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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1 / 2)

位于殿陛下的军头司与内等子将皇帝的话大声传出,一甲第一状元及第何文英!

一甲第一状元及第何文英。胪传声回旋于空荡的大殿旋即传出殿外。

齐整序位于殿庭内的数千名举子便争相顾盼挪动着视线寻找新科状元。

听到状元的名讳,曹佩茹拱手道:恭喜廷魁。

一甲第一状元及第何文英!呼传者从班列应声而出,于众目之下从容经过人群。

诸举人望着登阶的女举目瞪口呆,此女子是连中三元吗?

某知道她,太常卿家的小娘子,京府解元、省元,如今竟然又夺了廷魁。

殿院两侧搭建慕次的席座内,几个宗妇与长公主也开始了议论,解元、省元、殿元,官家这一朝的三元竟然是女子。

这太常卿家的三姑娘素来有才女之名,多少才子慕名求情接连被拒绝,原都是填词填不过她。

能在这万人的省试脱颖而出,可见其才华,这女状元不仅有才,也是一副好风仪呢。

女状元登阶,这榜眼的名次也要出来了吧。

呼传者出列后崇政殿再次传出胪传声,一甲第二进士及第...

作者有话要说: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出自明代的对

色长:乐工名,为教坊诸色长通称,凡色长皆冠以某色名,例如筝色长,琵琶色长,歌板色长等等。

都部头:教坊乐工,领部演奏,其下有部头,而后是都色长,再之后是色长。

教坊使、副使、判官这些才是伶官。

凡是伶人伶官地位都很低下,像云韶部以及教坊这些都是属于燕乐,也就是宴乐,一般随宴,与随皇帝圣驾出游,雅乐这种正式音乐则有太乐局与鼓吹院负责,宋词大部分是用来的唱的,一般教坊的词曲编著都由一些比较有才华的学士编著,皇帝有时候也会过问。

宋代甜水巷有很多条,第一甜水巷,第二,第三,小甜水巷,其中一二三隔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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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皇以间

一甲第二进士及第曹佩茹。胪传从殿内呼出。

一甲第二进士及第曹佩茹!

一众白袍再次扭头,原先的空位旁边又添了一个空位,身后站着的举人目送二人相继离开后眉头大皱道:不是吧,榜眼也是女举么...

放眼望去,数千过省举人里女举不过百人微乎其微,及第者却有两人。

至一甲第三的榜眼名讳呼出后,众人才大呼了一口气,应名而出者终于不再是女子。

仁兄可为咱们这些举子争了口气。

一旁的端立的举子便不耻道:争什么气,要没有那两个女举,他或许就是状元也说不定。

赐三魁御前释褐,赐绿袍、革带、靴、笏。有司将事先准备好已经修改过尺寸的章服呈上,内侍上前引三人分至殿内搭建起的两个帷幕释褐。

几个黑巾裹头的女史将公服送入帷幕,除了尺寸,章服没有做任何修改,笏为对应绿袍品级所用的槐木笏板,单挞尾革带腰后的銙用银饰,黑靴上饰以同服色的絇、綦、纯三种配饰。

几个女史做男子叉手道:请官人更换常服。

曹佩茹走上前摸着桌案上的圆领袍公服,倒真如梦幻泡影,不敢想像。

原来姐姐心里,早就挂了一颗入仕之心。

曹佩茹转过身望着何文英及身侧几个内人,我们曹家世代为将,为君王征战,为百姓守国门,但这都是男儿才能做的,不,曹佩茹又极为否定,是国家只允许男儿去做,我读过从妓院里流传出来的词,心中有抱负却被迫卖笑,可不笑又何以生存呢,我自知人微言轻,亦只能仰天叹息罢了。

我倒是没有像姐姐这般满怀抱负,只爱读一些书,因人而来,何文英拿起木笏,但既然至此位,也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状元与榜眼拿着笏板相继出帐,随后与探花郎一同至御前,两个宰相于西阶下静立不语。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眼里满怀着期待,似乎预见了国朝日后的欣欣向荣,临轩唱名乃是高皇帝所定,太宗尤为重视便在每场都亲自将所有进士呼传一遍,然国朝日益繁盛,有才之士日益增多,至武宗开始

便只呼传三魁,朕今日徐如旧制叩问你们三人年甲、乡贯以及三代,只管说来,朕不计出身。

廷魁何文英端上前,臣一甲第一何文英,开封府东京人士,大业十三年所生,年三十有五,曾祖何...祖父何...父亲何...时任太常寺卿,官居通议大夫。

廷魁端笏退下后曹佩茹躬身上前,臣一甲第二曹佩茹,祖籍真定灵寿迁居杭州为杭州人士,年四十有二...

曹氏与何氏的家底皇帝很是清楚,听着年岁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朕登基已有二十余载,这女科似乎置得过于晚了。

国朝从不缺有才之人,无论男女,每一代人都有各自的翘楚,只要未入棺椁便不算太晚,臣代天下女子向陛下叩谢。

朕是上位者,朕只是做了一件所有上位者不会做也不想做的事,三日后琼林宴上的考问会破格授官,朕期待诸位的表现。

见过三魁后由宰相将余下进士名次唤出,至午时于宣德门外张贴皇榜,签有知贡举名字的金花帖子也从吏部相继送往新科进士于京城的居所中。

四驸马都尉宅

秦国长公主将金花帖子拆开,一甲第六...

娘,我都说了我定能入仕,比起做什么命妇,还不如当官呢,太医局有太医说妹妹这一胎极有可能是男胎,如今我入了朝日后定可以辅佐他的。

你以为那朝堂上是什么好地方么,我不让你去考,你非要去,还敢跑去求你舅舅让你舅舅开口...秦国长公主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长女憋着气也不知往哪里撒,你入了朝你舅舅就不再是你的舅舅,如今也没有不杀言官的祖训了,官场比战场还要凶险你知道吗,你爹爹如履薄冰...

爹爹如履薄冰只因为是握兵权的武将,我若行得端坐得正又能怕些什么呢,母亲难道没有发现太子殿下太过仁善所以舅舅已经将重心都放在了忱儿身上了吗,舅舅文武并重,可以把控局面,但是太子殿下不一样,东宫势微,形同虚设,若咱们再不帮,日后的局面就恐怕真的难以遏制了。

秦国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这也许就是你爹爹为什么会同意你入仕的原因吧,我只是想让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不想

你们都搅进这些黑白是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