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干......”
话音戛然而止,方材余光瞥到陈佞之冷硬的下颚线,勾起的嘴角和那双瘆人的黑眸。方材噤声的同时慢慢坐正,目光闪躲,巴不得打开车窗跳下去。
哈哈,希望这次能给他剩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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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A市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吃完饭开完小会后一行人被安置到酒店休息,陈佞之也是到了酒店才被告知,他们的表彰大会明天才正式开始。
方材再次躺枪,讪讪扯着嘴角笑:“那不是……怕您不来嘛……”
现在陈佞之除了蹲点办案,其余需要在外过夜的事儿一律不沾,下了班就往家里跑。虽然大家都能理解,把那样的角色往你家放你不想天天回家?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才想出先斩后奏那损招。
陈佞之冷笑,侧着下巴解扣子,路过方材的时候捏了捏他的肩,方材痛得扭成麻花,只听他轻飘飘说了句:“自求多福。”
把人急哭了,就不是拖出去拉练能解决的事了。
已然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方材急中生智,哭着喊着打电话给季予求救,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
“您可千万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他妈王八蛋,我罪人,罪该万死,我天打雷劈,我回去就给您跪下……”
“嫂子啊,您救救我吧!”
季予在电话那头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心下确实有些不舍,却也不忍他受难。
“我没生气,你别着急。”
温润的嗓音隔着屏幕传来,方材感动得一塌糊涂,当下就拍案定板:“您放心!我把这两天陈队的一举一动都给您录下来!”
季予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舍不得拒绝这样的机会。表彰会上的陈佞之,会是什么样呢......
当晚,季予画了一晚上的画,电话也通了一整晚。
从夜色正浓到天光乍现,陈佞之听他画画,他听陈佞之呼吸。
工作狂算是性瘾的成像之一,陈佞之不在的时候,他怕自己犯病,通常都是画画与镇定剂两手准备。
与陈佞之做完后的那种安宁感让季予上瘾,他时常想要融进陈佞之身体里,永远泡在安宁的海洋里安眠。
现在,听着陈佞之的呼吸,握着笔杆作画,看着颜料堆积成舒适的色块,季予身心放松,缓缓躺在地上将脸压在手机上。
“陈佞之。”
“嗯。”
“我觉得我会好的。”
毕竟,他已经有了最好的镇定剂。季予抬起手背,轻吻指间的银环。
“嗯。”
陈佞之枕着后脑勺看天花板,舌尖绕着虎牙玩。
不好也没关系,什么样都行。
·
第二日上午,陈佞之穿着崭新的警服站在颁奖台下等候。
浓眉狼眼,挺鼻薄唇,警服好像有些小,他身上的肌肉绷出明显的线条,高大的身形吸引了不少媒体的镜头。
刘庆小声跟方材比划:“陈队衣服是不是小了,你怎么办事的?”
方材无辜,没好气道:“我按他年初的体检单拿的衣服啊,他自己长了关衣服毛事。”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陈佞之,可能是运动量有些大,增肌了。
台上的主持人站姿端正,字正腔圆,表彰大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今年以来,按照市委统一部署,全区上下深入开展了‘加强作风建设’主题实践活动......同时,也希望受到表彰的单位和个人,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珍惜荣誉,再接再厉,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全场起立,鼓掌祝贺。
镁光灯闪烁,背景音庄重,众形象大使身姿挺拔,军姿立于镜头前接受检阅。
看着陈佞之面前聚集的媒体数量,汪局乐开了花,他就不信今年临州分局还没得曝光度。
妙哉妙哉。
表彰大会结束后安排了采访环节,陈佞之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一个接一个的正能量问题连珠炮般朝他轰炸,他面无表情,不紧不慢作答,慢条斯理的随性让他看起来不像警察,更像上流绅士。
于是采访的媒体更加来劲,却又苦于大会的氛围无法破格。说实在的,这种花絮独家采访要是没有身份和形式控制尺度,这张脸拖出去绝对能大卖。
一名女记者怀着惋惜的心理将话筒递到他面前:“请问您作为扫黄形象大使,有什么想要在屏幕前说给大家听的吗?”
