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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冉冉刚和姐妹打完招呼,回来再看到两人是,仿佛面对的是两块不会说话的大理石。

怎么了?冉冉撩了撩披肩长发,疑惑道。

冉冉呃我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周泉?唐清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冉冉大名叫孟冉,确实是周泉的小对象儿。

她这次周末自作主张来的曲城,没敢直接去找周泉。

我爸妈让我来跟他分手的。

孟冉叹了口气,想找两人要根烟抽,却没想到这俩男的居然都不抽烟。

我顶不住啦,家里给我的压力太大了,他们让我好好念书、读研,让我在学校找个男的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不听话,不好好读书,现在出麻烦啦

孟冉脾气应该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她想尽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只不过心情大约是真的不好,尾音掩不住地颤着,心疼得唐清之伸手要安慰她。

余秋竹见缝插针地瞪了唐清之一眼,吓得那人立刻缩回了爪子,只得用语言柔声安慰他。

不急不急,总会有办法的

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这是人家的私事儿。他们俩更不好说周泉怎样怎样喜欢你,谁都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只会徒增悲伤。

再后来是冉冉把他们俩推走的,说是不想让男朋友的室友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转身的时候两个人都看见姑娘瞬间泪水就失禁了。

他们没多回头,只是心情有些复杂地走出了酒吧。

现实就很奇妙,明明那么互相喜欢的人却没法在一起,明明没有眼缘的两个却很有可能被捆绑度过余生

搀扶着男朋友的唐清之还想即兴作诗一首,感叹人生无常,结果刚一抬头,还没来得及看着月亮说点什么,那熟悉的压迫感又掐住了他的咽喉。

哟,对别人的事儿还真是上心啊。

阴阳怪气唐清之永远比不过他对象,本想摈弃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提溜起自己那双健康的腿撒丫子逃离现场,但是下一秒,男朋友的钢铁义躯就已经卡死了他的退路。

还跑?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

第59章

唐清之知道自己现在是死到临头了。

他看着眼前人拄着拐、一脸低气压的模样,决定先下手为强,认错悔过发誓一条龙,以最快速度把风暴平息了。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他抬眼,泪汪汪地攥住了余秋竹的手以他对男朋友的了解,委屈认错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屡试不爽。

然而这一次还偏偏就真的失灵了。

那人冷着脸把自己的手剥开的一瞬间,唐清之的小心脏当场碎成了沙漏里的稀里哗啦的沙子。

你错在哪儿了?

唐清之不知道现在余秋竹表面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于是赶忙坦白从宽供认不讳。

对不起,我不该丢你一个人在医院的

余秋竹的脸色在月光下又难看了几分。

唐清之只觉得舌头又打了个结,赶忙又补了一句:我不应该去这种场合玩

余秋竹拄着杖的手已经在颤抖。

唐清之的上下牙也跟着打起战来:我我我不该跟周泉的女朋友跳舞

余秋竹的脖子骤然暴起了青筋。

嘤唐清之觉得自己能坦白的已经坦白尽了,真的再憋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余秋竹怒火中烧地看了他两眼,拼命克制住没说脏话,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愤然离去。

鱼鱼唐清之想上去扶他一把,却被那人一个加速甩在了后面。

鱼鱼我真的知道错了

唐清之简直不懈地跟上去这会真的是自己理亏,不然他哪个前任能听见自己这么服软过?

唐清之在心里警告余秋竹不要不识抬举。

然而这个人不仅不识抬举,甚至不知好歹不管死活,一个八十迈的弯道超越,恨不得直接把唐清之一个人丢在夜色里反省。

你干嘛啊余秋竹?!

唐清之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大声朝那人控诉着,却不料这人大概想跟自己磨到底了,就这样看着他,一如他平时看别人一样不带任何情绪。

这样冷漠的目光实属勾起了唐清之心里的委屈。

你有话好好说不会吗?跟我打哑谜是什么意思?

唐清之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让余秋竹甚至想笑还真就又觉得自己受了欺负了?指望这人反思简直是自己脑子被雷劈了。

你哪儿来的自信这么横?

余秋竹只觉得腿和头都被血压冲得突突得疼,甚至没有力气再跟唐清之瞎掰扯,以至于这句话说出口,居然平白无故显得有些虚弱。

唐清之一听这话,也跟着怒气值狂飙。

我都依你的没去上次那地儿了,我就无聊出来蹦个迪、连舞伴都是女的,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这一反问,很显然唐清之又把自己归位到弱势方了。

所以你呢?你这么快能找到这个地方,以前没少来玩吧?

唐清之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变着法子揪人家小辫子。

或者说狐朋狗友真是不少啊?之前那些个风流债我跟你追究了吗?都是混架子还装什么清高啊?

拉对方共沉沦是唐清之的下下策,不过真气到头上了,谁还管那么多。

话一说完,唐清之便自觉失言了。

这也是造成他恋爱短命的首要原因通俗话来说,他喜欢杀熟。

他在亲近到一定程度的人面前是没有情商的,或者说他不在乎。

他能花心思讨好一个对他横眉冷对的路人,却不肯费时间多给自己的伴侣一句安心的话。

或许自己天生就不配谈恋爱吧,唐清之有些难过地想。

而此时,比他更难过的,肯定是这个不断遭遇飞来横祸的余秋竹同学。

瞧瞧。

余秋竹甚至笑出了声。

这一声冷笑让唐清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平时温顺又佛系的人,垮下脸来总是让人汗毛竖立,唐清之不是没见他发过飙,不过对着自己,还真是头一次。

余秋竹的目光浅浅地在这人脸上掠过瞧瞧这人一本正经控诉自己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同为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

跟对象动手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只是闭着眼,努力压下心中喷薄而出的怒火,他只是想,让彼此更体面些吧,真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

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把自己丢在病床上出去厮混他必定是气的,但他更气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撒谎。

这让他难免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出轨之前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或者说她一直就满嘴谎言。

一开始余秋竹是不信的,现在他明白了,有些人天性就是如此。

他或许本就不该对唐清之抱以过高的期待。

就像唐清之自己说的,恋爱之前的破事儿两个人确实都没有光彩到哪儿去,追究起来也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