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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追上来的米尔斯看见已经在埃德蒙怀里昏睡过去的亚撒,啧了一声:赶紧把他带上去,戈梅斯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快点送去医疗室!信息素催发剂属于禁品,一般多用于静脉注射,是在危急时刻激发人的潜能的,但是因为作用力不稳定,早就被禁止交易了,现在也只有科研处那几个家伙手里还有些样品,而且信息素催发剂大都是ALPHA或者少部分的BETA在用,用多了更是会摧毁腺体尾端神经,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这群人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这玩意儿,居然还敢给亚撒用,作为一个OMEGA,亚撒现在还没有被信息素催发剂弄死都是幸运的。不过他看着周围倒了一地已经没了气息的ALPHA,还是忍不住把视线落在埃德蒙怀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身上。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打倒的。埃德蒙带着亚撒先行离开,这几天校医室的医生都不在,戈梅斯是阿尔贝托的实习医疗师,他会给亚撒处理好一切。米尔斯和卡莱尔也正准备走,米尔斯却在一个ALPHA身边停下了脚步:元帅,这人还活着。他手指的正是那个被亚撒打飞出去,被金属残体穿胸而过的ALPHA,他还有呼吸他们需要搞清楚今天这场突袭的原因,所以他们需要这个人。带走,直接交给埃德蒙。卡莱尔走得头也不回,今天这场突袭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星际海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艘星舰,对着阿尔贝托狂轰乱炸一番,居然就这么离开了,他们的目标不是阿尔贝托,而是今天会来阿尔贝托参观的亚撒。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亚撒?一连串的问题闹的卡莱尔颇为头疼,但此时更重要的是赶紧处理好残局。阿尔贝托医疗室。亚撒被埃德蒙带回来之后,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像只熟透的虾子,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从打强力退烧针到体温降下来,亚撒全程都是被埃德蒙护在怀里的,直到不久前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埃德蒙才把他放下。少将,这是米尔斯先生带回来的遗留在现场的录音器,元帅说这件事全权交由少将处理。布莱尔把手上已经收拾干净的黑色机器递给埃德蒙,米尔斯先生已经提前调试过了,除了将杂音清除,其他的音频都保留的完好无损。埃德蒙正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他没有录音器,而是走到医疗室最里面靠窗的病床边上,把手中的水放下,试了试床上少年的额头,确定他已经退烧之后才轻声道:放吧。布莱尔抿了抿唇,作为围观了米尔斯修复音频的他可是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他看着病床上还没醒过来的苍白着小脸的亚撒,有些不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按下了播放键。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告诉你所有的事,我甚至可以帮你登上众神之座,只要你和我回去前面大多是ALPHA的哀嚎声和明显属于少年的粗/重的呼吸声,直到几分钟之后才有人说话,布莱尔按了暂停,在一边解释道:这一段是那个浑身脓疮的ALPHA的话,我们猜测他应该是在用陆将军诱导格雷尔先生,但是明显他没有成功,接下来会有一段清除不掉的杂音。他说着按下播放,果然,这一段一分多钟的内容都是杂音,埃德蒙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忽然出声道:回放。布莱尔不疑有他,按下回放,杂音中除了火焰的噼啪声,就只剩下时不时的风声,埃德蒙舒了口气:这一段有人声,他在说布莱尔马上把这一段截取下来,重新播放,埃德蒙蹙起眉头:这个人的声音很轻,他躲在不超出五米外的障碍物后面,他在说黑发,权杖的象征,必须要得到。他说着,看向了病床上还未曾醒来的亚撒,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柔顺的落在白色的枕头上,黑白分明的色彩交错,竟然映出一片神秘。布莱尔听见埃德蒙的话,也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亚撒。黑色?除了亚撒,帝国成立以来可就只有陆川风将军一个人是黑发了,陆将军早就以身殉国了,放眼莱特第一行星,估计也只有亚撒符合这个条件了。可是,格雷尔先生才被接回来没几天,就算真的有人给星际海盗递消息,光是破解行星通讯网,再把消息递给星际海盗,需要的可就不止几天时间了。布莱尔挠了挠头,不解道。埃德蒙站了起来,把床四周的乳白色幔帐拉了起来,遮住了布莱尔的视线:我要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之前埃德蒙通过私密内线告诉布莱尔,要他重回一趟贫民区,调查一些事情。亚撒的身体曾经受到过很大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似乎有人对他做出过很严重的误导性心理暗示,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生育。