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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李松说:怎么也得一周才能好利索了,你住校吧,我们宿舍还有空位。

林时新刚想答应,想起那个人凶狠的说他这体质不能住校,不禁一阵好笑,说:为了我的贞操,我好像不能住校。

李松呆了,为了你的啥玩意啊?

林时新呵呵呵笑起来,脸一动又痛叫起来。

在山上玩了两天,周一和李松一起返校,李松看着戴着墨镜、还为了和墨镜的气势搭配、把校服领子也立起来的林时新,不禁摇头叹道:真服了你了,被揍成这样还耍帅。

林时新一扬下巴,跟大佬说话注意点,小心一会儿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他先在教师办公室里给邱老师看了下脸上的伤,说是被抢劫了,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一进去,同学们就起哄了,他笑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后面的空位,一时呆住了,难道齐斐然真的转学了?!

转动脑袋,林时新感觉到一道直直的目光射向自己,他看过去,发现齐斐然换座位了,换到了一个离他最远、对角线的位置坐着,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齐斐然想了两天,在转班和转学的挣扎中,选了一个既能表现出远离林时新的态度、又能让自己受伤最小的方式换座位。如果林时新还是不同意,他再转学好了。他佩服自己对他的死缠烂打,也惭愧于自己的厚颜无耻。

林时新目光锁定他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好。

到了第三节 课的课间,王大路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摘掉他的墨镜,我靠,你这是被谁打了啊,打成这样!

同学们都去看林时新五颜六色的眼眶,齐斐然倏地站起来了。

你脸怎么了?齐斐然走到他身边问道。

摔的,走路没看到。林时新把墨镜抢回来戴上,低头把脸埋到书里,装作看书的样子。

齐斐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的手都抖起来了,面色犹如寒冰。他舍不得碰一下、喜欢到无以复加的人,竟然被人打了?

那瘀伤根本不是摔出来的!齐斐然的眼中像要射出火一般,到底怎么回事!他凶狠地问道。

要上课了。林时新合上书本,皱眉看着齐斐然。

齐斐然再一次被他皱眉的表情所压制,深深调整了呼吸,才沉重地回到座位上。

一节课过去,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林时新在还有五分钟下课的时候就频频看墙上的钟,下课铃声刚响起他就跳起来冲出教室。

他快齐斐然更快,几步抓住他的肩膀。

放手放手,啊,别捏那里。林时新禁不住讨饶,后面出来的同学都怪异地打量他们。

齐斐然沉声道:说清楚,不然不放你走。

林时新叹了口气,心想,你还嫌咱俩在学校的cp粉不够多呢?只好跟他到楼上天台。

林时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冲向食堂,去晚了又没饭吃了,他说道。

齐斐然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轻轻扳过他的肩膀,把墨镜摘下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左右看,眼睛没伤到吗?看东西清楚吗?身上还伤哪儿了?

林时新艰难地从他的手的桎梏中挣出来,没有了,已经好多了,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客人,被打了几下。

齐斐然忍不住一把将他紧紧搂到自己怀里,控制不住地亲吻他的脖颈,鼻子闻他的味道,两天的分离对他而言如堕地狱,他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像是没有水的鱼一般,濒临窒息。

林时新被他热呼呼的大脑袋拱来拱去,又抬起手要打,怎么回事啊你!跟欢欢似的闻什么闻!我怎么跟你说的?放开放开,你转学手续办好了吗?还是转班级?去哪个班?

齐斐然闻言像是作弊被抓的小孩一样,手放下来了,低着头,我换座位了。

换座位就行了吗?林时新看着他,狐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到齐斐然额头上,天,你发烧了!

那天淋了一身的雨没换衣服撑到晚上,回家后又抱着小被子胡思乱想,即使身体再怎么强壮,齐斐然也终于顶不住发起烧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病了,还以为是想林时新想的。

林时新带他去校医室量温度,竟然有39℃,齐斐然不想睡在校医室,只好开了药拿了点滴瓶离开。林时新带着他回到他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康墅。

康墅是桜市著名的别墅区,是全封闭式高端独栋别墅区,为了进一步保护住户的隐私及安全,要想进去需要刷三遍卡,门卡、指纹、警卫。齐斐然所住的这栋别墅共有三层,从大门进去,是一条用各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造型各异的石凳,在石凳旁,有着秋天还未衰败的花草,还有几棵看起来有年头了的高大树木。小路往右边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的院子了。

齐斐然像个大件行李一样被林时新拎着,林时新没心情感慨这别墅的豪华、这死有钱人是如此有钱,他着急找卧室,七拐八拐的才推开一扇门,看到了齐斐然的床还有自己给他买的小饭桌、塑料凳子、台灯等那个世纪花园小区小房间里的东西。

林时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他卷吧卷吧塞到被子里,想了想,又把他衣服脱了。

齐斐然感觉到胸口一凉,睁开眼,看到林时新正在扯他压在身子底下的衣服,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伸手就把林时新拽到床上,不停地亲吻他的头和脸。

妈的,给我放开!林时新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烧死你算了,老子真想让你自生自灭!

齐斐然被打了头,感觉头更加昏沉了,老老实实地倒在一边,任由林时新把他的衣服脱掉,换上柔软的睡衣,又倒了杯水,把他脑袋搂在怀里一点点喂水喝。

林时新看着他红红的脸庞,犹豫道:真让我给你扎针吗?你们这种人家,都有那个什么家庭医生吧,让他来给你打点滴好吗?

齐斐然无所畏惧地把手伸给他。

林时新只好把点滴瓶挂好,林月娥常年身体不大好,都是林时新到医院拿回点滴瓶给打的针,他已经习惯了妈妈的手背静脉,此刻认真揉了揉齐斐然的手背,正在仔细辨别着他的施针处。

他的手很大很厚,骨节突出,手掌心里有一层薄茧,难道少爷也干活吗?林时新纳闷。

找准静脉,林时新轻轻把针推进去,用胶条固定好位置,把手放到床边,齐斐然一动不动,林时新转身要走。

别走。齐斐然说。

林时新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不走,给你煮粥。

喂他喝了白粥,吃了小菜,齐斐然目光灼灼,反复示意林时新躺在他身边,林时新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中默念殴打病人太不是人、等你好了揍你千千万万遍等,委曲求全地躺在齐斐然身边。

齐斐然热呼呼、红红的脸对着林时新,舍不得闭眼,一直看着林时新的脸。

这五颜六色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林时新看着天花板说。

不管是谁打的,我都会给你报仇的。齐斐然说。

林时新轻笑一声,快睡吧,你需要多睡觉。

过了一会儿,齐斐然没睡着,林时新倒是打起了小呼噜。齐斐然偷偷地把针头□□,让药水一点点地滴到地上,然后转过身,在林时新脸颊上轻轻地印上一吻。

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中午走的时候,林时新就跟班主任请好了假,下午倒是不用去了。林时新看一旁的齐斐然睡得正香,用手背量了量他额头的温度,貌似下去了一点点,略感放心,起床到厨房的冰箱里去翻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