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刚把大腿挪开就引发一阵疼痛连锁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顾及哪个部位。
扶着墙步态异常的走出房门,肇事者正心情大好的吹着口哨在做饭,听到门边的动静回过头来。
“你怎么下来了。”钱徵扔下手中锅具,急忙过来搀扶他。
“我-”许燎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哑了,用力的“咳咳~”两声,“我想喝点水。”
钱徵心疼的把他一把捞起,放到客厅沙发上,给他倒了杯加蜂蜜的温水。-“乖乖,先喝点水,菜马上就好。”说完在他额头上啵了一下又转回厨房了。
许燎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顺便活动下筋骨,“嘶-”还是很疼。
再对比钱徵在厨房乐悠悠地模样,心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要当一回压榨民工的资本家!
饭还没做好,配送的小哥倒是先来了,待看清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时许燎的脸又悄悄地红了。
“这个听说消炎效果好,等吃完饭我给你上药。”钱徵一本正经的介绍手中的药膏,“还有这个,要是你发烧了,我们可以以备不时之需。”钱徵整张脸都洋溢着名叫“幸福”和“满足”的东西,许燎拿过枕头就是一顿锤。
“你还管我呢。”他有点生气了,“昨晚叫你不要用那么大力你偏要用,”不解气再锤几下,“弄完一次还不够,把我弄到半夜三点多。”
钱徵心甘情愿的挨罚,他摸摸许燎的脑袋,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好好好,下次我轻点折腾你。”然后又怜爱的把嘴唇覆上去。
许燎感觉自己被亲怕了,没几秒就分开了对方:“不许再亲我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妥,“一天只能亲一次。”
钱徵此刻眼里全是许燎,许燎生气了——可爱,许燎害羞了——可爱,许燎打人了——可爱,许燎干什么他都觉得可爱。
他把头蹭到许燎肩膀,状似委屈的说道:“一天一次哪够?早安吻来一次,晚安吻来一次,更别说其余即兴发挥时。”
许燎是真的服了自家对象的厚脸皮:“那就两次,不能再多了。”
-“好吧。”
眼珠子一转,山人自有妙计,狡猾如钱徵这般想。
午饭特意准备了清淡的食物:白灼菜心,白灼虾仁还有芥兰炒牛肉,主食是白粥,没有一点重盐重油。
许燎还挺好奇钱徵是什么时候学会炒菜的,记得暑假他来自己家那会连择菜都不会,现在竟然能把饭菜做得像模像样。
“我天赋异禀”钱徵自豪的夸起了自己,完全不提那次暑假回去后就找了舅舅名下酒店里的大厨来教做菜这回事。
“那你还挺行。”许燎客观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我行不行的,你昨晚不是知道了吗?”钱徵试图开车。
许燎一脚踩上去,还没踩准呢自己就因幅度过大先疼了起来:“靠,不想理你了。”
钱徵哪敢说话。
上药的时候许燎坚持让钱徵出去,但钱徵表示一人做事一人当,脸皮极厚的留下来替他上药。
许燎翻了个白眼就随他去了,老老实实的褪下裤子,然后趴在床上。
钱徵看见白面馒头似的臀部上面还留下了许多不可说的痕迹,当即心猿意马,不知不觉就上手揉巴了。
许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见那色狼跟昨晚一样入了魔,当即踹他一脚。
“到底上不上药啊?”许燎暴躁了。
某色狼立马回神,悻悻地开始抹药膏,只是当手指伸进去时许燎还是不可避免的痛呼一声。
“我轻点我轻点。”钱徵的心都揪成一块了。
“你都记得买润滑油怎么就不知道买药膏呢?"许燎认定了钱徵只是图他身子,“让我白挨这些苦。”
钱徵承认他昨晚确实色欲熏心忘了善后了,但他不赞同后面那一句:“昨晚你不是也舒服的叫出来了么,没有白挨。”
许燎咬紧牙关,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等我好了你在我下面一次就知道了。”
“就你这小身板?”钱徵上完药后帮他穿好裤子,随即和他躺在一起,“其实在上面很累的。”
“累你还要在上面?肯定因为比下面爽。”许燎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我也是男的,我也可以让你快乐。”
钱徵揽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啵了一下:“我是心疼你。”然后抓起他的双手往自己腹肌摸了摸“你有我壮吗?你可以在完事后把我抱到卫生间做清洁吗?”他粲然一笑:“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吃苦。”
许燎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开始害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哪种人?”钱徵还挺好奇他在许燎心目中的印象,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挺优秀一男友。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成绩优异的酷哥。”许燎仔细回想着他和钱徵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后面你老是针对我,我觉得你一个大男生,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幼稚。”
钱徵悄悄的在额头摸了一把汗,许燎继续道:“后面搬来这里,第一天咱俩就困电梯里了,你把肩膀让出来......”
