琛。
镜染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带着连丰和苣岚走到这边。
“本尊道是谁如此格格不入,原来是我们的忘琛元老啊。”镜染笑着过来。
“少尊主!”忘琛弯腰行礼。
“老东西,你终于出关了啊?”连丰拄着拐杖,看着不见老的忘琛又是一阵唏嘘,“噫!这老东西,都没见到老。看起来都是我儿子辈的了。看来这闭关是有好处啊,苣岚你说是不是?”
苣岚见到老朋友也很开心,“是啊。”
连丰又注意到了翎央,“这位是……”
苣岚也摸不着头脑,就是觉得眼熟,“看着眼熟,是哪家的女娃娃啊?”
“这位就是渡主翎央。”镜染笑着介绍。
连丰和苣岚对视,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渡主啊,我就说眼熟嘛,怎么没穿红衣呢?我记得少尊主挂了很多年的那幅画上是红……唔唔唔……”
镜染赶紧捂住连丰的嘴巴,阻止他说下去。
“翎央见过各位元老。”翎央暗暗认清了魔界四大元老都是什么样的人,这四位元老中苣岚最为弱小,缪清高深莫测却因感情牵绊不成大威胁,最没有把握的就是忘琛和连丰了。
忘琛据说实力在四位元老中最为强悍,而连丰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是个老顽童,亲和有爱,可是说话圆滑,暗藏玄机,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