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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一只手垫在脑后,他借着劲儿仰起头,不问缘由,拼命地回吻。

都这么贪心,一生一世也不够,来生来世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他们的双唇缠磨在一起,生怕泄露出半点暧昧的喘息,手脚并用地,慌乱又生涩地去剥开那些不该存在的遮挡。

都是这样年轻的身体,早已挡不住炙热的灼烧。

别怕,季云祺单膝跪在他的腿间,侧着脸,朝圣般虔诚地吻着搭在肩头的脚踝,一只手在皮肤上激起层层颤栗:我会好好疼爱你。

萧方被搅成了一汪蜜水,却不敢失去理智地尖叫,只能发着抖地抿着被角,颤声叫着:抱抱我

他如愿以偿地被拥在温暖结实的怀抱里,那是踏踏实实的安全,是任何可怕困境中都可以倚靠的信任。

萧方,我爱你。低沉的声音温柔抚慰着他。

在细密的亲吻中,过去的噩梦逐渐褪色,化为虚无的背景,被撕裂驱散。

他紧闭着眼,情不自禁地发抖,被对方的温柔禁锢着无路可退。

云祺他轻声唤着,也不想后退,对方给予的都是他曾经那么想要的。

从前和未来都在拥抱中消失,唇齿中纠缠的都是挚爱的气息。

萧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去,化为腐骨,被雨水滋润成松软温热的泥土,长出芬芳的花朵,散发着甘美的味道。

湿漉粘腻的汗珠把他们贴得严丝合缝。

嘶后背被十指挠得疼起来,季云祺低低地倒吸一口凉气,一翻身坐起来,面对面将人圈在怀里,轻声笑:下次先把这双不老实的手捆起来。

萧方把头埋在已经濡湿的颈间,不知是汗还是泪。

云祺再找回呼吸时,他的声音已变得断断续续:你不要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想说,我这一天都在努力改,争取从小黑屋里出来,为啥收藏就唰唰掉

不用这么现实吧

第68章 无题二

萧方足足三天没有上朝, 也没去御书房,别说他现在两腿发软走不了路,就算能走, 也知道姿势有多古怪, 这么走出去,还不如让他原地爆炸。

除了御医和太后之外, 还有樊盛玉来看望他, 耐心地安慰他说

秦槐已经被栓在御书房偏殿里了,已经被卷宗折子活埋,但距离断气还差那么一点,皇上不要着急,慢慢养病。

萧方看着樊尚书洞穿一切的目光,只能用被子掩面, 假装昏死过去。

可他面对樊盛玉能假装,面对太后却假装不了。

老娘往他床头一坐,他就什么都招了,反正老娘知道他的偏好取向, 之前没出柜是压根没人跟他出。

眼下他和季云祺的关系早晚也是藏不住, 不光被子下面的藏不住, 连腮帮子疼也藏不住。

有些事儿看着觉得挺容易, 真做起来也挺难的,要不然就是尺寸问题。

云祺有点太大了

太后安静地听他讲完前因后果,比他想的还要镇定,只说都是成年人了,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负责就好,而且很纳闷他们居然刚滚一滚。

在太后的印象里,这俩人其中但凡有一个是姑娘, 如今孙子也该生下来了。

她便没多管什么,嘱咐以后注意点,只是人已经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多说一句。

萧方,你想和他在一起多久。

萧方讷讷,虽然有点肉麻,还是老实回答:在这里的一辈子。

他怎么想?

他他也也是

太后瞟他一眼,没难为儿子逼他说完,只留下一句话,就拍屁股走人了。

方方,妈相信你的眼光,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算看错了,妈帮你削他!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别往心里去。

萧方坐在床上撑着腮,看着窗户出神很久。对于老娘的那个问题,他的确没有明确的答案,甚至也没有想明白,昨夜一时冲动扑在季云祺身上的勇气是哪里来的。

也许是因为想到云枫和暖暖中间隔着的天堑而珍惜,也许是因为想用对方填补心里那道总也无法合拢的缝隙,也许是因为从前受的情伤,他很需要一个人来填在里面。

也许都有。

明天的事都猜不到,谁也不能保证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只是有些心思看着如隔云雾,总是会慌。

这些胡思乱想直到季云祺来到身边时,才被安抚下去。

这个人也是古怪,不在身边的时候,萧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踏实,可一旦出现,那点不安就都消失不见了。

实在是个天生的克星。

毕竟他萧方就是这样的人啊,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无论如何也要往前走一走,才能确定前面是大路还是南墙。

季云祺白天已经来照看过很久,他为了避嫌,硬着头皮把人赶出去。

好奇怪的是,从前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的时候,留人下来独处还可以大大方方的,有了什么之后,反倒不好意思。

怀化将军晚上仍然是翻墙入宫,走小圆给留的偏门进来,知道自己再怎么克制到底还是弄伤了人,没有再闹萧方,只小心从背包里捧了温热的甜羹出来。

萧方一眼瞟见里面漂浮着滚圆烂熟的山楂,不由莞尔。

云祺哪里找的厨子,他舀了一勺在嘴里,故意问:很合朕口味,不如送来宫里?

季云祺为他端着托盘,又拈了一片糕点递到嘴边,温声回答:皇上明查,已经送来宫里了,不知皇上对他是否满意?

萧方含着山楂,想说不满意,又实在不舍得戏弄眼前人,只能漫不经心答:还可以。

嗯季云祺的目光微微垂下,落在他的嘴唇上:还可以的话臣能不能斗胆为他讨些封赏?

萧方的勺子在碗里转了转,挑起一勺:那就赏颗山楂吧。

臣领赏,季云祺向前凑了凑,不去看勺子里的东西,却一手扶住了萧方的后背:谢主隆恩。

你萧方刚小声喊了一个字,便被人轻巧撬开牙关,勾着舌尖纠缠片刻,卷走了山楂。

这抚触让他又想起昨夜的胡闹,偏偏又不是季云祺挑起的胡闹,只能红着脸哭笑不得:放着好吃的不要,那个都被我含得没有味儿了。

这个最好吃,季云祺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微笑答道:没有味了吗?臣觉得很甜。

萧方难堪,不想跟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话。

季云祺好脾气地又喂他吃了两口,把托盘端去一边,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将一只手搭在被角上,叫了一声:萧方。

萧方光看他的手势就知道这是想干什么,脸上滚烫,哪怕已经行过夫妻之礼,要这么坦诚相见也还是不好意思,忙用双手压着被子,嘴硬摇头: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

他这一说,反倒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