许燎把他们之间的相处经历娓娓道来,有开心,有难过的,钱徵在一旁默默听着不做声。
等许燎全部讲完,半响都没有人应答,他还以为钱徵睡着了。转过头去,正看着自己呢。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许燎用食指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当初见面第一眼他就被它所吸引。深邃的眼窝,明亮幽黑的双眼,锋利的眉毛,何等的意气风发少年模样。
“对不起。”钱徵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你下次轻点就行啦。”许燎抿嘴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是说,为我之前针对你的事。”钱徵垂下眸子,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感到羞愧,同时庆幸许燎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不然他真是罪该万死。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行。”许燎悄悄靠近,“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就让我在上面一次怎样?”说完狡黠的眨眨眼睛。
“想得美。”钱徵翻身把他压住,而后转念一想“在上面可以,但你的屁股会痛的更厉害,而且还得自己动。”随后俯下身悄悄的说了几个字,许燎听完后大骂他不要脸,但脸上可疑的红晕又出现了。
“您真是“脸皮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钱徵作势去舔他的耳垂。
“您还“不要脸”呢,我以前同样没发现。”就算是处于劣势,许燎也不忘反唇相讥。
--“行,那我这个不要脸的今儿就看看您的脸皮能薄到什么程度。”
掐指一算,破镜也不远了,好好享受这些甜甜的、腻歪的时刻吧。〒_〒
第47章
玩笑过后就是清理房间,不说这房里一遭的气球,就是身下的玫瑰花瓣也早被俩人碾成烂泥。
许燎躺在床上不断的用脚丫子踹他:“都怪你,把我好好的房间弄得眼花缭乱的。”
钱徵把人吃到手后更不敢反驳一句,主动上前把墙上的东西都拆下了,还有好几个飘着的网红气球,先拿下来再说。
许燎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礼物还没拆,遂又指使钱徵把它们搬进来,而后一个个地小心拆开。
”哇-好可爱“许燎欢欣雀跃的打量着眼前穿着和服的兔子,”好像底下是个音乐盒。“他拨弄了下底座的开关,兔子立马伴随着”与你同行“的曲子旋转起来。
“谁送你的,”钱徵也凑上前去看了,“看得出你很满意啊。”
哟,又是熟悉的山西陈醋大礼包,许燎只管微笑并不回答他。
“我送你16个生日礼物不见你开心成这样。”钱徵垂下脑袋,撇撇嘴继续干他的活。
“是安茜茜送的。”许燎学着钱徵习惯性的动作,轻轻地捏他的脸,“你怎么好意思吃女生的醋。”
“没办法,谁叫我男朋友男女通吃。”钱徵把手覆盖在许燎手背,“而且我送他的礼物他都没有说喜不喜欢”
“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许燎停止讲后半句,倒是钱徵好奇,“真是什么?”
“真是太会吃醋了。”其实许燎想说“真是太幼稚了。”
“我不吃你的醋,你还想我吃谁的醋?”钱徵刮了下他的鼻子,而后下床继续清理房间。
许燎继续拆剩下的礼物,田嘉叶送的是灌篮高手的手办,孙乐乐送的是耐克的护膝,并在卡片上写着:改天一起打篮球。陈松杰送的是一盒制作精美的木雕书签,打开盒子时甚至能闻到甘甜微醇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这边钱徵看许燎拿着书签爱不释手,一不留神又跑床上去了,“这是班长送的吧?”
“你怎么知道。”
“他爷爷是著名的木雕大师,他会也不出奇。”
“啊?”许燎有点蒙圈,“你是说这盒书签是他亲手雕的?”