周春风的话不能不让他在意,是什么人,在他们相遇之前,伤害了亚撒?少将,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背后一直有人盯着我的行动。布莱尔神色一凛,目前能报告给你的只有的确有人在格雷尔先生儿时虐//待过他,是一对夫妻,格雷尔先生儿时被好心人送到了贫民区的孤儿院,后来因为长的乖巧被这对夫妻领养,但是不为人知的是这对夫妻有暴力倾向,经常朝格雷尔先生发脾气。他已经用了很委婉的说法,但是一听就知道这对夫妻是怎么朝亚撒发脾气的,布莱尔等了半天,幔帐里头埃德蒙还是没什么动静,看来这意思就是要他继续说下去,布莱尔只好苦着一张脸继续汇报:后来啊,元帅大人。卡莱尔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继续。他说着脱了身上的披风,随手扔在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坐了下去,也不去看布莱尔,布莱尔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后来我到那家孤儿院去调查过,他们的确收录过格雷尔先生的资//料,但除了一个名字,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那对夫妻也早就已经过世,听曾经住在附近的公民说,格雷尔先生是个很乖的孩子,只是性子很倔,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从来不肯服一句软。那对夫妻是怎么死的?卡莱尔仰起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自然死亡,奇怪的是,他们死的时候,浑身长满了脓疮。布莱尔斟酌道,和今天那个人身上的脓疮一模一样。幔帐之中,埃德蒙轻手轻脚地给亚撒脱去了衣服,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干净了脸上身上的血迹,他刻意避开了伤口,亚撒的腰部被撕裂的惨不忍睹,皮肉都向外翻开,戈梅斯看见这伤口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亚撒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埃德蒙的毛巾擦到他头顶上的毛耳朵时,他的睫毛抖了抖,像是要醒过来。埃德蒙先生?亚撒小声呢喃着叫着埃德蒙的名字,埃德蒙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就听布莱尔说道: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格雷尔先生被领养期间,那对夫妻曾经把他送到一处私人庄园去过,我特意去拜访了那个庄园,但遗憾的是,那座私人庄园早就已经易主,现任的庄园主人对之前的庄园所有者一无所知,就连重新购入庄园都是通过中间人,而这个中间人却死于非命。卡莱尔没有注意到亚撒已经醒了,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是头疼,如果当年这个孩子没有在战乱之中走丢,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就算用巨斧砍都砍不断,还要防着时不时缠上身的乱线。行了布莱尔,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卡莱尔道。元帅,我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虽然说最关键的线索到这里断了,但是我还查到另外一件事。布莱尔站定,像是有些为难,是关于小格雷尔先生的,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还有可能和今天的突发事件有紧密关联。亚撒闭上了眼睛,静静听着他接下去的话,在听清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在调查那座神秘庄园时,打听到格雷尔先生曾经在那座庄园里住过一段时间,格雷尔先生对庄园主人,也就是那个神秘的背后人的称呼是父亲。第19章 疗伤和误会据我所知,卡莱尔神情严肃,陆将军的伴侣在他牺牲之后,没有接受任何来自帝国的救助和补贴,也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表态,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甚至对唯一的孩子的失踪都没有表现出在意,当时帝国动//乱太大,我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件事,这也是我的过失。元帅布莱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现在才找回陆将军的独子,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他对我有意见甚至说恨我都是应该的,卡莱尔叹了口气,陆将军的伴侣,那个雷尔诺德。雷尔诺德?布莱尔惊讶道,是那个从阿尔贝托毕业的尖子生吗?听说他还在阿尔贝托就读时,就已经因为能力卓越出众接到了许多有名的机甲战队的邀请函,但他很有野心,埃德蒙给亚撒盖好被子,亚撒还没从那两人的话中回过神来,听见卡莱尔的话,歪过头静静的听着他说话,那些外人求之不得的邀请函全部都被他一一回绝,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星际战场最杰出的天才机甲师时,他遇到了一个人。