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她推了秦深一下,他放开她,控制不住喜悦,便也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咧着嘴笑,不出意外地牵扯到伤口,又疼的差点龇牙咧嘴,眉头皱起。
洛筝笑着看他,一手摸摸他受伤的脸颊:“早知道应该等几天再跟你和好,你别笑了,刚缝的,伤口又要扯开。”
他把脸绷住,连连摇头:“不能等,我一个小时都等不了,都难过死了。”虽然他不怎么表现出来,但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真的难受得不行,还要控制自己不去纠缠她,惹她烦。
洛筝微微笑着,眉头却还是蹙着的。她也难过,也不想分开。
秦深又把她抱了一下,才分开,然后便牵着她的手不放开,到便利店去买漱口水,也一直牵着。
这边离学校不远,这个点儿还有很多学生在外面活动,来便利店的学生也有好三两个。
以前洛筝养成的毛病,看到学生模样的人走近,她就条件反射地把秦深甩开,这次也一样,但是秦深把她牵得紧。
“你都说现在我们保持距离也晚了,就更不用躲了。”他拿起一瓶漱口水,朝她看了一眼。“要是我被开除就开除,反正我能考回来。”
洛筝笑得眯起眼,他还真是自信。
“你不信我?”
“你能不能说点乐观的?”
“乐观不起来,又是作弊,又是打架,我爸要是知道,他肯定揍我。”作弊应该能澄清,但打架是板上钉钉的事,在学院的会议室,他被张灿狠狠数落了一顿,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洛筝还是第一回 听说,很惊讶:“秦叔叔会打小孩?”
“当然打,不过揍我的次数不多。”
洛筝记得秦深小时候身体不好,而且因为生病,还休学过半年,她以为秦叔叔肯定舍不得打他。一回想起来,他小时候那样就讨人厌,该揍。
这么多年也没正经报过仇,她突然就着他腰上掐了一下,秦深一脸懵地看着她,一边往旁边躲。
旁边还有其他人,他只能笑着小声问:“干嘛?”但是一笑便扯到伤口,然后表情逐渐失控,很是怪异,又惹的洛筝想笑。
送洛筝回宿舍,路上遇到秦深班上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还是秦深的室友杨洲。洛筝和秦深旁若无人的牵着手,他们俩惊讶得眼睛瞪得溜圆。
隔着也就几步远,杨洲犹豫地喊了声学姐好,推着同伴就走了。
“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手给揪下来。”洛筝看他们走远,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挣开,刚刚秦深把她的手抓得好紧。
秦深放开她的手,转而把她抱住,拿额头蹭她的额头,说:“名正言顺的。”杨洲还好,跟杨洲同行的那个学生他也认识,传消息很快,回了宿舍那人势必会像刚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去跟人传。
洛筝已经辞了助教,泄题的事也是子虚乌有,他现在没什么好顾虑的。
洛筝明白他的这点小心思,并不跟他计较,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以后不会让你那么委屈啦,这个亲亲还满意吗?”
路灯光下面,洛筝的唇边挂着笑,眼里也有笑,眼睛亮晶晶的。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嘻
第60章
都说女人八卦, 男人八卦起来也是不含糊。
秦深一回宿舍,就被朱桓摁住。
“秦深,你藏的够深啊!你怎么把助教追到手的?”朱桓装出恨声恨气的样子。
孙时名惯爱打游戏, 今晚还没去网吧,在宿舍等着看好戏。
“我一开学就跟你说, 秦深看学姐那眼神八九不离十, 你还说我瞎几把扯。”
朱桓不服气, 仿佛打赌输了似的:“秦深说助教是他姐,我哪儿知道到底是什么姐姐?”说完,朱桓又转头, “秦深,你一点都不够意思,亏我把你当兄弟, 你竟然藏这么深。”
孙时名笑笑, 屁股靠着书桌老神在在地看他俩扭打。
杨洲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朱桓和秦深在打闹,他在洗手间就听到学姐之类的字眼,赶紧给秦深解释。
“不是我,曾小伟你懂的, 我让他别说, 他能憋得住吗?你没回来, 就这一会儿,好几拨人来我们宿舍门口探头探脑。”
“我他妈还以为秦深要搞骨科, 弄了半天, 他们没血缘。你们知道我在宿舍憋的有多辛苦吗?”孙时名一边说,一边抽空回他女朋友的消息。
朱桓:“你可真能憋得住。”
孙时名:“祸从口出,我哪儿敢乱说。”
朱桓不跟孙时名贫, 把秦深放开:“你知道我们院,微电子的欧阳川不,喜欢助教半年了,元旦我们是自己送些小礼物,他给买了个lv的包,被退回来了。本来这学期跃跃欲试地还要追她,没想到让你截胡了,听说今晚要去买醉。”
秦深很勉强地牵着唇角笑了笑,他心情好,别人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三个人轮流你一言我一语,秦深就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听他们说,到后来杨洲才问起他的伤。
他指指自己的下唇:“缝了两针。”
朱桓笑话他:“难怪我看你一晚上皮笑肉不笑的,还以为你中邪了。”
他去洗漱回来,宿舍已经到了熄灯时间,孙时名去学校外面上网,另外两张床上躺着的人都在玩手机,黑夜里,手机屏幕光照着他俩的脸。
他去摸自己的手机,洛筝来了一条微信:晚安!
