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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他模仿着谢书亦刚才的动作,把他的话又重复一遍。事实上,景洛确实说了这句话,但小女孩并没有走,真正走的原因是被她妈给抱走的。临走前还看了眼景洛手腕上绑的气球,不知道低声嘟囔着说了什么。谢书亦,你不感觉咱俩很扎眼么?景洛说。感觉到了,谢书亦说,沾他俩的光。谢书亦瞄了眼随风飘在空中的气球。两人确实是很扎眼,茫茫人海里,两个孤零零的气球独树一帜,隔的老远都能看到飘着的这俩气球,如果是两个小孩儿还好说,可偏偏就不是两个小孩,是两个大男人。所以说,再多的目光也不奇怪。这目光中有好奇,有打量,也有鄙夷,更有一脸嫌弃,甚至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一些难听的话。被看的不舒服,两人决定还是回家。刚走到停车处,谢书亦就被一阵声音喊住了。接着,两个女生就跑了过来,请问您是谢老师么?谢书亦下意识的朝景洛那边看过去,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谢书亦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认识。谢书亦又回过头,冲两个女生尴尬笑了笑,说:我是姓谢,但不是老师。两个女生也尴尬笑了笑,一女生说:啊,您误会了,我想问您是谢书亦老师么?我很喜欢您的书。话听到这儿,谢书亦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啊谢谢。请问您能给签个名吗?两个女生问。谢书亦笑了笑,当然可以啊。两个女生激动的从包里拿出笔,拿出纸递给谢书亦。谢书亦接过,签好名后又加了个新年快乐才递给他们。在他签名的这个时候,两个女生断断续续说着经过,大体意思就是刚才在谢书亦逛饰品店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敢认,又在刚才看到后,才认出来,这才追过来要个签名。两女孩笑着接过,有些迟疑的问道:谢老师,可以一起合张影吗?谢书亦没说话,下意识的看了眼景洛,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景洛被他这一连串的反应给逗笑了,他说:看我干嘛,拍啊,人家等着呢。女孩尴尬的掏出手机递给景洛,能麻烦您帮忙拍一张么?没问题。景洛答应的爽快。拍完照片,景洛把手机还给女生。女生笑着道了声谢,又看了眼谢书亦手腕上系着的气球,笑道:谢老师,您真有童心。谢书亦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个女孩要完合影和签名就准备走,临走前,又在景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景洛看出了她们的疑问,主动解释道:别误会,就是朋友。似乎是被看穿了心思,两个女孩尴尬笑了笑,连新年快乐都忘了说,就跑开了。不知怎的,谢书亦心里有些憋屈,但他还是打趣的说:景老板,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啊?人言可畏,景洛看着他说,对你影响不好。我不在乎。谢书亦有些固执的说。景洛没再说话,低着头掩住了神色,只能看清他手正在细细摩挲着手腕上捆的那根红绳。他心里清楚的很,谢书亦虽算不上明星,但多少也有些名气,否则,在他们这个小地方怎么还会有人认识呢。现如今,一旦跟名气挂上钩,就会活在大众的监视之下,总会有那么些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出来声讨。气氛一时陷入尴尬,谢书亦也像赌气似的没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景洛才主动打破沉默,他避开这个话题,故意打趣的说:没看出来啊,谢书亦,还有粉丝呢,挺有名气啊。小有名气。谢书亦在生着闷气,但依然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看他依然不高兴,景洛又说:那我是不是得提前问你要个签名?说不定哪天你就红了呢?谢书亦:我又不是明星,有什么好红的。景洛:你在我这儿就是明星。谢书亦:你这是在哄我?景洛:不够明显?难得景老板低头哄一次人,虽然也不像是哄人,他轻叹口气,把刚才的阴霾赶到一边,笑了笑说:景老板,你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总是让我忍不住心动。看人被哄好了,景老板暗自松口气,转眼又恢复了哄人前的样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花,景洛把钥匙丢给他,回家!