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灰蒙蒙的天幕下,钢筋水泥的建筑物静静伫立,而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又在上演着怎样的惊心动魄,谁又能知道呢?
琐碎日子里的跌宕起伏,便隐于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中,世间悲难离合,也许总有一个人,会时时牵动着你的心。
苏氏大厦内,简珂以一敌众,毫无惧色。
当初她下定决心进入苏氏,就做好了只身犯险的准备,她埋头六年于这不堪的人世间,既然有重生的一天,为什么还要做鸵鸟?
父亲的仇,母亲的病,是简珂内心跨不过去的坎儿,这两件事情不解决,她即使呼吸于这世上,享受最奢靡的生活,也无法令自己心安。
前方是刁难也好,是嘲笑也罢,甚至是对她的生命有任何的威胁,她都不怕。
此刻踩着八寸的高跟鞋,她脚步有力地走在苏氏的地盘上,就像一个无所畏惧的女战士。
当简珂做好一切准备,去面对记者的时候,苏氏大厦外面的路边,那辆停了一早的黑色林肯,就像一艘随时准备起航的护卫舰,时刻护卫着简珂的周全。
厉泽勋半躺在调整到最佳舒适身位的轮椅上,微闭双眸,那双黑漆好看的明眸,眯成两道狭长的风尾,衬得他这张英俊无敌的脸,更有一种柔和宁静的帅气。
全C城的少女最想嫁的帅气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简珂。
其实厉泽勋一直没有真正睡去,他只是闭目养神,大脑时刻处于警备的紧急状态,随时等待简珂的召唤。
一个小时以前,简珂急匆匆来电,说她进不去苏氏,让他想办法,厉泽勋便给傅瀚打了电话。
他与简珂心意相通,简珂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厉泽勋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他告诉傅瀚,让苏朝阳想办法把他爸骗下楼,傅瀚苦笑:“泽勋,你也不是不知道,苏宝添现在烦他这个大儿子,烦得恨不能弄死他,哪那么容易把他骗下楼。”
傅瀚说,苏朝阳昨晚喝得烂醉如泥,又找了女人回来,狂欢一夜,这小子也真是够能作的,这一晚上的消费可不低。
“苏朝阳真是个败家子儿,光开了瓶洋酒就六万八,这一晚上,小十万进去了,这种人渣,我们还要养着?”
傅瀚说着踢了苏朝阳一脚,苏朝阳已经被傅瀚叫醒,像条狗似的蜷缩在角落里,闻言过来抱傅瀚的大腿:“傅少,你跟厉少一定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没有钱还信用卡!”
他的哭嚎,传到了听筒那边的厉泽勋耳中,厉泽勋皱眉:“傅瀚,苏朝阳是苏家的大儿子,他一定会知道一些苏宝添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在他身上挖一挖这些秘密,然后用这个秘密,引得苏宝添下楼,你告诉苏朝阳,如果他想不起来,今天晚上就睡大街,信用卡还不上,等着去坐牢吧!”、
电话挂断,傅瀚原话复述给苏朝阳听,末了又踹了他一脚:“你这种人渣,把你卖了都不值十几万。
苏朝阳,给你五分钟,要是想不出办法把你爸引到楼下的话,五分钟以后,你就会站在门外,今晚睡大街。”
苏朝阳吓得紧紧抱住傅瀚的大腿,他知道傅瀚可不是跟他开玩笑,如果睡大街,先不说下个月的信用卡怎么办,他爸他弟弟,第一个就弄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