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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没事的,我们不是帮你化妆了吗?不会被鬼认出来的。锖兔的脸上戴着鳞泷师傅刻的狐狸面具,路过的行人都无法看清他的真实样貌,自然不会被鬼察觉到。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怎么觉得这样子更引人注目了呢?

注意到擦身而过的路上朝自己投来的怪异目光,克洛伊叹了口气,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浑身缠满了绷带一声不吭的义勇,撇开脸上自己一言难尽的妆容不说,光是义勇的这副模样,就已经够显眼的了。

鬼之间能够共享视觉,为了不被他们识破身份,他们不仅改变了外表,还伪造了一个假身份。

宇髓天元发挥了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为他们量身定做了一个极为狗血的悲情剧本:为了救治浑身烧伤智力低下的二弟,大哥忍痛将自己的妹妹卖到吉原还债。该故事符合社会背景,刻画了边缘化小人物的痛苦生活,描绘了吃人的社会与制度,批判了旧社会的堕落与不堪,感人肺腑,引人深思。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义勇有点可怜,刚刚拆下的绷带又被缠了回去,克洛伊每隔几分钟就要和他说几句话,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在绷带里窒息昏迷了。

不得不说,卖惨还是有用的,他们来到雏鹤小姐潜入的京极屋中,把编造的身世和老板讲述了一遍,对方上下打量了克洛伊一番,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好吧,正好我们屋中最近缺少做事的孩子但是费用的问题

您开价吧,多少钱都无所谓!锖兔拍着京极屋老板的肩膀,态度爽快,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和亲人分离的难过:请好好照顾我的妹妹!拜托了!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豪爽的卖家,老板明显有些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锖兔就已经拽着义勇离开了,留下了克洛伊和他面面相觑。

片刻的沉默过后,京极屋的老板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克克子,我叫克子。好险好险,差点就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了。

克子?真是个怪名字啊。老板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大喜欢这个的名字,但他招克洛伊进店并没有让他当艺伎的想法,也就没有帮他改名字,只是带他走进店内:你跟我来吧。

京极屋在花街上人气颇旺,但此刻是白天,店内还处于准备阶段,四周都静悄悄,偶尔碰到的女孩也都神色苍白,站坐行走都非常谨慎,连对店长问好都缩着肩膀,那副小心翼翼的态度像是店内潜伏着什么沉睡的猛兽般。

前几天侍奉花魁蕨姬的孩子自杀了,你就代替她的工作吧。老板带着他走到顶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压低了声音:现在是白天,花魁还在休息,你先去把屋子里的衣服抱下去洗了吧。

好的。克洛伊乖巧的应声,他上前打算进屋,才刚刚将合拢的纸门拉开一条缝,便顿住了动作。

这个气息和那日他在洋楼下察觉到的如出一辙。

鬼舞辻无惨曾来过这,还是不久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忍姐姐和岩柱的关系很好,原漫画里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是鳄鱼在附文里有提到,是岩柱从鬼的手下救下了蝴蝶姐妹,然后看着她们一步步的成长起来,在官方公式书里,知道忍姐姐的计划时,岩柱非常的难过,想要劝她不要去送死,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真的太虐了QAQ

其实我挺喜欢堕姬的哈哈,笨笨的还挺可爱

无惨对堕姬的印象:就挺傻的一孩子

堕姬对无惨的印象:妈妈【划掉】

第55章

一直以来, 克洛伊都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直到一年前的某一次任务,他路过浅草著名的神社, 顺手抽了张大凶的下下签,他才知道真正认清了自己。

每次出任务都碰到上弦?!那家伙上辈子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啊?

嘚楞嘚楞, 我妻善逸大力地拨弄着三味线的琴弦, 质疑的声音在交错的琴声中传来。

哈哈, 也是呢。克洛伊坐在他旁边干笑, 不知道要不要把两人现在的处境告诉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撞鬼体质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武断,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见到那只鬼, 只是感觉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气息, 还不能肯定对方一定是上弦。

说不定无惨前几天正好来这里寻欢作乐顺带饱餐一顿?这或许比碰到上弦的可能性还小。

克子!克子!

老板在叫你呢。

旁边的善逸小声提醒,克洛伊才发现对方是在叫自己, 连忙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快吹笛子。

听到老板的催促声, 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现在是个伴奏的。

克洛伊低头, 看着眼前的竖笛,虽然没尝试过, 但是他在书中看到过这玩意, 只要对着它的孔吹出声音来应该就行了。

于是他气沉丹田,稍微疏通了一下任督二脉,然后卯足了力气,狠狠一吹, 旁边的老板被他的笛声吓得跳了起来,一旁的善逸直接捂着耳朵倒下了。

楼下传来人群涌入的嘈杂声,有人说他听到了警报鸣笛声,以为这里失火了,扛着水桶匆匆就跑了上来。

克洛伊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竖笛放在一边,站起身往后撤:我还是去整理房间好了。

那个孩子什么乐器都不会,难怪会被便宜卖进来

那个善子更可怜,据说是被白送给老板的。

忽略背后的嘀咕议论声,克洛伊离开歌舞表演的会厅,只身一人来到楼上,径直朝着最北边那间晒不到日光的房间走去,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在楼下,他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调查一番,如果那只鬼真的在里面睡觉的话,他正好可以直接干掉对方,说不定还可以问出雏鹤小姐的下落。

虽然他感知到了无惨的气息,但并没有像之前遇到上弦之三时那么强的压迫感,初步估计这只鬼的实力应该在猗窝座之下,是他可以应付的对手,况且他们这边有三个柱,干掉对方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就在克洛伊悄悄地走到角落里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潜入,面前雕着精致花样的拉门便被唰的一下拉开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绣着罂粟的黑底金纹振袖,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后,自上而下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甚是刻薄:你就是老板买来的新人?

啊,自己真是撞大运了。

真是丑死了。就在克洛伊感叹这鬼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时候,眼前的女子蹙着两道细眉,扭头从他身边经过,似乎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帮我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我一会就回来,听到没有?

直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克洛伊才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没认出自己吗?

不应该啊。

这次的鬼和之前的上弦遇见他的反应俨然不同,克洛伊自己也有点困惑,甚至忘记上前把人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