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慕尚宽大的车厢,被无处不在的淡淡酒气萦绕着,逼仄得叫人逃不开。
与男人的酒气不同,简珂身上的酒气,混合着香水的雅致,她的清甜,仿佛是只有在黑夜才会盛开的夜来香,沁入心间,馥郁魅惑。
厉泽勋深吸一口气,胸口一热,下意识地往左扭了扭身体,想离简珂稍微远一点。
简珂本就软得支撑不住,他一动,她则“咕咚”一声,彻底倒进他的怀里。
即使在酒醉之中,这怀抱也是那样熟悉温暖,简珂翻了个身,几番折腾,终于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把头埋进厉泽勋的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泽勋,好热……”身上那套布料高级的“大妈”装,穿着轻盈,保暖性却极好。
酒精的作用,加上刚才动来动去,车内的密闭性又极好,所以简珂热得不能忍受,开始脱衣服。
手指被酒精麻醉得不听使唤,解了几下也解不开纽扣,简珂来了急脾气,索性用力地扯起来。
做工精良的高级时装,扣子订得很结实,跟地摊上一拽就开的扣子可不一样,简珂埋在厉泽勋的怀里,来回动着跟扣子拼命,这对厉泽勋来说,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酷刑之一。
他无法再忍,一把抓住简珂的手腕,低声哄道:“别动,我帮你。“
上衣外套里面,应该是会有件打底衫的,厉泽勋一只胳膊搂住简珂,另一只手去解她的扣子。
解到一半,简珂似乎才有所感觉,喃喃地问:“泽勋,是你在解我的扣子吗?”
厉泽勋浑身发凉,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你不是热吗,我帮你把外套脱了,你穿着打底衫就可以。”厉泽勋对着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的简珂,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阿彻听到了吧?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好不容易脱下外套的简珂,身上的热度,却仍是没有降下去。
她向厉泽勋再次伸出了魔爪。
“泽勋,让我贴贴你,你的身上好凉,别那么小气啊,让我贴一贴………”
解自己的扣子,她是外行,解别人的扣子,她可真是高手啊!
不听话的手指瞬间变得灵活无比,解开一个扣子,摸着厉泽勋冰凉光滑的腹肌,她想把滚烫的脸颊贴上去……
如触电般,厉泽勋整个人都移到了紧靠左边车门的位置,不忘把简珂扶好躺在车座上。
她再这么稀里糊涂的对他痛下杀手,厉泽勋无法保证,他的理智还会在线,紧紧抓住内心那个冲动的魔鬼。
车厢重新安静,简珂贴不到厉泽勋,蜷缩在车座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带着动人的旋律,厉泽勋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转过头来,凝视着刚才想要吃人的简珂。
浓密的短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只有在白月光下轻颤的眼睫毛。
黑色的打底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在月光的映照下,珍珠般熠熠生辉。
厉泽勋转头,重新看向窗外。
醉酒后的简珂,就算安静得什么也不做,也危险之极,还是不看为好。
到了家门口,厉泽勋用外套将简珂裹好,抱着她下车。
一缩进厉泽勋的怀里,简珂就蠢蠢欲动,似乎感受到某种神秘的召唤,她又开始闭着眼睛,梦游般解厉泽勋的扣子。
于是走进客厅,出现在珍嫂和梅姐面前的厉泽勋,怀里抱着美人,衬衫的扣子全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肌跟腹肌。
珍嫂和梅姐目瞪口呆,总裁小两口儿虽然经常腻歪,像今天这么劲暴的画面,可是第一次见。
她们俩问过好之后,训练有素地一个擦桌子,一个摆椅子,虽然桌子一尘不染,椅子整整齐齐。
这么投入的工作,刚才肯定是什么也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