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顾客糊弄失败,他又把视线移到了景洛身上,怎么样,景洛,要不要来场艳遇?景洛没答话,反而问道:都有什么样的姑娘?他说出这话,陶淘直接亮的瞪起了眼。而坐在他旁边的谢书亦一愣,直接吓到屏住了呼吸,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不等陶淘开口推销,谢书亦先开口问道:你要找女朋友?景老板没答话,而是问陶淘,问你呢,都有什么样的姑娘。谢书亦依然不死心,又问一遍,你真要找女朋友?景洛沉默半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老大不小了。他后半句没说,但在谢书亦心中已经替他补全了那半句话。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朋友谈谈了。话说到这份上,谢书亦也没再说话,只是感觉有些失落。啧你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陶淘说嘀咕道,说的我跟夜总会里的老妈子一样。说完,他又接着说:我们这开的可是正经地方,你这么说不合适,你应该问有没有合适你的姑娘。哦景洛想了想,这么说确实不合适。说完,他又问,那有没有合适的姑娘?陶淘想了一会儿,又说:好像还真有一个,是个摄影师,我觉着你俩挺搭。要不要了解了解?陶淘笑的一脸奸诈。也行。景洛说。完了,谢书亦心想,还没到手的男朋友越飞越远了。那我一会把联系方式推给你。说完,他就问文静要联系方式,翻了好久也没找到,两人在那嘀咕半天。谢书亦没忍住,最后又问一遍,你真要了解了解?你猜?景洛笑着说。你谢书亦小声嘀咕道,你都还没给我个机会表白呢。这话景洛明显听到了,因为谢书亦明显能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隔了许久,他转过头看着谢书亦,逗你玩呢,说完,他又凑近,在耳边小声说了句,给他个面子。真的?谢书亦也小声问道。假的!谢书亦急了,以至于扭头扭头有些急,一下子撞上了景洛的脑门儿,把他撞了个趔趄。这劲可不小,把景洛撞了个迷糊。周围人都在各忙各的,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这边发生的情况。景洛捂着脑门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谢书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谢书亦脑袋也被撞疼了,但他现在丝毫不在意这些,他凑近景洛,低声问道:真的假的?他还在执着于刚才的话题。景洛没吭声。谢书亦憋不住了,他提高了音量,直呼了他的名字,景洛,到底真的假的!他这一嗓子,成功的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怎么了你俩?这么一会儿怎么还急眼了。章舟问。没事,景洛随口敷衍道,讲故事呢。有意思,俩大老爷们讲故事还能整急眼了。看没什么大事儿,众人又各忙各的。景洛没搭理他,扭头看着谢书亦,笑着问:怎么了,还真急眼了啊。谢书亦没说话,满脸写着不悦。哎景洛无奈叹口气,凑近他小声说,逗你的,假的,别信。
真的?谢书亦怀疑。真的!我保证,行不行?说着,他又加了句,就给他个面子,不然章舟和境青肯定都不搭理他,多没面子,是不是?谢书亦至此松了口气,你还挺善解人意,不过,他真给你联系方式怎么办?给就给呗景洛随意的说,给不给是他的事儿,联不联系是我的事儿。景老板话刚说完,陶淘就说话了,他说:诶,景洛,联系方式等我过完年回去着再给你吧,时间太久了,翻不到了。都行。景洛说。说完,他又凑近谢书亦压低声音说:看,这下子连借口都省了。谢书亦嗯了声,问: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什么话不等说出口,谢书亦又说,我知道你听见了,所以他刻意顿了一会儿才说:给不给我这个机会?问出这句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紧张的忘了呼吸,霎时间,耳边什么声音都飘散开,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极速又剧烈。景洛半晌没说话,隔了一会才笑着说:憋吗?谢书亦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两秒才长舒了口气,憋,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他又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给不给机会?景洛笑了,这种场合说这么严肃的事儿不太合适吧,谢作家?谢书亦心里有些惊喜,你这意思是?景洛扫视一眼周围,现在不是时候,等晚上再说。确实不是时候,谢书亦朝周围扫一圈,第一次如此迫切的希望太阳马上下山,希望他这一群朋友赶快回家。不许反悔!谢书亦说。反悔是小狗,说完,他揉了揉脑门,冲谢书亦说,脑门还挺硬。松下神来这才感觉到疼,他也揉了揉自己脑门,笑道:你脑门也挺硬。话说到这儿,谢书亦心里充满了疑惑、不安和期待。他迫切听到景洛的答案,但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因为,他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陶淘不知再和文静说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始拉拢下一位客户。他视线在沈境青和章舟两人来回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把视线放到了章舟身上。因为沈境青从进门到现在总共没抬过几次头,也没什么表情,只有手机边的手机时闪时灭。章舟?章哥?陶淘笑意吟吟的看着章舟。想干嘛?章舟说,别这么看我,怪恶心的。切陶淘撇了撇嘴,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推销员的招牌笑容,章哥,想不想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女朋友,来告别单身?章舟笑笑,不好意思,不想。不是,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啊,陶淘见他要拒绝,立马开劝,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在过几年不得结婚啊,现在不找什么时候找。你怎么比我妈还操心。