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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几个副总不动声色地同出一口气,跟在执行总裁身后依次离开。

Tina作为总裁秘书,理所当然地要等自家老板下班后再离开。

不过......她手上整理着今天陆惟名签过字的文件,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听汇报时就开始心不在焉、现在依旧靠在椅背上眉宇紧锁的老板,心里纳闷,工作安排完了,眼看都要十点半了,老板还不走?

得,今天早早睡个美容觉的愿望八成又落空了。

Tina。身后的老板突然喊了她一声,金牌秘书的敏锐直觉第一时间上线,转身询问:陆总?

Tina原地等待吩咐,却发现,老板蹙着眉打量她几秒,而后神色中居然闪过一丝她从没见过的......窘色?

咳。陆惟名轻咳一声,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建设,忽然问道:我有个私人问题,方便请教一下吗?

私人问题?Tina惊悚就在一瞬间,从来公私分明且向来不允许集团员工在工作时间闲聊私事的老板,居然要问她一个私人问题?还......算是请教?

Tina心中打鼓,脸上微笑:当然,您说。

陆惟名向来不和集团下属谈论私事,周特助负责他私人事务较多,而且知道他的性向,这话问他也不合适,至于周凌风他们那四个铁磁......陆惟名没想这么快就暴露感情方面的端倪,所以,思来想去,似乎问问自己的秘书,算是个最优选择。

陆惟名犹豫了一下,问:你谈过恋爱吗?

当然了。Tina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秘书笑,心中骂娘,心说老板我今年都三十二了,比你岁数都大,要不是图你的钱没日没夜的在总裁办当牛做马,老娘别说谈恋爱,孩子都该上幼儿园了。

那你和你男朋友,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Tina优雅地拢了下鬓边的长发,回答道:不怎么相处,就挺平淡的,毕竟我们都有工作,平时见面机会不多。况且自己比男朋友还忙一千倍。

不怎么相处、平淡、见面不多,都有工作......陆惟名觉得自己问对人了。

他微微坐直了身体,手搭在桌面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四年多了。

感情怎么样?

还可以。Tina微笑道:上礼拜刚分。

陆惟名:......

前车之鉴来得措手不及。

抱歉。陆惟名揉了揉眉心:没事了,你下班吧。

好的。Tina点头,将整理好的材料放进文件柜中,走前还十分贴心地给他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人走后,陆惟名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放在桌上的手机。

而后,他拿起电话,放弃了发微信的念头,直接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

陆惟名开么见山,问:到北津了?

到了,在酒店。沙鸥回答。

陆惟名起身,抓起车钥匙往,推门往外走。

要休息了吗?

沙鸥说:嗯,准备睡了。

先别睡。陆惟名走到电梯口,按亮下行键。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嘤!我真不是要故意卡在这里的!!!!

来聊天,期待一下见面吧!

话说,存稿箱真的要空了.....

第63章 我教你

写字楼一楼大厅里, 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陆惟名打着电话从电梯间出来,连忙迎上来, 陆惟名扬了下手, 司机站定,明白了这是今晚老板不需要自己送,要自己开车的意思。

陆惟名出了大厦正门,疾步往停车场走去, 电话一直没挂断, 沙鸥似乎有些意外, 问道:现在?你要过来吗?

嗯。陆惟名上车,电话按免提,把手机放在副驾上,启动引擎,压着声音问:不方便吗?

没有。沙鸥声音在免提外放中的声音依旧清冽,他从卧室走出来,按亮套房中央客厅的顶灯,给出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又说:不过, 酒店是主办方统一提供的,安保工作很到位, 你会不会进不来?要不然我下楼,咱们另外约个地方?

不用。陆惟名转向打灯, 车子驶上中环线高架桥,交流会场地是经他签字后升级的,沙鸥的食宿安排也是他特意交代分社额外安排的,所以根本不存在自己进不了门的情况。

不过这些事情他一概不提, 只是说:你等着就行了,十分钟,别挂电话。

沙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闻言轻笑了一声:怎么了,开夜路害怕?

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但是陆惟名却意外地没有否认。

不是怕开夜路,是莫名地,对于心底不真实感的抵触。

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不过听了秘书的几句话,多日来蛰伏在心底的那点不踏实就被骤然放大,空茫茫的一片,总想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安心。

不知道是不相信沙鸥,还是不相信这空白的十年时光。

手机里,沙鸥不再说话,车厢里一片安静,连音乐都被他关掉,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发现通话仍然保持,于是加速踩重了油门,一路飞驰向前。

时间好像突然倒退,自己回到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毛毛躁躁,一腔热血,像个横冲直撞的傻小子。

车子在酒店门口急刹停下,陆惟名等不及熄火,捞起手机下车,将钥匙直接抛给泊车的服务生。

他闯进酒店大堂,分社还在做最后场地确认的负责人一眼就看见了他,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不明白大老板怎么就深夜突然莅临指导了,可陆惟名连个眼神都没给,直接乘电梯到达十六层。

整个十六层只有一间总统套,陆惟名出了电梯直奔门口,按房门铃的前一秒,才想起手里的电话,低头一看,沙鸥没挂。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放下已经抬起来的手,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开门。

房间外门的隔音效果一流,听不到脚步声,沙鸥也没回应,不过几秒种后,门锁吧嗒一声,门开了。

沙鸥穿着自己深蓝色的家居服站在门边,他身后玄关处暖色的灯光水瀑一样的流淌下来,朦朦胧胧地洒在他周身,陆惟名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幅运色讲究的水彩画,像是无尽的夕阳余晖包裹着天际最后一抹蓝。

沙鸥确实没想到陆惟名会在他北津的第一晚就突然造访,更没成想他来得这么快,他略微侧身,让出路来:进来吧。

陆惟名走进玄关,房间门在他身后应声而关。

沙鸥转身,却发现身后的人站着没动,于是再回身,压下心尖悄然而生地紧张无措,站在两步远的位置上冲陆惟名晃了一下手里的电话,问道:现在能挂了吗?

玄关的暖色灯影落在陆惟名侧脸,记忆中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此时目光笔直的看着他,沙鸥发现,十年后的这个人,在不讲话没有表情的情况下看人,眼瞳会显得格外漆黑,眉宇间带着一点莫名的狠厉,气势凶,很压人。

陆惟名手指一划,挂断电话,向前走了两步,高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下来。

沙鸥没动。

陆惟名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眸,问了一个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沙鸥,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沙鸥垂在身侧的那只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他思索两秒,将决定权交给对方:你认为应该是什么关系?

陆惟名笑了一下,果然和十年前一样,不轻易主动,不表达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