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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给我看看。谢书亦乖乖递上,还不忘说一句,真是他自己掉下来的,不是我卸下来的。我知道。景洛接过门把手看了看,断了,可能年份久了,改天买一个回来换上。景洛把门把手扔在一边,随口说:你这几天睡觉不要关门啊,不然出不来。谢书亦答应了一声。眼睛好了?景老板还挂念着谢书亦的眼睛。还得多亏了景老板的关心,谢书亦笑笑,好多了。哦空气一时安静,天色渐暗,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越来越响,不时还窜出几个礼花。景洛张了张嘴,还不等发出声音,谢书亦就开口了。新年快乐,景洛。景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小年快乐。新年快乐。撂下这句,景老板就拍拍屁股回了房间。谢书亦:?怎么走了?谢书亦不解,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景洛房间的门板。不一会儿,房门开了,景洛神色如常,慢悠悠的朝谢书亦走过来。给,景洛坐下的同时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扔给他,新年礼物。新年礼物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被谢书亦稳稳接入手里,摊开掌心一看,是一瓶滴眼液。谢书亦笑了笑,拿着滴眼液朝他晃了晃,送我这个干嘛?景洛看着电视屏幕,心不在焉的说:你不眼睛难受么谢书亦心里一阵软,他把滴眼液攥紧,笑笑说:我不是说睡会就能好么。景洛:你不是说最管用的还得滴眼液么。谢书亦笑笑,说:我不记得说过这话啊。景洛:那就我记错了,景洛说,这不常识性问题嘛。景洛余光瞥了眼谢书亦,发现那人正抱着滴眼液眼冒桃花。景洛:别想多了,不是特意给你买的,买一送一,你那个是送的。谢书亦沉默片刻,冲景洛笑笑:我不信。不信还给我。我的新年礼物,谢书亦拒绝,不还。说完,谢书亦就拧开滴眼液,往眼睛里滴了一滴。闭着眼睛适应一会儿,隔了片刻,谢书亦睁开眼睛,多余的滴眼液像一滴泪似的顺着眼角滑下来。景洛无意一瞥眼,正好瞧见了谢书亦这滴泪。不是吧?感动哭了?谢书亦,景洛心里美的很,再感动,也不用哭,一个滴眼液而已。谢书亦:我没哭,谢书亦伸手抹了这滴滴眼液,这是幸福的眼泪。景洛:?谢书亦笑了笑,刚想再开口说些时候,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对景洛说一声:我去接个电话。谢书亦拿着手机,走到离景洛稍远些的地方接通了电话。窗外的鞭炮依然响的吵耳朵,五颜六色的烟花也争先恐后的显示着自己。喂?爸。书亦啊,谢祖胜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看样子是喝酒了,爸爸今天高兴。怎么了?谢书亦问。谢祖胜又轻叹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愧疚,爸爸今天和你杨阿姨领证了。哦谢书亦声音很轻,恭喜啊,爸。书亦谢祖胜声音带了些哽咽,爸爸听他这声音,谢书亦就猜到他想说什么,爸没事,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谢书亦笑笑,您年纪也不小了,找个伴儿也好,您看我妈这么多年了不也早找着伴了么。谢祖胜明显是喝了酒,零零散散的说了许多谢书亦小时候的事。比如:小时候他叛逆期那会儿,谢祖胜揍过他,没管用比如:他和姜媛刚离婚那阵,自己因为工作忙,经常把谢书亦自己一人丢在家里再比如:从谢书亦步入社会后,和他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父子关系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也说不上,因为本来也没有很亲近。都说喝多了的人容易感性,谢祖胜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里更多的是歉疚。他歉疚的原因和姜媛一样,都是说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给谢书亦一个完整的家。这话谢书亦不知听了多少遍,刚听那几次心里还会有些感觉,听的次数多了,心里就麻了,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挂断电话,窗外的鞭炮声更响了,无数的家庭此刻应该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看烟花了。谢书亦看着窗外,在这万家灯火团圆的时刻,他的家人全都拥有了新的家庭。他彻底没有家了不知何时,景洛走了过来,他和谢书亦并肩站在一起,窗户的玻璃上映出两个人的侧脸。景洛看着窗外缤纷飞舞的烟火,笑道:谢书亦,今年我们两个要搭伙过年了。景洛谢书亦看着他窗户里的侧脸,慢慢开口道,我就自己一个人了。我不是人吗?景洛笑笑,看着窗户里谢书亦模糊的轮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有我,你有我们两个人。作者有话要说:来吧,干一仗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小年一过,年味就更浓了,这天中午太阳光好,谢书亦本想开开窗户通通风。但悲剧再次重演,他手刚碰到窗户上的把手,顺着方向往左一推,只听咔哒一声,窗户开了,锁也坏了。谢书亦:他又被碰瓷了他怀疑自己命里是不是克锁谢书亦机械性的扭过头,看了看半开的卧室门。昨晚上听了景洛的话,特意留一半门睡,但不知是开着门的原因,还是自己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人会进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干脆坐起来数起了半夜的星星。这下好了,再加上个窗户,他非得把天上的星星数完不可谢书亦无奈,只得再次拿着窗户上的把手主动下楼认错。不等景洛开口问。谢书亦先开口说:不是我的错,他碰瓷。景洛:

