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到你跪地求饶
“啊！”
幽深的巷子里，一间昏暗的封闭小屋内，传出一阵又一阵渗人的惨叫声。
“你们敢这么对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啪！啪！”
一群人手中拿着木板，往地上的人身上砸，半点也不留情。
咒骂声很快就变成了惨叫。
“嘎吱……”门被人推开，投下来一道暗淡的月光。
那些打人的人见到来人，纷纷停下自己动作，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命令。
季无锋看着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王魃，眼中一片寒光。
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地上狼狈的人，犹如死神的脚步，步步贴近，直到脚踩到对方的校服，才堪堪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魃。
“看来上一次，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季无锋眯着眼睛，危险而神秘。
王魃冷笑一声，冲着季无锋“呸”了一口唾沫。
“季无锋你个龟孙子！真当老子怕你！还想骗老子以为你喜欢那娘们儿？你就是个烂吉吉的玩意，喜欢男人！当老子看不出来是吧！”
王魃扬着脑袋，眼中全是凶狠的光芒。
季无锋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轻轻抬起脚，继而狠狠地踩在了对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地碾了起来。
王魃被他碾的疼痛难忍，却偏偏挣扎不得，吃了一嘴土。
“曹尼玛的！季无锋你有种和老子单挑！不就是一个娘娘腔么？老子就是撞了，怎么着？一撞就倒！跟个娘们似的，说不定下面是个残疾！”王魃心中越是愤怒，就越是口不择言。
季无锋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嘴巴太臭，帮他清理清理。”
“是。”一直束缚着王魃的几个人从地上直接抓起一把带泥的土，往王魃嘴里塞。
“唔唔，你们唔……咳咳咳……草唔……”
王魃难受的眼睛鼻涕泪蹭都呛了出来，嘴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吐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你不是喜欢撞么？”季无锋蹲下身，伸手抓起对方的头发，看着他鼻青脸肿又全是土的脸，冷冷地道“那今天我就让你撞个够。”
说完，就拎着他的头发，生生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狠狠一推，撞在了一旁的墙上。
“啊！”
“你们，继续。”
那几名被雇佣过来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道“是。”
他们知道季无锋是有钱家的少爷，就算是今天这里真的撞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用负责，所以下手极狠。
只是他们觉得，这一个高中生下手也太狠了，虽然知道那个满口脏话的小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惹这富二代的事情，但是这样教训，就算是他们见识过的家族利益之争中，都很少见。
果然，小孩子下手就是没有轻重啊。
不知道他们内心的吐槽若是被季无锋听见了，内心会做何感想。
此刻的季无锋只是冷眼看着王魃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之下惨叫声愈来愈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过多久，鼻青脸肿的人终于是软着双腿，嘶哑着嗓子开口对季无锋求饶。
“饶了我，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34章 封尘染上了艾滋病？
“饶了你？”季无锋眯起眼睛，“你当时怎么就不想着饶了封尘呢？”
“我，我不就是撞了他一下……啊！”
“是么？”
季无锋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刀片，一步一步走到靠着墙才能站稳的王魃身边。
那些被雇佣的人十分有眼力见地退到一旁，给两个人的交流提供空间。
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朦朦胧胧地从木条缝中透进来，折射在小刀片上，泛着幽光。
“那这是什么？”
看到那刀片，王魃的脸色僵了僵，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发什么疯！老实点。”押着他的人踹了王魃一脚，王魃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依旧笑得狂妄。
季无锋看着他笑得如此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划过一抹浓烈的不安。
“你笑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如此烦躁。
王魃笑得极大声，配合着他脸上的伤，像是黑夜中的厉鬼，极为渗人。
“你既然发现了这个，就一定知道我用它划伤了那娘娘腔的胳膊吧！这上面，有艾滋病的病毒呢哈哈哈！”
“你说什么！”
季无锋一把抓住王魃的衣领，脸上难得闪过慌乱之意“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季无锋，你现在的表情，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他得了艾滋病，很快就要死了！死基佬！哈哈哈……”
“王八蛋！”季无锋一拳砸碎了王魃的鼻梁，不顾他的惨叫，眼睛发红地往死里下手。
“阿锋，阿锋！快住手！他要被你打死了！”一直站在门口的易彦庆看见那王魃此刻已经是进气儿多出气少，连忙伸手拉住季无锋，想要阻止他。
“老子今天就打死他。”季无锋的声音暗哑，一双眼中满是杀气。
“阿锋！你冷静点！难道你不管封尘了么！”
听到封尘的名字，季无锋猩红的眼中划过划过一抹清明。
他松开手中的衣领，转头跑了出去。
封尘，封尘！
季无锋不知道自己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开到医院，推开了封尘所在的病房门。
里面，樊星羽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锋，锋哥，你咋回来了？”
季无锋没有理他，而是一盯着病床上的人，双目红的吓人。
封尘早就已经醒了，刚才在和樊星羽聊天，而后就见他闯了进来，那身上的血迹和此刻季无锋浑身散发的戾气都令他有些害怕。
他有些不敢看对方的那双眼睛。
突然，季无锋走出了病房，没过半分钟，就拽进来一名大夫，指着封尘哑声道“给他做全身检查。”
“他的伤口都包扎完了，也打了破伤风，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能出院。”那医生虽然一脸不情愿，但是也被季无锋那模样吓到，还算是耐心解释着。
季无锋却坚持要对方为封尘做检查。
“我没事的，不用做全身检查，不要为难人家了。”封尘拉了拉季无锋的衣摆，小声道。
可却被季无锋一句话吼了回去——“不行！你可能染上了艾滋病！”
封尘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无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第35章 我们分手吧
“你，你说什么？”封尘抓着季无锋衣摆的手有些不稳，声音晦涩。
季无锋也算是冷静下来，心中暗骂一句“该死！”
他怎么能就直接对封尘说出来！
那医生听到这一声怒吼也是愣了一下，而后面色有些沉重，“同学，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你说的是真的吗么？”
“你先检查。”季无锋没工夫跟医生解释详情，他现在心里慌的要命。
封尘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季无锋，我知道你讨厌我。”封尘的嘴唇有些发白“但是我没有乱搞，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羞辱我。”
他说完，就自己起身，跟着大夫去做检查了。
季无锋直挺挺的宽阔脊背，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时，缓缓地弯下了身。