陆川风,这个来自华国的优秀的帝国战士,他成为了神台上和雷尔诺德一齐说出婚约誓词的男人,这是一段佳话,然而在某些人看来,雷尔诺德也算是亲手放弃了自己拥有无尽可能的前途,但没有人知道,在和陆川风结婚之后,雷尔诺德加入了帝国的机甲部队,成为了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导师,只是终究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有可能是海盗团团长吗?亚撒被埃德蒙扶着坐了起来,但是我听说现在的星际海盗团团长的名字是哈尼斯?卡莱尔叹了口气:儿媳妇,下次你醒了先出声行不行?我这一把年纪了,受不起惊吓。他还以为亚撒没听到这些话,没想到被听了全。亚撒咳嗽了两声,因为信息素催发剂的原因,他还有些不舒服,浑身发冷,他缩进埃德蒙怀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有幔帐挡着,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笑道:卡莱尔先生正当壮年,怎么能说是一把年纪呢?那我呢?埃德蒙出其不意开口,卡莱尔听见这话也从忧绪中分出心来,差点没被亲儿子的话给噎着。亚撒在他怀里抬起头:你?你是我的骑士,不是吗?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从来不说起我所触碰过的罪名,宽赎我的一切。这次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埃德蒙低下头,歉意的看着他,早知道我就哪都不去,就只守着你。卡莱尔见他们两个人这样,干脆带着布莱尔先去处理其他事,这场突袭可给他本就不宽裕的空闲时间又塞满了麻烦事儿。布莱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些事的?卡莱尔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个年轻人。

布莱尔是埃德蒙儿时的玩伴,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他都是个优秀的下属和合格的朋友,但是这种人,如果有心与埃德蒙成为敌对关系,也是非常棘手的,当然,卡莱尔不会否认他的能力。布莱尔谦卑的低下头:是从格雷尔先生和雷塞尔比试之后。是吗?卡莱尔转过头去,对了,我记得当年你是被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带你回来的人是谁来着?布莱尔低声道:大人,是安格斯先生。卡莱尔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才叹了口气:安格斯吗?亚撒闭上了眼睛,像是还要继续休息:你是少将,帝国的公民更需要你。再说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不。嗯?我是你的伴侣,然而我却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我不是个合格的伴侣。埃德蒙把他抱了起来,脸埋在他的颈侧,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要是,要是我能早点找到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埃德蒙先生,亚撒闷闷道,你弄疼我了。埃德蒙动作一顿,赶紧松开他,把他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在看见他腰侧又渗出血来的伤口,很是懊恼:对不起。又不是埃德蒙先生把我弄伤的,所以不需要说对不起。亚撒倒是很无所谓,但是看着埃德蒙那紧紧皱着的眉头,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毕竟是在担心着自己啊。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他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孤儿院吗?不,那些人也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他已经一个人在风雪中跋涉太久了,早就忘了篝火的温暖,以至于现在只要有一个人愿意用手暖着他,他就很是感激。这点小伤,埃德蒙先生给我亲亲就不疼了。亚撒放松下来,试图逗逗满脸歉意的埃德蒙,只是在对上埃德蒙瞬间变亮的眼睛时,他又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你要是不想亲也不用勉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惊颤着低喘出声。埃德蒙低头吻在了他的伤口上,脆弱的软//肉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他劲瘦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寒毛都因为埃德蒙的动作被惊得竖了起来。亚撒用肘部撑起上身,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埃德蒙:埃德蒙先生,你怎么你说的,亲亲就好了。埃德蒙说的一脸正经,我在帮你疗伤。亚撒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疗,疗伤?亏他能说出来,然而等不及他的反驳,埃德蒙的手指也顺着他的腰线轻轻的来回点着,带起亚撒的一阵阵颤栗:埃德蒙先生他的声音因为过于强烈的陌生的刺激感带上了低低的呜咽,就连黑色的兽耳都在抖着,更别提无意识缠上埃德蒙手臂的尾巴了,最后在被埃德蒙的温柔亲吻淹没之前,他红着眼角捂住了自己的嘴:求求你了,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