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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追男孩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2 / 2)

他们原本可以理智地跟我爸爸他们沟通,却因为无知和贪婪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

我当然觉得他们可怜,但可怜从来不是纵容人们犯错的理由。

“我以为你会可怜他们,”唐时伸手拨弄我的头发,他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让他们把你放了。”

“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他腿上,“我当时想,一个人留下肯定很害怕,我一定要陪着你。”

第43章 隔壁的哥哥送的

窗子敞着,午后的风温暖干燥,我用牙咬着T恤下摆坐在床上,给自己肋骨下的淤青擦药膏。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屋不敲门的除了唐时也不会有别人,我没管他,继续给自己抹药膏。

啫喱状的膏体抹到皮肤上,轻轻揉一会儿后就被皮肤吸收,留下一片水润润的痕迹。

旁边的床垫塌陷了一下,唐时坐上床,拿过我手里的药膏要帮我涂。

“不用不用,我涂好了。”

我连忙吐出嘴里的T恤下摆拒绝他,白色的布料被口水浸湿了月牙形状的一小块。

唐时没有说话,坐在床边转着装药膏的罐子看。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出来他有些不高兴,只是强忍住了。

我犹豫了两秒,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服,往枕头上一靠,像一只肚皮翻白的鱼。

“唐时,”我喊他:“我想起来医生说要多揉一会儿,你要轻一点哦。”

“麻烦死了。”唐时皱起眉头,把手里的药膏放在一边。

单看他这样子好像多不情愿帮我揉肚子一样,我心道装吧你就装吧。

“怎么揉啊?就这么直接揉吗?”

唐时坐在床边研究我肚子上那块淤青,其实没有很严重,就是我皮肤白显得吓人罢了。

我刚想说随便揉两下就行了,唐时已经自作主张地拿起药膏挖了一大坨,对着我的肚子抹上去。

冰凉的药膏在皮肤上化开,揉起来的时候就有黏唧唧的水声。

我见过电视上的人做腊肉时给新鲜的猪肉抹盐,手法就跟唐时现在差不多。

他挖了太多药膏,化成水状的药膏没有办法全部吸收,就顺着我的肚子往下流,滑过腰际带起一丝痒意。

我揪住床单,腰间的肉轻颤着。

唐时用手指在我腰上擦了一道,一脸嫌弃地说:“看看你,擦个药都能脏成这样。”

脏成这样怪谁?是我自己干的吗?

服了他的蛮不讲理,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坐起身把衣服拉好,因为他心情不好对他升起的一点怜爱荡然无存。

见我从床上坐起来,唐时问我干嘛。

“不是脏吗,”我蹬上拖鞋起身,“我去洗手间擦一擦。”

下午老秦来看我,问我身体怎么样,又说了学校对萧沫的处分,说是要劝退处理。

萧沫是绑架我们那群人里那个结巴的侄女,老秦一说她我就想起了结巴坐在我面前干瘦枯槁的样子,忍不住说:“老师,你们找她聊过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对一个学生来说,劝其退学真的太严重了。

老秦沉默了,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又问了一遍:“老师?”

他叹了口气,说:“学校也是按照校规处置,更何况……不是老师背后跟你说什么,你和唐时的家长一直给学校施压,要求学校给个说法,学校也没办法,劝退是校董事会商量后的结果。”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萧沫的叔叔不是坏人,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跟其他人比,结巴确实不坏,他可能就是想讨回自己的工资。

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不管我怎么替他开脱,他都是那群人的同伙,他们犯了错,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至于萧沫,我不清楚那群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才去班里找我,可能她对这次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听了自己叔叔的话把我约出去。

错已至此,无法挽回。

我低头扣着床单,心里难受的要命。

老秦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也不能说学校给出这样的结果是件坏事,就算萧沫留在学校里,谁能保证她受得了舆论的压力呢?”

