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没有碰上崇贺,反而碰上了拎着保温壶急急忙忙要出门的张婶,温岁疑惑的问一句:“咦,张婶,你拎 这东西干嘛去?”
“哎呀小少爷,你,你回来了! ”张婶被他吓了一跳,把保温瓶往身后一藏说话支吾其词。
温岁皱起了眉头,又问到:“崇先生呢?是不是去公司还没回来。”
张婶顿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对对对,少爷是在公司,我给他送点炖汤去。”
温岁侧身拿过她背在后面的保温瓶,对她笑的很甜,软软的说:“我去吧,你不要说,我打算给他个惊喜。” “哎,这,不是,还是我去吧! ”张婶表情有些着急,温岁疑惑的不得了,“张婶,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 的?”
张婶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心想少爷不是我不按你的盼咐隐瞒小少爷,实在是我不会说谎。
张婶咬咬牙把崇贺被人打进医院的事给告诉了温岁。
温岁一听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僵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一个认知,崇贺被人打了!
他神色紧张的不得了,连忙问:“被谁打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张婶说:“少爷不让我们告诉你,还以为你没那么快回来,就前两天的事,被谁打的我不清楚,不过受了点 伤,不严重的。”
不严重哪里用的着进医院,这个道理温岁又不是不明白,他着急上火的不得了,觉得头昏脑涨的,感觉肚子 也难受起来,隐隐约约的开始疼了起来,他连忙捂住肚子,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邹奕安慰他:“你别担心,他皮糙肉厚的没有事,能隐瞒你就证明死不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他,你不要太激动 了。”
温岁惨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点了点头,捂着肚子不太舒服,从邹奕家里赶到机场再到崇家又上医院,一顿奔波 下来也劳累的不行了。
某市中心医院局级病房。
“行,我知道了,不用拦,让他进来,小心点不要伤到他。”
挂了电话,崇贺把手机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他被打的轻微脑震荡了,半边脸也肿的厉害,不过这会消了,还 是有点青紫,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肋骨都差点断了。
他小舅子是下了死手,但还有良知,是留他一命的,要不然他现在已经废了。
崇贺坐起来打开旁边的桌柜,把里面的纱布头套拿了出来,直接戴在自己头上,萦绕着缠了几圈纱布的假 象,又把药水在自己脸颊嘴角边上涂重了一点,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看。
嗯,脸色惨白,眼底青黑,脸颊涂着红药水,额头还缠着纱布,看起来伤的又重又可怜,一看就会让人心疼 的装备。
本来他伤的不是很严重,都打算收拾收拾出院,但是温岁竟然知道了还跑医院来了,那逗逗他让他多心疼自 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崇贺露出一个坏笑。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带着哭腔的软糯嗓音传进耳朵:“贺贺!你没死吧?”
崇贺立马收敛了笑容,顺势躺在床上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假装刚听到声音半侧过头看到温岁飞奔过来的身 影。
他心立马就揪紧了,额头青筋暴起,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家伙知不知道他现在还揣着一个小生命啊,等一 下摔到了把自己摔出事怎么办。
不过他的担忧完全是多虑的,温岁已经到他病床前了,蹲下身子抓着床沿,泪眼汪汪的看着崇贺躺在病床上 的样子。
温岁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根上还夹杂着晶莹的小水珠,白嫩的脸颊失去了血色,显得嘴唇越发 红润娇嫩。
温岁颤抖的伸出手摸他额头上的纱布,声音是带着哭腔的颤抖:“贺贺没事吧?”
崇贺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声音也很轻,有气无力的:“你怎么来了?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脸有 点疼胸口有点闷而已,没事的,乖,不要哭。”
温岁啜泣了几声,觉得他在逞强,含着眼泪凶巴巴的嚷嚷到:“还说没事,这是谁打的啊,有什么仇什么怨非 要下这种死手。”
他把手指挪到崇贺涂着红药水的伤位,呜咽一声:“鸣,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都打丑了,太丑了,鸣......”
他忍不住嚎起来。
崇贺面无表情:“.....”
感情他刚刚暗示的全没用,温岁只注意到他的脸了,这该死的小颜控,所以他会哭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 是......被自己丑哭的?
..作者有话说_
崇贺: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我变老还是毁容,你愿意待在我身边陪我吗? 温岁:不愿意!
崇贺:? ??不是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第96章 我们去结婚
崇贺第一次尝试到了作死的滋昧。
他眼角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被温岁哭的头疼,忍不住叹气道:“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你也变丑了!”