“锋哥……”樊星羽感觉得到他的难过，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季无锋在乎封尘，又为什么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什么艾滋病啊之类的，这不是在怀疑封尘出去乱搞么？
季无锋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我去看看封尘那边怎么样了哈。”樊星羽咽了口唾沫，这屋里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低的他喘不过气来。
季无锋听到他的话后，比先动脚的樊星羽更先一步走出了病房。
他用最快的速度，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跑，可是两个人早就走远，见不到踪影了。
季无锋不知道自己在转角处站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双眼发胀。直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封尘。”一开口，季无锋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难听。
封尘停下脚步，低着头没有看季无锋。
第一次，他没有因为这个人叫自己的名字而感觉到开心。
季无锋伸出手来，想要触摸他的发顶，却被封尘不准痕迹地躲开了。
他轻轻偏了偏自己的脑袋，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季无锋的距离。
季无锋的手顿了顿，脑海中闪过王魃的话——
“你喜欢男人，当老子看不出来是吧！”
他想起来前世的自己，被人陷害，火拼的时候被打伤了腰。
他的身边隐藏着太多太多的危险，连王魃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上一辈子那些老狐狸也一定能看出来。
到时候他们将封尘当成自己的软肋，对其下手……
季无锋想到白天封尘昏倒在地的画面，手轻轻一颤，收了回去。
“医生怎么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硬，封尘像是没听见一样，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不说话。
季无锋一把将他按在墙上，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声音低哑“说话！”
“你放开我！”封尘的眼圈红彤彤的，鼻尖也粉透了。
季无锋却没有放手，任由他挣扎着，只是很冷漠地逼问。
“是！我得了艾滋病，你满意了吧！”封尘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季无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么？”
季无锋心头一颤，他生生忍住内心的疼，放开手上的人，沉声道“我们分手吧。”
第36章 我玩腻了你
我们分手吧……
五个字，拆开来读，似乎每一个字都认识、熟悉，可是拼凑在一起，封尘却发现自己听不懂。
他睁大眼睛，瞳仁微缩，张了张嘴，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刚刚被他推开的季无锋。
“对不起，刚才是我任性，我以后不会了，你别不要我……”
封尘拼命地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可是他却感觉到被他抱住的人正一点点地、一点点地离自己而去。
季无锋力气很大，将自己腰上的双臂毫不留情地掰了下去。
“封尘，你应该很清楚，当初我对你，不过就是玩玩。”
封尘闭上眼睛，不想听也不想看，他想闭掉自己的五感，感觉不到那个人将自己的手扔开，听不到他冷漠的拒绝。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季无锋不过是玩玩，所以哪怕是最近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一点，封尘也从来没有脸大地觉得，对方是喜欢上自己了。
他对待自己如同逗猫，喜欢的时候就调戏调戏，不喜欢的时候就扔在一旁，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最近突然对他好，不过是因为觉得无趣而已。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他只求，只求季无锋不要分手。
哪怕是做他的一个宠物，也要比做一个陌生人好。
可是季无锋却将他当一只逗趣儿的猫的权利都剥夺了。
“封尘，我现在不想玩了。”
“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我可以改，我都改……”
“不，你做的很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做的比你还好，季无锋在心中默默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也玩腻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决绝，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告诉封尘，非分不可。
封尘眼中的希望如同寒风中摇曳着的小火苗，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他惨然一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地回应季无锋——“好。”
如果这是季无锋想要的，那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从未许下过什么诺言，也从未有过什么所谓的定情信物，除了那些尖刺的嘲讽外，这世界再无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据了。
封尘感觉自己心里难受的要命，却偏偏哭不出来，也不肯哭出来。
眼泪，只有有人在乎，才有意义。
当没有人在乎他的喜怒哀乐时，再多的眼泪，也不过是带盐的水，除了苦到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封尘的无声地哽咽了一下，而后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季无锋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丝丝裂痕。
他抬起手，想去触摸那远去的背影，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上一世陪伴自己走过所有艰辛岁月的那个人，被自己深深地伤害了，那个自己深爱的人，被他生生抛弃了。
他有很多理由劝说自己，他的身边不安全，他有渐冻症，未来没有办法照顾封尘，反而只会拖累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理由，此刻却没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为什么拥有这么多理由，他还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甚至这么的想哭呢？
第37章 内疚得发苦
封尘被撞伤的事情很快便传遍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年级，整个学校。
还有季无锋抱着封尘跑的那一幕，也被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
第二天，封尘刚刚醒来，就闻到一阵百合花香。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酸痛。
是明显的熬夜后遗症……
昨天他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胳膊也疼的厉害，直到天蒙蒙亮才堪堪睡着。
“你醒了啊！”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你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叫医生去了。”
医生说，今天早上就可以出院，可是这人却睡到了中午，他也不敢上前把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