闻言,陈佞之面瘫的表情终于有了丝起色,只见他缓慢地勾起了半边嘴角,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笑容展露在脸上……
这一段最终没有任何一家媒体以任何形式播出,根据规定,公安民警着装时,应当严格遵守六项规定:(五)不得系扎围巾,不得染指甲,不得染彩发、戴首饰。
在方材的手机录像中,季予看到陈佞之后退半步,干净利落地敬了个礼,眉目含笑。
“为人民服务,我的荣幸。”
他的右手上,银色的戒指在闪光灯的照耀下赫然显目。
山水万程,感谢陈佞之来过。
呜呜呜我拜倒在陈sir的西裤下了,感觉写到这才算真正的完结,我先哭为敬!
陈sir上一次说这句话在第二章啊!(超大声!)
omega彩蛋的话,我尽量gkd。原谅一个码字时速不高的赛车手吧,我巴不得一天有30个小时。
第19章 小彩蛋①
父亲节番外,雷者慎入
临城一中,季予从学校接到人,两人坐在的士上一言不发。黄色的的士在车流中缓慢移动,季予坐在副驾驶,后座坐着一名少年,黑白校服懒散地挂在身上,校服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他的黑色短发有些过短,凌厉的五官皆数露在空气中,戾气饱满。
他整个人透出不合年纪的轻佻和老练,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因子尖锐混杂,在他身上形成服帖的早熟气质。
这是他名义上的儿子,陈佞之。
从他被过继到自己名下已经过了6年,这六年间,季予虽然万事都顺着他的意,但还是隔三岔五被请到学校喝茶。今天由于实在推脱不掉,被迫去了相亲,又无法避免地喝了酒。他自愧不能见老师,只好道歉后站在学校门口等人出来。
他认真反思过陈佞之的教育问题,但是他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因为陈佞之在他面前,很乖,真的很乖,乖到挑不出一丝毛病。
然而在老师口中,除了杀人放火强奸,陈佞之几乎无恶不作。他甚至自私地怀疑过老师的师德,可今天他却再也无法说服自己,问题好像真的不在老师身上。
在自己身上。
一进门,他就被那具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陈佞之勾着半边唇笑,伏在他肩上蹭,短茬擦过细嫩的颈肉,那一块很快就变得通红。他的腿极具侵犯性地顶在自己膝盖间,季予背脊有些发凉,敛着气息唤了他一句:“...佞之?”
淡淡的酒气自他呼吸间传来,陈佞之着迷地深吸了口气,喉间发出嘶哑浑浊的闷哼算是应答。
被他这么蹭着,季予耳根有些热,怎么说,他也算个成年人了,不该再像之前那样亲密。
“你先放开,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好好说。”季予尽量斟酌着口气与陈佞之商量,然而陈佞之并不买账,反而像汲取温暖的孩子般搂住了他的细腰:“可是你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他的口气与他的动作截然相反,天使和恶魔的产物,大概就是陈佞之。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在收紧,季予有些局促,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陈佞之也是12岁才到自己这里来,乖巧懂事黏人,从来不用过多操心。
不过自他去同事家聚会看到别人父子的相处时,季予隐隐觉得他和陈佞之的关系好像过于亲密了,于是刻意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他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满,但是季予近几个月去学校的次数却比之前几年都要多。
季予垂下眼帘,兀自叹气,难道是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妈妈的关怀,所以让他觉得缺爱了吗?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扎手,陈佞之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安慰,脑袋在他手心蹭得欢快。季予有些不忍心把他推开,却还是克制地扮演家长的角色:“你已经长大了......”
