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刚还不知道叶小鲲的事情,就颤着嘴巴问:“叶小鲲呢?”
“他呀?哼,纸老虎一只。”盛小松趁机挑拔说,“他去赵氏集团要钱,被赵小荣请的一一个高手打伤。他住进医院,害怕那个高手来杀他,逃跑了。”
“什么?”盛玉刚震惊不已,“他逃跑了?”
“对,现在他不知去向, 打他手机,一直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小叶,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不在,晓颖就难了。”盛玉刚沉吟了一下,站起来说,“一个女孩子,怎么顶得住这个大的压力,快去看看。”
盛小松就是要把爷爷引到现场,才能顺理成章地演下去。一路上,他不停地说着替盛隆集团担心的话。盛玉刚愁眉不展,没有跟他说话。
车子开进盛隆集团大门,还没有停好,就听到有人在总裁室里扯着破嗓子大喊:“总裁不称职,应该下台——让有能能力的人当总裁,才能挽救盛隆集团,才能还我们的钱啊——”
盛玉刚吓了一跳,乌着脸走出车子,迅速往楼上走。
盛小松赶紧跟上去。喊叫的人就是巫云兵,他心里好高兴。他觉得只有一步之遥,他就能坐上总裁宝座,心里既激动,又紧张。
“爷爷,你不要激动,有事交给我们去处理。”盛小松也开始演戏,“要是打起来,我来对付他们,我不怕他们。”
盛玉刚还是没有应声,加快脚步走上三楼。看热闹的人见董事长来了,赶紧给他让开一条道,恭敬地给他点头招呼。
“盛总来了。”
“盛总好,您身体好了,我们好高兴。”
盛玉刚跟员工们点着头,走到总裁室门口,挺着瘦削的胸脯说:“你们有事,跟我说,我是盛隆集团董事长。她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为难她。”
“爸爸,你怎么来了?”盛兴国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盛小松从背后走上来说:“二伯,是我把他接来的。刚才,我看到大门外有人闹事,知道爷爷已经出院,就去把他接来,帮一下晓颖。”
他边说边跟巫云兵使眼色,对他的表现给予肯定,同时要他注意保密。
盛兴国没想到这出闹剧,就是这个侄子导演的,有些感动地说;“小松,你是好心。但爷爷有高血压,不应该让他到这种场合来。”
正伏在办公桌上哭泣的盛晓颖,听到爷爷的声音,赶紧抬起头,拉了桌子上的餐巾纸,擦干眼泪,站起来说:“爷爷,你来干什么呀?”
爷爷看着孙女哭泣得眼睛红红的,心疼死了,就安慰她说:“晓颖,你不要难过,这事与你无关,这是我的责任。”
盛晓颖埋怨堂哥说:“小松,你把爷爷接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是爷爷再发病,现在叶小鲲不在这里,谁来救他?”
盛小松听她提到叶小鲲,心头的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他想发作,可为了后面的大事,他拼命忍住,没有说话。
盛玉则拿出一串钥匙,对十几个要钱的人说:“你们跟我来,要钱问我要,”
要钱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问一个老人要钱,就困难多了。谁也不敢推打老人,要是推出人命事故怎么办?对付一个女孩子,他们可以威胁她,挟持她,甚至非礼她,逼她还钱,要成的可能性就大得多。所以他们坐在那里,谁也不动。
盛玉刚走到门外,见他们不跟出来,回头对他们说:“你们怎么啦?钱是我手里欠下来的,跟她没有关系,你们来眼我说。”
几个材料商都去看巫云兵,巫云兵又去看盛小松。盛小松偷偷给他点了点,意思是可以跟他过去,但还是要逼盛晓颖下台。
巫云兵看懂他的意思,就站起来说;“好,我们过去。今天不管是谁,拿不到钱,我们就不走!”
他一带头,十多个要钱人就呼拉拉跟上来,走进楼梯南边的董事长室。
盛玉刚打开门,再打开窗户,对要钱的人说:“我身体不好,平时不来这里上班,都是在家里处理事情的。”
董事长室比总裁室还要大,平时一直空关着。让保洁工定时开门打扫,让它通风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