她没有再用以前道晚安的自带图标[月亮],难得说一次晚安。
Qin:有点想你
洛筝:赶紧睡觉
简单的四个字,他却能想象出来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唇角止不住轻轻勾起,她不回应也没关系,他都知道。
放下手机,秦深望着天花板。
洛筝跟他说的话,他都放在心上,当时从震惊到接受,他并没有花多少时间。
按照她的成长轨迹,对婚姻不抱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他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感受。
即便是像他自己的父母,在人前感情还算不错,但终究还是有很多摩擦,秦玉珍一直他爸和陈敏慧的关系而耿耿于怀,即便两人清白,他爸妈也因此小吵过很多次。
仅凭重男轻女的家庭观念,或者小姑子对嫂子的敌意,其实都不能完全解释秦玉珍有时候对陈敏慧的恶意。他是偶然听两个长辈聊天才得知其中的内情。那时候,他便明白为什么他妈会那么讨厌陈敏慧母女。
婚姻让很多未踏足的人向往,但也同样可以变身囚笼将人困住,既困住身体,也困住思维。
他和洛筝的观念有很多的不同,但他认为这并不是不能磨合的,如果真的不能,他会努力去迁就她。两个人相处,要么双方都有妥协,至少有一个要做出让步,他愿意让步。
嘴里的伤口比较大,并不像口腔溃疡那样很快好起来,秦深第二天起床,嘴唇肿的厉害,饭都没办法吃了,只能喝了点牛奶,出门上课也戴口罩。
既怕洛筝看到他的样子丑,又怕洛筝会担心他,所以连着两天并没有说要见面的话。不过这些担心都拗不过想念,硬撑了三天,还是去找她了,给她送耳机过去。
之前他给她买的耳机,被她退回来。既然是给她的,就一定要送到她手上。
约了洛筝去图书馆,靠窗的位置。
不是考试周,考研党也有专门的学习教室,所以图书馆的位置比较空。
秦深四级高分通过,这两天除了准备一个地方性数模塞之外,便是复习雅思考试。出不出国不一定,学校里每年都有一些交流项目,考过雅思,以备不时之需。
天气挺好,太阳出来了,阳光透过窗玻璃落下来。
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洛筝戴着他送的耳机边听音乐便看资料,看完当前的那一页文字,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认真做着阅读理解的秦深。
他今天戴了口罩,没戴眼镜。
口罩挡着,越发能看清他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他正垂眼看书,睫毛在下眼睑挡出一层薄薄的阴影。他有一阵子没剪头发了,前额的碎发滑下来,挡住了一半的眉毛。
秦深眉峰挺,眉毛浓,剑眉星目挺适合来形容他,一旦他露了额头,深邃的眉眼会给人些许压迫感。她想,还是戴上眼镜好一点,显得斯文。
以前都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他,现在她完全地旁若无人,不管不顾,甚至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只落在他身上,左看右看,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来了大学,先前的中学生气息逐渐消减,眼看他要20岁了,少年感混合轻熟男性的味道,在他的身上完美融合,看得她莫名有点……脸热。
秦深还低着头,然而没握笔的手往前一伸,掌心覆到她的闲闲地搁在身前的手上,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轻轻地揉了两下。女孩子的手很小,指骨纤细,揉起来很柔软。
在她用手撑下巴的时候,他就开始分心了,余光悄悄地注意着她的举动。
洛筝无声地笑了笑,想要抽回手,他还拽着不放,也不抬头,用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问:“学姐,盯着我看那么久,我好看吗?”