变丑诅咒,这个人好狠!
温岁被他这么一说憋住了嘴,又看了他一眼,眼泪还在簌簌的掉。
他打了个哭嗝,胡乱的用手擦了擦眼泪,把整个小脸弄的红扑扑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抽泣了几声说:“我 不哭了,你没事就好了,丑点就丑点吧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崇贺:“....”
小祖宗你说这话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委屈。
温岁又想起正事了,脱了鞋爬到床上跨坐在他怀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问:“你这伤到底是谁打的啊?你有 没有打回去?”
“对方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不过没有关系,这是光荣负伤。”崇贺的眸子里满是温情。
温岁才不明白受伤了有什么可光荣的,他只觉得心疼的紧,毕竟这是自家恋人,怎么可以被别的人这样对 待。
他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骂:“那人一定是个暴躁讨厌鬼,我诅咒他走路老摔跤!”
崇贺连忙捂住他的嘴,笑了一声说:“乖乖,别说了,这事就过去了。”
他本来想卖个惨的,结果忘记温岁是个小护短鬼,要是让他知道他的伤拜他哥哥所赐不知道什么表情。
温岁被他捂住嘴,就剩下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他看,崇贺的手又大又结实,温岁憋了半天,忍不 住伸出小舌头在他手心里舔了一下。
湿软温热的感觉在崇贺手心里蔓延开,痒意滋生。
温岁离开他一个星期,两人除了互通电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见面又是在床上,他实在想念的紧。
崇贺坏心眼的把手一挪,改为用手指碰了碰温岁那半截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粉嫩舌头,温岁鸣咽一声,话语 还说不出口中就被含住了手指搅动。
他面色潮红,眼角湿润,含着他手指的模样跟勾人的小妖精没两样。
崇贺心痒难耐,忘记了自己有伤,只觉得全身燥热到需要一个发泄点。
室内春潮涌动,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噼里啪啦的着了。
邹奕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声音,本来准备敲门的手顿住了,换了个方向,挠了挠头发脸红的不 行,还是转身不进去了。
这两人,不知道白日宣淫不好吗。
崇贺洗了把脸,脸上的药水已经被他搓掉了大半,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瞧了瞧,药水印记就跟上面自带 的胎印一样,确实是难看的很,怪不得温岁会被吓哭。
他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步履蹒跚,那是因为脚被温逑踹了好几下。
温逑聪明的很,怕打其他地方打出事,专门挑这些好打又不多事的地方下手。
他出了卫生间,温岁还在床上睡得很香,侧躺着蜷缩着,跟婴儿在母体里一样的睡姿。
这睡姿不好,很容易伤到肚子里的胎儿。
崇贺躺了进去,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试图让他睡好点。
温岁他头发有些长了,这样一躺着细碎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崇贺帮他把头发撩开,露出那张白净细腻的 脸,小嘴有些红肿,倒显得更加精致漂亮了,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崇贺静静的凝视了温岁好久,手机响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在温岁那边的床头上,他拿过手机看到来电人显 示是梁医生。
“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见到人没有装的怎么样了?可以的话赶紧带人回来了,我那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了,你赶 紧带着岁岁过来让人好好检查一番。”梁医生的嗓门有些大,大到温岁都听到捂着自己的耳朵嘤咛一声。
崇贺把手机拿远一点,避免他的声波攻击,才应到:“好,等他醒了我们就回去,你让你朋友先好好休息。” 梁医生的朋友是从国外来的权威专家,据说年纪很轻,取得多项国家医学专利,医术也很好,但是年纪太小 了,又长的一副好面孔,还是个“女”的,所以有时候工作起来困难了一些,毕竟大家都觉得年纪大的医生能力更
温岁肚子里的胚胎要完整的取出来培育,这个医生是必不可少的人,毕竟他曾经动手术完整的为一位即将消 逝的母亲取出肚子里怀孕三个月即将成型的胎儿,顺利用仪器培养,现在那孩子已经三岁多了。
还有就是,他致力于攻克男性怀孕的这项研究,如何让男性怀孕如何生产如果护理。
挂了电话,崇贺内心有些激动,他把手轻轻的放到温岁的小腹上,扯出一个笑容,这次他直视这个孩子,已 经不再是用那么悲伤的神情了。
他想,不管怎么样,温岁都得好好的。
温岁醒过来后胃里还是不舒服,坐在床上懵懵的,半天缓不过劲来。
崇贺在旁边给他端水喂水拍背嘘寒问暖的伺候着,这情况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住院的是谁呢。
温岁暍了几口温水,拉着崇贺的手软软的叫了一声:“贺贺。”
“嗯?怎么了? ”崇贺温柔的问他。
温岁摇了摇头,说:“没事,叫一叫你我觉得心里舒服点。”
崇贺能够回应他,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半夜醒来叫崇贺的名字结果没有人理他,只有温逑在旁边睡觉 发出你呼吸声,留他独自一个人心慌半天才睡过去。
他懒洋洋的把头靠在崇贺肩上,脑袋从昏昏沉沉到渐渐清明,问他:“我不在的那几天你会不会想我想到睡不 着?”