你上辈子是个开锁的吧?谢书亦:?景洛:这辈子开锁能力进化了,不用工具,直接一手一个?谢书亦:景洛叹口气,接过谢书亦手里的门把手看了看。确实是锁碰瓷这把手可能时间太久了,断了谢书亦:你要出门?景洛嗯一声,随手把把手扔在一边,老太太让过去拿点东西,你去不去?谢书亦摇头,不去了,我怕开门。那你在家等着吧。景洛到老太太家时,老太太还没回来,他在门口等一会儿,人才姗姗来迟。哪去了?景洛等着他开门。和隔壁张老太唠了会磕。开开门,景洛进到屋里,坐下来。哎,老太太也在他旁边坐下来,家里门锁检查了没有?查了,景洛说,都没事。除了谢书亦碰过的两个。可得好好查查,老太太又说,我刚才又听张老太说,他家锁就是那时候坏了,没来得及换,这才让小偷逮着空了。尤其是家里没人,睡觉的时候,可得注意点,那窗户啊,可得关严实。景洛无语,心说,谢书亦莫不是小偷派来的帮手。回到家,景洛心事重重,虽说小偷大概率不能来偷他家,但这门锁窗户坏了,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害怕。吃过晚饭,景洛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和谢书亦说了。谢书亦倒是心大,说:没事,我不怕。景洛看着他,谢书亦,你是不是小偷派来的帮手?谢书亦:何以见得?景洛:不然你怎么一手一个我家门把手呢?谢书亦:景洛还是不放心,临睡前,他去了谢书亦的卧室,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景洛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谢书亦还没睡,正靠在床头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推门进去,谢书亦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扯过被子盖上。景洛:他当自己黄花大闺女呢?谢书亦也微微怔住,自己为什么要盖被子,有什么好挡的。搞不懂深夜查宿吗,景老板?谢书亦站起身,走到景洛跟前。景老板冷哼一声,我是怕你被灭口。说完,不再搭理谢书亦,径直走到窗前。他家二楼的窗户是落地窗,他推了推窗,发现窗户可以关上,但是锁坏了,从外边一推也能开。景洛皱了皱眉,往四周看一圈,寻思找个东西给顶上。但又一想,只要想打开,什么东西也顶不住啊。景洛回头,看一眼谢书亦,说: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要不要换一间?谢书亦也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说:一个人住是不是也不太安全?景洛:最安全的还是两个人一块住。他在说什么?两个人住?这还有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吗?那走吧,谢书亦直接抱起被子准备下楼,咱俩一块睡。景洛:等等等,一块睡?谢书亦:是啊,一块睡,去你房间吧,你房间锁是好的吧?景洛:十分钟后,谢书亦躺在了景洛的床上。景洛:你害羞啊,谢书亦笑笑,不至于吧,都是男人。景洛面无表情的躺上床,翻个了身,背对着谢书亦,我怕你觊觎我的美色。那可说不准,谢书亦翻过身,看着景洛的后脑勺,你晚上小心点呦。景洛:关灯了!晚安,景老板。深夜的房间很静,月光很亮,穿过窗户明晃晃的倾泻在床上,景洛背对着谢书亦,月光照亮了他的一截后脖颈,显得人有些单薄。听着景洛平稳的呼吸,谢书亦伸出手悄悄摸了摸景洛的头发。景老板,睡了吗?景洛没吭声。谢书亦又再次伸出了手,还得等摸到景洛头发梢,刚才睡着的人就开了口:把你爪子给我拿开。谢书亦悻悻的收回手:我以为你睡了呢睡不着。景洛说着,翻了个身,改为平躺。我也睡不着谢书亦说。哎,谢书亦,景洛用眼角瞥了眼谢书亦,你说小偷会不会是你之前看见的那个女的?不太能吧,谢书亦说,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按理说她先来这儿踩点的话,应该先偷这啊,怎么会隔了这么久都没动手呢。说不定那是他们更早之前踩的点呢。景洛说着打了个哈欠。那也说不准。这一想还挺可怕,景洛说,明天得打电话让师傅来换锁了。谢书亦:明天?景洛:现在人家也不上班。谢书亦:希望明天也不上班我困了,景洛又打了哈欠,睡了。谢书亦没说话,就在景洛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他轻轻嗯了一声。不知过了多久,景洛突然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谢书亦,他呼吸平稳,看样子是睡熟了。谢书亦一愣,随即借着月光大大方方的欣赏景洛的睡颜。薄嘴唇,高鼻梁,长睫毛。谢书亦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弯了嘴角,他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景洛的眉毛,轻声说了句晚安。第二天一早,景洛是在谢书亦怀里醒过来的,虽然知道自己睡觉一向不老实,但他觉不相信自己会滚到谢书亦怀里。看着谢书亦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景洛沉默片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