她口是心非:“不好看。”
“那完了,不好看你也只能认了。”他抬起头,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
“你的伤口什么时候拆线?”
“明天去,怎么了?”
“想亲你啊。”她抿着唇笑。
本来她可以亲他的,但是秦深不愿意。她即便是主动,也是跟只小鸟一样,在唇上啄一下,没怎么亲,还把他撩拨的不行,而他现在也不能还回去,伤口还没完全好。
但就算如此,听到她说这么直白说出来,他原本就抓着她的手蓦地握紧,心口鼓胀,面前的阅读题也看不下去了,单词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完全不知道句子在说什么,混乱得像一百只鸭子打架。
自习不下去,两人便早早地去了学校食堂吃午饭,吃饭要摘口罩,洛筝坐到他旁边,非要看秦深的伤口。
“不行。”他把筷子拿起又放下,把唇紧抿着,还觉得不够,恨不得把口罩也戴上。
其实看不看都行,小伤而已,很快就能好,洛筝也知道。
看到他那紧张的样子,洛筝就想笑,靠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她一靠近,似有若无的香气就在秦深鼻尖打转,柔软的唇微微的热,在他唇角一贴,他还没怎么感受,她已经亲完了,说了声“好啦”,就心满意足地立刻坐回去。
只是浅浅的一个亲吻,撩完之后,便不管他,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开始吃饭。
秦深扶额,洛筝这人真的好坏。
边吃饭边聊起最近的事情。第一件是泄题的事,这段时间,学院只找过秦深一次,是辅导员张灿叫他过去,通知他泄题的事是诬陷,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二件事,关于他打架,张灿说结果还没出来,让他继续等着,别惹事。
其实不管是泄题还是打架都已经不是大问题,现在让D大身处风口浪尖是学校的保送审核制度。张维科好几天都没来上课,听说是回家了,而学校方面在接受上级教育部门的调查,学校的氛围很是紧张。
事情的演变太过迅速,像是车子在马路上猛打几次方向盘,发展至今,局面几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网友都快忘记事件最初是由什么起的头。
聊着聊着,洛筝问:“听说这几天你们班来了挺多女同学,是吗?”
他准备答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从哪儿听说的?
这几天上课,教室里的确来了些生面孔,而且这些生面孔主要是女生,尤其是上合班课的大教室,女生的人数明显比以往多,有其他学院的女生打着旁听的幌子,来课上看秦深。
朱桓还打趣他,说他因祸得福,把学姐追到手不说,还有各个学院的大美女等着他挑选,实在是艳福不浅,被他逮住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关于这个问题,他生怕洛筝会知道,朱桓却是生怕洛筝不知道的似的。
“我跟她们说我有女朋友。”
她“哦”了一声,尾音打着弯儿,带着点质疑的意思。
怕她不信,他又说:“真的,昨天没人跟我搭讪了,一个都没有。”
“哇,好遗憾哦。”
说话的调调跟她平时完全不一样,他默了默,咂摸出味儿来,她是不是吃醋了?
两人并排坐着,他扭头看她,她手里的筷子用力,刚好把一块豆腐挟成两半。
余光察觉到他看过来,洛筝回看了他一眼。这两天她有点生气,以前他照片没被人爆出去,她觉得他只是个帅气的男孩子而已,现在好了,突然出来一大群的情敌。
刚刚秦深一个人去拿餐具都能被一个女孩子堵住,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个女孩子很礼貌地笑着走开。虽说那些学妹都挺坦荡,被拒了就离开,并不招人讨厌,可是她就忍不住要宣誓主权。。
没想到,她洛筝也有显得既无聊,又幼稚的一天。
他兀自笑出来,放下筷子去抓她的手,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对哦。”
对个屁咧。
作者有话要说:秦深:对哦,对哦,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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