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无羽把雪弥带回去时,大家也只是惊讶了一把,然后就接受了她的存在。辛助更是兴奋的一把抱住雪弥,眼睛发光。
爷爷看着雪弥格外喜欢相泽无羽,便干脆在相泽无羽房间外的院子里圈了一块地,给雪弥做了一个小木屋。
可能是因为相泽无羽的原因,雪弥并不向其他的鬼一样惧怕阳光,反而和他一样可以行走在阳光底下。
不过虽然可以,但是依旧不喜欢太阳,能不晒就不晒。
雪弥早。雅子提着篮子,和院子里的雪弥打招呼。
呦!雪弥兴奋的蹦跶着蹄子,回应着。
雅子笑了笑,对身旁的相泽无羽说道:每次看到雪弥都有种看到小时候的辛助的感觉呢,像个小孩子,很聪明呢。
相泽无羽笑了笑,看着蹦跶的更欢的雪弥说道:嗯,有时候感觉多养了个弟弟。
是的,相泽无羽可以知道雪弥的想法,自然知道她的脾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女孩子,却和辛助一样皮,两个人经常一起捣乱。
已经七岁的辛助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不过有雪弥和相泽无羽看着也放心。
或许是相泽无羽的强烈念头的作用,两年来他的身高也长了不少,看上去像个八九岁的孩子了。
不过虽然长高了,但明显的还是和辛助比,和其他人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稍微高一些的人,相泽无羽就看不到他的下巴了。
微卷的黑发已经过腰,在大家一致的意见下,相泽无羽没有剪短,而是天天束起,反正扎习惯了也没什么。
阳光下,相泽无羽眯着唯一露在外面的黑色眸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斗篷已经可以摘下了,相泽无羽已经可以做到短时间内在太阳底下行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弥的原因,相泽无羽总感觉身体里有着隐隐躁动的力量,不过他还没有找到使用的办法。
请问,秋元雅子在吗?
院子外传来略带疑惑的陌生声音,雅子愣了下然后应声道:在。
面前是一个陌生男人,在确定了雅子的身份后递上一封信。
喏,有你的信。
雅子惊讶的接过,看着信上的署名后眼睛带上了几分怀念。
擦干净手,雅子缓缓打开信,然后笑容渐渐消失。
雅子姨?相泽无羽唤了一声。
啊?雅子略带无措的把信收起来,眼睛失神,神情恍惚。
怎么了吗?
没什么。雅子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有些勉强。
哐当!
看着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的雅子,相泽无羽眼神担忧。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走神了,以前雅子从来没有过。
母亲雅子看着拉住她手的婆婆,眼角微红。
老婆婆放下手中的东西,拉过雅子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吗雅子,有事可以和大家说,不必一个人抗着。老婆婆轻拍雅子的手,安抚着心神不宁的雅子。
抱歉雅子略微放松几分,看着关心的看着她的大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母亲?辛助离开雪弥身边,趴在雅子膝头,担忧的看着。
我有一个阿姐,虽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依旧沾亲带故。雅子整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她与我一起长大,小时候最关照我的就是她。感情一直很好,真的她出嫁还一直有联系。
可是等我出嫁后,因为离的远,联系也少了。可是,可是传来的信却是说她家出了意外
阿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据说前一段时间她的丈夫出了意外身亡,如今,如今阿姐也病重!
我没有兄弟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作亲阿姐看待可是她命运多舛,怕也是熬不过了。
雅子哽咽着,捂着脸:可怜她的两个孩子,刚刚失去父亲,又要失去母亲。以后兄弟两只能相依为命我什么也做不了,也帮助不了。
老婆婆轻声安慰着,搂着雅子让她发泄一下。
雪弥眨巴着眼,不解的看着相泽无羽。
秋元村和老爷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雅子就去看一看吧。老爷爷说道。
可是家里雅子抬起头,心情平静下来。
无事,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婆婆笑着安慰。
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两个孩子也一并带回来吧。老爷爷淡定开口:反正也不缺这口粮食,能帮一点就是一点。
是呀是呀,多两个人说不定能热闹一些。老婆婆慈祥的笑着:我们家就两个孩子,说不定多两个同龄的孩子羽次郎就会开朗一些。
是的呢,因为羽次郎最大,所以每次在辛助面前都是小大人的模样呢。秋元村打趣道:说不定多了个哥哥羽次郎就会像小孩子一点喏!
叔叔怎么就能够确定我一定是小的那个。相泽无羽不满的说道。
噗!
相泽无羽哀怨的小表情成功引起了大家的笑声,辛助和雪弥也不明所以的更着起哄。
所以哥哥也要有哥哥了吗?
不是,说不准我就变成别人的哥哥了,就不要辛助了哟。
不要!
哈哈哈,辛助可能会多两个哥哥哟。
是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期待一下。
哈哈哈
夕阳下,一个身影被拉的长长的伫立在门前,眺望着远方,期待着什么。
红色的面具遮挡了表情,但还是可以看见这个老人担心的神情。
哎
一声轻轻的叹息,刚想转身的人就看见了那个夕阳落下的地方走过来三个人。
失落,看不清的复杂情绪萦绕着三人。步伐格外沉重,又那么悲伤。
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真菰提醒提醒身边的两个人。
三人抬起头,看着门前那个期待中的身影,等待着的人,提起精神来。
勉强挂起一个笑容,三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跑去。
老师!
鳞泷左近次打量着伤痕累累,风尘仆仆的三人,沉默良久后说道:回来就好。
提起的心放下了,隐隐可以看见这个老人松了一口气。
他自然可以发觉徒弟们不对的情绪,灵敏的嗅觉甚至可以闻到那夹杂着悲伤,懊悔的复杂情绪,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真菰低着头,紧抿着嘴,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扑上前抱住鳞泷左近次。
老师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沙哑。
一旁的锖兔和富冈义勇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