陈佞之明显顿了一下,轻轻笑着把他放开,自顾自进了厨房。
季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无措地拢了拢骤然冷却的怀抱,几不可闻地沮丧了一会后准备进房。
一杯香槟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的继子扬着乖张的笑,黑眸幽暗:“祝我长大快乐。”
听起来是个要求。
季予温润地勾起嘴角接过酒杯,清脆碰杯后,一饮而尽:“长大快乐。”
如此一来,陈佞之应该算是接受他们应该保持适当距离的事了。
季予放心地冲他笑着,却在上楼的瞬间僵住了表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落入熟悉的滚烫怀抱。
陈佞之目光灼灼,将人搂入怀抱后情色地揉捏他的臀,声线是深陷欲望的低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长大了呢?爸、爸。”
一字一顿的轻重音,带着丝丝调笑,他在讽刺这个称呼。
季予被丢到床上,浑身发软,面色泛着诡异的潮红,身体传来的骚动令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迷离地摇着头,不敢相信一向乖顺的继子竟然会对自己做出下药这种违背伦理的事。
“佞之...你放开我,你...只是...缺爱,我...会尽量弥补的...”季予抖着唇解释,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陈佞之嗤笑,在他唇上舔了一圈后弹舌,残忍地告诉他事实:“我不缺爱,想做爱。”
在季予惊恐的眼神中他歪了歪头,作思考状:“至于弥补的话,恭敬不如从命,提前谢谢爸爸...”
“...的屁眼。”
最后三个字,他是紧贴着季予的耳畔说的。灼热的气息不断点燃季予的温度,他体内那团火愈演愈烈,烧到崩溃。然而陈佞之却玩得不亦乐乎,湿热的舌头在耳孔中进出,频率宛若性交。
耳膜处传来的嗡鸣和强烈的背德感一起,不断侵袭着季予,他心乱如麻,身体却被药效腐蚀,连挣扎都做不到,屈辱的泪水蜿蜒而下,季予企图唤起他最后一点良知。
“陈佞之...你清醒一点。”
“我是男的,是你的继父。”
他叫陈佞之大名的次数,和陈佞之叫他爸爸的次数一样,屈指可数。本着互相尊重,平等交流的想法养育半大的孩子,却养出一条没有伦理观的大尾巴狼,季予快疯了。
陈佞之没吭声,认真地垂着眸子,把他的皮带解开。顺着纤细的腰身滑入,陈佞之捏住了他的阴茎,隔着内裤抚摸,撸动。
季予身上沁出一层冷汗,竭尽全力挣扎,却只造出了小幅度的动静,不像是反抗,反倒是像迎合。陈佞之感受到他的勃起,才冷静开口:“你是男的,你是继父。”
“可我想肏你,发了疯一样的想。”
他的继父,今年30岁,身材高挑,却瘦的不行,浑身上下的肉都长在屁股上。每次看他穿修身的西裤,动作间那对丰满的臀紧紧贴在布料上,裤缝被过分饱满的臀肉挤压,在两瓣臀间狠狠陷下去一道极深的沟壑,紧得像是要把裤子绷裂。
每当那个时候,陈佞之都想把他的裤子撕碎,狠狠压在身下,往死里肏,肏到他合不拢腿,肏到他再也不敢穿西裤。
扯下他的领带揉作一团,陈佞之攫住他的下巴,蛮横地将领带塞入。反正这里也吐不出一句自己爱听的话,索性就封起来。
听着季予微弱的呜咽,陈佞之心中升起巨大的快慰,那种想把他肏哭的感觉一涌再涌。
顺从心中所想拽下他的内裤,那对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肉臀争先恐后弹跳而出,刺得他双目猩红。不做任何犹豫,陈佞之把头埋了下去......
咳咳,下章喝neinei...
第20章 小彩蛋②
他的臀和想象中一样,软绵嫩滑,触感介于注水气球和轻粘土间。陈佞之的鼻尖卡在肉旮中,柔软的臀肉从两边往中间挤,似乎想把外来闯入者挤出,殊不知这对陈佞之来说不过是享受。
他贪恋地汲取着肉缝中的气息,伸出舌头沿着肉丘的低地一路向上推,敏感的臀肉甚至能感受到舌面上略微凸起的无数小颗粒。
季予绷着臀抗拒那种快要溢出表皮的快感,他的继子却不甚满意地凌虐精致的臀。比起脆生生的桃子,他更喜欢熟烂软绵的蜜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刺破薄薄的表皮,里头喷涌出清甜浓稠的汁水。
一个巴掌下去,白皙的肉面立马浮上清晰的掌印,他不太不喜欢这两瓣肉球绷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