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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真能为所欲为我就不用跟你这么费劲了,齐斐然把林时新的书包扔他身上,赶紧收拾东西!

林时新随便把沙发上的一件衬衫揉成个团塞到书包里,然后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充满挑衅地看着齐斐然。

齐斐然说:行,衣服不用拿,你穿我的,电脑也不拿吗?你以后不会回来了。

林时新惊讶地瞪大眼睛:我以后不会回来了?什么意思?操,你真要软禁我?

随便你怎么想。话虽然这么说,齐斐然还是把他的书包捡起来,把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插线拔下来,电脑装进去,又寻思了一下,把他桌面上的本子和笔也划拉到包里,看了看床头,又把iPad扔里面。

林时新站起来绕到他身前:就算王台陈副他们让我在A视待不下去,你也不会如愿以偿的。

齐斐然不理他,打开他的衣柜,看看什么能带走。

林时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把一个印有麦穗标志、贴有一寸照片的深蓝色证书怼给他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级记者证,就算我没有电视台的工作,我依然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依然可以做我的事业,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管住我,做梦去吧!

齐斐然平静地把这个证拿到手里看着,在加州的时候,手下的人曾给他查到过这个证的网上复印版,现在他看到的是原件。

只要有这个,你就可以继续工作了?齐斐然问道。

对。林时新看着齐斐然,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齐斐然左右手刷刷刷刷几下,把证书撕了个粉碎,扔到地上:你现在没有了,以后你的事业只能是我。

纸片空中飞舞,慢镜头一样飘落在地。林时新惊呆了,他低头看着碎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为了这纸证书奋斗的日日夜夜,瞬间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纷繁出现。

他再抬头时,眼眶红了,嘴唇颤抖,他知道齐斐然是个混蛋,但总觉得他多少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如今一看,他真是天真,齐斐然根本不把他的想法和感受当回事。

齐斐然看着他跟变形了一样越来越阴狠的表情,心里开始后怕:你

话音未落,他的左脸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这一拳使出了十层力,林时新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了,打得他左脸一时间没有知觉,慢慢的,疼痛感才蔓延开来。

林时新气喘吁吁的,眼泪无声滑落,他用手背一下子抹掉脸上的泪珠,平静地说:你滚吧,咱们完了。

完什么完,没完。齐斐然声音颤抖,这一刻其实他膝盖都软了,很想跪下。

林时新走到床边拉开抽屉,把装戒指的盒子拿出来,一个抛物线扔给齐斐然,他说道:知道不会长远,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咱们还是体面点儿吧。

一个破工作而已!齐斐然握着戒指的盒子走了过来,一把把他推到床上,指着他的脸说,你他妈的记不住是吗?我说没说过,你不准再说分手!

分手分手分手林时新像炒豆一样噼里啪啦地说。

齐斐然把他推倒在床,骑在他身上,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他的喉咙,力越来越大,手像铁钳一样收紧,林时新连挣扎都不挣扎,闭着眼睛不看他,睫毛不住地颤抖着,他的脖子很细,齐斐然一只手的虎口处几乎就把他的脖子都包住了。

齐斐然感受着他的脉搏和上下鼓动的喉结,心想就这么脆弱的一条小命,直接终结了真是他好我也好了,可那皮肤温柔细腻的触感和飘来的若有似无的柑橘味道,又让他止不住心软又心疼。

他松开了手。林时新把头扭到一边,不住地咳嗽,眼泪簌簌而下。齐斐然把左手里握着的盒子打开,把戒指拿出来,粗暴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几乎把他的手指撅断:你再敢摘下来我就掐死你。

你现在就掐死我吧。林时新声音沙哑,奄奄一息道。

齐斐然把他的头扶正了,俩手按住他的胳膊,低头狠狠地吻着他,一边贪婪地拱着他的脖子吸吮他的味道,一边粗声粗气地说道:我可舍不得,掐死你我也活不了。

林时新不住地挣扎想推开他,齐斐然收着劲儿打了他的侧腰两下,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实点儿,我告诉你,我舍不得动你,可舍得动别人,你的那些个朋友,尹凡星李松谢一忱他们,我可以一个个收拾。

林时新不动了,闭着眼睛忍耐着,齐斐然看他这样也没做下去,起来继续给他收拾东西,把他平时用得着的电子产品装到书包里,想给他换一套衣服,看他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儿,又不太敢脱他衣服换衣服什么的,怕他又开始激烈反抗。

齐斐然把书包背到身上,把林时新平时喜欢拿着喝水的双耳小水壶也插到书包侧边的网兜里,然后把在床上躺着的林时新挂到自己身上,胳膊抱着他的臀不让他掉下来,出了门,用脚一踹,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齐斐然摇摇晃晃地抱着个男人下了楼,还好大清早人少,没人看到。他把林时新放进了副驾驶,探身把他的安全带给扣上了,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才长吁一口气,开车往家走。

一路上林时新不说话,齐斐然想缓和一下气氛,说道:这块儿饭店挺多的,下来吃个早饭?

林时新不搭理他,齐斐然伸手用力捏他的大腿:吃不吃?

林时新:吃个屁!

行吧,齐斐然开着车继续往前,在等红绿灯时,林时新从窗口往外看着什么。

齐斐然顺着他的方向往外看,是博达影城的LED视频广告,正在放着比卡丘大电影。

齐斐然知道林时新一贯喜欢比卡丘可达鸭阿童木火影忍者蜡笔小新什么玩意儿,他温柔说道:去看个电影?反正我们今天都没事干。

林时新还是不搭理他,齐斐然拍拍他的肩膀:去吧,看电影去。

林时新:看个屁!

齐斐然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和鞋抱下楼的压根没穿鞋,现在还光着脚,只好作罢。

开着开着,车内报警灯在闪着,快没油了,齐斐然导航了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开了过去。

到了地方,齐斐然忍不住从车里出去透透气,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把油管子刚要插.进车里,林时新探出个头来说道:大叔,别给加油了,他没钱的。

啊?大叔惊讶道,随即看了看他身上。

林时新把睡衣小兜翻了出来,说道:我连手机都没有,也没有钱。

大叔把油管子放回去,走到远处齐斐然站着的地方,问他带没带钱,齐斐然无语了,把钱包掏出来钱给他看,大叔指了指车的方向,齐斐然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跑到车前面,果然,林时新没影了。

他环顾四周,没有穿鞋他能跑哪去,这块儿是很偏僻的郊区,远处只有一望无际的菜地。他冲到加油站卫生间去,不但把男士的门一个个打开检查了个遍,连女的都进去看了还好女士卫生间此刻没人,加油站工作人员正在思量要不要报警。

他气急败坏地又跑到小超市里,把每一列货柜都检查了个遍,甚至还翻了下垃圾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从超市里跑出来,往那片菜地里跑,12月份的季节,地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那种瞬间失重、心里空了一大片的恐惧感一下子揪住了齐斐然的心,他一时都快站不住了。林时新在这种状态下与他决裂然后逃跑,基本上是不会再出现了。

齐斐然茫然地盯着菜地,失控地咬着自己刚结痂的右手手腕,觉得自己快四分五裂了。

这时他听到加油站的女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往菜地一头儿看,纳闷道:那些鸡怎么一直在叫?

齐斐然这才听出来,确实有很多鸡在叫,他循着声音走到菜地东边的一个鸡棚里,把木门推开,看到林时新蹲在棚里一角,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一群老母鸡围着他发出震慑灵魂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