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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我想回家。林时新说。

回什么家,这就是你家。齐斐然一听,不高兴了,怎么还是这事。

说好一个月以后我就可以

谁跟你说好了?我没说。齐斐然推他肩膀,想把他按倒,快睡觉。

林时新不动弹,扳着齐斐然的手,徒劳地抵抗着不躺下:我要回去了,我要上班。

齐斐然头疼起来。

之前确实说过放假期间在他这儿待着,谁知道林时新一天天数着日子等假期过去,齐斐然则越来越享受这种睁开眼、闭上眼都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完全不敢想象他又跑没影了,自己能是什么感受。

快3点了,赶紧睡觉!齐斐然说道,你要是不困的话,咱就再干点儿别的。

林时新听出了潜台词,恼羞成怒:你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这种事要经得我同意才行?你哪次问过我了?!

齐斐然莫名其妙,行夫夫之事还要对方同意?

这还用问?

当然了!

那你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

那不等于白问。齐斐然翻了个白眼。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烦!林时新咆哮道,说完这句他的眼泪又飞出来了。

齐斐然胸口一滞,缓了一会儿,软声道:明天带你出去玩吧,去看电影怎么样?要不去逛逛街?

你怎么不给我买个包?买个花衣服?林时新讽刺道。

行行,买多少个包多少衣服都行,新天地商场怎么样?离家比较近

林时新觉得头痛,齐斐然离开母国太久了,而且不是在语境里长大,歇后语俚语都听不懂,更别说反讽了。他捂着自己的脸,手指头使劲儿按了按哭肿了的眼睛,片刻后,他冷静道:你让我自己待几天吧。

齐斐然抱着枕头到隔壁卧室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想到怀里不抱着个人睡觉,竟是这么冷。

第二天早上,林时新煮了粥和馒头、咸菜,两人一声不吭地吃着。齐斐然习惯吃西式早餐,往常林时新都给他煮咖啡煎蛋和烤吐司的,偶尔还会自制三明治。可是今早起来,什么都没有,齐斐然从善如流地喝起了粥。

林时新原本想着这个月就黏在一起好了,在家看看书,洗手做羹汤,平时俩人工作都很忙,也没有这么悠闲自在地厮守过,可是日历无情翻过,一个月到了,林时新并没有刑满释放。

我这几天有事,要去天津一趟,晚上就不回来了,齐斐然自顾自地说着,好像他并不是被撵走的,而是真的要出差,你自己在家行吗?

林时新咬着馒头,听到这话把馒头拿了下来:那我正好可以回家啊,我都多久没回去了。

齐斐然说道:你回去和在这儿有区别吗?为什么要回去?

既然没区别我为什么不能回去?林时新反问道。

我不喜欢你跟尹凡星见面。

你不喜欢我就不见?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弟弟。

你这弟弟天天到公司闹事,不是看你面子我早让他坐牢了!

林时新噌一下站了起来: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你拼了!

齐斐然:来吧,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走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林时新立刻去玄关处扭门,明知扭不开也使劲去扭,弄得报警器一直在响。

齐斐然说:弄吧,弄坏了咱俩都别出去了。

林时新转而去开窗户,齐斐然把他抱住扔一边儿去:你能不能别闹了!

到底是谁闹?!你是变态吗?我连出门都不行,上网也得你允许!我不想在这里了!林时新大吼道。

我可以带你出去齐斐然连忙说道,你想去哪儿?要不我们回桜市吧,去康墅住一段时间。

换个牢房?那不是一样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监视我?林时新说道。

齐斐然紧张地看着他,不说话。

新买的书你放到书架上了,我看过的书你问都没问我,就准确地撤下来了,连东野圭吾的《放学后》,你都知道我看了一半没看完,放到了床头上。

我齐斐然百口莫辩。

你这样有意思吗?林时新问道。

齐斐然沉默了半响,说道:我就是这么个人,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受着。

他穿上了大衣,拿着包,逃似的离开了家。

-

这一天都情绪低落,到了晚上,齐斐然无家可归,正好于静东又抱怨他重色轻友,他开着车,来到了于静东所在的酒吧。

你家那位没来啊?于静东看他进来,很是惊喜,朝他晃动酒杯里的冰块,一会儿这舞台中间有个焰火表演,我怕他一激动抡起灭火器

行了吧你,齐斐然说道,面色不愉,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太吵了。

于静东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我说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原来是吵架了,因为啥啊?

齐斐然叹了口气,点了跟于静东一样的酒,仰头喝了半杯,问道:你说,怎么才能让对方开心?

于静东一听,古怪地笑着打量齐斐然:不会吧,古月说你是一夜七次郎

齐斐然说道:别胡说,那方面我们很和谐。

齐斐然自认是个知情趣的伴侣,经常夸对方,汁水饱满的水蜜桃。

那是问的啥啊?于静东不解道。

就是怎么取悦对方,唉,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

于静东一哂:这有啥难的,吃大餐、旅游、买包、转账,重大的节日或者是纪念日,送花送车送房,你一向出手大方,总不会这都没送过吧?

齐斐然回想了一下:十八岁的时候送房送车了,他没什么感觉,也没用过,花经常送,给过一张卡,每月都往里转账,快千万了,他从来没查过余额,被困住的时候才拿去买面包,后来又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