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看向谢黎。
谢黎锅从天上来,从球赛中回过神:啊,什么?哪个?那个?卧槽那东东你是傻逼吗,我他妈没说过,我是说你喜欢靠,不说了,对,我说你喜欢穆清余,但是现在确定你不喜欢。
那东东说你看吧,模样挺横。
陆归晚坐在他们旁边看了一会球赛,问:穆清余进了几个球?
谢黎没数,那东东知道:四个,他打得还行。
陆归晚盯着他:弹跳力不错。过了一会他有点控制不住地评价,腿也不错。
对!那东东附和,我一直想说,穆清余的腿就不该出现在一个A身上,绝了!
他说起这些滔滔不绝:又白又直,还特长,比辛清流那腿都要漂亮。还有,穆清余的腿上没什么毛,哪有男的不长毛,难道是跟他的信息素是水蜜桃有关?那他会有发。。情期吗?
谢黎的手往那东东的腿上一搭,撩起他的裤腿:你看看自己,也没有。
那东东打了他一下。
陆归晚问:你看到过?
看到过啊,很多次了。那东东回忆,穆清余他特别浪,他每晚都光着腿在走廊上面跑来跑去,还不太穿衣服。
陆归晚:?
每晚?他重复,我再确定一遍,你是说每晚?
那东东点头:对,每晚,穿着到屁股的睡衣,那件衣服白毛毛的,特别衬肤色,都不知道好多人把眼睛黏在他的腿上。自从他搬到宿舍,那群傻逼天天站在门口等他出来,他自己都不在意。不过当然,他是A,也不会吃什么亏。
陆归晚:!
那东东继续:我总觉得以后要是有人喜欢穆清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腿打断,不过,真的有人能管得住他?
陆归晚:!
小晚。谢黎过去搭他的肩搂住脖子,嘿,回神了。
陆归晚回神,神色淡淡:没事。
晚上,陆归晚站在门口,看着穆清余来来回回地从他面前经过。
有事?穆清余古怪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直站这看着我。
陆归晚抱手斜靠在门上:没事,你继续。
不对劲。穆清余嘀咕,走了几步偷瞄他一眼,顺着陆归晚凝住的视线往下看,步子错愕停住,狐疑,你是在看我的腿?
陆归晚没否认,只说:我在研究为什么你的腿这么长。
凡事带上研究两字就少了点色0情的味道,即使借口冠冕堂皇但穆清余依旧没往别处想,他了然点头,右腿往前迈了一步,趁火打劫:研究也行,给钱,看一眼一百。
陆归晚抿出一点笑:所以摸一次多少钱?
穆清余想了想:五百。
陆归晚伸手去探口袋,末了摊手:忘带钱包了。
穆清余装模作样地和他玩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件事,让陆归晚等下后跑回宿舍,过半分钟他又出来,拿了颗长梗樱桃给陆归晚看。
我新点亮的技巧。他咬开樱桃梗含嘴里,腮帮子鼓鼓地看着陆归晚,没过一会他探出舌头,舌尖上下动了动,兴奋道,看!
他把樱桃梗打了一个结。
陆归晚吃惊地挑了下眉,他的后背紧贴冰冷的墙壁,墙壁的凉意被他体内汹涌的热染温,陆归晚的脑海因着对方放肆浪荡的动作轰得一声,浑身血气涌向头顶,有根紧绷的细弦断裂了。
喉结上下滚动,他夸穆清余:挺厉害。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学这些稀奇古怪的技能。
夜间活动结束,穆清余正准备回房间,他走几步后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味开始变化,浓郁的青竹味像一场来势汹汹的雨,它赋予信息素更多求偶的含义。
这是?
穆清余错愕转身,对上陆归晚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你是,那个来了?
陆归晚闭眼感受:似乎是来了,提早了。
怎么这时候来啊。穆清余捂住鼻子走过去,搞得像是我把你弄发,情了一样,我愧疚。
第14章
好在宿舍楼有一间隔离室,专门应付紧急情况。
陆归晚的信息素太蛮横,又浓烈,不仅穆清余觉得燥,整栋楼里的都有点受不了,这里关着年轻气盛的A,此时沉闷得像座监狱。
穆清余站在一米开外,看着陆归晚慢慢将抑制剂推进体内,等针筒注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靠墙轻喘着气。
他觉得他刚才闻着那股味,燥得差点打陆归晚一巴掌。
青竹本来没有什么味道,它更多类似阳光、雨水、春风等诸如此类的混合产物,穆清余说不上它具体是什么,但还挺好闻。拥有这类信息素的alpha大多性情温和,像陆归晚这样的很少见。
穆清余放他一个人在隔离室,嘱咐:今晚我提供私人服务,有事打我电话。
陆归晚抬眸,冷冷应了一声,额发微垂遮住了他的眼睛。
处于发0情期的A易燥易怒,情绪敏感,周期往往激发他们内心潜在的东西,例如孤独、偏执和暴力,穆清余看了他一会,推门出去:行吧,忍着呗,加油挨过今晚。
陆归晚的唇抿出一道死气沉沉的弧度,目送他离开。
哦,对了。穆清余折回来,扔给他一颗糖,赏你的。
滚吧。陆归晚把头转回去。
穆清余甩着钥匙往回走,路过那东东的宿舍,他停下来敲门,准备把陆归晚的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一声,有特殊情况也好应付。
敲了三声门,没人应,他又去找谢黎,也没人。
那东东现在根本没空理他,因为刚才陆归晚的信息素刺激,他猝不及防地分化了。
来势汹汹,都没空给他挪窝,家里给他准备好的分化室、医生,牢记于心的各种技巧都用不上,他现在循着本能在床上打滚,疼。
疼,力气被突然抽去,骨头被用力打成三段,整个人浑身上下只有一张汗津津的皮肉支撑着,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搅弄床单的手指死白,茫然望着头顶那盏吊灯发呆。
疼得满身大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抓起手机给谢黎打电话。
谢黎关水,摸了半天手机:在洗澡,找我?你不是有我钥匙,直接进来就行了,我听不到,吵,你等下我挪个地,好了,你说话。怎么没声了,那东东,东东,宝贝?
被那声宝贝唤得回了神,那东东摸一把额头的汗,望着水淋淋的手指尖发呆:我要分化了。
什么?谢黎擦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