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阴森的语气吓了一跳,应无尘不禁看向蜘蛛。它正安静地蹲在南宫井的手指上,小眼睛瞅着他,似乎垂涎欲滴。
心头有些发寒,应无尘抿了抿唇,“它为什么不咬你?你也是蜘蛛?”
“少见多怪的蠢蛋,你才是蜘蛛。你说不说?”
“它有毒?”
“当然。你想让它咬你?”发现他怕蜘蛛,南宫井把蜘蛛逼近过来,“我数到十,你再不说……它早就饿了。”
“一,二,三……九,十”
“等等!”
“唔。”
斟酌了一下,应无尘扯了扯嘴角,“你先给我松绑,再拿点药来,还要水。然后我告诉你。”
“谈条件,你有资格吗?”
“你杀了我毫无好处,你的主子没准喜欢活口。”应无尘眼珠一转,提醒说。
一愣,南宫井想了想,一摆手,“把他放下来。”
哗!
锁链一松,应无尘重重摔在地上。挣扎半晌,他才狼狈地爬上凳子,抓住桌沿喘息很久才抓过那碗水喝下,继续瞑目半晌才问:“你这蜘蛛怎么不动,是不是假蜘蛛?”
“少东拉西扯。快说。”
苦笑一声,“你找我其实没用,我知道得也不多。那个地方……很小的院子,楼很旧,看起来破破烂烂。找我的人……他吩咐我背着那个人去治病。那人蒙着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背上就走了。”
“找你的人长成什么样?”
“当时灯很黑,我记得他,他穿了一件褐色的……似乎是,似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正细听,南宫井不自觉地靠近了些,“穿着什么?”
“褐色的,似乎是,是长衫,然后,他的脸,他的脸,脸……”他低头念叨着,似乎苦苦回忆。
听不清,南宫井靠得更近了。恰在此时,门响了。南宫井一惊,回头一看。一个黑衣人走进来说:“外面有京兆府的衙役来了,他们说要查看有没有染病的人,还一径地往里走,”话没说完,南宫井骤然一惊,本能地往地下一倒,一滚。
砰!
一声巨响中,飞起来的桌子重重砸在正禀报的黑衣人身上,木屑四溅。一招得手,暴起发难的应无尘腾地跃起,抓住烧得火热的炭盆兜头掷下。
大惊,屋内的数人不敢硬接,只得各自闪避。抓住间隙,应无尘大吼一声再次一腿蹬飞桌子狠狠砸在窗上,接着一个箭步扑过去操起烧得通红的铁仟,一沉一抖,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
仓促间,那人躲避不及,勉强拔刀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