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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郁陶滔滔不绝,说的起劲,楚尧打断他,道:孤要听你说你真实的感受。

郁陶一愣,真实的感受?

最初是讨厌的,后来......呆在他身旁,便会觉得安心......

现在,郁陶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郁陶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道:若是我说了,你会处罚我吗?

楚尧:说罢。

郁陶可怜巴巴看着他,弱弱道:嗯......既讨厌又害怕。

楚尧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沉默不言。

瞅着他危险的神情,郁陶忙补救,......还有崇拜,我觉得你很厉害。

真的,不骗你。

楚尧:......

楚尧淡淡道:那你觉得,孤会认错人吗?

郁陶不住点头,复又摇头。

嗯?

郁陶硬着头皮说:陛下眼光卓绝,定然是不会认错的,只是......我不知陛下你说的陶陶是谁,你说陶陶是我......我......

父皇兄长都唤我陶陶,可我当真不是你说的陶陶。

郁陶越说越顺溜,心里却发虚。

楚尧不置一词,转头又问:你觉得,孤会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说如此荒诞的话吗?

郁陶内心震颤,倏地抬头望着他,对上一双墨色眼眸。

楚尧一步步紧逼他,站在他身前。

他身量比郁陶高,这般站在他身前,气势迫人,压迫着他。

郁陶不住往后退去,颤声道:我、我不是......

你是。

不、不是的,郁陶连连否认,陛下你当着认错了。

主子!

良图焦急的声音忽然传来,郁陶吐出一口气,朗声道:良图,我在这!

楚尧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良图怎的如此快就找来了。

闻声,良图打着宫灯,小跑了过来,却发现主子身前还站了一人。

陛下......良图楞了楞,忙行礼,参见陛下。

郁陶赶紧从楚尧身后溜出,站到良图身旁,声音勉强算是正常,陛下,夜深了,我、我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待楚尧应答,转身就走。

良图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悠了一圈,不明显的皱了皱眉,跟上郁陶。

楚尧立在原地,注视这他的身影,待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了,才回了养心殿。

郁陶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心不在焉的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忍不住发呆。

他不明白,楚尧怎么会发现他就是陶陶。

自他醒来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满打满算用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听雨阁、宸王府、还有就是方才。

怎么会?

不对,听雨阁那次,他饮了酒,意识不清,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郁陶使劲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忽然道:良图,本殿下问你一件事。

主子和楚尧为何会在一起?良图疑惑极了,闻言一时半会竟没反应过来,啊?主子您说什么?

郁陶又说了遍,问道:本殿下上次听雨阁醉酒后,没有失态吧?

良图想了想,道:失态倒是没有,只是......您见着陛下后,就往他身边凑,还说您生气了,他都不哄你。

郁陶:......

郁陶:!!!

郁陶悄然红了脸,又羞又窘,他是何反应?

陛下啊,良图道,奴才不敢看,赔罪后拉着你走了。

郁陶啊了声,埋头在软枕里,在床上锤了几下。

这也太羞耻了。

郁陶又锤了几下,忍不住吐槽自个。

本殿下也太蠢了,这不是送上门让人发现端倪吗?

良图忽然开口,将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主子,您脖子上的铃铛,从何而来?

郁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旋即移开视线,......不知道。

本殿下醒来后,铃铛便挂在脖子上,我还以为是你给我挂上的,还准备问你来着。

良图:奴才没有。

郁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再开口时,转了话题,熄灯吧,本殿下困了。

......好。

良图起身,忽然道:陛下见了您的铃铛后,变了脸色,还问你铃铛从何处来。

郁陶睁开眼,看向良图,就听他又道:主子你说,是他给的。

郁陶:......

四目相对,沉默不言,良图去熄了灯,睡在隔间小榻上守夜。

郁陶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素来听闻楚尧性子冷漠,但待他却如此亲和。

原来他早已经开始怀疑了。

.

踏着夜色,楚尧回到养心殿,还未进去,刘方便迎了出来。

刘方焦急道:陛下您可算回来了,闲王日落时前来求见,未见到您,便等到了现在。

劝他回去,明日再来,他却不听,固执的坐着,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他自巍然不动。

楚尧收敛了神色,冷声道:孤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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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举步走入殿内,楚羡立马起身,喊道:"皇兄,您回来了?"

楚尧颔首,径直走向高位,冷淡道:来见孤,有何事?

楚羡嘴角挂着笑,面上似乎抹了淡淡一层粉,用以遮挡面上的憔悴,可即使这样,他面上的疲惫依旧显而易见。

右相唐渊被禁足,虽明面上没有活动,但私下里该做的不该做的一样没少。

可......在朝堂之上,右相一脉,及他这一脉的人,就似么了主心骨一般,平白矮了楚尧的人一头。在朝堂上,就被压着,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臣弟今日前来,有一事求皇兄。

楚尧:何事,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楚羡咬了咬后槽牙,道:臣弟想请皇兄,解了右相的禁足。

闻言,楚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为何?

楚羡涨红了脸,像是被人当头扇了几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姑母来臣弟府中时,总不住抱怨,臣弟不忍她以泪洗面,这才来叨扰皇兄。

他把关系推的干干净净,完全不提他自己。

楚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按你的说法,来求孤解了右相的禁足,是你自作主张?

楚羡咬牙,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