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秀又拍死了一只小虫子时,薛晓才缓缓而归,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
“哥儿,这是?”何秀问出口。
“送给突厥王子的一份大礼,等着看好戏就是了。”薛晓轻描淡写的说着,随后又转头和身后的女子说了句事情办成,我会给你一笔钱。
只见女子点了点头,抬起手准备解开衣裳。在她动手的时候,薛晓和何秀就避开了。
“三王子,醒醒,三王子,醒醒。”女子轻轻地拍打着突厥三王子的脸,想要唤醒他。
“唔。你是?我又是在哪儿?”许是这方法有效,突厥三王子慢慢转醒,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女子。
“奴是在殿外发现三王子的,本想着将你扶到殿内休息,只是一时不察迷了路才走到了御花园,都怪奴家没用。”那女子半低着头含羞地说着,露出了曲线漂亮的脖颈。
女子的馨香在鼻尖淡淡地飘着,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美人,突厥三王子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知是酒意作祟还是那女子的眼神太过勾人,突厥三王子一声低吼,将那女子扑倒在地,撕开了衣服,饱满圆润的山丘,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
“三王子,你弄疼人家了啦~”女子娇滴滴地撒着娇。
“小美人,本王子会好好疼你的!”突厥三王子用手挑起那女子的下巴,有些放荡地笑着。
之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女子的娇喘声男子的低吼声此起彼伏。
“郡王,你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何秀有些不赞同薛晓的做法。
“我本意只想让她演一场戏,并非要假戏真做,现在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薛晓只觉得不远处的声音有些恶心,不愿多说,随后带着何秀离开了。
集英殿内,突厥使臣见突厥三王子久久不回,眼皮子莫名跳了几下,随后向官家说了句要找突厥王子。
官家一听突厥王子到现在还没回来,怕他在皇宫出什么事,于是吩咐大内侍卫去找人,同时安抚着使臣让他稍安勿躁。
约摸两刻钟过后,侍卫统领匆忙跑进殿内,在官家耳边说着几句话。
只见官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些恼怒这突厥王子如此不成体统,居然敢在他的御花园行那般事,脸上怒容毕露无疑。
“官家,可是我家王子出了事情,还请告诉我一声。”使臣看到官家身上的怒意,一时额头冒出了冷汗。
“使臣,请放心你家王子无碍,现下正生龙活虎呢,还有心情和舞姬翻云覆雨。”官家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怒意。
使臣也是男子,自然听得出官家话里的言外之意,脸一下子刷白,心里止不住怒骂突厥王子怎么就管不好那根棍子呢!
随后视线看到对面坐得端正的薛晓,见对方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眼神澄澈,下意识觉得是突厥王子的计谋被识破,这便是薛晓的报复。
一时觉得没脸在呆下去,带着其余使臣去找了突厥王子,匆匆回了驿站。那突厥三王子正得了一个贴心美人,也就没怪罪使臣办事不利,搂着那女子就进了屋。
符离在宴席结束时,还悄声问了一句薛晓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薛晓也没想着隐瞒符离,便将事情简单地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这还便宜他了,真应该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暴露的样子,让他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符离听到薛晓说的事,很是愤怒。
薛晓看到符离为自己生气的模样,心里大呼可爱极了,慢慢地哄着他。
第48章 第四十八天
“晓哥儿,晋哥儿,隼哥儿,你们看这是各国给我们雍朝的通市好处,有何见解?”官家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三人,询问着三人。
三人拿过奏章,依次传阅着,当薛晓看完最后一份奏章阖上后,抬眼看了薛晋和李隼,示意让他们先说。
“这些条件确实很吸引人,可仔细一看却觉得有些疏漏,民生之根本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交给他们,而拿来交换的东西确实我们已有的,摆明了下套。”李隼的话里不无讽刺。
“隼哥儿之意不无道理,只是仔细想想若是他们所缺,我们未必不能抬高条件,从中牟利。”薛晋赞同着李隼的话,随后话锋一转说着自己的想法。
“隼哥儿,晋哥儿说得都不错,晓哥儿你有什么想法?你向来鬼主意最多。”官家称赞着李隼和薛晋,转头将话题抛给薛晓。
