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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在县学听到江三言要参见县试的时候,于塔就慌了神,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在今年考中,便可以捷足先登。

没想到江三言竟然也在今年考,记忆中这个女人是在三年后才中了秀才,当时赐县出了个女秀才的事可是在县城里传了个遍,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在这一次县试中,她落榜了。

于塔思量再三,为了以防万一,想了个计策,只要让江三言无法参加县试,她自然也就无缘钱府的招婿人选了。他安排好一切,又重新找了县学的夫子做了保,这才高枕无忧地回府了。

入夜。

霜儿把一盘切好的西瓜端进来,然后看向钱小乔道:小姐,那女童生与县学里的四位学子一起找了个举人结保了,咱们准备的人是不是就用不着了。她说完又在心底感叹,小姐做事习惯有备无患,不过用不着了是好事,说明一切顺利。

钱小乔抬眸,用牙签扎了块西瓜,红唇轻启,细细咽下之后才道:与她结保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举人的具体情况如何?

霜儿想了想道:那四个人是县学的学子,还是去年中的童生,你说巧不巧,有一个咱们还认识,就是于二公子,至于那个罗举人,除了身体不好,就没别的了。

钱小乔眉毛轻皱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我记得你说过,之前江三言被县学退学一事就是于二公子的手笔,他们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出了此事不同寻常,霜儿不理解科举的门路,自然参不透其中奥妙。

一般当年考中的童生都不会在同年或第二年参加县试,因为考试难度有所提高的问题,大多数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准备充分,除非是天资过人者,毕竟这科举考试不仅费神,还容易拖垮身体。连同江三言在内,五个结保的学子都是去年考中的童生,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钱小乔一向不相信偶然,若非偶然便是人为,结合于塔也在其中,真相似乎很简单。看来那个江三言读书真是读傻了,竟然连这点小计俩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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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恶评:

大多数同学都是态度诚挚地建议,有些发长评吐槽某一部分写的不好的同学,我还会默默给她们回赠红包(也不多,每个红包只有100晋江币)。

因为真的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也因为这些满怀善意的意见,我才能慢慢进步,我很感激,尤其是有些同学令我get到新的知识点,我都会截图下来,以防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是,有极少的一些同学会直接留脏话,刷负评等等,我总结了一下她们的套路。

大多都是在第一章留什么弃文啊、文丑啊、看不下去啊、智障啊等等恶意评论,我想她们大概都没有好好看,甚至只是为了刷负分才点开第一章,对不起,对于这一类人,我都是直接删评!

在此,我要请求这极少的一些同学,如果不喜欢看,请默默离开,不用通知我,不要说脏话,骂人,谢谢了,跪求放过!

13

霜儿呆了呆,显然之前没有想那么多,经钱小乔提起,她才觉得是有点反常:那怎么办啊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提醒那女童生小心于二公子啊。

钱小乔失笑,然后摇了摇头道:若是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今后的路如何能走长远,吩咐下去,若是她没有动静,咱们的人便什么也不需要做,若是她另寻人结保,就借李先生的由头让咱们的人过去。

另一边,江三言回到家中,便细细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自知不是聪颖过人之辈,便唯有每日三省吾身,以防止自己言行出错。

记忆中百钺二十三年的县试中并没有人舞弊,那么就可以排除与她结保的四人,也就说有可能出问题的是给她做保的那个罗举人。

之前在县学,她虽然不知道于塔的恶意是从何而起,却也看得出今天那于二公子热切的不同寻常,直到自己点头交了保银,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今天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就和县学中那次一样,可是这位于二公子为何要费尽心机针对她呢。

江三言想不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另寻结保人,且还要小心寻找,县学肯定是不能去了,只能悄悄打听。想必于塔这次便是从县学中听说了自己要结保之事,县学之外的话,他的消息应该就没那么灵通了。

于是,次日她又来到赐县县城,谁知才打听了两个人,就又被人拦了下来。

书生可是姓江名三言?一位布衣老者拱手行礼,言行举止间都像是在和别人说,老朽是个读书人。

江三言连忙也回礼,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布衣老者笑道:老朽乃受李园主人所托,若是到了县试结保报名的日子,就来寻你一同结保,请随我来。

四个老童生,还有一个老举人,全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也不知能不能撑得过一场县试,站在一处等待的样子,让她恍惚觉得这几人是特意为自己而来。

江三言不疑有他,毕竟没有人知晓自己师从李铢之事,她便爽快地交了保银。回去的路上,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又悄然在心底升起,第三次了,这种大雪中刚好有人来送炭的感觉。

她凝眉思索,暗想难道重来一次,自己的运气也变好了?

钱府,听完霜儿的话,钱小乔轻笑一声:难得没读书读傻了,去给几位老先生再备份谢礼,劳烦他们跑一趟了。

这边江三言又拖了几日,眼看着县试在即,她思来想去还是去那位罗举人家说明情况退了保,以免自己揣测过度耽误了另外四人。

县试开考当日,江三言与那四位老者一同来到考场外,在老举人的担保下各自签字,从监察官那里领了结保状,这才有了进考场的资格。

作为考生队伍里唯一的女子,她理所当然的收获了各式打量,待轮到检查自己时,监察官去找了个中年女人来,一同进了旁边的帐子里。

中年女人一声不吭,把江三言的外衣一扒,便粗鲁的摸过来捏过去,看着比外面那些检查男考生的监察官还要仔细些。

检查完毕,中年女人冷嗤一声,才把江三言放了进去,一声嗤笑起,像是起了什么奇怪的连锁效应,外面的一众考生便都满脸讥笑地看过来,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江三言握了握拳头,冷眉扫过,昂首走进考场。到自己的位子,将笔墨摆放好,她便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梳理着此次县试的考题,只当周围各色的眼光都不存在。题目发下来,与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她答起题来便无比顺畅。

两天后,四场考完,江三言脚步虚浮地走出考场,回到家却没看到人,她想着妹妹大约又跑出去完了,便躺下来准备睡个好觉缓一缓。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熟,她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迷糊间便听到大伯母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小小年纪就是个撒谎精,活该没爹没娘,你个小狐狸精,快叫三丫头出来,我今天就要给老张家媳妇讨个公道。江林氏越骂越起劲,见有人凑过来看热闹,她好似得到了肯定一般,音量又高了三分,腰也挺得更直了。

江小丫一脸泪花,坐在地上哭道:我没撒谎,姐姐就是不在家,她去参加县试了。