“学校里几千个学生,几千张嘴,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什么,时间一长呢,没有人保证某一天某个人说的某一句话会不会成为压死萧沫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月光,”老秦看着我,镜片后面的眼神堪称温柔。他说:“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质。你可以因为这件事难过,但是不要自责,也不要去埋怨任何人。”

我像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吗,我弯了下嘴角,勉强笑道:“我明白,谢谢老师。”

老秦走了以后我趴在床上看他给我带来的卷子,唐时过来叫我,说一会儿祁乐过来,让我去他房间一起等着。

我嗯了一声,收好卷子去隔壁病房找他。

唐时的枕头上丢着好几块棒棒糖,我一一捡起来,放到床边的抽屉里。

棒棒糖是我们昨晚出去买的,昨天晚上急诊去了一个很小的小朋友,他的手指被兔子咬掉了,负责我病房的医生过来查房时说起这件事,我就拉着唐时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很多棒棒糖。

医院里的超市很小,东西种类也不齐全。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几包落了灰的水果味棒棒糖,买回去以后拜托医生帮我送给那个小朋友。

唐时留了一包,说是要留着哄我。

不光是祁乐和他女朋友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唐时其他的朋友。

我本来坐在床上吃甜水罐头,见人多就想回自己病房去。

唐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让我就在这里呆着。还说:“人家祁乐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这么走了,礼貌吗?”

好稀奇!唐时跟我讲礼貌!

礼貌这两个字从唐时嘴里说出来真是相当违和,但他说的没错,祁乐都来了,我突然要走确实不合适。

我只好留下来,祁乐和他女朋友洗水果去了,我就有些局促地拿着叉子和罐头听唐时跟他的朋友聊天。

来的人有点多,我没能第一眼看到闫鹤,所以他坐到我旁边拿走我的水果罐头时我还愣了一下。

“这是吃的什么?”闫鹤晃了晃手里只剩两小块的黄桃罐头,“猪啊你,吃了一罐。”

不是……明明是唐时吃剩下我才吃的。

我伸手去抢罐头,忍着不悦:“还给我。”

“不给——”

闫鹤把罐头往身后一藏,挑眉笑道:“叫声哥哥就还给你。”

“闫鹤你够了啊,人家的哥哥还在这儿呢。”在旁边跟唐时聊天的人突然笑着来了一句。

闫鹤笑笑没说话,唐时拉下脸来,跟那群朋友兴师问罪:“谁让他来的?”

“我怎么不能来了,”不等那群人说话,闫鹤把罐头往我怀里一塞,懒洋洋地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来看看程月光,有问题吗?”

谁要你看啊……我扁了扁嘴,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刚要用叉子吃掉最后两块黄桃,手里的罐头又被夺走了。

这次是唐时,他把罐头往垃圾桶里一丢,“吃吃吃,就知道吃,里面都没有了还捞。”

他从床边的袋子里找了个新罐头,手背上青筋一股,“咔”一声,又一个罐头开好了。

他把罐头给我,“吃这个。”

可我已经吃了半个罐头了……手里的罐头满满当当,我看了唐时一眼,迫于他的淫威,可怜巴巴地吃起了新的罐头。

唐时满意了,有些挑衅地看了闫鹤一眼,扭头继续跟他的朋友聊天。

他和闫鹤吵架干嘛要让我吃这么多罐头!我敢怒不敢言,坐在床上默默吃罐头。

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话,唐时回身摸了摸我的脑袋,赞同道:“就是很能吃,猪一样。”

说完还要补充一句:“从小就很能吃东西。”

说什么呢!

谁是猪?我风评被害,实在忍不了了,把罐头往他手里一怼,“不吃了!”

唐时居然没生气,拿着那个黄桃罐头喝了一口里面的糖水,看着我笑了一下。

祁乐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见唐时手里拿着罐头,连忙说:“吃罐头干什么啊,不是有新鲜水果吗。”

他收起唐时手里的罐头,塞了一只很红的桃子给我,“喏,这个最红的给你。”

“嗝。”我伸手接桃子,突然打了一个嗝。

太尴尬了,我红着耳朵把那个桃子又递给唐时,“我不吃了,太饱了。”

其他人笑起来,祁乐的女朋友去袋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两包包装精美的卡通果冻来。

“吃点儿这个吧,唐时让我们买的,说是有用。”

汪汪队?这明显就是给小孩子吃的,我接过包装纸是汪汪队的果冻,看了唐时一眼。

唐时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拿起桃子咬了一口。

等祁乐他们走了以后我拿着果冻问唐时,是不是要送给那个小朋友的。

唐时不承认,说是给我买的。

“你承认嘛,”我才不信他的话,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你就是给小朋友买的。唐时,你怎么这么好啊!”