钱徵后悔了,别人太优秀会显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太无能,“你怎么不拆我给你的礼物,也是精心挑选的。”
“看到了,”许燎清了一下嗓子,“拆了几个后你就端着蛋糕进来了。”后面的事不用细说,其余的还没来的及拆完俩人就搞到床上去了。
钱徵从一堆礼物盒中找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到许燎面前:“这是你16岁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吧。”
许燎好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豁然躺着一枚八卦图吊坠:外面一圈白玉,上面刻着二十八星宿的名字,中间是可活动的八卦图,十二时辰分布在外,整个吊坠用五彩绳系着。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钱徵,后者拿起吊坠直接往他脖子上挂,“这是7岁那年我姥爷找大师求的护身符,上高中后我就没带在身边了。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很粗心,竟然在前两天才知道你生日。”钱徵似乎还是有些懊恼,“我把它给你,希望它可以给你带来好运,护你平安。更私心一点,我希望你以后看到他就会想起我。”
许燎这会是真的说不出话来,谁说自己男朋友只会吃醋说骚话的,情话也说得很6嘛。
“跟你在一起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之前针对你的事。”钱徵抱住了他,“更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认识你,让你孤孤单单的过了十五年生日。”
“我不孤单,”许燎眼睛红了一圈,含泪微笑道:“我爷爷每年都会给我过生日,班里的同学也会送东西给我。”
说完只觉得情绪难以控制,一大滴眼泪夺眶而出:“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哪天我们分手了怎么办?”
“什么分手,”钱徵抬起怀里男孩的下巴“才刚好上你就想着分手。”说完便狠狠的吻了上去。
许燎本就哭得有点鼻塞,经过一轮湿吻后整个人快喘不过气来,连忙锤了好几下钱徵才把他放开。
“我是担心以后,”许燎抽抽嗒嗒的,“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我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
钱徵心疼的把他抱得更紧,“我跟你保证绝对没有这样的以后,除非你自己先放开手。”
许燎点头喃喃道:“我只有你了。”
“喵~”小橘子很似有感应的跑到房间里头,再跳上桌子直扑许燎的怀里。
许燎一把将它捞住,亲了一口后破涕为笑对钱徵说:“差点把它忘了。”
钱徵用袖子帮自己男朋友的眼泪和鼻涕擦干,打趣道:“哭得跟小花猫似的,您今年才6岁吧。”
许燎翻了个白眼,而后抱着小橘子出去了,留下钱徵在房间继续收拾残局。
把蛋糕扔进垃圾桶时他又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昨晚:哭着喊停的许燎,娇喘呻吟的许燎,含着泪主动坐上去的的许燎,最后被自己折腾得睡过去的许燎。身下隐约有了抬头之势,
—“叮~”微信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回响。
--郝年:“你和许燎在一起了。”陈述的语气,简单直白,让人无可逃避。
--Qzheng:“嗯。”
钱徵大方承认,既然被看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是自己的好兄弟。
--Qzheng:“斯阙也看出来了?”
--郝年:“他没有,我gay达比较准罢了。”
--Qzheng:“以前怎么没说你分得清直男和gay?
--郝年:“你以前也没和许燎好上啊。”
--Qzheng:......
钱徵把手机放回抽屉,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是gay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毕竟他只喜欢过许燎,其余的男孩女孩他也没有动心过。如果这世上只有一种取向,毫无疑问,他的性取向是许燎。
与性别无关,只与爱有关。
把垃圾打包好扔出去时,许燎正坐在客厅和小橘子玩耍,看到他后还举着小猫的爪子,故意奶声奶气道:“叔叔加油,早点干完活就可以过来一起玩啦。”
钱徵故意拿脏手往他脸上抹,被灵敏的躲开了,于是他佯装生气的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等洗澡出来,发现许燎搂着小橘子正靠在床头,钱徵气消云散地往床上扑过去,捞起人儿就一顿亲,旁边的小橘子被仍在一旁。
小橘子:喵喵喵?
和许燎好上前,钱徵:我家有钟点工,我只负责学习、健身、玩耍。和许燎好上后,钱徵:您别动,饭我来做,地我来扫,你只需要和我xx就行。这俩人到底谁赚谁亏?
第48章
过完生日后很快又迎来模拟考,即使是高二学校也依然抓的很严,1班基本已经过上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节奏。
许燎在学校忙着学习,回到家日常被钱徵缠着滚床单,整个人比以往更消瘦。好几次陈松杰看到他都替他心疼一把,以为他走读太忙,殊不知忙是忙在了床上。
另一个主角倒是每天都精神十足的来上课,回去后还能乐此不疲地开发新姿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愈发健气十足。
临到考前,许燎原本在书房下载资料,下着下着钱徵就进来了,三言两语又被忽悠得脱了裤子。
此刻正坐在钱徵上面,难耐得蜷起了脚趾,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