好嘞!放眼望去,街道上车水马龙,车辆川流不息,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小巷中,他们只是茫茫人海中小小的一粒,但这两只起球却格外扎眼,格外引人注目。两只气球迎风飘荡,时而相互吸引,时而相互排斥,时而又纠缠在一起。它们像是在无声的宣誓着什么,又像是在抗争,与这世俗的悖论相抵抗。默默无言,但却铿锵有力。作者有话要说:●﹏●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冷吗?谢书亦问,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多少显得有些张扬。还行,景洛脑袋抵在谢书亦后背上,完美避开了所有的寒风,你冷吗?不冷。谢书亦笑着说,寒风吹散了他的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声音带笑。景洛没说话,顿了一会儿,伸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准备给他围上。诶,你干嘛,谢书亦被突如其来的围巾围住了脖子,他匆忙回头看,一手制止住景洛的动作,我不冷,你围。别废话,景洛把他头摁回去,把围巾绕了两圈系紧,你骑你的车,好好看路。景老板系完围巾,又把头抵在他背上,想了会儿,干脆直接把手揣进他兜里。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如果隔得远看的话,那看到的就是景老板抱着谢书亦的腰。我们景老板长大了,谢书亦笑着说,知道疼人了。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景老板反问。让我洗碗。谢书亦很干脆的回答。这个免谈,洗碗你一个也逃不掉。咱俩分工行吗?谢书亦讨价还价道。听不见,景老板干脆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说完,怕谢书亦在说话,他干脆说道,不说话了,风都灌肚子里了。哎,谢书亦认命的叹口气,行吧,你说了算,你最大,谁让我喜欢呢。景洛没说话,嘴角含着抹淡淡的笑意。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却只走了十分钟,因为一路上收获了太多各式各样的目光,两人被看的很不舒服,无论是哪种形式的,所以,两人干脆抄了条没人的小路回家。回到家,打开门,等谢书亦把车停好,两人才一块进了屋。进屋换完鞋,景老板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个一路上吸引无数目光的气球给解下来,可费劲扒拉半天,一个扣都没解开。谢书亦,你系的死扣啊,景洛边解着手腕上的绳,边问谢书亦,解不开了。我看看,闻言,谢书亦拉过景洛的手,他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解着这个难缠的死结,边解边笑着说,这不是怕你跑了嘛,不得系紧点。景洛没说话,此刻的谢书亦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不知谢书亦的脑袋和来福比谁的好摸。景老板一向都是行动上的巨人,这个念头还不等在脑海里过第二遍,他已经伸出了手,在谢书亦脑袋上摸了两把。干嘛呢?谢书亦抬头笑着问了一句,然后又接着低下头去解那个死结。手感不错,景洛心想。接着,他又摸了第二把,这下他心里的念头可以坐实了,比来福好摸。还想在摸一把,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谢书亦,发现对方还在和那个死结硬磕,于是,景老板又再一次伸出了好奇的爪子。然而,这次还没有得逞,手腕就被人抓住了。与其同时,手腕的气球也被解开,没有了束缚,一下子就飞上了天花板,只留一根红线悬在两人中间。你被我抓住了。谢书亦眯着眼看着景洛,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景洛随口找了个借口,你头上有东西。我不信,谢书亦摇摇头,直接戳破了景老板的谎言,你就是趁机想摸我。景老板尴尬到无地自容。他垂下眼,看到自己另一只手腕还被谢书亦握在手里,上面还有两道明显的印痕。够狠啊,谢书亦,都给我留下印了。景洛给他个眼神示意看自己的手腕。谢书亦这才松开他一只手,低下头去看,确实有两道印痕,景洛皮肤白,印痕还泛着红。他把另一只手附在景洛的手腕上,用食指细细摩挲一遍,甚至还低下头吹了吹,像对待一件珍藏已久的宝物。勒疼了么?谢书亦问。景洛一时被他这股温柔劲给柔化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下一秒,他就看到谢书亦的头又低了下去,接着,一股温热附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是谢书亦的吻。