“有什么好。”

估计被我说的不好意思了,唐时语气很不耐烦地赶我走:“拿着果冻回你房间去。”

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唐时还有这副面孔。

我忍着笑,冲他摇了摇手里的果冻,“那我走了哦,顺便替小朋友谢谢唐时哥哥~”

“……赶紧滚。”

虽然是骂我,唐时的嘴角却是扬着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医生又来查房的时候我把那两包果冻交给他,请他帮我送给那个小朋友。

医生笑了,跟旁边的护士打趣,“明天把佑佑抱过来谢谢小哥哥。”

“不要谢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是隔壁的哥哥送的,小朋友要谢也是谢他才对。”

第44章 我就是不要脸

我以为医生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带着佑佑过来了。

佑佑就是那个被兔子咬掉手指的小孩子,他真的很小,坐在医生怀里,眼睛大大的,香香软软的嘴唇一动一动,让我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吐出来一个奶泡泡。

佑佑看见我兴奋地摇起小手,他的小手胖乎乎,右手的食指处光秃秃的,包着一块纱布,我只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目光。

“季医生,他也太可爱了吧……”

我忍不住伸手去抱他,佑佑不认生,也朝我伸开小胖胳膊,季医生小心翼翼地把他送到我怀里。

小孩子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像一朵柔软的云。

“锅锅,小锅锅。”佑佑嘴角流出一点口水,含糊地说:“小锅锅好看。”

季医生笑起来,“就是个小马屁精。”

我抓着佑佑的小肉手亲了亲,跟着医生傻笑。

季医生把佑佑接回自己怀里,让我去隔壁喊唐时过来。

我拉开唐时病房的门,他屋子里的窗帘拉着,整个房间都很昏暗,唐时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一条手臂横搭在眼睛上。

他头发长得挺快,住院几天头发长长了不少,没了型,横七竖八的搭在额头上,搭配着俊朗的五官,居然有种颓废的美感。

他老说我是猪,其实他才是,又能吃又能睡。

我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头看看被自己关好的房门,没有人……我俯身在唐时下巴上偷亲了一下。

唐时猪毫无反应。

不愧是猪,我在心中窃笑,拉开他挡在眼睛上的胳膊,拽着摇了摇:“唐时唐时,该起床了!”

睡梦中的唐时皱了皱眉头,该睡还是谁,丝毫不被我影响。

我一条腿****,另一条腿撑着地,趴在他耳边喊他:“唐时!”

……!

躺在床上的唐时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程月光,”他靠在枕头上懵了一会儿,瞪着我,“你是不是有病!”

我扯着他的手往床下拉,“你起来嘛,佑佑过来了,就是那个受伤的小朋友,你不想见见他吗?”

“……”

唐时拿我没有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起床去洗漱。

我殷勤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挤好牙膏,又帮他把毛巾浸湿,提醒他擦脸的时候避开额头上的伤口。

“嗯。”

唐时很快刷完牙,微微屈了下腿,把脸凑到我面前,“你给我擦。”

唐时英俊的五官在我眼前放大,眼睛紧盯着我的脸,我举着拧到半干的毛巾,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他对视。

“擦啊,”唐时说话了:“傻了?”

“哦……”

我放轻呼吸,拿着毛巾轻轻贴上他的脸。

粗糙的布料擦到唐时眼睛附近的时候,他睫毛抖动着闭上了眼睛。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明明已经放轻自己的呼吸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呼气声。

唐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很专注地看着我,手臂虚虚拢在我腰上。

只要他想,可以随时掌控住我。

气氛不太对,我别开眼睛不敢直视他,手指用力攥着毛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道:“擦,擦好了。”

“嗯。”

唐时的手臂已经完全落到我腰上,他靠的太近了,我能感受到他刚洗漱完潮湿的气息。

“程月光,”箍在我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紧,唐时低头索吻:“我要亲你了。”

他这个人太霸道,不仅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连接吻的时候也这样。他就不能问一句“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