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泉下有知,肯定也非常高兴。薛昀笙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就今天上桌前,薛文氏拿了一个大碗,夹了不少菜去他房间放阿父牌位前拜了拜,上了一炷香。
也对,这是高兴事,我谈这些干什么,来阿笙,喝酒。薛兆丰端起酒碗。
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被灌酒,薛昀笙最后也没吃多少菜,感觉肚子里都是酒了。
这一顿饭从太阳还未落山吃到太黑,最后薛昀笙只觉天旋地转,世界都晕晕乎乎了。
薛昀笙没记着是什么时候下席,耳边似乎听见了大伯母的埋怨声。
喝酒就喝酒,你给笙爷儿灌这么醉干什么!
薛昀笙:叫阿笙!
这不高兴嘛!你瞧阿笙这不喝的也挺开心!
薛昀笙:我那是被你灌的。
你那酒量来和笙爷儿比,我看就是被你灌的。
薛昀笙:对,就是被灌的。对了,叫我笙爷儿嗯,不对,是阿笙。
快把阿笙扶进房间,静姐儿去端一杯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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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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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睡
最后薛昀笙被灌了一碗不好喝的醒酒汤。
薛李氏给薛文氏收拾收拾厨房,把碗筷这些清洗后,才带着静姐儿跟着薛兆丰点着灯笼回家。
薛文氏也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
却没有想到薛昀笙他起来了!酒醉的他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厨房拿了一包猫饭,拿着灯笼顶着黑煤球跌跌撞撞去喂猫去了。
他猫还没喂,去喂猫,不然它们就挨饿了。
而章珩琰刚好得知消息,心生一计,当即就换衣服从密道离开皇宫。
黑煤球怀着孕,被酒醉的薛昀笙逮起来顶在肩膀上,抱着猫食,拿着灯笼摇摇晃晃走到河边。
黑煤球因为酒醉的薛昀笙这么一弄,挂在他肩膀上,加上薛昀笙摇摇晃晃走不安稳,它不得不爪子抓在他肩上,凄厉的嗷嗷叫着,试图让薛昀笙发现它危险的处境,毕竟它肚子里还有一窝。
黑煤球就一条挂在薛昀笙肩膀上,腿蹬着薛昀笙的背。
黑煤球:猫生艰难,嗷呜!
乖,等会儿就吃饭了哈。把猫饭夹腋下,反手摸了摸猫头,哄着。
黑煤球:我不饿,我要摔了!
嗷呜!
嗯乖,马上就要到了。
喵呜!要摔!
好,我快点!
呜呜,嗷喵呜唔!要摔,我要掉了!
反正一人一猫鸡同鸭讲,也听不出对方啥意思。
最终,黑煤球已要护住崽崽的顽强意识,死死勾住了薛昀笙的肩,蹬住了他的背,顺利到达喂猫地点,然后心有余悸的跳下来,啥也没说,撒开丫子就往回跑。
薛昀笙扭头看了看肩膀,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从他背上跑了?
咪咪
薛昀笙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开口呼唤着野猫们。
野猫听着动静窜了出来,薛昀笙打开猫饭包装,依旧分成三分,放到三个位置。
然后脑袋放空了,喂了猫,然后干什么?
脑子完全晕乎乎的,不知道接下来做些什么。
窸窸窣窣,对面草丛里传来一阵阵动静,薛昀笙眯着眼睛盯了盯,脑袋有些迟缓,那里是什么?在动?
我是不是要上去看下?
薛昀笙问着自己,好像是应该上前看下。
这么想着,薛昀笙绕过三团猫,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走到草丛那里,蹲下。
谁?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哭泣音。
我。薛昀笙下意识回应道。
薛大哥?里面的声音似乎没想到他已经过来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在哭?薛昀笙没有回应少年的问话,反而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哭!少年强撑着哽咽的声音。
薛昀笙听着那声音,你、你明明就是在哭。嗝!
薛昀笙直接戳传了少年的谎言,还打了两个酒嗝。
章珩琰从草丛里走出来,蹲在薛昀笙对面,薛昀笙手里还拿着灯笼,火光映在两人脸上,章珩琰脸上还挂着他挤出来的哭,他瞧着醉醺醺却极其软萌好骗的薛昀笙,看着薛昀笙直勾勾瞧着的眼神。
你明明就在哭。薛昀笙笃定道,他瞧见了少年脸上的泪珠,就是哭了。
可你为什么哭?薛昀笙挠挠头,有些疑惑。
你喝酒了?少年两眼还泪汪汪的凑近,问着薛昀笙身上刺鼻的酒味明知故问道。
薛昀笙点点头,喝了。
我心里难受。知道薛昀笙喝了酒,酒醉后,少年仿佛放下了防备,原本的强撑姿态也软了下来,他蹲在薛昀笙对面,我好难受。
可是生病了?看过医生了吗?
医生?是大夫的意思吗?章珩琰思索几秒,我没有生病,是心里难受。
为什么?
你原谅我却不接受我,我没有朋友,家里也没有我存在的位置,我就是个多余的少年哭着嗓音委屈极了。
薛昀笙抬手,抹了抹少年的脸,脑袋好像有了那么点清醒,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要好看有什么用,反正没人喜欢。少年自暴自弃道。
有的。薛昀笙安慰道。
没有,连你也不接受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心里好难受,薛大哥你就不能当我朋友吗?我没有朋友,就心里难过
薛昀笙缓缓思索着少年的话,少年没朋友,他希望自己成为少年的朋友,不,少年不听话,他不能成为少年的朋友。
这么在脑海对比着等式,薛昀笙还是摇摇头,不,我不能成为你的朋友。
啧,还是骗不了,真难搞。
以为趁着薛昀笙酒醉,就好骗的章珩琰以为自己又失策了。
原来你真的不喜欢我少年眼眸里的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哗啦啦往下落,看着好不可怜。
不,不是。薛昀笙缓了缓,你不听话,不乖,不能成为朋友。不过可以有个老师。
嗯,小孩子不听话,他是老师,可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