“舅舅,其实两位阿兄说的都对。可仔细分析我们还是受益颇多,吐蕃的瓜果最甜,突厥的养马技术比我们的要好,琉球从海上来雍都,可以学习他们的造船技术……”薛晓分析着每个外邦的优势。
“可是我们的瓜果,养马,造船术都不亚于他们啊?”李隼有些不明白,雍朝称得上国富民强,为何要去学习已有的东西。
“太子阿兄说的没错,这样我打个比方你觉得如果你同一个乞丐比打听消息,你觉得你与他孰胜?”薛晓并不着急反驳,而是做了一个类比。
“当然是我了,毕竟我手下的人不是白养的。”李隼看着薛晓,很是自信地回答,却见薛晓摇摇头,“难不成他会比我消息灵通?为何?”语气里满是疑惑。
“恭喜太子阿兄你答对了。乞丐常年在外乞讨,奔走于大街小巷之中,更甚有丐帮这个门派,门下乞丐众多,耳目甚广,哪家哪户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门清的很。这不我前几日还听他们说,城里有个员外娶了第二十房姨娘。”薛晓说到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可这和外邦贸易往来有什么关系啊?”李隼觉得这两件事根本沾不上边。
“阿兄,有一句话叫师夷长技以制夷,若是能学得养马技术,那就可以为大雍朝培养大批良马,每年不用从外邦买马,可以节省一大笔开销;另外琉球是一个海国,造船技术远比我好得多,若能建造一批结实的船只,那我们便能组建一支海军,保护沿海的百姓免受海上流寇的侵扰。”薛晓的话提醒了在坐的三人。
李隼本来有些困惑,可听了薛晓的话豁然开朗,怪不得俗语常说吃亏是福,兵书上有一招叫以退为进。
官家听后也是连连点头,毕竟是上位者深谋远虑,在薛晓说这件事的时候,官家举一反三,想要办一个学堂,欢迎外邦的学子前来雍朝求学,与本朝学子切磋学识,为太子的一班朝臣选拔优秀人才。
“晓哥儿的眼界还是开阔,隼哥儿,我倒是要考虑是否让你去雍朝各地走走,了解民生了。”官家表扬了薛晓一句,随后思考起让李隼去外游学的事情。
“舅舅,你这次可错了,这些都是昭哥儿同我说的,毕竟他现在是我的账房先生,对于金钱格外敏感。”薛晓想着若是符离明年能高中,现下是帮他给太子和官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好机会,所以顺理成章地把功劳推到了符离身上。
官家惊讶地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想到符离竟有如此见解。三人在垂拱殿又呆了一会儿,薛晓和薛晋则先离开了,留下李隼一人。
不知道李隼和官家在里面聊了什么,出来的时候李隼满脸的意气风发。
马车内,薛晋问薛晓那些话真的是挺符离说的吗,薛晓摇了摇头,说了句一半一半,便转移了话题。
回到公主府后,薛晋和薛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看着薛晋匆匆忙忙回院子的身影,薛晓一副羡慕的表情,自从秦瑜怀孕,薛晋一下朝就回房,围着秦瑜打转。
一想到不久以后要有一个软乎乎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薛晓心里就一阵开心。
房间内,符离看着符大学士送来的帖子,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原来是符大学士在万国大会上,看到符离坐在公主府的席上,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个嫡长子,故今天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想要约符离谈谈。
符离我儿,许久不见,为父甚是想念。自从你从家中离开,独立门户,为父每日担忧,怕你吃不饱穿不暖。听闻你在固县从水中救起明辉郡王,为父便焦急地吃不下睡不着,唯恐你出了差错,百年之后去地下无颜见你娘。
昨日,在宴席上见到你与明辉郡王如此要好,为父甚是欣慰,只是碍于人多,不好与你说话。
明日为父休沐,想邀我儿出来见面谈谈,为父知道你不愿回大学士府,明日巳时中,我在宝德楼等你。
符全书。
看完最后一个字,符离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心里一阵恶寒。
他从符大学士府搬出来已有五月有余,若他的好父亲想知道他的近况,为何今日才给他送信。继母对他暗中使坏,他就不信他的好父亲会不知道,只不过眼不见心不烦罢了,他早就没有见面去见他的娘亲。
昨天看到他不与他说话,约他明日出去,无非就想用打断骨头连着筋那套来说服自己,帮他在薛晋或者驸马面前多美言几句。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三岁小孩,试图用温情打动自己。
明日他便要看看,他这好父亲心里到底打得什么好主意。
符离看着那封帖子,纸的边角已经被他捏得皱成了一团。恰好听到脚步声,符离怕来人是薛晓,忙把帖子阖上,塞进了书里。
这一幕正好被薛晓看到,“昭哥儿,你藏什么呢?”
“没有的事,是你你眼花了,我刚刚只是在翻书页罢了。”符离淡定地将书本阖上,看向薛晓。
薛晓也不揭穿符离的话,只是心里留了个心眼,明明看到是一封信,难不成是符离的心上人给他写的?