崇贺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没说的事,何止想到睡不着,他一直都在用工作麻痹自己,根本不能停下,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温岁跑来跑 去的样子,这一个星期,他真正算的上睡觉的时候也只有三天。
来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的并不是他的伤,而是很惊讶的问他这是多久没睡觉了,再不休息撑不住的,然后给他 打了营养剂。
怪不得他虚弱的连温逑的拳脚都抵挡不住了,感情是为情所伤。
“我也是,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温岁抬起头,悄悄在崇贺下巴上咬了一□,跟他撒娇,纠结了半天,还是忍 不住说:“那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好不好啊?还有我的哥哥,我二哥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不过你放心,他 会帮我瞒住的,好奇怪的,你们都没有见过,他竟然还夸你了。”
温岁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温逑说他靠的住就是在夸他。
崇贺眉梢染上笑意,“夸我了?”
温岁点点头:“嗯,说你还算靠的住。”
崇贺内心有些雀跃,也不枉承受了一顿毒打现在躺医院了,表面却一本正经跟温岁说:“是吧,我这个人从表 面来看也是非常靠的住的,所以他可能从哪些新闻看到过我吧。”
温岁咧着嘴笑,眼睛亮闪闪的夸他:“你真厉害,我父母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崇贺:“...嗯。”
他盯着温岁笑的天真无邪的脸,心想就算结果再是一顿毒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低头在温岁嘴唇亲了一口,低声呢喃道:“等我们回家就让梁医生好好给你做检查,等身体舒服不再孕吐了 我们就去拜访你的父母,嗯,是提亲。”
温岁闭着眼睛享受他爱意的亲吻,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
崇贺说:“岁岁,我们去结婚好不好?”
温岁睁开眼睛,潮湿湿润的眸子倒映出崇贺深情的脸。
崇贺说:“我们去结婚,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你,还有宝宝,我们会成为一家三口,在一起一辈 子。”
他们会戴着婚戒,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百年之后入土为安,他们的孩子会为他们合葬在一起,墓碑上刻着 的必定会是“贺岁夫夫之墓”。
婚姻可以把他们捞捞的牵制在一起,崇贺想跟人这么介绍温岁,“这是我的爱人,已经结婚领证了。”
温岁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也想跟崇贺结婚。
跟自己父母一样,他的父母结婚了恩爱又幸福,还有好多孩子,他知道,如果没有婚姻之实的话,那孩子就 是“私生子,,了。
虽然两个男的不怕什么,但是现在同性可以结婚的年代,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了,去结婚,会戴戒指,别人就 知道他结婚了,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
这样子的话,崇贺也不会被别人骚扰了,因为他已经结婚有爱人了。
温岁想的美滋滋的,当即立马下床拉着崇贺说:“走,我们去结婚,要去哪里结?”
崇贺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这个傻子,他抬手敲了敲温岁的额头,噙着一抹笑,说:“笨蛋,去民政 局。”
“民政局?那我们赶紧去。”温岁还在拉他,崇贺坐在床上,雷打不动稳如泰山。“你怎么都不走啊?还想不想
结婚了?”
温岁瞪着崇贺,有些生气,不是说结婚吗,怎么不动,逗他玩吗。 崇贺叹了口气:“结婚要户口本的,你没有户口本,我们现在没办法结。 而且我还没跟你求婚!
哪有那么潦草就去领证的,真是个傻呆子。
温岁慢慢放开了他,泄气的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结不了婚了?”
崇贺点点头,温岁一脸郁闷,此刻都迫不及待想回家拿证件了。
怎么结个婚还要那么麻烦的,好想不结啊!
他瘫软在崇贺身上,有气无力的无语盯着天花板。
崇贺看他的样子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第97章 激起男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