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地方着火了?”厉泽勋追问。
傅瀚来电话特意通知,一定是与他们厉氏有关的,韩忍东则迅速打开手机,浏览本地的实时新闻。
“是药品检测中心,我现在就在现场,起火的位置,是药品储存室。”傅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泽勋,网上说了,警方初步怀疑是人为纵火。”韩忍东将看到的消息告诉厉泽勋。
厉泽勋嘲讽地笑了笑,知道傅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连子谦,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们马上到。”厉泽勋让傅瀚等着。
吩咐阿彻去往检测中心,韩忍东知道是与药品有关,也一同前往。
简珂没有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厉泽勋说出“连子谦”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完全可以听得出,连子谦与厉泽勋之间,又有矛盾了。
“子谦学长……哦不,连子谦,他怎么了?”简珂询问厉泽勋。
厉泽勋轻笑:“他做了件聪明事,来证明他的愚蠢。”
“连子谦”这三个字,厉泽勋都不愿意提,怕脏了自己的嘴。
相对于厉泽勋的轻描淡写,韩忍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腔怒火:“连子谦这个混蛋,就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枉费了那张人皮!可惜我当年还看好他,以为他会成为学术上的精英。”
韩忍东说,当初在国外,他听过连子谦的名字,知道这个人博学多才,不但精通西医药理,对于中医药材也很有研究,在国外发表的几篇中医药论文,他看过也觉得很有见地。
他跟傅瀚都觉得在国内的年轻一代里,连子谦算是这方面的佼佼者,那时候厉泽勋就不喜欢连子谦,说他这个人沽名钓誉,太假。
后来发生了岳亦妈妈手术的那件事,他们才看到了连子谦的另一面,表面谦谦君子,实则道貌岸然,心胸狭隘,不择手段。
“泽勋,还是你看人眼光准,你说连子谦虽然业务能力很强,但他不走正路走偏门,把心思用在耍手段上,注定不会有大发展。”
韩忍东一向恩怨分明,对连子谦这个人是恨之入骨,不是因为连子谦,他也不会躲到外国那么久,至今在国内名声也不太好。
可这并不妨碍他夸奖连子谦的专业能力,可惜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并没有造福苍生,而是渐渐走上了玩弄阴谋这条路。
厉泽勋对于韩忍东的这番话,仍是冷哼:“耍小聪明走不了太远,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原形毕露。”
简珂听在心中不是滋味,她只期待子谦学长是被他们误会,并没有这么糟糕。
或者,也许曾经走上过歪路,终会回头,有知错能改的一天。
韩忍东爱才,摇头叹息:“我当年看他写的中医药论文,心想一个选修中医的人,都能将中医药理写得这么透彻,令人钦佩。
他对于药材间的相生相克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论文中他举例自配的一些药方,最大化的避免了药材本身的毒性,还能互相激发起新的作用。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这一点确实很厉害,我最近看兰希搭配的中药材方子,很聪明,有点像当年的连子谦,要不是他们是泛泛之交,我真怀疑她是连子谦的徒弟。”
他提到兰希,简珂多问了一句:“我听白茜说,兰希给她配的瘦身药方也很好用。”
听到白茜的名字,韩忍东的眸光里闪动着温柔:“我都说了,不需要那么瘦,现在就很好看,可白茜不听,兰希在中药上的灵性,确实比西药强。”
他们其实都不知道的是,兰希对于中药,只是一知半解,她所有配出来的药方,其实都是连子谦亲自操刀的。
连子谦真正厉害的地方,不是西医,而是中医,他花大价钱收购中药厂,不仅是在享受从厉泽勋手中抢东西的愉悦,而且是想在中药领域做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