想到这儿,薛晓有些难过,待会定要好好去问问门房,看今日是谁来送信的。
将这个想法按捺在心底,薛晓和符离聊起了今天在垂拱殿发生的事情。
第49章 第四十九天
次日清早,符离并未乘坐公主府的马车,只是独自一人前往宝德楼赴宴。
只是间隔符离不远的时间,薛晓带着来福出了公主府悄悄跟在符离身后。
“哥儿,为什么要跟踪呢?”来福正和薛晓躲在墙角里,不远处的符离不知道在摊子上挑着什么。
“你懂什么,不跟踪怎么知道约符离的人是谁?”薛晓反手给了来福一记暴栗,让他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昨天傍晚,薛晓去了门房怎今日是谁过来送信的,门房只说是个眼生的人,没有说是谁府上的,只匆匆丢下了信便离开了。联想到符离的反应,薛晓才决定跟踪符离,看看到底是谁。
看着符离从摊子上离开,薛晓催着来福赶紧跟上。
一直低头看手里东西的符离,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感觉这和晓哥儿还挺像,明明是一只温驯的猫,硬要装出一副老虎的模样。”符离看着手中的玩偶小猫,喃喃自语着,只见那只小猫玩偶一身雪白,微躬着身子,身上的毛发站了起来,一副炸毛的样子,有些栩栩如生。
“也不知道晓哥儿喜不喜欢,你告诉你喜欢吗?”符离点了小猫的鼻子,仿佛那是薛晓一般,语气满含宠溺。
周围的人看着符离自言自语,有些惋惜地摇着头,这么好看的哥儿居然脑子有坑,对着一个玩偶说得开心。
“你好,我找人,姓符。”符离问着宝德楼的堂倌儿。
之前符大学士交代过如果位年轻的哥儿要找他,直接带他上楼就好。现下堂倌儿听到符离的问话,说了一声好嘞,这边请,便带着符离上了楼。
门外的薛晓见符离上了楼,连忙叫来堂倌说要符离那间房隔壁的房间。堂倌有些犹豫,薛晓见状丢给了一块碎银子,堂倌立马喜笑颜开带着薛晓上了楼,正好是符离隔壁的房间。
一件房间内,薛晓就拿起茶杯贴在墙上,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听见隔壁说话的声音。
来福觉得薛晓这副样子有些没眼看,可一看到堂倌儿现在门口拎着茶水,端着盘子,呆呆地看着薛晓。来福假意咳嗽了几声,想要提醒薛晓注意仪表。
听见来福的咳嗽声,薛晓转过身刚想要发火,看见了门口的堂倌,一时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天花板,说了句这房顶还挺好看的,想要掩饰自己刚才的行为。
堂倌嘴角抽了一秒又恢复正常,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匆匆退下了,只是临走前还嘀咕了一句有钱人怪癖真多。
来福见人一走,关上门坐在椅子上,薛晓也是接着趴在墙上听动静。
隔壁房间内,符离和符全相顾无言,面对面静静地坐着。
良久,符全清咳了一声准备开口,却被符离用手势打断。
“有什么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符离面无表情直白地说着。
“昭哥儿,你这话可让为父怎么接?”符全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符离说话的方式。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很多账本没看。”符离一秒都不想和符全多呆,想要起身离开。
“你给我坐下,为父还没说话,谁让你这么放肆的,这些年你都学了什么,怎么如此没有教养?”符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地说着。
“教养?请问符大学士有教过我什么吗?难道你觉得将我丢给继母,只要吃饱和穿暖就是在教我养我吗?”符离听到教养两字,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言语极为犀利。
“你,你这个不肖子。我不想与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今天我来是想让你帮个忙。”符全气得胡子直抖,然后摆摆手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帮个忙?是帮你升官还是发财?”符离嘲讽地问着。
“不,不是帮我,是帮你弟弟。他今年13,我想送他进国子监读书,你可有办法?”符全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有弟弟吗?我阿娘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弟弟?还有我为何要帮他”符离面带讽刺问着。
“你个混账东西,良哥儿他怎么就不是你的弟弟了,你们虽非一母所出,却都是我的儿子。”符全再一次被气得发抖,重重地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那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若无事,此次谈话就此打住!我只想说你太高估了我在公主府的地位,我只不过是一个无母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罢了。”符离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符全。
“你,你个逆子,怎的如此铁石心肠,他可是你的弟弟啊,若他有出息,你面上也是有光的啊!”符全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符离不帮这个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如何与我无关,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符离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符离的头偏向了一侧,脸上出现了一个轮廓清晰的巴掌印,而符全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怒目狰狞!
门外正在偷听的薛晓听见这一响声,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自己,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结果一进去便看到符离脸上的红印。
“怎么样,疼不疼?”薛晓有些怜惜地摸着符离的脸,心疼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