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顿时停住了。
林时新扬起手臂,慢着,等我一下。说着打开小书包,掏出一个像子弹头的东西,在自己嘴上画了画,又掏出一个东西扣在自己的脑袋上,随即缓缓转过脑袋
妈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天呐,谁来救救我啊!!!!!
只见一个削瘦尖鼻瓜子脸长发女鬼出现在当场!红彤彤嘴唇仿佛被刀划出几道血刃,月光之下格外阴森恐怖!
李荟如跌到李景晟怀里,李景晟拉起李荟如转身就跑,边跑边疯狂号叫,楼梯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咚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仿佛是屁股凌空跃过几层楼梯落地,接着又被后面的人拖走。
妈啊啊啊啊啊啊!!!!鬼,鬼在哪??吓死我了!!与此同时,那位长发红唇的女鬼也在尖叫。
你在干吗?齐斐然轻拢着林时新的腰,另一手拍拍他的背,没有鬼,你cosplay 吗?
呜呜呜咱不是已经听见声音了吗,要进去了,我想以毒攻毒嘛
齐斐然啼笑皆非:别怕,鬼都被你吓跑了。
林时新从他怀里挣脱,下巴从他肩膀上挪下来,看着齐斐然,眼中的月光盈盈:他们都走了,你要不也走吧,我一个人进去。
真的?那我走啦?齐斐然嘴角一挑,作出要走的样子。
嗯,我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你没事时去看看我妈,还有欢欢。林时新强作镇定的说。
话音一落,林时新转过身毅然决然将手伸向把手,手还没碰到,齐斐然的手已快他一步握住门把手,往前一推!
林时新的惊讶脸还没来得及收起,齐斐然已把他推向一边,走进道具室,把门一关!
林时新被锁在外面,任他怎么推门敲门,门都没有开。
齐斐然进去后环视一圈,果然看到一个面目扭曲的木偶瘫在地上,两只手臂在一左一右的晃动,发出昂哦额嗯嗯昂饿哦的声音。
齐斐然后背上升一股寒意,他几步走过去,一脚把木偶踢飞!
木偶凌空起飞,掉到屋子另一边的角落里,头抢在地上,一动不动。
木偶后面还有一个怪兽,胸前有一罗盘似的内脏,胸膛里有五个爪子散发着红光,每个爪子都在边嚎叫边顺时针转圈,声音就是这里发出的!
齐斐然又是发力一脚踹过去,一个人形物体随即凌空没飞起来,因为连着插线板。
齐斐然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个人形按摩垫,红色嚎叫着的爪子是红外线电动按摩锤,舒筋活络,效果甚好。
齐斐然:
齐斐然把插线板上的按钮关了,怪兽停止作妖了。林时新还在门外鬼吼鬼叫,声音非常凄厉,估计明天校园里又会有新的传说。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齐斐然抱着人形按摩垫,啪唧一声把按摩垫扔在地上,林时新不敢去看,一把抱住齐斐然,脸使劲往齐斐然脖子里蹭着拱着,湿漉漉猛烈抖着的眼睫毛、冰冷的小小的鼻头还有嘴巴的触感让齐斐然僵在原地。
你把它杀了,你把它杀了!林时新不停说着,瘦削的身子发着抖。
齐斐然把他紧箍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拿下来,用力搂了搂他的腰,示意他看地上:别怕别怕,不是鬼,是个按摩垫子,你看,看地上,原来老化的电路被修好了,这按摩垫连着的插线板通上电了,它就每天在那叫着。
那,那,那个鬼木偶林时新一手还圈着齐斐然的脖子,低头看着地上趴伏着的人形按摩垫。
那木偶正好被扔在垫子上,所以从外面看,就像是木偶在动啊。齐斐然解释道,看着林时新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声安抚,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
第9章
齐斐然在一阵斑斓的梦中醒来,红的,粉的,伴随着嘻嘻嘻的轻笑声,像是踩在七彩祥云上,头重脚轻的。
他为了能在这个梦中脚踏实地没少扑腾,醒来时胳膊都是酸痛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他一直都很清楚。
下课后林时新一如既往的回头,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看着齐斐然,哎,听说了吗,今天的重大新闻是礼堂昨夜闹鬼,女鬼,血盆大口的那种,我猜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哈哈哈哈!
齐斐然面无表情,哦了一声,站起来去厕所。
我说你怎么回来这么久也不联系我,太不够意思了!电话里于静东气得直嚷嚷。
我一高中生,不想看到同龄的大学生,懂?齐斐然笑着说。
靠,哥们儿可是够叛逆,咱这圈子听说的可都是跳级,你倒好,还自动申请降级,还降两级,跟同学没有代沟吗?
你要是想笑话我,就别来了。齐斐然说。
我奔了30公里路来笑话你,也是够闲的,我到大转盘那儿了,十分钟后见。于静东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把于静东带到博远楼天台上,已近十月,秋风呼啸,俩人互望着对方。于静东仔细辨认齐斐然校服上印的字,噗呲一声笑出来,桜青一中,展翅翱翔,可以,真可以,哎我能手机拍一张吗?上次看你穿校服还是英伦风格子西装,头一次看你穿这种蓝色土味校服,裤脚那是怎么回事,八分裤?
齐斐然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指着他,我给你扔下去你信不信?裤子不是定制的,最长就这么长。
兄弟,你这是图啥啊?跟你爹叫板的话也不能这么自虐啊。于静东问道。
没有,我就是想感受感受,在国内上高中是什么感觉。齐斐然趴着栏杆往下看,今天是林时新值日,他拿着扫帚在追着王大路殴打,一边跑着一边笑。
那边都解决干净了?
走之前,就没关系了。
伤得挺重吧,赶得时间挺寸,我刚转机到新加坡就听说你出事了,等我再订去你那里的机票,你已经回来了。于静东还是因为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没在好兄弟的身边而觉得心里难受。
齐斐然笑笑,没事,其实那段时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反而想明白很多事。
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这种人,也许就应该一个人生活。齐斐然喃喃道。
于静东不语。齐斐然也曾是个单纯不设防的大男孩,在海外得到过祖国同胞的友谊还有金发碧眼的帅哥友达以上的暧昧之情,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以为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谁知有些人竟一开始就拿到了他的身份资料,有目的地接近他,策划了一场血腥残忍的绑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