这个吻像一股电流,穿过皮肉顺着血液汇入心脏,霎时激的他全身发麻,一时忘了要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景老板的大脑中枢系统才重新运转,他这才想起来抬头,一脸懵的看着谢书亦。而谢书亦则一脸得逞的看着他,满是胜利者的笑容。你景老板的语言中枢又恢复了工作,他看着谢书亦说,有点得寸进尺。这不叫得寸进尺,谢书亦反驳道,这叫礼尚往来,你摸摸我,我亲亲你,这不应该的么?你行,景洛冷漠了扯了扯嘴角,他冲谢书亦勾了勾手说,过来。干嘛?谢书亦看他这笑容,心里发毛。礼尚往来。景洛朝他眨眨眼。谢书亦眼睛一亮,把这礼尚往来理解成了他的意思,他慢慢把头凑过去。想象中的礼没落下,因为,他收到了份大礼。一份有□□疼痛的礼。这个礼就是景老板送的脑瓜崩。是的,他给了谢书亦一个暴扣,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礼尚往来,你亲我一下,我还你一个,虽然感觉不太一样,但也差不多,说完,还不忘问一句谢书亦,感觉怎么样?感觉谢书亦揉了揉脑门,有些懵。懵就对了,让你清醒清醒。还完礼,景老板就大摇大摆的去了厨房,拿了灌可乐出来,然后又随手打开电视,窝进了沙发里。谢书亦还处于凌乱中,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他看着窝在沙发里一脸惬意的景洛,笑着叹口气。正准备脱掉外套一块窝进沙发里,才意识到自己的气球还在手腕上。景老板,我需要你的帮助。谢书亦冲景洛扬了扬手腕。没想到人景老板如此无情,头也不抬的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行吧,谢书亦只好自己做,所幸他这个扣不是死扣,没费多少力气就解开了。大功告成后,谢书亦把两个气球牵到室内一角,把两根红绳缠在一起,两个米奇脑袋对着脑袋,紧紧靠在一起。做完这些,他还特意到景洛的角度看了看,可能看到效果不错,还特意拍了张照片,这才满意的坐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从景洛角度看过去,两个米奇头靠着头,脸对着脸,样子很像在接吻。这副场景看的景洛一阵尴尬,他赶忙把视线回到电视上,可眼神却老是不自觉的往那边瞟。谢书亦也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拆穿。时间过得悄无声息,就这么到了晚上,两人吃过晚饭后照常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谢书亦依然啃着景洛拿来练手的苹果。岁月安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就着电视里的情节聊着天,一切都刚刚好。这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电话声打破了这种安静,谢书亦拿起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半晌,还是接通了电话。他没有回避,直接当着景洛的面划开了手机。景洛也配合的把电视音量调低。喂,妈。谢书亦看不出多热络,语气还是照旧。与他形成对比,电话那边的人倒是热络许多,一连串的问了很多问题,谢书亦也耐着性子一一回答。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印象中是他来这儿后打的最久的一次。凭谢书亦对姜媛的了解,对方肯定是有事不好开口,才一直东扯西聊。妈,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谢书亦干脆直接点明。姜媛尴尬笑笑,也没再掩饰,她干脆直接说:书亦,有这么个事儿,就是你刘阿姨前几天过来拜年的时候说她们单位有个姑娘不错,照片我也看了,挺好的姑娘,她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我就想,要不你俩聊聊?后面这句话,姜媛说的底气不足,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说的。刘阿姨?谢书亦根本记不清他有这么个阿姨。就是小时候经常给你买礼物的那个阿姨啊。姜媛给他解释道。哦知道了。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因为小时候给自己买礼物的阿姨实在太多了,两个手都数不完。那你看我要不要把她联系方式给你?姜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