章舟说,我喜欢的你那没有。怎么可能,你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只要你开口,兄弟我就算是大海捞针也给你捞出来。陶淘拍着胸脯,说的那叫一个自信。章舟没说话,陶淘以为他不满意,还在继续夸下海口。不等他夸完,章舟突然插了一句,他说:我喜欢男的。男的,什么类型的男的?高的、帅的陶淘还沉浸在他那滔滔不绝的推销演讲中,一时没听出来怎么回事。隔了好一会儿,他看周围人都抬起头看向他这边,连一直低着头的沈境青都看了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动心了?众人没搭理他,只是看着他另一边的方向――是章舟在的方向。不是,你们看他干嘛?章舟这时也抬起了头,被众人的目光吓了一跳,不是吧,你们反应这么大?什么反应?陶淘问。众人没说话,文静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接着,陶淘的声音就传遍了客厅里的每个角落,连在窝里打瞌睡的来福都被震了起来。他满脸写着震惊,我操,你,章舟你真弯啦?章舟摊摊手,说:不是吧,你们反应这么大?说完,他又打趣的说,先说好了啊,不带歧视的。这消息属实有点爆炸,愣谁也没想到章舟这看着比钢筋还直的人居然弯了。景洛也不信,他将信将疑的开口问道:真的?章舟笑了笑,骗你们干嘛,他像是松了口气,又说,平常没好意思说,怕吓到你们,这下说出来轻松多了,不过,先说好了啊,不接受可以,不能骂我是变态啊。听完他这一长句坦白,众人皆是一阵沉默,连话最多的陶淘也选择了闭嘴。怎么都不说话啊,别啊,弄得我怪尴尬,给点反应啊,兄弟们,咱们兄弟生涯不能到此结束吧?还是没有声音,大概隔了十几秒,沈境青说话了,他说:我接受。出乎意料,平时一向不参加发言的他竟然在这场坦白中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又重复一遍,我接受,没什么变态不变态的,性别自由。听到这儿,陶淘也发了声,他说:我也接受,我兄弟喜欢最重要,管他男的女的,喜欢最大。文静也说:我也接受,爱情自由。谢书亦也说:我也接受,喜欢最重要。说实话,他挺感谢章舟的,他没勇气说出的话,章舟说了出来,顺带帮忙验证了众人的态度。还好,他心想,他们都能接受。景洛没说话,他问章舟:你想好了?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章舟大大咧咧道:我活我的,管别人干嘛,再说了,我要是在乎别人怎么看还和你们说干嘛?你还真是洒脱,景洛笑道,我也接受,就是你自己别后悔就成。后悔?章舟笑了笑,来不及了,注定一条路走到黑喽!听到这儿,陶淘叹了口气,收起了他那不正经,他拍了拍章舟肩膀,章哥,这路挺难走,你要好好的。章舟笑了,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要上战场。可这就不好比上战场吗?陶淘说,那些管住自己嘴的人还好说,那些接受不了嘴又欠的说的话可不就像子弹一样么,句句往人心口上打。没事儿,章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章哥是什么人,还怕这点儿子弹?陶淘也没再说话,只是重重的拍了拍章舟的肩膀,像是安慰但更像是鼓励。鼓励他不被世俗打垮。他说的这些话同样也被谢书亦听进了心里,说实话,他没章舟想的这么多。但现在看来,这些问题是必然存在的,就像是横亘在山涧的一道横梯,而他们是在横梯上行走的人,如果不紧紧抓住对方的手,那么在横梯晃动时,他们就会越隔越远,甚至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能再见。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写他们一块玩的这几章就写的很顺,单独写他俩的时候就卡的要死,奇异事件@_@第34章 第三十四章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聊完这些,众人很识趣的换了个话题。陶淘也终于又想起了打牌这回事,这次众人没有推辞,一起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只有沈境青没有参与,他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还在一闪一灭,一条接一条的消息显示,但他并没有回复的意思。不一会儿,手机又亮了,不过这次不是消息,是一通电话,他没接,等电话自动挂断,可那边的人像是不死心一样,又打来,他依然没接,接连几个来回,他都没有接这通电话。显然,对方就是要打到他接为止,所以信息和电话交替着过来。看着手机一个劲的闪个不停,沈境青终于受不了了,他脸色很不好看,拿起手机起身去了阳台。另一边的牌桌上,谢书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在打牌这方面一点也不擅长,但为了能给他朋友留个好印象,还是积极加入了进去。和他相反,其余四人一看就是打牌老手,五个人打的是斗地主,两个地主,一明一暗。第一局,陶淘夫妻俩人是地主,俗话说的好,夫妻搭配,干活不累,果然,不等景洛他们出几次牌,地主就跑了一个。再加上谢书亦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毫无疑问,他们第一把输的血本无归。接下来几局,只要有谢书亦在的一方,结果必是输。陶淘笑着打趣道:我说兄弟,你够厉害啊,凭一己之力带垮整个队伍。章舟也笑着附和道:兄弟,你真是我见过最牛逼的牌友。谢书亦一阵尴尬。干嘛啊,景洛看不下去了,他说,他这不第一次玩,谁第一次能把把赢啊。呦,还护上了,陶淘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热心肠啊。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老实人。景洛说。说完,他意识到不对劲:他老实?我怎么能说他老实?他一点都不老实好吗?!众人也没有异议,因为谢书亦看着确实很老实,一脸乖巧的坐在那像一个好奇宝宝。又玩了几局,谢书亦也差不多摸出了门路,渐渐找到了感觉,但和他们比还是个新手小白。这一局,他抽到了地主,另一个暗地主不知是谁。顺了一把牌出去,景洛趁让人不注意,冲他使了个眼色,谢书亦了然,也飞快使了个眼色表示收到。这局打的很不顺,不知是谢书亦开窍还是他们牌烂,这一局一直打到他们手中都只剩几张牌,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景洛的地主身份也还没有暴露,除了谢书亦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