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松尴尬地抽动着脸皮说:“我有事,他们在等你,会跟你说的。”
他头也不回地下楼,开了车子扬长而去。
叶小鲲走到总裁门口,见四个盛家高管坐在里边,呆若木鸡,如丧考妣,就走进去问:“你们怎么啦?”
这三件事叶小鲲还不知道,所以感到很奇怪。这几天,黄花梨树运到了,他与家俱厂技术人员一起,讨论如何最大限度利用这些原木,生产各种黄盛梨产品的事。
“你坐下。”盛晓颖脸色很严肃,“爸爸,这事,你跟他说吧。”
盛兴国觉得开不了这个口,但不说不行,就看着女婿说:“小叶,现在情况变得很严重,公司连续出现了三件大事,一是土地部门不批准我们要用的土地,二是环保部门要我们的家俱厂停业整顿,三是税务部门要给我们开出两亿五千万的罚单,还要把法人,也就是晓颖的爷爷抓进去。”
“啊?这么严重?这是为什么啊?”叶小鲲紧张地问。
两个姑姑都沉着脸,不敢出声。
“唉,都与你有关啊。”盛兴国长叹一声说,“他们要求,叶小鲲离开盛隆集团,离开盛家别墅,这三件事才能解决。”
叶小鲲心里一紧,问:“他们是谁?”
“盛小松不肯说,他们不让说。”
叶小鲲赶紧走出去,到排窗前往下看着场地,要喊盛小松,盛小松早已没了影子。他走进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发了呆。
他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利用职权干涉他们的婚事,还干涉他的职事,太气人了。但他们不敢冒头,他又去找谁进行交涉呢?
三件事都有正当的理由,公事公办,你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肯定是龙家搞的鬼。”叶小鲲呆呆地说。
盛晓颖这时才说:“不是他们。”
叶小鲲无力地问:“哪是谁呢?”
“我们也不知道。”
叶小鲲就是本事再大,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也办法办法。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叶小鲲心里很痛苦。他垂下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他不舍得离开娇妻,因为他太爱她了。也不舍得离开盛隆,他知道盛隆还需要他,他一离开,盛隆和娇妻都有危险。
娇妻就是一只漂亮的羊羔,周围盯着她的恶狼太多。
“唉,现在情况这么严重,怎么办?”娇妻盛晓颖也叹息一声,轻声追问。
这一声叹息中,有惋惜和无奈的意思。
办公室里谁也不说话,气氛十分沉闷和紧张。
四个盛家人都紧紧盯着叶小鲲,等待他决定。他们都不敢逼他,也不忍心逼他。
丈人感到可惜,不断地唉声叹气。
“三件事情,倒不用怕,可以想办法解决,但要把爷爷抓进去,这个绝对不行。”叶小鲲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我同意离开盛隆和盛家,但不同意离婚,他们能解决这三件事吗?”
盛兴国看了女儿一眼,说:“能,可盛小松又说,法人要换成他,他去替爷爷吃官司。”
“法人换成他?”叶小鲲惊得站起来,“这是他说的?”
“嗯,他说是他们的意思。”
“不,他这样说,很可能就是他的一个阴谋。”叶小鲲有些激动地说,“法人,是公司在法律上的责任人,可以换成绝对可靠的直系亲属,譬如董事长的儿子,侄子等,但盛小松不行。他是个权欲和利欲都很重的人。爷爷千年后,他要是利用这个机会,发动政变怎么办?”
两个姑姑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她们知道以后盛家还会有变局,盛晓颖与盛小松堂兄妹之间争权夺利还没有完,所以她们不能太明显靠向哪一方。
现在叶小鲲被盛小松设计弄走,盛隆的变数和前途就更加扑朔迷离。
“我也这样说。”娇妻赞同地看了叶小鲲一眼,“那就这样给他们回复,看他们的反映再说。”
这是拍板的话,叶小鲲只得同意。他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等我找好租屋,我马上就搬走。”
“小叶,这个不急。”丈人留连地说。
叶小鲲赶紧走出去,打开隔壁办公室的门,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终于被他们赶出去了。叶小鲲伤心而又失落地想。想了好一会,他才在心里下着决心,我要想法尽快打回来。否则,娇妻势单力薄,是斗不过他们的,极有可能被他们吃掉,给他戴上绿帽子。要在盛隆集团附近,或者他们的别墅区附近租房,离娇妻近一点,他要在暗中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